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龙珠同人/贝悟]星期五的蔷薇》怀风草

10、短笛

　　悟饭在厨房里叮叮铛铛做饭，看见悟空拖着昏迷的那巴走进来，一个哆嗦差点把手指切成胡萝卜。短笛躺在沙发上抱着烟，一副抽死方休的德行，听见开门声，从灰雾里抬起半边脸来，勉强算是招呼。

　　“你们不来看看？”悟空摇头，悟天拉着特兰克斯在走廊转圈：“这家伙是我去找悟天的时候碰见的，他说，他叫那巴。”

　　小林医生从看不见的角落里钻出来，发梢挂满尘灰，手上还抱着家传至今的医护箱，他抬手掰开金属搭扣：“你们赶紧把门关上，最好反锁，不然缝针的时候悟空又要落跑。”

　　听见不得了的词句腿有点软的英雄回头，悟饭正靠在门上对他笑，看着那巴的神情轻飘飘不以为然，只是抿上的嘴角锐利如刀。丹迪蹲在旁边用手指去戳那巴被悟空揍碎的半边脸，啧啧乍舌：“好像很疼。”

　　嘘，其实包子街包子大厦1105室住着一群大小不一年龄各异的恶魔。

　　“所以，他就是你说的高层力量？”短笛摁灭烟头伸手去捂悟空的眼，医生打蛇上棍火速扯出绷带针筒氯霉素，警探的指尖拨弄着一根弦熨帖心口，柔软得叫人不想动。

　　“反正不再是可有可无的人形机了。”悟饭有恃无恐握着菜刀柄去捅那巴肋骨，听见昏迷中一点阵痛的呻吟，无辜眨眼：“有痛觉就说明是人类，人形机大多数都没有疼痛的感觉。”

　　医生一针下去悟空瘫了半边，他攀着短笛的袖子哀嚎，警探噗哧一下笑出声来，他司空见惯男人一身是血宁折不弯或者秋眉水目含睇天真，此时皱眉绷紧下巴，有难得的脆弱。

　　特兰克斯心惊胆战拉着悟天站在门外：“那个，里面真的没问题吗？”

　　包子脸的竹马双手插在裤袋里，小大人一样笑：“没事没事，一会儿就好。”

　　那巴转醒，四肢脱臼浑身无力，被拇指粗的麻绳绕了几圈捆在椅子上，屋里有灯，灯下有人。

　　一二三四五。

　　悟空趴在桌子后，样子慵懒疲倦，肩膀一处伤渗出半点红，即便冷了，看在眼里也烈得骇人。模样俊秀的小探员咬着笔杆，他身边大号警探点亮烟蒂，自本子上扯下一张白纸来。大褂医生正襟危坐于墙角，偷偷拿眼角撇他，在近处赏玩古董一般端详他的青年即便眸发乌黑，却有一张共照片上别无二致的脸。

　　那巴被看得胸口发疼。

　　“咳咳，那个什么，”悟饭做了一个请君入瓮的姿势：“短大警探，你可以开始了。”

　　短笛给他一个深如天意的眼神。

　　“你家住哪里？”在众人之“你看你看你猜猜猜”的寂静里丹迪拍桌。

　　“这个不是重点吧。”悟饭一个眼刀扫过，窝着几十年的怒火或许还有枯血不轻不重地捏拳在那巴胸前拂了两下。

　　那巴发誓他听见自己肋骨咔吱咔吱已然濒危的声响。

　　“悟饭，你别揍他，他已经够疼的了，”悟空向他摆手：“先让短笛问。”

　　“晕了不是还有小林么？”青年依言坐回他身边，笑的太假没来得及抬起眼皮，神色倒是转了真挚正气：“悟空，你不知道这家伙之前如何折磨初代机，我亲眼见过他把活体——”他突然说不下去，停了半天：“说不定把你活埋也是他的手笔。”

　　悟空不置可否，凑近了替他整了整方才弄皱的衣领，悟饭低头看他一双极好看的手捏在脖颈处，喉咙顿时像烧着了似地干咳几声：“好了，我不碰他。”

　　“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短笛把白纸卷成一团，握在手中揉搓：“为什么贝吉塔要追杀初代机，你知道吗？”

　　“哦草，我还想问你们呢。”那巴冷哼：“你们以为能从我这里套出什么来？”若他能动，此时早拍着裤腿跳起来大笑一群人有眼无珠。

　　短笛也不生气，斜目剐过满脸轻蔑的那巴：“那么，你也不知道为何人形机会袭击悟空？”

　　那巴回他一声凉笑。

　　“其实我也不知道，”短笛带着向遗体告别的眼神看他一眼：“虽然我也不确定为什么悟空改变了眸发的颜色还是被人形机识别出来，不过我想，”他边说边高调地笑，只是眼神凶悍，冷得和他唇边的笑意判若两人：“你们的信息中枢肯定知道为什么吧。”

　　椅子上的男人眼皮一跳。

　　“艾纪771年万能胶囊公司爆炸，后三年在新址上重建，同年6月贝吉塔开启‘米拉’计划，”警探翻着档案语气悠久调子绵长：“哇，你们开始人形机计划只要几个月，重建个公司却需要三年，而且还是在古城水道废墟之上，啧啧啧，施工一定很复杂吧。”

　　那巴的冷汗潺湿了领口。

　　“水道废墟有多大，你肯定也不知道了，”短笛微笑向他蔼然点头：“我刚好知道，是万能胶囊公司的四十倍，最深处离地万米，你们在下面干什么呢？养猫养狗？”

　　光头男人浑身抖了一下，椅子摩擦地板铿锵作响。

　　“哦，真的是养猫养狗啊。”他心满意足阖上本子，在那巴面如死灰的脸上转了一圈：“谢谢配合，我问完了。”

　　“可他什么也没说啊。”悟空不知何时已坐在他身边，伸手去翻他手里的记录，云火缭绕半笼着他的影子，夹在手里的烟头似暗未亮像是夜里默默吞吐的蛇信，衬着他稍嫌苍白的脸有异样风情，恍神里仿佛自沉默的日月里开出朵花来。

　　短笛眯眼看着便忽然发现自己已是呆住，此时神魂尚未归位立刻回寰反补，寒着一张脸伸手去勾他肩膀：“他把该说的都说了。”

　　悟空听天书似地回瞟他一眼，不明不白不言不语。短笛恨铁不成钢地扫了眼尚是云深不知其处的男人，忍下敲开头骨检查构造的冲动，绷着脸蹦出俩字来：“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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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杀死初代机了吗？”拉蒂兹把那巴从远郊的一个资源回收厂里挖出来，跺了两拳在他胸口：“看样子你好像没完成任务嘛。”

　　光头男人摇着头爬起来，在没有被熏死前喘了几口粗气。

　　“什么也没查到？”拉蒂兹抬起手腕看表，轻轻叹息：“可惜。”

　　“可惜什么？”那巴背对着他，有些踟躇，他的记忆似乎永远停留在三小时前，悟饭把他扔进垃圾堆之后做出那个噤声的手势，青年笑的很漂亮，厮磨的白牙像是一线刀光。

　　“可惜你死了。”拉蒂兹左手穿透他的胸臆，捏着掌中心脏微微跳动着难以置信：“那巴死了，所以我要去见贝吉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