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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凶手 ...

  •   “你说什么,他在哪?我有问题要问他。”

      “可能你永远也问不了他了,他已经死了!”

      “什么?怎么可能!”

      霍青蹲下身来,把手放在解连环的额头上,抚摸着他的脸。

      是的,就像对待最温柔的情人,轻轻地极尽温情地抚摸着他的脸庞。

      “你干什么?”一个帮内的兄弟厉声出来制止。

      但是楚天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能打一盆热水来吗?”霍青突然说。

      “不知道他倒什么鬼?”打水的仆人不慢地嘀咕道。

      热水来了。

      “ 再来一条湿毛巾!”

      霍青把毛巾放进热水,再使劲地挤干,放在解连环额角处。

      没多一会儿,霍青把热毛巾拿开。

      他在揪着解连环的脸。

      是的,他居然在揪着解连环的脸。

      所有的人都被他的举动震惊了,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轻轻一撕,面具下是另一张脸。

      这不是秦风是谁!

      原来这是一张人皮面具,一张惟妙惟肖的人皮面具!

      秦风已经死了,而且死状极其难看,脸呈现出一种极其恐怖的淡青色,明显是被人毒死的。

      “这么说,他不是被刀杀死的?”楚天问?

      “在被刀捅进心脏之前,他已经被毒死了,用刀只不过是凶手的障眼法!”霍青突然想起陆漫雨一家的死状,手法何其相似,都是为了掩人耳目,很可能是同一人所为。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我们的总瓢把子?”楚天问。

      “很简单,你们总瓢把子会穿绿缎子鞋吗?”

      是的,绿色,那是年轻人的颜色,那象征朝气与蓬勃,是希望,而解连环是绝对不穿的,作为总瓢把子他得有威仪,而年轻朝气从某种程度来说就意味着不成熟,他是不会做这种让人又不信任感的事;而且,作为以为妾成群的人,对绿色是极为敏感的,妻妾越多越怕带绿帽子,所以他肯定不会选这种颜色。

      “此外,你看他的手,拇指与食指之间,解连环是练道的,所以硬茧应该从里往外长,这种从外往里长得硬茧的只能是长期练剑的人才有的!”霍青说。

      “练剑的人多了,你怎么知道是秦风呢?”

      “今天就算所有的人不来,秦风也不能不来,因为它是继任者,况且他即将要继任总瓢把子没有动机杀解连环,如果他没到,最大的可能就是出了意外!”

      “以你这样的脑子,不去做捕快可惜了!”楚天说。

      “以前我做过,你又不是不知道,可惜不好玩,就离开了!”霍青笑着说。

      “帮主,总瓢把子宣布的继任文书,和一些文件不见了!”一个仆人说。

      霍青突然蹲下来查看那一堆血迹。

      “什么文件?”

      “好像是辞退佣人的名单,还有打发一批姬妾的名字!”

      “姬妾?”楚天问。

      “是,老爷说,没有为他生养过的小妾要选一批打发走,老爷自己亲自勾画的名单,可是现在名单不见了!而且这事情老爷说要保密,不得对任何人提起!”仆人说。

      霍青像什么都没有听见,对着那对血迹发了呆。

      “总瓢把子到哪里去呢?”楚天有些疑惑。

      突然霍青站起来,拍了拍楚天的肩膀说,“解连环到哪里去了,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谁到过这个房间!”

      “你有把握!”

      “你忘了我曾经是干什么的了?”霍青笑着说,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这似乎是一种胸有成竹的信号。

      “到大厅去吧,顺便把所有谢连环所有的姬妾和家人都找来!”

      厅堂中的人听说总瓢把子被人杀了,而且凶手就在他们中间,已经人人骚动,每个人都在讨论,又怕引火烧身,生怕别人怀疑自己,有点人人自危。

      “各位,大家安静一下,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听哪一个啊?”霍青站在大厅中央有些戏谑地说。

      “你是谁啊?你算哪根葱,也敢站到大厅中央!”

      “给我下来,下来!”

      霍青没有一点下来的意思,反而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似乎对他们的言语不屑一顾!

