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Madrigal·表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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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照例是Hyde的睡觉时间。只不过现在，多了一个人陪他。
房间拉着厚厚的窗帘，Gackt躺在床上，脸上是冰封一般的表情。Hyde蜷缩在他怀里静静地睡着，裸露出来的皮肤上面带着斑斑点点的印记。
嘴边泛起一抹温柔，但随即就消失不见。
Hyde这次千万不能有事……
Gackt这样想着，抿了嘴唇，搂着Hyde的手不由得加大了力气。Hyde不安分地扭了几下之后睁开了眼睛。
“嗯……？”Hyde的嗓音沙哑中带着从未有点淡淡甜腻，小猫一般他趴在Gackt胸口，有些茫然地眨着眼睛看他。
Gackt侧过身体将Hyde整个揽进怀里，垂头在他头顶一吻笑着问：“Hyde……报酬，可还满意？”
“嗯……”撒娇似的鼻音伴随着不甘寂寞的小动作，Hyde的手指在Gackt腰侧小幅度地抠着，不知道想干什么。
“Ga酱……”Hyde慢悠悠地说着，摆动了一下脑袋抬眼看他，“我之前是不是……认识你？”
“有吗……”Gackt意识到怀里的小猫咪终于开始动脑子了，有些无奈又宠溺地笑着吻了他猫儿般的眼睛，将他搂紧了些。
Hyde在他怀里蹭蹭，把自己整个埋起来之后，声音闷闷地传了出来：“因为之前见到Ga酱的时候总是会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是会，很想亲近，那样……也会做一些梦，梦里面会听到你的声音，唱歌，或者说一些话……”
“话？我想想……”Gackt装模作样想了想，低沉而愉悦地笑了起来缓缓道，“小宝贝，你要快些长大，我会宠着你，把全世界都捧到你面前，只要你愿意陪在我身边……是这样的吗？”
Hyde依然把脸埋在他怀里没有动作。
“Hyde，你是路西法的儿子。”Gackt慢慢地说道。
Hyde的身体反而放松了下来，他又在Gackt怀里蹭了蹭，这才往上躺了一些直接枕在他的胳膊上，蓝灰色的眸子忽闪忽闪，盯着他的脸有些出神。
“你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我就常常去看你了。”Gackt知道这个消息对于Hyde来说没那么容易接受，于是转而说起了别的事情，“那时心情不太好，路西法就开玩笑说要把儿子……也就是你，嫁给我。我也很喜欢海伦娜姐姐……也就是你的母亲，所以在灭亡城堡待的时间要比勒森布拉城堡还要长一些。”
“海伦娜……我的母亲，名字叫做海伦娜……吗。”Hyde喃喃着，脸上出现了些许忧伤的表情，“Ga酱……能多说一些嘛？”
“嗯。”Gackt有些心疼地搂紧了Hyde，在他额前轻轻吻了两下之后柔声说道，“海伦娜姐姐……是阿萨麦特族的公爵，也是恶魔刺杀团上一任领袖，是她提拔了你的姐姐艾丽拉……”提到艾丽拉，Gackt顿了顿，见Hyde没有过多反应之后才继续说，“金色的长发，琥珀色眼瞳，天使都不会有那样的圣洁。她很美，美到令人心惊。她和路西法很相爱，听说是青梅竹马……”
“和路西法……你跟他们，关系很好吗？”
“嗯。”Gackt此时不由得有些佩服Hyde能够如此淡定地接受事实，他想了想之后笑道，“我一直把路西法认做强者当做师长……我的两个父亲根本不能与他相比，我是说，能力方面。路西法也教了我很多东西。”
“你……好幸福。我完全没有师长……只有姐姐。”Hyde闭上眼睛，埋下头去蹭了两下。
Gackt有些担心，不过还是继续说下去：“我的两个父亲关系并不太好。我平日里都直呼他们的名字，他们也正希望我这样做。要知道，纯血和父辈之间的关系远不如初拥那种来的亲密。我们更像是朋友……关系不怎么亲近的朋友。”
“嗯。”Hyde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只不过还是闭着眼睛。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Gackt想了想，叹了口气，“姑且称他们为勒森布拉和茨密西吧。Hyde，想听吗？”
Hyde停顿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嗯……他们的感情并不太好。至少我从未见他们在一起过。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他们究竟是不是伴侣关系…………”Gackt说到这里，微微叹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我不得不说一句勒森布拉当时的大执事……”
