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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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偷情回来了？”
白鲤终于在天亮前回到了耶律石的军中，推开门，却听到身后仿佛地狱里传来的声音。白鲤颤抖地回过身，看到了耶律石玩味的脸。
“贱人。”耶律石脸色一变，扬起手狠狠地给了白鲤一巴掌。白鲤一个趔趄，用手扶住门框，血从嘴边流了下来。
“小贱人。去见了下奸夫就敢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了？“看到白鲤仇视的眼神，耶律石更觉怒火中烧，抬手又是一巴掌。白鲤终于摔倒在地，发丝散落……
“你真以为我喝醉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你个贱人，自己去与奸夫偷情便罢，为何还要将我王儿带去。“
“你何时将湛儿当王儿过。“白鲤回道。
“你说什么？”耶律石瞪大了眼睛，一个箭步上前掐住了白鲤纤细的脖颈，迫使她站了起来。
白鲤不说话，脸颊已经变得红肿，也因上不来气变得通红。双手紧紧抓住耶律石的手，却又无法掰开。
“他们都说你嫁给我之前与那什么炎宸夜有一腿是不是？你刚才去见他了是不是？因为我砍伤了他你着急就去与他私通了对不对？不守妇道的贱女人。”
白鲤拼命想推开他，可耶律石的手越来越紧。
今夜，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白鲤亲眼看到耶律石是如何将自己的生母活活打死，所以今天就算这么死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哼。”耶律石冷哼一声，将白鲤扔在了地上。女人大口地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剧烈地咳嗽着。
“你听着，明天我养兵一天。后日你随我出营观战。”
白鲤顿时慌了神。观战？让自己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男人与夜厮杀。
“不可以。”
可惜她忘了，这就是耶律石的残忍。
耶律石冷笑：“怎么？不忍心看着你的奸夫死在我的斧下么？我告诉你，若你不随我出去，别说你那个奸夫，就连你那皇帝老哥，我都能让他们死无全尸。我已经调兵支援。你大燕军固然勇猛，可有一点别忘了，我们的军队个个天生蛮力。待援兵一到，便可直取你大燕都城。”
“不可以。耶律石，你这是以下犯上。”
耶律石不理会她，走上前拖起白鲤推开门向房中走去：“本王的皇妃，看来为夫平日还未能满足你，让你能有心去找奸夫。”
白鲤用力地拍打这耶律石，挣脱不开，眼泪顺着脸庞滑落。
“夜……”
“炎将军，您不能进去。圣上正在就寝。”
“容公公，麻烦你通报一声。”
“炎将军，您真的不能进去，惊扰了皇上小的们担当不起啊。”
白昼闭着眼，想着刚才在帐外听到炎宸夜与白鲤的对话，忽然听到帐外一阵争论。于是起身下了榻：“何事喧哗？”
容公公看到皇上醒了过来，连忙跪了下来：“小的们该死，惊扰了圣驾……”
白昼挥手：“朕没事，你先退下吧。吩咐下去，没有朕的命令不许靠近帐营。”
“喳。”
容公公退了下去。白昼抬眼看炎宸夜，目光依然不敢与之对上。想到刚才他与容公公的对话，那竟是他从未有过的有温度的话。朕的皇妹啊，是你的功劳吧？
“找朕何事？”
炎宸夜扯过战袍，单腿跪了下来：“末将前来，是向皇上请罪的。”
白昼那一刻是惊的，炎宸夜的话依然表示与他陌生，却已经没有了之前恨之入骨的感觉。
“请罪？何罪之有？”
