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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去你妹的韩仰 ...

  •   严树没想到车主一直在自己车里待着,自己被发现了,干脆破罐破摔直接下楼。
      一下楼,严树无视漂亮的宝马车,径直沿着小路上街。车主很愤怒,一把抓住严树的胳膊。
      “你上哪啊?”
      严树不想理他,想甩掉他的手,却被他攥得更紧。严树被攥得难受,皱着眉头不耐烦道:“干嘛啊你,放开我!”
      韩仰立刻失去涵养,青筋毕露,露出一副高利贷债主的嘴脸:“你还欠着公司钱呢,就这么大胆的走了?”
      严树被他吓得不怕了:“你不都说了不用还了么,你怎么还出尔反尔,况且你干嘛总是对我动手动脚的,我离你远点还不行吗?!”
      韩仰被他憋得脸红脖子粗,拉着人就要上车,干嘛?霸王硬上弓!一把抱住严树的腰往车上拽。
      严树没有两年前那么瘦小了,毛都长齐了,虽然比韩仰矮半头,但是曾经经常做体力活,也不是个好惹的,一拳砸在韩仰脸上,砸得他眼冒金星。
      “我靠,严树,你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韩仰得涵养灰飞烟灭,心上人这么骂他,他还真受不了。
      骂归骂,韩仰的脸立刻肿了起来,把他一双桃花眼挤成了菊花眼。
      严树打他的时候立刻就有一点愧疚,在韩仰骂他的时候愧疚立刻变成愤怒,在看到韩仰的脸之后差点笑出声。
      看到严树脸色转晴,一点也没有了刚才的阴狠,脸上还火辣辣的疼,心里立刻就觉得委屈得不行:“你怎么这样!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对你吗,老子……老子看上你了!”
      严树晴天霹雳,这还没牵过女孩子的小手呢,就被个男的看上了,还是他们老总!你说这世道咋就这么多同性恋啊,国家计划生育都快用不上了吧!
      韩仰哭得菊花带雨:“你把我打成这样我回不了家!我爸妈看见会问我的!我怎么回答,我说我被我员工打了?你要对我负责!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这是威胁!严树吃软不吃硬,还就吃他这套。他看着韩仰目瞪口呆,这家伙长这么大居然还跟他爸妈住,真是娇生惯养,怪不得一副少爷脾气!不过也确实是自己把韩仰弄成这个样子不是,自己确实应该负责不是?可是自己的弟弟还要来……算了,先把人请进屋,上点药,怎么睡晚上再说。
      严树把他领上楼,给他倒了杯水,扔给他一管伤药,就往楼下去。
      “哎,你去哪??”好不容易进了人家的“闺房”,就把他扔这,不对啊!
      严树看了看表,对他说:“你自己把药擦一擦,我弟弟一会就回来了,我得去接他们,我回来以后出去给你找个旅馆,这没地方给你住。”
      什么?还要把他送到外面住?我不管我不管!我今天受这么大委屈都不能和树树睡到一张床上吗!好歹让他吃点豆腐啊!
      还没等他做出下一步举动,严树就出门了,把他气得直捶床。
      在地上打完滚,觉得没人看也没什么意思,就起来翻严树的东西。
      整间房子就一张铁架的双人床,一个孤零零的行李箱。韩仰刚进来的时候还没觉得,现在觉得真寒酸啊真寒酸,寒酸到他一下子就知道严树的东西放在哪里。
      他一下子就看到了床下的小箱子,打开以后看到一本日记和一本相册。
      韩仰高兴得开了花,也顾不上自己以扭曲得姿势坐在地上就翻看。
      前半本有几张是严树小时候照的,在照相馆,脑门上点了个大红点,愣愣地看着前面的镜头。萌得韩仰死去活来的。
      再往后看,就剩下几张一寸照片,剩下的好像几乎都是他弟弟的照片。韩仰大少爷吃醋了!他今天非要跟严树睡不可,于是他就把床上的东西收拾下去了在上面倒了一杯水!
