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sn/z/extra][工口组/全员向]始于奇迹》雨明清

38、38

　　……结果什么也没做到。
　　在阁楼上已经窝了半天，半宅化的韦伯用被子埋住自己闷闷地想。自从昨晚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结束后，他就一直在为自己的无力而感到懊丧。本以为打败了海魔是件值得庆幸的事，却没想到自己的导师在下一刻就倒戈相向，对着上一刻的盟友发起了攻击。而他，却只能在一边看着，无法做出任何干涉。
　　虽说肯尼斯的行径以失败告终，这种尔虞我诈的残酷还是深深地打击了少年对于理想的追求。韦伯终于意识到这场战争的残酷之处。是的，甚至正如他的导师所言，像他这样完全没有接触到魔术师世界黑暗一面的雏鸟，连面对导师的杀意都哆嗦不止，更不用说竟然能够存活到现在？
　　“……可恶！我这个没用的家伙……！”
　　自暴自弃似地大吼一声，少年用枕头狠狠地砸向自己的脑袋，打算在里面憋死。

　　Rider倒是一反常态地什么也没有说。
　　自未远川之战结束以来，他就一直陪伴在少年身边。虽然大战略照玩不误，但那个耳机也算是这彪形大汉最大程度上的体贴表现了。
　　Rider很清楚韦伯正处于关键的时期。这个坎只能由他自己迈过，由他人推动就没有意义了。但，一旦想通了这一切，少年的面前将会是广阔的天地。
　　他咧开了嘴。然而下一刻，Rider的眼中闪过警觉。
　　——有什么人接近了。

　　见Rider突然站起身来，韦伯这才想起房间里还有他的存在，从枕头里抬起头来，“怎么了，Rider？”
　　“没什么，好像有个英灵过来了。”无视韦伯刷地跳起来大叫“咦咦难道被发现了”，他摩拳擦掌起来，“我倒要看看对方打算怎么攻上来。要是他们准备就在这居民区开战，我也绝不会让他们这么肆无忌惮——”
　　“叮咚——”
　　房间里紧张的空气像被突然抽干了一样无力。韦伯的脸型迅速垮成一个囧字。
　　——居、居然按了门铃……

　　“等等，我去开门。”
　　说着Rider便起身离开了房间。韦伯看着对方此刻看起来格外可靠的身影，不禁松了口气。随后想起目前事态的紧要，他确认起自己身边可以投入战斗的工具——
　　——大战略ⅤT恤，游戏机，手柄，满地的袋子和CD……
　　韦伯再一次囧了。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房间已经被Rider的用品占领……啊，袋子下面发现了试管组。
　　他猛地抬起头来。
　　为什么没有听到Rider和对方交战的声音？还是说……难道……
　　脚步声接近了。少年惊恐着看向房门口，祈祷着Rider的平安。
　　……然后在房门口晃出了一张哈哈大笑着的大汉的脸。

　　“啊——没想到居然是来请求同盟的啊，来，进来吧，不过能请教一下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嘛？嗯？你说是包裹？哎呀哈哈哈没想到会在这点上出岔子啊——”
　　Rider领着一身便装的白发青年上楼。Assassin换身衣服再弄乱头发之后，看起来完全是清爽的邻家哥哥形象。
　　——那个混蛋罗宾汉……
　　Assassin保持着营业性笑容（来自未来的某红色恶魔），内心咬牙切齿。

