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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寒天堡张灯结彩,锣鼓响彻连天,热闹异常。家中办过喜事的人都不难猜出,寒天堡今日正在办喜事。

      寒天堡是江湖第一大堡,黑白两道,无论是谁,见到了寒天堡都要卖几分面子的。或许这便是洛阳城内,这几日人潮汹涌,多了许多外地人的关系吧?寒天堡的堡主要娶新娘了,谁敢不卖几份薄面,不来参加?

      各式各样的武林人物进进出出寒天堡,不管是哪一道上的,今日都有默契的先将仇恨放一旁,因为谁都知道豪爽的堡主,最不喜欢便是有人在他地盘生事了。他待人豪爽有礼,但是如果惹怒了他,他报复的手段也不会差便是了。

      所以寒天堡是属於介於白道还有□□之间的灰白地带,堡主不会是一个正义感过剩,也不会是一个邪恶得随意取人性命的人。当寒天堡决意要惩罚一个人或者一个帮派时,他们的理由通常都很充分,充分得正派的人没有理由质问他们,邪派没有理由不支持他们。

      寒天堡的堡主是谁?说出来还真让人难以置信,寒天堡的堡主今年方二十三,但是因为他从小便有过人的才智还有练武的奇才,在他十六岁那年,堡中的大小事务皆已交给他打理,而到他十八岁那年,老堡主见他已成气候,便已将寒天堡交给他打理。而他也是了得,不到一年的时间便已将寒天堡整顿好,让它成为大家都不敢忽视的一个存在。老堡主还有堡主夫人一直以这个孩子为荣,今天是儿子的大喜日子,两老自是喜上眉梢,笑不绝口了。

      天知道两人催了他多久,他方答应迎娶武林盟主的女儿,伍梅欣入门。说也奇怪,两老拚命的施压、威胁、利诱、□□、欺骗、谈判、欺瞒种种手段皆用上了,寒季飞说不便是不。到一天两老绝望的准备放弃回绝这门亲事时,寒季飞倒出现了,带著暗影的俊颜坚定的说,他要迎娶伍梅欣,而且是愈快愈好。

      不是不好奇为什麽儿子为什麽会突然改变主意,但是在问起时,寒季飞都只是淡淡的说了声,“孩儿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成家立业的时候了。”业是有了,但是家还没立。知道孩子不想说,两老也不追问,一直以为是他在外被其他女人伤了心,所以方会改变主意要迎娶伍梅欣的两老心想这样也好,听闻伍梅欣是很贤淑多才的一个奇女子,又有著沉鱼落雁的出水芙蓉面孔的她应该可以绑住儿子的心的,两老乐观的想。

      穿著新郎服的寒季飞忙碌的在大厅招呼著客人。脸上带著爽朗的笑意,看来便是一片喜气洋洋。但是,在不停的穿梭在客人间,可以看得出寒季飞似乎在期待著谁似的将目光不停的向门口飘去。

      是谁,能让新郎不能完全的专心在自己的婚宴上?是谁,胆敢迟到?

      答案出来了。在门口出现了一道白色修长身影,本来在厅中央的寒季飞立刻抛下眼前正在喧哗的对象,大跨步迎向白衣人的时候,所有人都可以看得出这白衣人对寒季飞而言,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

      “玄大哥!”完全不在意旁边的人投射而来的惊异神光,寒季飞飞快的穿越宾客间,无比热情爽朗的呼唤著远方的他。

      看著欢愉的向自己走来的寒第,白子玄的眸色是温柔的。无论在何种场合下,寒季飞绝对都是最引人注目的一个存在,他俊朗的脸孔、挺拔的身躯、豪爽的气息全都让他看起来是那麽的不凡与特出。就算是现在穿在他身上的俗气大红新郎袍也无法折损他一丝一毫浑然天成的王者与爽朗大侠的气息,反而让人不由主的惊叹为何世上会有那麽俊朗与豪迈的一个新郎官。

      看著迎向自己的他有些晕红的脸庞,知道他一定被灌了不少酒的白子玄似乎可以想像到方才喜悦的他是如何兴奋的喝下一杯接一杯的祝贺酒,看著一片喜气洋洋、容光焕发的他,白子玄选择忽略自己心底真正的感觉。

      寒季飞具有一切武林大侠所需要具备的条件,充满正气的脸孔、豪迈的气息、千杯不醉的海量、不拘小节的豪爽、还有高超的刀法等都让他身来便注定是一个不凡的存在。而现在,这个不凡的人,终于选择安定下来了……还曾记得他曾坚定的告诉过自己,在他还未要真正被任何人梆住的时候,他绝对都不会与任何人成亲的他,今天自愿的披上了大红袍,那便是说他已经决定要定下来了,不是麽?

