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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老板是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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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本账单被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想回家想疯了是吧,瞧瞧你这账做得,漏了多少钱,整整五万块。可能对于整个公司来说不算特别多,可对于咱们这个刚刚成立的分部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损失啊!你陪啊,你赔得起吗?”
严树看着桌子上的账本,脑子嗡嗡地响。他平时对账都是认认真真一丝不苟,怎么就在这要紧关头出了差错。其实他现在站在这里,却更担心严明他们地考试。高考可是人生重要的转折点,就算是最后一天,没人陪在他们,还真挺让人担心地。
新部老总年轻气盛,看着严树走神,倒把自己气得够呛。本来他想看严树青一阵白一阵地脸,结果人家压根就不理他。严树在他这里干了一年多,职位生得够快地,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以为那全都是凭自己的努力得来的。其实是人家老总看上他了。
严树长得也不是特好看,就是眉眼端正,身材中等,但是整体看起来就是那么让人舒服,他韩仰刚被调到这里,一开始好有些刁难他,但后来就越看越喜欢,对严树这暗示那暗示的,但他明显不吃这套,倒不如说根本就不懂他的暗示,纯洁得令人发指。而韩仰整天蠢蠢欲动,正要耐不住性子得时候,严树请假了,他立刻在严树做的账上做了些文章,欠的钱不多不少,刚好可以让他负担不起。
这时严树才刚回过神,翻看着账本,大惊失色:“怎么会...?天哪。”他刚给弟弟们攒好上大学的钱,就遇上这样的事情,这不是给他着急上点火嘛。
韩仰终于看到他想看到的表情,上前搂住他的腰,冲他耳朵里吹了口气:“要怎么办呢...?”他自己心里当然想的是严树哭得梨花带雨,然后以身相许。
严树刚刚被吓了一跳,耳边的温热不由得让他想起了严明,他一掌拍开了韩仰的手,又觉得有些逾越。不过韩仰刚刚的行为有点怪怪的,他向韩仰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目光。
韩仰气得鼻子都快歪了。他长这么大要什么有什么,没想到还又这么一个不知道事的。他连暗示都省了,直接明示了,这严树还欲擒故纵。韩仰看着眼前的人,觉得吃不进嘴里很伤心,就两步冲上前,把人推倒在了办公桌上!被压倒的人内心那个疑惑啊,这人刚刚还生气,又搂他腰又把他推倒在桌子上...这不就是要打架的节奏嘛!
严树吓得一推他,那人反而搂得更紧了。
韩仰死不要脸,在严树的腰上狠狠摸了一把,意犹未尽道:“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起这钱。那就...以身相许如何?”
身下的人不适地扭了扭。严树再傻再没见过世面,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毕竟有以前的李华天和勤劳小盆友给他的思想开过苞嘛?但他接受归接受,这种事放在自己身上就算了吧。再怎么说他也是一大老爷们,凭什么因为点破钱给你压啊。
所以他满腔怒火,一脚踹在新老总的小丁丁上,气冲冲地冲了出去,独自留下韩仰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捂着小丁丁直打滚。
“我靠!严树,你行!”我给你这么大面子你都不理我,他韩仰大少爷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被这样对待过,只觉得自尊心被碾得成了渣渣,就剩下愤怒啊愤怒。
严树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心中还没缓过劲来。这时代真是世风日下,怎么大老爷们不好好娶妻生子,尽是搞什么同性恋的,而且还都是自己的老总(有钱人),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走进浴室照照镜子,摸了摸下巴,还有一些刚刚冒出来的胡茬。想不出自己跟勤劳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有什么相似的地方。自己对韩仰也没有什么逾越,凭啥人家就要喜欢他啊。
赌气似的洗了一把脸,终于感觉冷静多了。仔细想想,还不是自己因为对错了账才引得那大尾巴狼下手。这下好了,工作没了,又欠下五万块。反正无论如何,自己得把这钱还给人家不是。
想着就拿出纸,工工整整地写了一张欠条。但是还的期限嘛,毕竟还要经过债主的商量啊。只是今天,他实在不想去。随便吃了点泡面,就倒在床上睡得跟个猪似的。因为觉得太累了啊!