“末将冒犯了皇上，请皇上赐罪，末将无怨无悔。”
白昼顿时明白了炎宸夜的意思，又勾着了那抹炎宸夜十分熟悉的苦笑。
“炎宸夜啊炎宸夜，你可知，朕是何时恋上你的？”
这是白昼第一个道出了心声。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只因眼前这个人，白昼已落下不知多少次男儿泪。
炎宸夜依然低着头没有说话。
“那年你与宇文老将军平定了北方战乱归来。那时的宇文夜，全然脱去了稚气，站在朕的面前，气宇轩昂。朕恍然发现，朕已经爱上那个男人，再无法自拔了。”
“你与鲤儿同岁，又因宇文家地位煊赫，你与鲤儿自小便一同读书认字，吟诗习武。朕当时为太子，看到你们，好生羡慕。无奈太子之位扰人，朕永远无法进入你们的世界。”
白昼看着炎宸夜，一代帝王的眼中满是深情。
“你始终不曾关注朕。你归来那一年，朕正巧知晓了你的身世，加上你正好立了大功，朕便赐予你‘炎’一姓，一表尊贵。加上一表帝王之物的‘宸’字，赐名炎宸夜。”
“满朝文武都惊讶于朕对你的偏爱，只立功一件便得赐这二字。可你却不以为然，与朕始终待以君臣之礼，甚至丝毫没有关注朕。你眼中只有鲤儿，还求朕赐婚，但被丞相以尔长期征战，公主不能得到安稳的生活拒绝。虽非朕本意，但也合朕心意。
白昼以为炎宸夜会愤怒，会更恨他。而炎宸夜也只是抬眼看他，眼中没有任何情感，似乎在等他说下去。
“此后两年，炎副将不断立大功，竟成了大燕史上最年轻的将军。三年前你打破敌国，耶律家被迫求和。
“呵，若知道胜了这场仗会失去鲤儿，我倒宁愿没有打过这场胜仗。”
白昼心头一紧。他相信炎宸夜是可以做出来的。白鲤与天下之前，也许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白鲤。
“那时，你终于看到朕了，终于关注朕了。朕欣喜万分，只是没想到，你竟会如此恨朕。”
“皇兄，欣喜又如何？末将关注了您又如何？您贵为当朝圣上，您觉得天下人会允许圣上会做出如此不堪之事吗？皇兄也不想龙颜扫地吧？”
皇兄？这样称呼的变化，是因为他与朕亲近了，还有距离更远了呢？无论是什么，都提醒了白昼一个事实，那个侵犯过自己的人，是自己的弟弟，同一个父亲的亲弟弟。他们这样……□□么……
“那你为何今日要向朕请罪？”
炎宸夜目光变得暗淡起来：“方才，鲤儿来过了。”
炎宸夜抬头看白昼，男人欲言又止。
“看来之前在帐外之人，确实是皇兄了。”
白昼惊愕地看他：“你怎么……”
“行军打仗，若是连这一点警觉都没有，早就被人暗杀了。”
“那你说的那些，是特意说给朕听的？”他对白鲤的声声思念，在她面前的欢笑坦荡，白昼在帐外听到了一切，一遍又一遍地刺痛了他的心。
“末将不敢，既然帐外之人对末将并无恶意，末将又何必多管呢？鲤儿到最后，还是为了你啊！为了皇兄，为了大燕之民，她又回到了那个牢笼。”：
“你不怕朕要你脑袋吗？“
“末将当初侵犯皇兄都不怕，如今又怎么会怕呢？皇兄不会杀我的。”
炎宸夜啊炎宸夜，你就如此了解朕？
沉思间，炎宸夜已经站了起来，向白昼靠近，欺上了他的唇。白昼惊得睁大了眼睛。这是他第一次吻自己。从前的他，无论如何在自己身上驰骋，也绝不会吻自己的唇。白昼刹那间明白了，今晚炎宸夜所为，并不止因为鲤儿的到来。还因为他的心里已经没有感情了，他卸下了对自己的恨，就已经没有感情了。
炎宸夜离开了他的唇，白昼微微喘息着。炎宸夜上前一步，一使劲，便扯下了他的龙袍，吻也随之而下。
“炎……”
“皇兄，让臣弟服侍您。”平淡的语气，依然没有感情。
“别……夜……炎宸夜……”白昼已经语无伦次。
“皇兄，若您的叫声引来了侍卫，臣弟一条贱命死不足惜，皇兄可要龙颜扫地，白氏帝王的脸都会被皇上丢尽的。”
兄？弟？白昼缓缓闭上眼睛，无语。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