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番外一【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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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醉人
六代目就任火影满一年的那天，大家开了个热闹的庆祝会。
作为主角的六代目火影漩涡鸣人，从庆祝会一开场便被不断被各种人灌酒——而且，他居然来者不拒，凡是倒进自己杯里的东西，他通通干完，也不管自己已经从脖子根一路红到了耳朵尖。
身为医疗忍者的小樱见状，在心里直骂那个混蛋不知节制，但她又不可能做出禁止主角喝酒这般煞风景的事情，只能一边暗骂，一边在心里回忆哪种解酒药最有效……
除了宴会主角喝酒喝得狠了点外……貌似是一场完美的聚会。
谁知主角居然在宴会半当中玩失踪！
***
小樱在宇智波旧宅的屋顶上找到了烂醉如泥的六代目。
她纯粹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思，顺路跑来这里瞧一瞧……但如今真把人找到了，心里反而充满了苦楚。
从宴会上逃走的六代目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屋顶上，他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如果不是脸上泛着异常的潮红、嘴角还没擦干净——并且，他的嘴角带着少年时期特有的傻笑。
鸣人也曾是个爱耍嘴皮子、不懂得如何表达感情的死小鬼，当这样的小鬼缠上另一个同样死要面子的小鬼，第七班便每天都能上演“我最讨厌你了！”、“烦死人了！”、“走开！”的低水准戏码。若他当初能稍微开窍点，也不至于在对方为自己挡刀挡得快挂掉的时候还喊着“我最讨厌你”……
后来鸣人渐渐学会了除了吵架以外的交流方式，傻笑便是其中一项。于是，每当另一个别捏少年拐着弯子称赞、维护他时，他就一直傻笑、傻笑——然后被对方讥讽一句“笑得蠢死了，笨蛋吊车尾。”
小樱抿起唇，仿佛这样就能将心里头几乎要溢出来的苦楚给逼回去。
她几个起落，稳稳停在鸣人身边，看着自家不省人事的火影大人，心里又是气又是苦。
“喂，鸣人，醒醒——”
听到声音，鸣人的眉毛疑惑地动了动，却依然没有睁眼。
然后他朝发出声音的方向伸出手，嘴唇动了动。
他在说什么？小樱稍稍靠近了点。
“佐助，我要佐助……佐助~”
六代目哼哼唧唧，不断嘟囔着同一个名字。随后他又开心地笑了笑，转了个身，继续嘟囔着。
或许，他正沉浸在一个醉人的美梦里吧。
小樱僵在那里。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是为了叫醒鸣人而来的，但是，她又怎么忍心将鸣人从那样美好的梦境里唤醒呢？
“佐助，佐助~回来啦……”
六代目带着酒气的话语仍不断钻进耳里。
“佐助……”
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给攥住、又狠狠拧了拧的感觉，痛得让人无法呼吸。
记忆中，鸣人第一次喝醉酒，是宇智波佐助判定死亡的那一天。
在那之后，鸣人只要一碰酒杯，就非得喝到不省人事为止，似乎巴不得自己醉生梦死。
酒精不止可以麻痹人的感官，也可以麻痹人的意识。醉生梦死，醉生梦死……生者迷醉时，梦见的，会是逝去的人们吗……
***
最后佐井找了过来。他看了看不断喃喃的火影大人，又瞧瞧旁边手足无措、红了眼眶的女孩，心下了然。
他走到四仰八叉的六代目身边，蹲下身子，伸出手轻轻摇了摇醉醺醺的家伙。
“鸣人君，醒一醒。”
他又拍了拍鸣人的脸，然后鸣人总算是努力撑开了自己的眼皮。
“佐助……？”
他眼神恍惚地望着那张苍白的脸、那双漆黑的瞳，然后，眼里的茫然渐渐褪去，目光由朦胧渐变为清明。
他支起身子，抱歉地笑了笑。
“抱歉，佐井，小樱。”