第二天,严树拿着欠条到公司找韩仰。韩仰在昨天也想了许多。他觉得自己有些操之过急,自己还没有和他培养感情,尤其是面对这个对情和爱几乎都不懂得严树,更是要耐心来,循循善诱,温柔似水,做一个绝世好攻。
韩仰挺胸抬头,看着一脸戒备得严树,觉得心里痒痒的。虽然对面的人昨天踹了他的小丁丁,但是这也是炸毛的萌,是绝世好攻完全可以接受的!
“弄错帐是我不对,”严树低了低头,“我给公司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都是我的错,我辞职。”严树被他热腾腾的目光盯得难受,但是还是抬起头,直直地盯着韩仰的眼睛。
所谓虚的勇气不就是这样嘛。
韩仰本来看着严树的亮晶晶的眼睛犯花痴,突然听见他这一番话,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可是你还欠着公司的钱呢,你说怎么办,你以为你辞职就能弥补公司的漏洞了吗?讨债还不带你这样的呢!”
严树被他说得心虚不已,从胸前口袋里掏出一张欠条:“我打了一张欠条,我肯定不能欠公司的钱啊,只是...”紧张得拽拽自己的衣角。
韩仰瞪大眼睛咽了口口水,等着他的下文。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以身相许是有望的!
“我弟弟们刚刚考上大学,正是需要钱的时候,这五万块,能不能过段时间再...”
当然可以。但是韩仰可是一头年轻的大尾巴狼,再怎么披上温柔的羊毛也压制不下他黑暗的心思:“什么?你还跟我谈条件,你欠了我的钱,你不光不快点筹钱来,还这么理直气壮,我真是应该报警啊。”
严树被吓到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倒先红了眼圈:“那、那你说怎么办,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亲戚,我弟弟们还得上大学,我得给他们拿钱。”
韩仰脸一拉,翘着二郎腿,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桌面。
严树恨不得穿越回去,在迷迷糊糊对账的自己脑袋上狠狠敲一敲:你咋就这么不小心呢。
两个人就这么耗着,期间韩仰还接待了两位顾客(也不知道是不是老朋友),严树坐在角落里一直边做心里斗争边偷偷观察韩仰地脸色,手心里的汗都快把欠条浸湿了,一颗纯洁脆弱的玻璃心也碎得跟渣渣似的。
韩仰也偷偷瞥他,脸拉得跟头驴似的,心里却喜得满地打滚。
两位客人终于送走了,韩仰点起一支烟抽了起来。严树看不清他的脸,被烟熏得更加紧张了。
韩仰装B装惯了一时改不过来:“你怎么还在这,没走吗?”
严树憋了一肚子话,他怎么还钱都想好了,正要告诉韩仰,结果被憋得脸红脖子粗的。他深吸几口气,对韩仰说:“钱我一定想办法还,你也不能这么逼我,你逼我钱也出不来啊,你宽限我三天,我一定给你筹齐!”
谁要你筹钱。“那你弟弟怎么办?等着吃什么?上什么大学?”
我靠,谁要谁要你管你个死吝啬鬼不是要钱嘛关心我弟弟干嘛。严树被他说的话弄得一头雾水,却又咬牙切齿。
韩仰走到他面前,用怜悯的眼光看着他:“我也知道你不容易,我刚才想了想,你这样生活也不容易,下面还有两个弟弟,这么辛苦,外乡人在这大城市里找工作也不容易。我看你平时工作也还算认真不懈怠,我决定让公司资助你一笔钱,帮助你渡过难关好不好?”
严树被吓懵了,瞪着韩仰,好像他脑袋上长了两个犄角。
韩仰看他没有回应,权当他是默许,露出了一个自以为邪魅的笑容,走近严树:“你要怎么报答我呢?”一只狼爪不老实地摸上了严树的腰。
严树没注意,一心都在韩仰刚说的话上。“你说,你能资助我弟弟?”
韩仰看他没反抗,又不敢又进一步动作,就把自己的手搭在上面,脸上一副不屑的表情:“嗯哼,你看如何?”
严树高兴得都快哭出来了,他正愁弟弟上学的钱。“老总,真是谢谢你啊!我都快愁死了,你可真是个好人!”