      心似乎有些疼痛,但是他选择忽略的挂上祝福笑容的迎向向自己走来的寒季飞。在自己最重要的朋友的大喜日子,自己一定要努力的送上最真诚的祝福……自己早学会了不强求,不是麽?

      他等待了许久的白子玄终于出现了,寒季飞此刻挂在脸上的笑容方为最真诚。天知道他等他等得有多麽的不耐烦了。应付一个接一个言者无趣的宾客,喝著一杯接一杯的花雕、女儿红等上等好酒,苦苦用目光搜寻还是没有白子玄存在的婚礼显得是那麽的无趣与浪费时间。

      大家都以为他的不耐烦来自对洞房花烛夜的期待,天知道他寒季飞只是在为白子玄的迟迟未出现儿心焦。从他第一次看到白子玄的那一天起,这个俊逸温柔的男子便完全的占据了他的心神。

      别问他为什麽会对一个男子动情,但是看到白子玄的那一刻,他真的便立刻浮起了想要拥有眼前的他的那个冲动。所以,他用尽方法便只是要与他结交上朋友,用著无比的耐心与时间,他终于成了白子玄心目中最特别的一个存在……

      但是只是属於朋友的友情是不足够的。一天比一天的,贪婪的心想要拥有他的更多更多,他不只是要他的友情,他还要他的眼中只看得见自己一个人、他要让他爱上自己、他要他的心只为自己敞开、他想要知道他的脑中在想些什麽、他想要拥有他的身他的人他的心……在他的心目中,白子玄是最纯洁无垢的一个存在,而他……想要在他纯白中,印上属於自己的烙印。

      寒季飞一直都没有置疑过一点,那便是白子玄绝对是自己看过长得最好看的一个男子。不会太过娇柔也不会太过阳刚的俊逸长相、有如子夜般深邃温柔的眸色、挺直的鼻梁、漂亮的唇瓣、挺拔削瘦的身躯……这一切,都让寒季飞深深的著迷喜爱著。

      寒季飞是一个意志十分坚定的一个人,当他察觉自己对白子玄存有的占有欲后,他便没有丝毫迟疑的开始一步步的接近他,赢取他对自己的信任,让他对自己的感情一日比一日更为深厚。在白子玄眼中,自己是一个豪爽可以交心的朋友,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心底有著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便是无论在外表上,他看起来是多麽光洁清高豪爽有正义感,真正的自己却是一个比任何人都还要污秽的存在,因为想要他的心是那麽的炙热,他甚至不介意利用一切手段,只要有朝一日,他会成为自己的。

      “寒弟,恭喜你。”脸上带著温柔真诚笑意的白子玄,礼貌的抱拳道。“为兄的来迟了,真的对不起。”

      “玄哥,小弟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带著爽朗笑意的,他热情的抱了抱他,习惯了寒季飞如此的豪爽表现的白子玄也不以为意的回抱他,寒弟的怀抱还是好像记忆中一般让人觉得温暖……与只能偶尔偷偷的窃取他一些温暖的自己不同,从今天开始,寒弟的怀中将会出现一个能够理所当然的待在他那儿的一个女孩子了。对那女子没有妒嫉,只不过可能有些遗憾自己身为男儿身,无法成为理所当然的待在他怀中的那一个人而已。