想起那火一般的血族，Gackt心底涌起一股奇异的纠结感情。
“勒森布拉大执事？”Hyde眨眨眼睛，被挑起了好奇心，“现在还在吗？”
“不。当年他知道我的父亲……也就是勒森布拉，被我杀死之后，就自尽了。追随我父亲而去……呵。”Gackt微微蹙眉，“我知道贸然评论自己的父辈并不好，但是Hyde，我真的怀疑……我的父亲，并没有和茨密西结婚。”
“Ga酱，为什么你管勒森布拉的老亲王叫父亲，却不愿意叫茨密西那个老亲王父亲？”Hyde很清楚地听出了Gackt话语之中带出来的情绪，不由的更加好奇。
Gackt顿了一会儿，冷笑一声：“茨密西的老亲王叫做伊特瑟尔，他给我的感觉根本就是一个陌生人……这也是我毫不犹豫选择勒森布拉的原因。父亲很宠我，伊特瑟尔却……总是像看敌人一样看我。”
Hyde顿时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他想了想问：“那你刚刚提到的大执事是怎么回事？”
“呵呵……嗯，那就来说一说他吧。”Gackt冷笑起来，“他的原本的名字叫做艾尼。不过……他要我们永远都别这么叫他。他允许我们叫的那个名字跟你很像，Hide。”
“……根本就是一样嘛……”Hyde微微蹙眉撅嘴有些不乐意。
“不一样的，H-I-D-E，躲藏的那个词。整个人都像是火焰一般，让人无法直视……”“Ga酱的意思是他长得不好看吗。”Hyde对于Gackt语气里的意味极其好奇。
听上去他对那个……Hide，似乎抱着一种特殊的情绪，有些怨恨，也有敬畏。
“不不不……Hyde你……”Gackt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之后示意他好好听，“他长得并不难看，相反他的样貌很出色，只是……有一股邪气。你知道，血族的幼年期是极其怕火的，这种恐惧会一直延续下去，因此就算能够挑选发色和瞳色我们也会避开大红。而偏偏他……似乎是天生的红发赤瞳，他为此感到无比的自豪。”
Hyde眼前顿时浮现出一抹大红色的影子，他下意识喃喃道：“我……见过他吗……”
“不可能。他在你出生前就死了。而且你应该对他没有印象。他不曾去看过你，至少我不记得。”Gackt想了想，立刻否认，“是不是别的人？而你记错了？”
Hyde只是耸了耸肩。他是真的不知道，
“总之他……至少我觉得，他一定是深爱着我父亲的。有一次我甚至撞见他们在接吻。”Gackt的语气突然冷冽了起来，“我父亲……或许也对他有意。”
Gackt说到这里Hyde就觉得再听下去的话不太好了，于是他戳了戳一直搂抱着自己的血族清了清嗓子：“那个……这种事情对我说……真的没有关系吗？”
听到这话，Gackt不由的有些心疼：“Hyde，之后不需要这么小心翼翼地过活了，你才那么小，骄纵一些吧。有我在身边，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Hyde听了这话心中涌起一阵暖意，他在Gackt怀里蹭了蹭之后吃吃地笑了起来：“是嘛，那么Ga酱可一定要宠着我才可以。收拾烂摊子之类的工作也不要抱怨哦！”
“当然不会。就算你把黑暗世界烧掉也无所谓。”Gackt愉悦地笑了起来，“有我和路西法帮你挡着，你还怕什么？”
“唔……”Hyde突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了。
这算是幸福了吗？自己终于也有人宠着了，也可以无法无天了，但，怎么说还是有点担心啊。
明明是那么可怜、那么渺小的自己，却突然几乎是一夜之间与黑暗世界两个最有影响力的血族有了微妙的联系……
“虽然还是有些冒昧，但，我的伴侣，一定会是你的。”Gackt也大概能猜到Hyde在纠结什么了，他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霸道地说完，不给Hyde一点拒绝的机会。
Hyde沉默着，最后轻轻地笑了。
“是吗……”他开口，然后抬起头，嘴角带着淡淡的笑看着Gackt的脸，“好……唔！”脸上的表情凝聚出了痛苦，他捂上了胸口，脸色瞬间惨白。
“Hyde！”Gackt连忙撑起身子急急地问，“怎么了？”
“不……不知道……”Hyde眉头紧锁，心脏像是要炸开一般疼痛着，但来得突然，去得也快，慢慢的，令人难过的感觉就又消失了。
脱力一般瘫在床上大口喘息，Hyde疑惑地闭上了眼睛：“这是……怎么回事……”
Gackt心头一紧：“难道又是那个……”
“呃？”Hyde等到自己觉得所有痛感都消退之后就立刻睁开了眼睛：“什么？”
“我的伴侣……就会遭到诅咒。”Gackt阴沉着脸说，“起床吧。我们去找路西法。”
“嗯。”Hyde再次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Madrigal·表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