      既然不让他在家里住,他就不让别人住!然后都上外面住,然后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韩仰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没受过啥罪,他家里有的是钱,别人往上贴还他还不在乎呢!严树对于他就是块蛋糕,要是吃完了抹抹嘴就完事了,吃不到的话就一定会撒娇打滚闹别扭的。他现在还年轻,感情什么的他自己都还拿不准呢。
      严树一路上都在想怎么处理韩仰那个麻烦,知道见到严明严睿两个小崽子才露出笑容。
      “走啊,要不先去吃顿饭?”
      “不用了,还是先回家吧。”好期待哥哥的住处,同床共枕神码的真的没有期待。
      结果一回家,就看到一只猪头瑟缩在地上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再看床上,湿乎乎的一片也不知道是什么。
      严树气得一脚踹在韩仰的屁股上:“你干的好事?”
      韩仰刚醒,呜呜地说不出话来。严树一只手把他拎了出去:“滚!别让我再见到你!”
      严睿帮着哥哥换被子,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只袜子:“哥,这……”
      严树刚恢复正常地脸色又红了:“这、这不是忘了收拾么,这是什么时候的啊不记得了……”
      这天晚上,经过半天推脱,终于两个弟弟挤在一张床上,严树睡到了地上,水池子里泡着脏衣服等着明天洗。
      今天实在发生了太多事,严树躺在床上确实睡不着觉,他刚丢了饭碗,还欠着人家钱,虽说这几年把严明他们上学的钱攒齐了,但是吃饭的钱什么的他还差得多呢,路还远着呢。
      心里的事正围着他转,身旁一声闷响,随即一个热乎乎的声音喷在他耳边 :“哥 ……你睡没?”
      严树一翻身 ,看到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盯着他,是严睿。
      “怎么还不睡啊?”
      严睿眨巴眨巴眼,眼泪立刻跟小溪似的:“哥……我……”
      “你干嘛呀这是,哭什么呀,有话好好说啊。”严树一看眼泪一下子急了,试图用大拇指把眼泪给他抹了,结果越抹越多。
      “哥我对不起你,我考卷好一大块没写完,我,我可能都上不了大学了呜呜呜呜呜……”
      严树继续给他抹眼泪,抹了一手的湿:“别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哥还在上面睡着呢,一会儿给他吵醒了你可就丢人了……”
      严明哭得更凶了,眼泪把枕巾都沾湿了,身子一下一下地抽动,就是声音都吞到肚子里了,哭得头晕脑胀的。突然脸上一疼,愣愣地看着扇了自己一掌地哥哥。
      严树抓住他的手道:“不就是一次考试没考好么,人这一辈子又不光是读书,你瞧哥,这不也挣出你们上大学的钱了吗,你没考上没关系,哥把钱给你,你自己看着办,等你转了大钱再还给我,你说怎么样,啊?”
      严明刚消停会儿,听到这一番话眼泪又流下来了:“哥……我对不起你,我以后肯定给你争气……”
      严树给他擦眼泪:“这就对了嘛……”
      “哥……让我抱抱你。”
      “抱就抱呗,有啥扭捏的。”
      严明一把抱住他,把眼泪鼻涕都蹭到他身上。
      “行了,快睡吧。”真热啊。
      “嗯。”
      严明夜里起来撒了泡尿,看了看大夏天抱在一起呼呼大睡的两人,面无表情,又上了床却再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严树一大早就起了床,打算先出去找个活干。
      结果一出门,看见半张猪头坐在门口,睡得很香的样子。严树踢了踢他:“嘿,干嘛呢。”
      韩仰睡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被这么一踢,摆了摆手:“宝贝儿,别闹。”
      严树一脚踹到他大腿上:“谁是你宝贝儿,别在这当衰星。”
      韩仰终于醒了过来:“啊,树树,你出门啊,你,你去哪啊?”
