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重逢 ...
-
玛门带着莉莉丝来到瑞默尔族城堡的时候，里面早就布置好了一切。他们被带到了华丽地会客厅，那里，贝伦早早就在等待。
“哥。”贝伦笑着站起身来迎上去，给了玛门一个大大的拥抱。
“啊！小东西，没想到变了样子之后反而更漂亮了啊！”玛门把贝伦塞在怀里揉了揉，然后笑着掐起他颊边的肉亲了他一口，“你个小坏蛋！不知道下面已经乱成一团了嘛？全让你老哥我处理我还不乐意呢！赶快跟我回去！”
“哥……我不想回去。”贝伦牵了玛门的手带他来到长沙发旁坐下，诚恳地说，“我不想离开尤利西斯。”
玛门英俊的五官皱成了一团：“喂，我说，你们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一个个那么没出息，爱上那么没用的血族？”
“哥！”贝伦有些不乐意了。
“那个，有没有人好心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莉莉丝从刚刚玛门出现为止就一直处于懵懂状态，眼见着他和贝伦两个兴致勃勃开始叙旧，连忙出声打断。
贝伦把目光投向她的一瞬，双眸亮起一抹神采。
“我想，这样下去，老爸也快上来了吧。”玛门有些无奈地冲着莉莉丝招招手，“先过来坐。”
莉莉丝怀疑地走到玛门身边坐下。
“虽然有些多余……但我觉得，我应该再介绍一下自己吧。哥，你介绍过自己了吗？”贝伦站起身来理顺了一下身上的袍子，询问地看向玛门。
“嗯。不过比起这个，我更关心你那所谓的……伴侣，去哪儿了？”玛门在面前的果盘里拿了个苹果啃了起来。
“这种情况下他应该回避，我的身份他早已知晓。”贝伦叹了口气，然后严肃起来恭敬地冲着莉莉丝行了个贵族礼，“我……贝利亚，地狱君王路西法的第二子，地狱七君主之一。他们也管我叫少主之类的……同哥哥一样。”说着这番话的时候，他的银白短发慢慢地变成了紫黑的颜色，双眸也恢复了血红。
“你们是……是血族还是恶魔？”莉莉丝敏感地察觉到自己跟他们两个都有共鸣，“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玛门轻叹了一声，“您太心急啊……前脚刚走后脚老爸就回来了。等一等就不会出这么多事了呐……”
莉莉丝越听越迷糊。
“我们等等就知道了。”玛门说着啃着苹果躺回了沙发上。
不过他们等来的不是路西法，而是Hyde他们三个。
“问题解决了？”玛门挑了一串葡萄一个一个丢进嘴里，打量了一下他们的表情。
“快了。”Gackt哼了一声，带着Hyde坐在玛门对面的长沙发上，而Hide则无声地对着贝利亚行了个礼之后，站在了玛门和莉莉丝身后。
“过来，到二哥这儿来。”贝利亚露出一个极可爱的笑脸冲着Hyde招了招手，待他顺从地坐到自己身边时，抬手亲昵地抱住他的肩膀，将脸颊贴过去蹭了蹭，“父亲总是说在你成长前要与你保持距离……想亲近都不行，真是太过分了！啊，小猫咪的成长过程总是那么让人着迷！”
“我们……有些问题。”Hyde被贝利亚过分亲昵地举动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父亲……会回来吗？”
“按理说不会。不过老婆都跑了，他哪里管得了这么多。”玛门微微一笑，看了莉莉丝一眼，“对吧？”
“那么说我猜对了……”Hyde有些复杂地看着莉莉丝，避开贝利亚新一轮调戏行为回到Gackt身边，缩成一团。
而Gackt则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事实上Hide回来之后每一次叫“少主人”的时候自己都跟Hyde在一起，而Hide他叫的并不是自己，而是Hyde……
“我大概能猜到你们想要问什么。问吧。”贝利亚有些无趣地像Hyde一样蜷缩在了玛门身边。
“首先，路西法……我是说，灭亡之族的路西法，并不是血族？”Gackt看了Hyde一眼，发现他正在调整姿势并最终伏在自己膝上闭了眼睛之后，决定自己问下去。
“并不是。”玛门脸上闪过一丝不屑，“老爸从来都不是什么……血族！”
“灭亡之族的其他成员？”
“哦他们只是……大恶魔里比较垃圾的一部分。”玛门耸了耸肩，“灭亡之族就是恶魔。所有文献上写的都是不完整的，血族确实是被上帝那老不死的诅咒了的人类……但是那些人类原本应该死掉，但是老爸让他们继续活下去……于是就有了血族。灭亡之族也并不是后来回归的，而是在Hide他们搞出那么一出之后，老爸也想体验一下‘上面’的世界的生活，因此才给所有血族捏造出的所谓的……历史。”
