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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生病的不是石先生,哦,对了,其实我一直都管他叫超燃的,不过自从发生那件事以后,我再也没有这样叫过他。是我主动没叫的哦,他倒是没说什么,但也没反对就是拉!大概也觉得自己的名字,被我这样一个人叫着,是被侮辱了吧,呵呵。
      得病的是夏明智,那个黄衣少年,一个可爱的孩子,我可怜的弟弟。虽然知道和承认我们是兄弟的人,始终只有我而已。

      我的母亲是个美丽的世家小姐,高贵而又典雅。而我的生身父亲……,则是她家世代的家奴,一个低下的花匠。故事发生的并不那么老套,绝对不是鸳鸯蝴蝶、才子佳人,甚至连两情相悦都谈不上。是我憨厚的爸爸,窥视家主小姐的美色,将小姐的清白生生玷污了!然后怎么样?呵呵,不明摆着么?有了我这个孽种!!
      小姐的身子太虚,为了保命,打不得孩子!于是我的命便保住了!
      那个花匠呢,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能就这样算了么?当然不能,老爷气得住进医院,小姐又哭得寻死觅活,大少爷狠狠的鞭打着花匠:“你毁我魏家门风,便要你生不如死?”。结果呢,也果然让他生不如死,魏家的人说话,从来都是说一是一。
      他们将他的□□割下,扔给护院的狼狗吃掉,又将他的舌头拔了,剁成肉末混着辣椒炒成菜,让花匠吃了。接下来,便好受很多,只是捅聋了耳膜,叉瞎了一直眼睛而已。手脚都给他留着,大少爷说了:“留下它,让他一辈子当狗”。于是魏家从此少了一个姓魏的家奴,多了一条魏姓的狗而已。

      其实最可怜的还是小姐,好好的清白被下人给污了。花般的少女,似乎也应着这晚秋的景……,快要凋谢。孩子出生在初秋,疼了小姐三天三夜,那是怎样一场磨难,让她时隔多年再见到我时,仍恨的咬牙切齿。“孽种,你这个孽种”。
      是啊,孽种怎能留在世上,不是侮了门风么?于是吩咐下人婆子:“找个罕至冷清的地方快扔了去,莫留下心烦”。婆子好心,好好的小少爷,岂不是让他没命!!于是偷偷的将襁褓中的孩子放在乡下一户殷实人家的门口,喃喃的拍着他的小脸说:“孩子,以后看自己命了!”

      孩子没死,他活了下来!农家人没孩子,高兴的抱回门口的娃,搂在怀里又亲又抱……视若己出。他的命……真的很好。他们给他起了个名字,叫他苏合。因为他是合着心意来到自己家的,他们要他一辈子合合美美、顺顺意意。后来,他又有了个弟弟,叫苏意。
      日子过的很快乐。

      这平淡的人生,是什么时候不一样的呢?一切的转变都好像是从认识那个男人开始,那个叫石超燃的男人。

      7年前的那个晚上……

      我提着编制袋,在公园里的垃圾箱翻找着可以卖钱的东西,易拉罐也好,废报纸也好,哪怕是吃剩下的面包,对我来说……也是有用的。月光将公园的湖面照的发白,我靠着袋子,静静的坐在长凳上,啃着被别人只吃了两口就扔下的面包。公园很安静,这时只剩下树的沙沙声,和着花香,居然让我有一种奇异的幸福。

      突然,乒乒嘭嘭几声,金属敲击在地面的清脆声音在静夜里非常突出。我拉起编织袋,寻声而去。月光夏一个男人坐在秋千上,嘎吱嘎吱的用长脚晃动着千板,他低垂着头,发遮住了眼。男人猛灌了自己几口啤酒,喝完,晃了晃手里的易拉罐,然后将它往前一扔,便又发出一阵清脆的乒嘭响声。

      我往地上一看,满地都是空罐子,运气真好,我在心里感谢着耶稣。(作者语:wing是信天主教的nie),拖着袋子走上前去:“先生,那个……可不可以把这些罐子给我?”。
      男子微微的抬起头来,冷冷的吐出一句:“滚”。
      锲而不舍,其实那些空罐对他来说根本不可能有用,为什么不能施舍于人?“先生,我真的只要你的空罐子就好了,绝对不会偷你没喝过的!”

      蹭的一下,男子从秋千上站了起来,他好高,让我必须仰视。他一把拉住我的衬衫,将我往地上一推,然后拳脚便下了下来。一边打还一边骂:“妈的,贱人!谁允许你靠近的?谁!!贱人,为什么要拉我下水!我杀了你……我要杀你!!”。他的声音还夹杂着哭喊,似乎很痛的是他,而不是我这个被揍的人!

      他就这样一边哭,一边揍我,最后他累了,便休息一会,再踢我几脚。痛的感觉渐渐消失,耳边再听不到别的,独留下嗡嗡的耳鸣……,渐渐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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