      搭著他的肩,寒季飞无限欢愉的道,“玄哥,让小弟介绍我的父母让你认识。”说著的当儿,开始拔开修长的腿往一直好奇的望向这里的自己父母方向前进。

      看著寒季飞对白子玄的亲密还有看重态度,厅内开始传来了窃窃私语,好奇这个俊秀的白衣公子哥儿究竟是谁?看他一副文弱书生样,为什麽寒堡主会那麽看重他?看他系在腰际的长剑,看来他应该是个剑客。江湖上年轻的剑客,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看那把剑,朴素无奇,看来也不会是什麽稀奇宝剑,无法从他外表装扮看出他的出身让厅内的所有人更加的好奇白子玄究竟是何身份了。

      可能是因为寒季飞太过高大吧,所以虽然不算矮小的白子玄站在他身旁,看起来硬是比他矮了半寸。但是,白子玄的风采却不会被寒季飞便如此比了下去。他自有自己吸引人目光的地方,有著江湖人少有的温文、亲切还有飘逸的气息,在加上他清秀漂亮的脸孔,白子玄整体上给人的感觉是舒适温和的。

      “白子玄见过寒老堡主还有寒夫人。”不恭不卑的,白子玄优雅的向座上的两老抱拳,温文的一楫到地道。淳厚的嗓音让听者如沐春风,无檞可击的礼仪让人激赏。

      看著眼前与自己儿子有著不相上下风采的男子,寒家两老脸上露出欢迎和霭的笑容。礼貌的回礼后,寒老堡主脸上带著爽朗的笑意,“阁下便是劣子每天挂在口边的玄大哥吧?如今一见,方了解为什麽季飞为什麽总将你挂在嘴边了,原来他的玄大哥是一个如此脱俗的人中龙凤存在啊。我看,只有你才有本事让劣儿对你那麽的言命是从啊。”

      凝视著眼前的寒老堡主,白子玄微微一笑,看来寒弟的爽朗不羁极可能是遗传自寒老堡主了。“寒老前辈,您老言重了,白子玄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江湖人,怎配得起人中龙凤四字,而寒弟才真的是非池中物,出类拔萃的存在啊,白子玄一直以能认识寒弟为荣。”

      天下的父母无不喜听到对自己孩子的赞美,笑得开怀,寒老堡主与夫人正想开口说些什麽,却被一把如破锣、狼嚎般难听的嗓音给打断了,只听难听至极的嗓音传进大殿内,冷冷的道,“虚伪的喧哗互相赞赏言语,让人听了都不禁作呕啊。”

      “谁?!”异於白子玄的淡然,寒老堡主显然的被来人的轻蔑言语所触怒,凝起真气,寒老堡主怒然一吼。寒老堡主这一吼,堡内的众人皆觉双耳一震,他露的这一手,正好显示出了他雄厚的真气内功修为,让堡内的人无不钦佩。

      倏然寂静下来的殿内回盪著“谁……谁…”,但是却没有人站出来承认方才的那几句话是谁说的。

      从椅上缓缓立起,闪烁著精光的凌厉双眸环视了殿内的众人一眼,寒老堡主有著无比威严的沉声道,“今天是犬儿的大喜日子,如果不是真心来祝贺的,请恕寒天堡不欢迎。”微一撒袖,寒老堡主不怒而威,明显的如果让他抓出是谁在殿内作乱,他一定会毫不迟疑的将他驱出殿内。

      看著威仪万千的寒老堡主,白子玄的脸上挂著温文的笑。被人说虚伪也好,软弱也好,白子玄本性便是不喜欢斗争,有如古井般平静无波的心湖一直以来都会为寒季飞而悸动已算是奇事,对任何事情都云淡风轻的他,也很怀疑自己为什麽会那麽的被寒季飞牵动著心神。

      等了半响,都没有动静的寒老堡主脸上重新挂上笑痕,热情的招呼白子玄道,“看我忘了,白少侠,坐啊,再不久便要拜堂了,看到劣儿终於决定安定下来了,老夫我也心定了不少。”

      要拜堂了啊,想不到自己故意迟来,还是避不开自己不想见到的一幕。白子玄有些虚弱的笑,抱拳道,“寒老前辈不用客气,後生站著便行了。”

      “悻悻作态!”那有如破锣的声音又阴沈的响起了。这一回,有人动了,不是寒老堡主、也不是寒老夫人、更不是白子玄,迅捷移动的是一条挺拔的红色身影。不废吹灰之力的,寒季飞在人群中缔出了一直在暗中制造混乱的人。