“也就是说，并不是像文献上说的，灭亡之族在消失千年之后由路西法带领而回归……而根本就是在我父亲……出现之后才存在？”Gackt在提到希尔维斯特的时候脸色还是有些不好。
“没错，可以这么说。”玛门点了点头，“而我们可爱的小弟弟，你的恋人，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血族，而是被束缚了能力的恶魔。这一点可以解释，恶魔们被束缚之后跟血族没有任何区别。”
“但是我们能看出她不是血族。”Gackt冲着莉莉丝一扬下巴。
“因为老妈很厉害啊！”玛门理所应当地说着，“我亲爱的小弟弟出生之前就有了束缚，况且束缚是老妈自己下的，再加上老爸的努力，遮掩工作当然能做得天衣无缝。而至于老爸为什么放任他自己成长而不去找他……是因为每一个恶魔在成长初期总是要经历磨砺，否则就根本不能被称之为恶魔！”
“哦……谢谢你顺便帮我回答了下一个问题……”Gackt有些无奈地扶额。他现在知道为什么莉莉丝总是看自己不顺眼了……丈母娘么！这个莉莉丝，就是之前的阿萨麦特公爵海伦娜，也就是Hyde的生母。
不对啊……明明在莉莉丝还是“海伦娜”的时候，她是很喜欢自己的呀！
不过似乎这个问题只能等着莉莉丝恢复记忆之后再问她了。
“这一切……都是为什么？”Hyde微微张开眼睛，喃喃道，“虽然我知道了大概，但是……仍然无法释怀。真的那么简单吗……”
“大概就是那么简单吧……虽然具体的事项老爸也没有告诉过我。”玛门剥了根香蕉给贝利亚，那小家伙撅着嘴摇了摇头之后，玛门耸肩自己啃了一口。
“Hyde……还想瞒着我什么？”Gackt伸手拨弄了一下Hyde的头发。
Hyde摇了摇头，轻叹一声：“没有……只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太多了，我怕你接受不了。”
“我虽然没你那么厉害，不过好歹也是血族的王。”Gackt轻声说着，将Hyde抱起让他面对自己坐在自己腿上，语气中带着难以遮掩的傲气。
玛门在一边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Ga酱……”Hyde笑着抬手搂了他的脖子，贴在他耳边轻声说，“一切都是个游戏……是无聊时的打赌……”
“什么？”Gackt仿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没有听错……”Hyde趴在了Gackt肩上又叹了口气，“第一次听的时候我也……差一点跟父亲翻脸。但是慢慢地我就明白了……”
“……显然你比我厉害得多，我并不认为我能明白、能理解。”Gackt长眉紧锁，喃喃着抱紧了Hyde，越过他的肩头看向玛门。
玛门无所谓地一手搂着莉莉丝一手搂着贝利亚点了点头：“没错。现在的这一切，包括人类的基督圣战、血族的血族黎明，以及光暗之战……全部都是游戏的一部分。”
Gackt脸上一瞬间出现了愤怒的表情，随即他冷哼一声：“还好我并不是在血族黎明中被淘汰掉的一个。”
“试验场……这里只是一个试验场。这是一场很公平的游戏。人类和血族，天使和恶魔，耶和华和路西法……很公平。”贝利亚突然轻声开口，“兰布莱斯，你是一个极其优秀的统治者，很大程度上黑暗世界是因为你，才始终略胜于人类世界。”
“远胜于。”Hyde笑着挂在Gackt身上对着他的耳朵轻声说。
“谢谢，宝贝。”Gackt笑着吻了Hyde的耳朵。
“虽然这里有那么多恶魔在……但无伤大雅，我们并不管事。”贝利亚歪在玛门怀里轻声说着，暗红色的眼睛紧紧盯着Gackt的脸，“这是在规则允许之下的娱乐。”
“但是如果是有所谓的……公平约束，那么人类肯定也有类似的犯规行为出现。”Gackt拍了拍Hyde的后背笑了起来，“不会有什么天使什么的成为主教之类的人么？”
“哦那真是太犯规了。”玛门嗤之以鼻，“那些率领进攻的人都是人类。”
“教皇呢？”Gackt意识到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教皇就只是一个普通人嘛？”
玛门没有立刻回答，脸上浮现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不，当然不是。”
回答Gackt的是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
“老爸！”“父亲！”“路西法！”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重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