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白一]Time Will Tell》慕轻颜

9、第五章 黑崎一护•向来痴

　　第五章黑崎一护•向来痴

　　01
　　庭护十三番队之五番队。

　　和其他番队一般，这里周围都是光秃秃的一片，用砖瓦砌起来的，是一大片无情的世界。

　　一护曾经想在队长室外栽一株樱花树，不过还是因为体制不合，没有成功。只好改在桌面上放了一小盆盆栽。细致的绿色，看着也有些赏心悦目。但总是少了些真实感，一株枯了再换一株就好，无端少了春去秋来的时间感。

　　“又从朽木队长那里回来？”恋次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些许的戏谑。

　　他早就不叫朽木白哉为队长了——虽然改口着实花了不少的时间。

　　“嗯。”一护点头，“有事找我吗？”

　　“是啊，走吧，喝酒去。”恋次踏了几步，拽着他就往五番队的门外扯。当年的不打不相识，而如今全尸魂界的人都知道，三番队队长和五番队队长的交好。

　　历史好像又在重演一般，所以每次一护看着自己队长服背后那个数字，都会觉得像是做梦一般。当初他们辛辛苦苦的与蓝染战斗，而如今他却成了他的后继者，如果这真是一场梦，那还真是讽刺。

　　可是如果是做梦的话，是不是又太长了些？

　　“喂，我说一护。”恋次端着酒杯把玩，“你到底喜欢朽木队长多久了阿？你怎么还一直喜欢那块木头阿？”

　　“多久阿……”一护涩然笑了起来，记不得了呐，好像自己陷了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一般。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这样的痴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02
　　一护搬进新家的时候，是在他来到尸魂界的第二年，樱花方才绽放花朵，整个静灵庭都沉醉在一大片一大片粉色的浮云之中。那样的场景，真让一护想起了“安宁”两个字。

　　庭护十三番队的队长毕竟也算有地位的人，当然不能胡乱的挑一个地方，随便住着。所以静灵庭给他腾出了个空房子出来，不算太大，但是环境很好。

　　屋后的花园很大，有一条流水经过，水畔有三两株樱花树，被早春的嫩绿色一染，只觉得这个世界都是新的，异常的安宁与静谧，温暖且美好。

　　说实话，一护从没有自己一个人住过这个大间的房子。初到尸魂界的时候，上面让他赞助公寓房。四面左右都是其他番队的席官，于是弓亲啊，一角啊，甚至乱菊啊，都常跑来串门子，也有的时候几个人围着一个牛肉锅，吃得不亦乐乎。

　　反正一护这个人，也少了些权威感，当初还与他们打过闹过，并肩奋战过，都是伙伴好朋友，现在虽然荣升队长了，但却没有多大的改变。所以那些人，也乐于同一护打交道。

　　所以搬家的时候，倒有不少人过来帮忙。反正他基本没带什么东西来，提着个包就可以走。但是看见新家的时候，着实震撼了一下子。

　　“地域不错呢！”乱菊张望了一下，顺便三步两步跑去敲开了一护旁边房子的门，只见冬狮郎一脸的不爽，从里面探出了头来。

　　这下好了，和尸魂界第二冷的队长成邻居了，一护忍不住苦笑，希望不会像跟白哉呆在一起那样。

　　白哉……

　　一护的心突然抽搐了起来，方才的苦笑也僵在了嘴角，他缓缓的坐在了墙角，抬头看尸魂界的天空。

　　真是的，明明都没有太阳，怎么会觉得阳光如此刺眼呢？

　　03
　　上次白哉说的那几句话，一护本想装作满不在乎，可是事实却证明他不是一个好演员。

　　一段时间过去，跟他相熟的露琪亚和恋次都跑来问他，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心细一点的露琪亚，干脆问得更细了些。

　　“我说一护，你之前说你喜欢的人……是不是……兄长？”

　　那个时候一护只要一听到白哉的名字，整个人都会不自然，想控制都控制不住。后果自然是露琪亚发现了端倪，很识相的没有追问，只是无关痛痒的安慰了几句。

　　再后来甚至连和他不算相熟的雏森也跑来问他，说队长最近怎么了，一直都没有精神。

　　其实一护并不想听这些安慰，他的生性如此，无法接受这样的弱者待遇——安慰、同情甚至是，怜悯。

　　在一护看来，只不过是白哉说他压根不喜欢他而已嘛！

　　真的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反正他也没有指望白哉喜欢他。

　　那个时候，他笑起来的样子总是很自嘲，低垂的眼角也少了原有的阳光味道，整个人不像是成熟了，倒像是颓废了。

　　那个时候他也总有点自欺欺人，认为自己真的可以不在乎白哉，以为只要自己默默的喜欢，这样就够了。

　　然而他却错估了一件事，他的生性使他无法这样的轻易就满足。

　　04
　　新家的布置是典型的和式，宽大的卧房里就摆着他的被褥，空荡的不象话了。

　　所以一护也很不像往常的他。一护失眠了，就好像搬来尸魂界的第一个晚上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打滚，就是招不来梦神光顾。

　　新的床褥里，有阳光搅着春风的味道，浅淡的飘着一点樱花的香气，在那么空荡的房间里一扩散，变得难以寻觅。

　　一护想起了当初他见白哉，只觉得他的寂寞浓得从他黑色深邃的眼睛里漫了出来。那时候他还不甚理解，如今他却可谓是感同身受了。

　　一护并不是怕黑，更不可能是怕鬼。他只是觉得，这四周过于空荡了，仔细倾听，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孤独有的时候，只不过是一种气氛。

　　一护猛地站了起来，跑去打开了门。有银辉洒了进来，躺在他的位置，可以看见灿然的明月。反正尸魂界又不冷，早春的风和盛夏的风没什么两样。

　　这下一护有了前所未有的安稳感，他很快就入了梦乡。

　　是梦，梦中有他和白哉两个人，坐在他家走廊上，一起看着才长出来樱花。

　　早春的风，如此柔软的吹个不休。他可以看见白哉的发丝被风撩起，扫过他白皙的面颊，黑与白之间是一种能让时间凝滞的美丽。

　　睡梦中的一护，心中突然有了那样一种感觉，感觉自己根本不能失去旁边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