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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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哥，我似乎有很长时间没有进过他的房间，自从他去了城里，每次回来，话都不多就回了房。奇怪那个时候我竟没有好奇他在房间里干什么，大概一直以为他在读书吧。
鬼使神差，我推开了他的房门。意料之中的整洁，桌上除了几本旧书，几乎没有什么东西。我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像个要做坏事的小偷，去拉开哥的抽屉。
里面也没什么东西，只有一本很厚的本子。我坐在桌前，把它打开。
原来哥的字是这样子的，又清秀又整洁，像女孩子写的。这是一本日记，最开篇是十多年前。
“今天阿华说要带我出村外玩”我眼皮一跳，直读到“挨了打”，心想：这不是十多年前哥挨揍的那次吗？一切都从这里开始，渐渐地，哥沉寂下来，我们的话也不多了。我忍不住往后看，倒像是弥补那些年丢失的有关哥的记忆。
他写：“阿华其实很细心，他玩得昏天黑地，但每天回家的时间都所差无几，我估摸着他要回来了，就站在窗口等他，果不其然，只一会儿，他就转过拐角，叼着稻草，哼歌跳步往这儿来了。有的时候，只他一个人，那时我就知道，他和阿毛吵架了。”
我感慨他知道得这么清晰，接着又看：“我就不由地有些高兴，我不喜欢他和阿毛这么近。”
又是短短的几篇，都是我的事，他在哪里看着，我哪次生了病，哪次又惹了祸，哪次又摔伤了，哪里那些已经老去的，被我遗忘的伤口，倏时又历历在目了。
尔后，他去了城里，似乎没有把日记带走，他写：“这是你和我的，阿华。”我感觉自己的手在抖。
但回家的时候，他又会开始记，就这么断断续续，有点对我的思念，又有点对浮世的抱怨，他的字也英气起来，潦成行云流水，让人移不开眼。
“我喜欢阿华天真的样子。”
“我要保留他这份真实。”
“我要做得更多更好来保护他。”
“我喜欢他。”
我手一抖，日记差点掉在地上，很早他就写过这四个字，但我知道，这是不同的。我直觉放下日记，不能再看了。转身就想跑回房，却被人一把抱住。
“哥？”我惊叫一声，有一瞬，吓得差点腿都掉了，“你你怎么回来了？”
他眯眯眼：“听说你回家了，来看看你，原来那次你电话里说的‘回来’是回这儿啊。”
我眼神乱瞟，挣扎了一会儿没有挣脱他的桎梏，倒是看到了那本日记。
“那个我不是故意要看”说完我就想抹自个儿巴掌。
“哦？”哥瞟了那本日记君一眼，随手抓过它，“我知道你是有意的，有意要看我有多喜欢你。”
如果时间可以倒退，我宁愿不回家的。
悔断了肠子也没有用，哥把我抱在怀里，像母亲给孩子讲故事一样翻开那本日记。
“只看到这里可不是乖孩子。”哥循循善诱，我却有点寒到了，“你看这儿，是你在高中时我们一起洗的一次澡，”我一眼就看到了些敏感的字眼，赶紧移开目光。
哥不急不慢地翻到下一页：“这是我第一次性幻想，而对象”
他的眼光缓缓移到我身上，我感到血液也在以同样的速度，缓缓上移，满满充斥整个头脑，好像是他逼上来似的。
正要恼怒，他却对着我的耳朵轻叹：“是你”
我的神经一下被剪断了，他的手有些冰冷，钻在我的衬衫里。我下子清醒过来，一把按住：“你在干什么？”
哥冷笑一声：“干什么？阿华，你会不知道吗？这是你和我的秘密啊。”
我挣了两下：“这是在家里！”
哥挑挑眉：“那在别的地方就可以了？”
他把我压在床上，腿已经挤进了我的两腿间，这距离太危险了。我开始提醒他回复理智。
“哥，我们是亲兄弟。”
“那又如何？”他得寸进尺。
“你疯啦！”我下重磅炸弹。
他窝在我颈边：“我疯了？没有你，我又怎么疯得起来？”说罢，一口咬在我肩上：“你离开这么长时间，我的心都快丢了。”
他那一口极重，仿佛把三年的力气都用上了。我倒吸一口凉气，心想：“我的肩骨都碎了。”
哥的力气大得出奇，我怎么折腾都翻不出他的五指山，挣扎间，木床发出了一声凄厉的长鸣。
我吓得手一僵，哥却依然不老实，两只手跟抹油似的，滑得要命，还在各处穿棱。
我要细听楼下父母房间里的动静，被他弄得烦了，一把挥开他：“别动了，我”话还没说完就感到了一阵低气压，下一秒，他就这么冲进来，随口吞没了我那声比木床更凄凉的哀号。
“我要杀了你！”我咬牙切齿。
哥埋头苦干，偶尔理理我：“那就让我精尽人亡吧。”
我差点晕倒。
翌日，哥扶我下了楼，我用目光恶狠狠地实行杀死计划，可惜只被他一句“你太性感了”杀个片甲不留，无力倒地。
娘看到我一惊：“怎么了？”
我扯了抹笑容：“闪到腰了。”一只手去掐哥的侧腰。
哥面不改色，笑容依旧：“也怪我，什么话也没说就这么回来了，阿华昨天是太高兴了”
娘了解地点点头，我面色扭曲：“我是太高兴了才让你上的吧”
本来不想和哥一起回城的，结果没人例理会我的抗议，爹娘更是一致把我托付给了哥，看来我在这个家地位的提高，任重而道远啊。
像一下回到三年前，就这么出了村，别了爹娘，跟着哥哥，去另一个地方，物是人非。上火车的一刹那，我突然想起赵昆那时的话：“你哥是个变态。”
如今我只想对他说：“他不是变态，他是大变态！”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