我当然是好人,我一定会各种各样地好好待你的。皱皱眉头,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可是我也是商人,我们这样资助你了,你该怎么报答我呢?(不要在意小受的菊花菊花菊花)”
严树愣了愣,脱口而出:“我什么都愿意做!”危难时刻雪中送炭,真是做牛做马都愿意了!
就等的是你这句!韩仰心里乐得跟朵花似的。他故意把头靠近严树,盯着他水汪汪的眼睛看,好像在验证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两人的呼吸对上了,热气喷薄在对方的脸上。严树脑子里正把老总供得跟座金佛似的,也没觉着这姿势有多暧昧,直到两片热腾腾的嘴唇印到他自己的嘴唇上,还有一只手在他腰上使劲的揉捏,甭提多猥琐了。
严树一口咬在伸进来的舌头上,脑子嗡嗡作响,一拳砸在韩仰的脸上,狂奔出去的速度比上次还要快。
一回到家,他就躺到床上,把自己闷了个严实。他觉得很伤心,就说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自己还傻了吧唧地把自己送到人家嘴边,还就怕人家不吃呢!自己又不是小娘们,凭什么因为点钱就给他压啊!把嘴巴洗了又洗,五万块钱对于公司来说又不是大数目,先欠着吧!就凭这大尾巴狼动手动脚就先不还他!
韩仰看着自己的手,十分郁闷,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但是既然揉了、捏了,他就不后悔!
严树躺了两个小时,终于因为睡不着觉胡思乱想起了床,刚想弄碗泡面,手机就响了。
“......”
“喂,哥呀,我严睿,我和二哥座车过来了,还有两个小时就到了,嗯不用招待我们,我们房子租的期限到了不想回家就来找你...呃,好像是北站,葛格你没上班?那你来借我好不好?好那就说到这了我这手机漫游呢挂了啊白白。”
电话这边,严树:“......”我还什么都没说呢。老子刚丢了工作你己过来捣乱,这不找抽呢么。
电话那边,严明皱了皱眉头:“哥平常不工作也很忙很累,需要休息你懂什么!”
严睿看着他二哥,不动声色把手机藏到身后,瞪大眼睛想装可怜。
严明一掌拍过去:“你这招只适用大哥,对我没用,把手机给我拿过来,我给哥发个短信让他别来了。”
严明这两年把哥哥给的钱都攒了起来,一部分钱存了起来,一部分钱给投了资,虽然没多少,一开始还赔了,但毕竟有了些经验,又得到学校老师的指点,终于获了小部分利。
严树从床上起来,抓了抓乱蓬蓬的头,看了看自己的住处。和每个单身男人都一样,他的房间也没干净到哪去。随便把东西塞了塞,收到弟弟他不用来接的短信,喘了一口气,开始打扫卫生。
他租的房子从外观看干净漂亮,其实内里都能算作危楼了,小屋里摆张床,其他东西就没地方放,都堆到了床上。这要是弟弟来了就只能有一个人睡到地上去。身为哥哥,他一定会献出自己的小床的。
事实上谁小时候没有犯混的时候,他七八岁的时候就开始逗两个弟弟,还是不怀好意的那种,抢点吃的,把自己干的好事嫁祸给别人什么的他也没少干。只是懂事了之后他就百般呵护弟弟,好把弟弟养大了之后自己也能重新翻开书本。
被捡回来的孩子也会有自知之明,不和本家人争宠,毕竟血浓于水,无论家人如何关爱他将他养大,他若真想报答,那就要放弃自己,把家里的种养大,何况那种子还是好种子,养大了自己还颇又成就感。
差不多到点了,严树往楼下一看,没看到人,被一辆鲜红色的宝马先闪瞎了眼。眼皮一跳,这不就是自己前老板的那辆骚包车么?停在这小危楼旁边真不怕仇富者给划喽。
严树趴在床上往远处望,想看看能不能望到他弟弟。韩仰戴着墨镜点着烟,摇下车窗一眼就看见了四楼的严树,走下车,运足了底气冲上头喊:“严树!”
他刚才可是真的用上半身的顶部思考了一番,严树已经辞职,他不能再放过这次机会,就跑来找他,要说的话,他已经……到时候再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