　　而Rider则是警惕再警惕。
　　故意夹在Assassin和韦伯之间，这也是为了防止Assassin突然撕破脸皮发出攻击。即便对方确实是来结盟的，多警惕一点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推开虚掩的门，Rider乐呵呵地伸进头去，“小子，有人提议结盟——”
　　嘭！
　　一个枕头正中Rider的脸。拿下软绵绵的枕头，Rider困惑地看看它又看看坐在床上的韦伯，“嗯？怎么又生气了？”
　　“……Rider你这笨蛋！”
　　韦伯愤愤地走上前来踢了大汉的小腿一脚，可惜力道不足反而害得自己差点摔了。
　　啊，这景象好像哪里见过。Assassin在心中默默地OS。
　　“说要结盟的就是你吧？！”好不容易恢复的韦伯挺直了身子，绷起脸来，“你……诶？你是……？”
　　“我是Assassin。”心中再次诅咒了一顿把自己打扮成这样的Avenger，Assassin露出和善的微笑，“你大概已经注意到了，圣杯战争的主从已经分为了两大阵营，分别是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的联盟和艾因兹贝伦的联盟。关于圣杯的真相，我有几句话想说，并希望你加入艾因兹贝伦的阵营或者至少放弃争夺圣杯……诶。”
　　Rider正想用轻松点的态度告诫对方不要撺掇韦伯放弃，听到Assassin的尾音稍微慢了一拍。
　　韦伯用不怎么善意的眼光看着语出惊人的Assassin，虚张声势地抱起手臂，“……怎、怎么了？”
　　“不……”
　　Assassin难得一见地讪讪地伸出一根食指挠了挠脸颊，“这么近距离看的话，总觉得我好像是认识你的……？”

　　将手上的已经被血液完全渗透的绷带拆下来之后，切嗣咬紧新绷带的一头，将自己的手死死地包裹起来。
　　不管怎么抑制，失血量都太大了。就算用绷带死死绑住，随后造成的整只手的坏死也会对接下来的战斗造成极严重的影响。
　　——如果尝试用固有时制御减缓这里的血液流动……
　　不。切嗣自己首先否定了这个方案。固有时制御对人类的身体负担太大，顶多也只能起片刻效果，而且造成的反作用非常大，恐怕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猛地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过来，切嗣看向门口，随后为自己条件反射式的警惕叹了口气。出现在门口的是爱丽斯菲尔。

　　“切嗣。”
　　切嗣看着呼唤着自己的爱丽斯菲尔，什么也没说。
　　爱丽斯菲尔尴尬地一笑，突然走到他的面前跪坐下来。切嗣默默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在看到她双手轻轻贴在她的胸前时他一瞬间领悟了她想做的事情，“……爱丽！”
　　然而银发的人造人并没有将丝毫注意力分给这带有阻止命令意味的呵斥。她的手中开始聚集起魔力，然后化为无数光点。那些细碎的光点很快聚集起来，发出了明亮却不刺目的光芒，逐渐化为一个坚硬有型的物件。光芒散去的时候，出现在她手中的是黄金的剑鞘——Avalon。
　　爱丽斯菲尔却并不止于此。随后，剑鞘再次化为光点，在切嗣还未反应过来并躲开前将剑鞘再次放入了他的体内。
　　“你在做什么？！”
　　切嗣双目圆瞪——Avalon本身就是为了防止“器”被破坏而放入爱丽斯菲尔躯体之中的，也正是靠这个，即便受了重伤，只要Saber陪伴在身边，爱丽斯菲尔也能够很快恢复。尽管像昨晚那样魔力本身消耗过度没法靠Avalon来恢复，但她的身体和受到损伤的魔术回路却在与Saber会合时就已经被治愈。
　　他看向自己的右手。虽然诅咒无法被解除，伤口无法痊愈，但Avalon存在本身就足以阻止血液的持续流失了。
　　“这个对你来说比对我更重要。”爱丽斯菲尔歉意地一笑，“我总要变成小圣杯的。而现在我们有了这个新据点，战争也进入了最后阶段，我也就不用离开据点了。而你，如果不依靠Avalon的治愈和停止老化的能力，手上的伤会一直失血的。”
　　对于一直隐瞒切嗣的事情因为是家族的命令，她无可奈何；因此她的心中满怀歉意。对她来说，这是她唯一能做到的支持他的事了。
　　“我并不是——”注意到自己情绪的失控，切嗣单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说得对。现状下已经没有必要让你和Saber一起上战场了。”
　　“那么，我就回房间了。”
　　爱丽斯菲尔敛下眼帘，悄无声息地起身离开。切嗣情不自禁地伸出一只手，却僵持在了空中。
　　他最终还是压抑着自己没能伸出手。愣愣着看着自己的手心，他想垂下头，却听到了爱丽斯菲尔的声音。
　　“……诶？”
　　“切嗣、叫你。”
　　士郎不知何时拉住了爱丽斯菲尔的长裙下摆。他抬起头看着爱丽斯菲尔，瞳孔中倒映着女子讶异的表情。
　　爱丽斯菲尔吃惊地抬头看向切嗣，正好看到他同样惊讶的脸和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于是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微红，“……切嗣……？”
　　“……爱丽……我……”
　　切嗣再次愣愣地看向自己的手。爱丽斯菲尔依然在等他的下文。茫然片刻后，他才想到可说的话题，“……能……陪我去……看看舞弥吗……？”

