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Lych·泛滥 ...
-
傍晚的时候，两人站在了意大利街头。
“我可不太会意大利语呢。Ga酱拜托你了。”Hyde双手都插在黑色风衣的衣兜里面，头发又变回了黑色，脸上架着一副大大的□□镜，衬得露在外面的皮肤白的炫目。
“放心，不需要。”Gackt的声音之中依旧透着一股子傲然，他抬手揽了Hyde的肩膀将他拉到身侧随后向前走去，不远处就是一座教堂。
圣马可大教堂。
“这教堂……其实不是很出名啊。”Hyde跟在Gackt身边慢条斯理地笑了起来，“比起什么梵蒂冈啊什么……呵呵。”
“这里可是十字军东征的出发地呢Hyde。也是一切罪恶之源。”Gackt恶意地说着，在手掌接触到大门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Ga酱怎么了？”Hyde好奇地向上看去。
“圣力……”Gackt摇了摇头，很快推开大门走了进去，一边用人类已经捕捉不到的声音轻轻说着，“我到底还是血族……也会被圣力压制。”
“啊？那，没事吧？”Hyde有些担心地伸出手指来顺手戳了戳Gackt的肚子，换回一个轻笑：“没事的。只是觉得有些压抑，能力还暂时没有被束缚，不用担心。”
“可是……我感觉不到啊。”Hyde闭上眼睛四处转了转脑袋之后无辜地耸耸肩，“什么也没有。”
“嗯……”Gackt又是一笑。原来这个粗神经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其实应该是灭亡之族吗……
“Ga酱？”Hyde被他笑得有些莫名其妙，伸手拉了拉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询问道。
Gackt回过神来，扬眉看向他，笑着拿手指蹭了蹭他的脸颊，什么都没说。他们已经进了教堂，肯定有人在监视着他们。
两人穿过一排排座椅来到最前面，在长凳上坐下。
在前面有一个巨大的耶稣雕像，旁边是玫瑰窗。现在教堂里完全没有人，他们两个坐下之后，微微出了一口气。
“还好吗？”Hyde又问了一句。
Gackt摇了摇头。目前为止虽然还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也肯定不会好受就是了。Hyde的担心倒是让他感觉好了不少。
“不过说到底……委托到底是什么？”Hyde有些疑惑地打量着头顶的耶稣雕像，“Ga酱为什么一直没有跟我说啊……”
“处理掉那些渣滓而已。”Gackt做了个深呼吸，很轻松地说着，“这个教堂……从今年夏天开始就不断地放出低等的吸血鬼，他们害怕阳光，没有鲜血就会死亡，其实更像是被病毒感染了的死人。他们对于血族真是侮辱啊！”
“可是……教廷为什么要这样做？”Hyde还是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因为他们想要消灭我们，所以先要引起人们对我们的愤恨和恐惧。”Gackt不屑地笑了起来，“自大又愚蠢的人类啊……事实上，我们也不需要人类怎样也并不需要害怕他们。只是，那些渣滓吸血鬼是对我们莫大的耻辱。这种侮辱，不得不解决。”
“可是这点小事，用得着你亲自解决嘛？”Hyde摇了摇头，“你手底下公爵侯爵……”
“我只是想找点事情做。”Gackt做出一副若有所思、有些苦恼的脸来，自己却先笑了起来，伸手勾起了Hyde的下巴轻轻吻了过去，“我想和你一起。”
“明白了。”Hyde乖乖让他亲吻，拼命平静着过速的心跳，红着脸颊转头不看他，一边小声说着一边站了起来。
一个棕色头发的神父缓缓地向他们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银质的十字架，Hyde眯了眯眼睛，看到上面闪烁着柔和的白光。
这就是圣力？
Gackt没有动。那十字架上面有圣力，还浸了圣水经过祈福，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神父彬彬有礼地用柔和的语调这样询问着，眼中却透着警惕。
“我们是来忏悔的。”Hyde迎上前几步，神父见他似乎不怕自己手里的十字架，也微微地松了一口气，和蔼得笑着说，“善良的孩子，你想要忏悔什么？万能的上帝永远与你同在。”
Gackt在听到“孩子”这个词的时候就知道这个神父肯定没命了。
果然，Hyde顿时阴下了脸，一掌拍向神父胸口，毫不费力地把他的心脏掏了出来，当着仍然有呼吸的神父的面慢慢地捏碎。
“对不起，神父，我杀了你。”Hyde甩掉了手上的碎肉，然后听到了Gackt低沉的笑声。
“怎么？”他仍然在生气，回头冲着Gackt一龇牙一瞪眼，果然棕发血族只是愉快地笑了起来。