      “关你什么事,你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韩仰立刻调动起整张脸部的表情,结果扯倒伤口,疼得“嘶嘶”直叫唤。
      严树本来不想理他,但一想这伤口可不是他造成得,况且他睡了一觉气早就消了大半,今天还带了点愧疚之心。
      韩仰立刻抓住严树得手,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我……”
      严树拉下脸拍开他的手:“给脸不要脸了还。”
      “哎,哎别走啊你……你去哪啊,我送你!”
      “我有腿,用不着。”
      “那哪一样,哎……”韩大少爷跌了一跤,踉踉跄跄追了出去。
      严树看见他心里就难受,再也没理他,匆匆忙忙地就下了楼梯。
      这半天下来,就像两年前一样,各种仓库,商店等都不给他工作,谁让他是一个这么年轻的外乡人呢,万一他偷了东西怎么办。
      严树跑了一身汗,突然一阵风吹过来,糊了他一脸的沙子。原来面前是一片工地。严树犹豫了一下,准备进去。
      才跑两步,突然一股大力把他拉了回去,严树突然坐进,一辆车里,愣了一下,随即皱着眉头怒道:“你干嘛啊韩仰,连工作也不让找了啊!”
      韩仰一拳砸到方向盘上:“你找什么工作不好,干嘛要这样糟践自己……”
      “我糟践自己?我去工地干活就是糟践自己?韩仰大少爷,你就这么看不起农民工吗?你别忘了,我也是个农民工,还在你们财务部干了一年半呢!”
      韩仰心虚得不行,一直在尽力维持面部表情,刚要开口,又被严树抢过了话:“你大少爷工资高,有钱,我没话说。我一没学历,二没经验,下面还养着两个弟弟,现在又负上债,我有什么资格不找工作,你又凭什么不让我找工作!”
      “树树……我……”
      严树脸彻底黑了,眼睛里得光也暗了下来:“我要回家,你让我走。”说着就要推开车门,却发现锁得紧紧的。
      “我送你回家!你别急。”
      韩仰干的那些事,严树早就有了些感觉,不然就他这样闹下去不还钱,跟他说的就应该是老总秘书,不是老总本人了。
      “您不用上班吗,没想到金元公司D区分部老总这么平易近人,放着半天班不上,偏偏要送我一个小职员。您还说喜欢我,有您这么喜欢人的吗,让我丢了工作,还不让我找,您到底安的什么心呢?”
      韩仰自觉理亏,乖乖闭上嘴,从后视镜里偷偷看着严树,目光流转。
      严树见他不回答,眼睛眨了眨,沉默了一会儿,眼圈红了起来,眼睛不停看着车顶,还不时抽抽鼻子。
      等到了家,严树撒丫子就跑。韩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劈头盖脸吻了下去。
      严树大脑空白了两秒钟,随即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立刻收紧牙关,想咬他一口,却没想到韩仰那只大尾巴狼扣住他的下巴,让他合不拢嘴。
      严树挣扎了几下,他实在受不了嘴里一条滑溜溜的舌头在里面舔来舔去跟他抢空气,让他大脑缺氧,浑身瘫软。
      韩仰更是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自从看到严树红眼圈以来,他就想干这事了,不过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只是想把这个故作坚强的家伙圈起来,然后亲他。
      严树被口水呛着,韩仰终于放开了他,在他耳边轻道:“树树,我该拿你怎么办……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
      严树吐了一口唾沫,气息凌乱面色潮红。一把推开韩仰,跑到楼上去。
      韩仰也弄得呼吸不稳,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看着严树的背影若有所思。一抬头看见严树其中一个弟弟在上面看着他。
      “切。”韩仰瞪了他一眼走了。
      严树回到家又是刷牙又是漱口,直把嘴洗得通红。
      严明站在厕所门口看着他:“哥……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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