佐井与佐助，从名字到相貌，甚至是气质，都有那么几分的相似。
但鸣人绝对不会将他们俩弄混。
他怎么可能……把那个人认错……
***
他在一片光芒中找到了那个人。
刺眼的光芒勾勒出他的轮廓，在他周身形成一圈光晕，仿佛整个人即将羽化登仙。
他看不清那个人的表情——那个人似乎向来逆光而站。
然后鸣人哭了。
因为他知道，只有在梦里，才能见到死者。
“佐助……”
***
朦胧中有谁在喊他的名字。
和本人一样清亮冷冽的嗓音……
鸣人努力抬起头撑开眼，迷迷糊糊朝着声音的方向转过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佐助~”
对于眼前人浑身散发出的冰冷气息，鸣人浑然不觉，继续嘻嘻嘻地笑着。
“佐助~哇，是佐助耶~嘻嘻嘻~佐助真的好可爱哦~为什么不多笑一笑呢，明明笑起来超可爱的~”
“佐助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呢~好像把人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啊~但是那样关小鸟的方式太狠了啦绝对不行~”
“以前明明很坦诚的说~什么‘我也想和你战斗’、‘你已经是我最好的朋友啦’……现在明明只是亲一口都别捏成那个样子！把我坦诚的小佐助还回来啦~啊，但我爱的是现在的佐助哦~爱你哦爱你哦爱你哦——来，啾~”
等到鸣人终于不满足于傻笑和胡言乱语、开始动手动脚的时候，佐助非常干脆地抄起一旁的水杯，还掺着小冰块的纯净水就这么泼在了六代目火影的脸上。
佐助的语气比那些冰块还要冷：
“给我清醒点，笨蛋吊车尾。”
鸣人噗噗噗地吐了几口气，然后——闭上眼，不动了。
***
都是水月错。
如果不是这家伙非要和六代目火影较量一下酒力……他们哪里会落得得把两个醉汉拖回去的下场？
而且罪上加罪的是——两个醉汉中，并不包括水月自己。
似乎是由于本身的水化体质，水月只要花点功夫，就可以控制自己体内的水分，按他的话来讲，他可以控制酒精不进入自己的血液中，只要他愿意，谁都无法灌醉他……也就是说，这场较量从一开始就不公平。
至于那两个醉汉……一个是六代目，一个是香磷。
看来漩涡一族的酒力不咋样。
找了个就近的旅馆，把两个醉汉安顿好后，佐助派鹰给鹿丸发了封信，让他明早过来领人——佐助可没兴趣送一个宿醉的家伙回木叶。
不知那位参谋长听闻自家火影这般糟蹋工作时间……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佐助思考着，而后惊觉自己竟然有一丝幸灾乐祸的心情，自认为必须严肃的宇智波少年便立刻停止了这方面的臆想。
一股沾染了酒味的气息悄然靠近。
佐助心里默默叹气。
接着声音徒然一降：“漩涡鸣人，你敢再靠近点就试试。”
鸣人几乎是一瞬间被吓醒了。
然后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从后头扑住了宇智波少年。
宇智波少年的背一瞬间僵硬起来，鸣人明白自己若再不放手绝对会遭殃，但——
“不嘛~这还是第一次醒来时真的能看到佐助~你就让我多看一会儿嘛~嘛~佐助~”
宇智波少年的背依然僵着，但没有被千鸟电也没有被火喷，那就是好的。
“佐助~我好喜欢你哦~”
“……”
“佐助~佐助~爱死你了~”
“……别把酒气喷我身上。”
“佐助~佐助佐助佐助佐助佐助~”
“够了……吊车尾，你快去睡。”
“好啦~既然是佐助的请求，本大爷就勉为其难~啊~对了~既然我醉了，那我能不能借酒乱性啊~”
宇智波少年扭过头，忽然笑了起来。
对佐助而言，这已经能算是在他脸上极为少见的灿烂笑容了。
但瞧着那对黑漆漆的眼睛，鸣人只觉得汗毛倒竖——
***
第二天，鹿丸的部下接回了依然不省人事的六代目。
番外一醉人 Fin.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番外一【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