“Hyde真是好有气势呢。”Gackt慢慢走上前抬手搭了Hyde的肩膀，垂头重重吻了黑色的柔软头发，“少了个人带路而已。我们自己找。”
“哼……”
地上，死去的神父仍然睁着眼睛，空洞地望着头顶上的耶稣塑像，右手紧紧地抓着十字架。
那十字架仍然缓缓地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两个血族并肩走着，穿过了刚刚那神父出现用的通道一直向前，顺着长长的走廊看去，两侧都是门，而走廊尽头也有一扇。很奇怪的是教堂里面似乎并没有人。
“呵……”Hyde突然低声笑了起来。
他们在长长的阴暗走廊中间停下脚步，Gackt歪了歪头看向Hyde：“在笑什么？”
“唉……这样就像困住你我，他们真是……太天真了。”Hyde轻叹了一声之后，四周的房间的门突然齐刷刷地弹开，脸色惨白的人潮水一般涌出，尖利的指甲开始胡乱地撕扯着两个人的衣服。
Gackt干脆腾空而起看着地上那些眼窝深陷双目血红的人，他们大概就是教廷的试验品了吧。所谓……吸血鬼。
Hyde在原地转着圈子，踩着细碎的脚步周旋在他们之间。指隙夹着的是染了血红的利刃，明明是残忍的杀戮，却让人看的十分愉快呢。
锋利的刀片准确的划破了所有人的动脉，粘稠的血液喷涌而出，他们无暇再攻击Hyde，而是扑在彼此身上着魔一般争抢着鲜血。
Hyde在他们之中开了一条路，一直走向走廊的尽头。
Gackt轻巧地落在他身边夸奖道：“很漂亮。”
“嗯。”Hyde淡淡地点头，伸手推开了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开门的瞬间，巨大的压力袭来，Gackt不适地微微蹙眉，握紧了双手想要踏进房间。
“不舒服的话，我去就好了。”Hyde说着，身体有意无意地挡在Gackt身前。
“开玩笑。”Gackt皱了皱鼻子，扶着Hyde的腰把他推进房间，自己当然也跟了进去。
里面聚集着不少穿着白大褂的人，还有三四个神父。他们见两个血族进来都战战兢兢地缩在一起。
“说吧。你们的目的。”Gackt打量了一下满屋子挂着的饰品，压抑着不适的感觉傲慢地问。他也只是觉得压抑不舒服，而一般的血族根本就无法踏入这个房间，强制性地进来的话，所有的能力都会消失，而且会缓缓地流逝生命力。
这时候Gackt不得不羡慕灭亡之族的血脉……毫无压力嘛。
“你们……你们是谁……”一个长相威严的神父勉强维持着表面上的威武，梗着脖子问。
“你猜。”Hyde厌恶地闻着身上腐臭血液的味道，想着快点结束回去洗个澡，一点都没心情回答他的话。
“有能力踏进这里，也有能力解决掉你们。”Gackt很“善良”地补充提醒道。
“还有多少那种渣滓？”Hyde心里还惦记着自己的委托任务。
谁都没有说话。
“可以杀他们吗？”Hyde转向Gackt很轻松地问。
“算了。”Gackt冷笑一声，“这次解决掉那些血族的耻辱就够了。我们走吧。”
“好。”
他们两个二话不说地离开之后，屋子里的气压总算恢复正常。
“贾斯汀神父……怎么办？”一个实验人员问着刚刚领头说话的威严神父，“我们的试验品……都死了。”
贾斯汀神父仍然心有余悸：“暂停实验，这件事情要马上通知威尔主教。”
他们两个出了教堂之后就自动分头去找残余的试验品吸血鬼了。说起来也很好找不是么，带着死人气息移动的东西就是了。
Hyde追踪着嗜血的吸血鬼一路杀过去，他的猎杀方法很简单，踹倒，再剁碎脑袋。那些吸血鬼们毫无抵抗力。
“真是垃圾啊……”他淡淡地叹了一口气，一用力双脚各踩爆一个，然后向着巷子深处走去——
Gackt追着腐烂的气息解决了好多个之后，发现自己已经感觉不到Hyde了。心头一惊，他立刻冲着自己最后一次感觉到Hyde气息的位置冲过去。
就在附近，他发现有一片区域被浓浓的死气所覆盖，飘摇而出的是腐朽的血腥味道。
他飞快地冲到那片区域，正好看见Hyde拧断了一个的脑袋，脚下踩碎了另一个的头。
脸上占了鲜血，颊边还有小小的划痕，Hyde静静地站在一片血肉模糊之间，浑身都散发着那些试验品身上的死气。
“该死！”Gackt狠狠地咒骂着，瞬间就站在了Hyde面前将他狠狠地搂进怀里：“该死……我爱上你了。”
听到这话之后，Hyde微微愣神，笑着推开Gackt问：“该死吗？这种事情？”
“……”Gackt闭了闭眼睛，伸手轻轻地抹去Hyde脸上沾到的血迹，“这么失控可不好。一心想着你千万不能有事……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这样啊……”Hyde歪着脑袋向Gackt的手指蹭去，“委托完成了，报酬……拿来吧。”
下一秒，一片血腥当中已经完全没有了两人的身影。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Lych·泛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