      他不仅没下来,而且坐下去了,而且坐的就是只有总瓢把子才能做得那张虎皮椅。

      他可能还嫌坐得不够舒服,居然还躺了下去,而且躺得心安理得,你似乎都能看见他嘴角的微笑。

      大厅里的人都是武林中成名已久的人物,人人佩剑悬刀,他这种挑衅的行为已经引起他们的愤怒,大厅中开始骚动,已经有人把刀拔出来了。

      不论他是谁,得罪这一帮人的后果肯定很明显。

      “各位,各位,不要激动,这是我们总瓢把子的好朋友,而且以前也是神捕,我已经允许他替我们查这件案子,请各位稍安勿躁,听他说完,就当卖我楚某人一个面子!”楚天说。

      “既然楚帮主这么说,我们就买楚帮主这个面子,可是要是他查不出来,可别怪我这把刀不给面子!”

      “利先生,刚才您说,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不知怎么讲?”说话的是飞鱼帮分舵舵主凌青山,他为了缓和关系出来说道。

      霍青站起来说道:“好消息是死的人不是总瓢把子,坏消息是死的是总瓢把子的继任者秦风!”

      “什么?少爷死了!”

      “怎么可能,以少爷的武功怎么可能被人杀死?”

      “是谁有这么高的手段杀死少爷?”

      大厅中又是一阵骚动。

      “大家知道总瓢把子要裁一批人,遣散一批姬妾吗?”霍青问。

      “怎么可能,总瓢把子一向仗义疏财,他怎么可能遣散仆人?”

      “总瓢把子宁愿自己饿着也不会遣散人的!”

      “再说她的那群姬妾是他的心头肉,他怎么可能不要他们?”

      “不可能!”

      “不可能!”

      “不可能,老爷怎么可能不要我们呢?你简直是胡说八道!”一个姬妾愤怒地说。

      “老爷待我们就像亲人,他怎么会抛弃我们!”仆人们也不相信。

      霍青的眼睛滴溜滴溜地转,他观察着每个人的反应,好像对当前骚动的场面很满意。

      “诸位,我现在还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听哪一个?”霍青脸上洋溢着一种坏笑,他又摸了摸他的耳朵,似乎他的耳朵真的比别人大一些!

      “别卖关子了,老子们可没有心情听你讲什么笑话,快说是谁杀了我们少爷?”

      “我看你就是故弄玄虚,什么都不知道,再不说,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好消息就是,我现在知道谁杀了秦风!”霍青慢悠悠地说道,“坏消息就是,杀人的人就在你们之中!”

      “谁啊?”

      “谁啊?”

      每个人都下意识地朝别人张望。

      “凶手就是她!”霍青指向一个女子。

      这个女子当然是解连环的姬妾。

      大家一开始都没有注意到她。但真正注意到了,眼睛就拔不动了。

      她的眼睛像新月闪着动人的光辉,她的身体线条那样柔美,她的腿又直又长,浑圆结实,她浑身散发着少妇动人的风韵,她可以轻易勾起任何一个年轻男性的情欲。

      “为什么说是我?你有什么证据吗?”她拿起桌上的酒杯,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酒,又轻轻地抿了一口说。

      “当所有人都为裁撤的事情议论纷纷,向别人张望,只有你安然不动,原因很简单,你看过那份名单!”霍青说。

      “呵呵,我以为你有多了不起,简直荒谬,我只是对这个毫不关心罢了,我到哪里都有饭吃,未必离开这里就不是好事!”她把酒杯放在猩红的唇边,酒一饮而尽。

      她说的对,这样一个年轻漂亮风姿绰约的女孩肯定会是很多人的座上宾,他根本不用担心吃饭这种问题。

      “我很佩服你的心理承受能力,你是在逼我,逼我说出一些显而易见的事实!看看你的鞋子!”

      她的鞋子。

      蓝色鸳鸯的缎子绣鞋。

      配上她那玲珑纤细的小脚,那**的白皙的脚踝简直是一道清丽的风景。

      只是这道清丽的风景并没有那么美,她的鞋边有一圈淡淡的血迹。

      她下意思地拔脚抬起,脚底都是腥红的血迹。

      “把她逮起来!”楚天说。

      几个仆役早已把她按住。

      “你怎么知道她脚上有血迹?”楚天问。

      “因为秦风的血迹里有半个鞋印,我不过是在诈她,但是她上当了!”霍青说 。

      “我能说句话吗?”楚天说。

      “能!”

      “你真的太坏了!”

      “是吗?有的时候我自己也这么觉得!”霍青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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