      那是一个长相猥琐的矮小胖子,被提起来的身躯在半空中不停的挣扎,双脚乱踢的他口中词汇肮脏不堪,“兔宰子养的小子,有种便将老子放下来,胡乱的将老子抓起来算什麽英雄好汉?狗娘养的……”

      他的粗言俗语惹怒了寒季飞,用力的,他将他他的身躯甩在地上,不客气的,他将脚重重的压在他的腹上不让他逃脱,居高临下的瞪视著他,“你是谁?为什麽要来捣乱?”炯炯双瞳有著神威,冰冷的剑锋冷冷的定在矮胖子脖子的三寸处,寒季飞问道。他是认真的在让眼前的人选择是生是死,因为凡是试图破坏自己今天安排的人,全都罪不可恕。

      说过了吧?寒天堡是介於正邪之间的一个灰色地带,身为堡主的寒季飞处事乖僻异常,他可以爽朗亲切的有如白道君子,也可以凶残残忍得有如夺命罗杀,而如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矮胖子显然是触动了地雷了。

      抖擞的扬首看著寒季飞,矮胖子有些後悔自己为什麽要那麽愚蠢的听从那人的吩咐来捣乱了。看著他没有表情的宛如玻璃的双眸,他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可以完全没有一丝迟疑的便解决自己的性命的。虽然如此做很没有骨气,但是性命比较重要的矮胖子还是忍不住求饶了起来。

      “说,谁派你来。”轻蔑的扫视他一眼,谅他这麽懦弱也不会是主谋的寒季飞冷冷的逼问。

      惊恐的望著就在不远处的剑锋,矮胖子不敢摇头,只怕一不小心便撞上了锋利的刀刃,睁大了惶恐的双眸,他不敢移动分豪的看著寒季飞道,“对不起,寒堡主,小人真的不敢说出主使人的名字。寒堡主请看在小人也是听命行事的分上饶了小的一命吧。”

      “不是兔宰子了麽?”削薄性感唇瓣冷淡的启口,看著屈服在自己脚下的他有著深深的不屑。这样的一个低俗存在也敢想要在自己的婚宴上捣乱?太不自量力吧?身上散发出凛然的杀气,寒季飞眸中寒光一闪,便要挥剑砍下他的头驴。

      发觉了他的意图的寒老夫人脱口阻止,“飞儿,慢,婚礼溅血,乃是大凶啊!”在寒老夫人开口的当儿,寒老堡主已经脱身飞出要阻止自己的孩儿干下糊涂事。不管寒季飞何时想杀人他都不会阻止,但是不能在得是喜气洋洋的婚礼上。

      寒老堡主的身影快,但是寒季飞的剑更快。白光一闪,殿内有些女眷已经不敢再看下去的用手掩起了双眸,但是预料中的头驴滚动声并没有响起,等待了半响都没有动静的女子们在好奇心的驱动下,缓缓的又再睁开了双眸往寒季飞的方向望去。

      原来是有人阻止了寒季飞。是寒老堡主成功的阻止了自己儿子麽?不是的,阻止寒季飞的是白子玄。皓白的手轻轻的扣住寒季飞握剑的手腕,白子玄凝视著寒季飞道,“寒弟,你何必那麽冲动?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见血是不吉利的。”

      白子玄露出的这一手让殿内所有人都不由主的对他刮目相看,那迅如闪电的轻功显然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而要那麽轻松的擒住挥剑的手,绝对不是一件易事,只要一不小心,那麽伤的便会是自己了。

      转头看向了白子玄俊雅的面孔,寒季飞没有因为白子玄的出手干预而露出任何不快的神色。白子玄没有发觉吧?此刻的两人站著的距离是十分近的。光明正大的欣赏著他俊雅的的面孔,发觉到他脸上的肌肤竟是无比的细嫩光滑,寒季飞边偷偷的猜测,他的脸摸起来究竟是如何一种滋味?便心不在焉的随口应到,“玄哥说不杀便不杀吧。”收剑入柄,动作一气呵成,完全没有一丝勉强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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