　　天一亮两人就投入了行动。
　　就肯尼斯个人的角度而言，他并不希望索拉跟着自己一起冒险。尽管他很清楚索拉的魔术水平并不弱，但要让未婚妻跟自己冲在战场的最前列却会让他觉得放心不下。
　　“没问题的。”索拉这样安慰着他，“毕竟我们接下来是要趁那个言峰绮礼没有警惕的时候攻击他，多一个人总多一分成功率吧。我也想为你捧得圣杯出一份力啊。”说着她又抱着肩膀摩擦了几下，显得可怜无助的样子，“而且那个废弃工厂又冷又破旧，如果我在那里等你们回来的途中被什么人袭击了该怎么办才好呢。”
　　未婚妻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肯尼斯根本没有理由拒绝。反正有Lancer在，索拉的安全一定能得到保障……
　　想到Lancer肯尼斯又是一阵暗暗的怒火。然而眼下并不是挑起这件事的时机，最起码也要等领取到新的令咒、他再次获得牵制Lancer的道具。
　　就在他想要抱怨言峰绮礼怎么还没出现的时候，Lancer突然警戒起来。随后树丛中出现了一个以极其标准的姿势跑向这里的人。
　　……在看清对方正是言峰绮礼的时候肯尼斯囧然了一会儿。但他立刻恢复了原状，“真是抱歉麻烦你特地来一趟领路，Assa……Berserker的御主。”
　　“没什么。这也可以算是我的工作。”绮礼没什么表情变化，“教会的位置并不难找，如果入驻冬木的时候来教会登记过的话，就不会迷路了。”
　　——并不是迷路！肯尼斯咬咬牙装作耳旁风。对方意有所指地批评他没有进行登记，但在教会中存在Master的情况下谁会乖乖去报出自己的Servant！这种时候，也只有装作不知才能不被落人口实。
　　事实上时钟塔讲师想多了。
　　“非常感谢你的带路。”索拉紧跟一句以表示礼节上的谢意。但无论是她还是肯尼斯都丝毫不提结盟一事，意图将事情一拖再拖。
　　绮礼点点头，不疑有他，“那么，请跟着我。”

　　而另一边的教会里，轻巧地躲过时臣设置在教会的使魔，Avenger借着璃正离开教会的时机，翻身跳进了窗口。
　　布置陷阱到中途，他直觉地注意到一点异样，借力跳起抓住墙壁上突出的部分，将自己吊了起来。从一扇小窗向里看，Avenger意识到自己发现了一个外界不会察觉到的小隔间。而且按照这个构造，里面可以清楚地听到外面大堂的声音。
　　“哇哦……”
　　这个可没有写在Assassin给的平面图上。Avenger情不自禁地感慨出声。如果没有人进来，这里就是最好的隐藏地点。
　　——那么，一会儿要不要躲进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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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015.4.1 大家好我是掉落。……好吧这是存稿箱在你们看到这一章的时候作者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如果是在追我另一篇连载的人几周前应该就已经知道了wwwwwww
啊对了这句应该放前面，愚人节快乐wwwwwwwww
本章存在不知道算不算二设的东西。五战时规定Master要向教会登记，但是四战只提到远坂时臣通过祖父的老友言峰璃正与作为监督者的圣堂教会结盟，得知各个Master的资料和动向，由此在情报上占得先机，没有明确指出这些资料到底是和五战一样去教会登记而得还是教会在魔术师入境时登记了资料、Assassin体操队搜集各组动向。这里我就设定成有这个规定但是谁都没执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