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冲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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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冲突
清晨，林间仍徘徊着乳白的晨雾，让人看不清前方的路，却又为这片苍翠森林增添了不少神秘感，仿佛那白纱后藏着笑嘻嘻的妖精看着你在坎坷小路上跌跌撞撞，又或者是仙子照料着披着露水的花苞等待日出花绽。
一丛丛缀满紫色浆果的蓝莓挂着晶莹的露水，散发着诱人的果香在枝头嬉笑，似乎在招呼路人采摘它们。忽然，一只手以雷霆万钧秋风扫落叶之势，几乎以只能看到残影的速度在枝梢游走，等这只手撤退时，原本硕果累累的蓝莓灌木丛已经被洗劫一空了……强盗之手的主人——林渊抖抖满满一大兜的蓝莓，满脸贪婪神色，扑向小溪飞快把水果冲了一遍，就带着一副进天堂的幸福神色开始大快朵颐。
“我说你真的不用吃干粮？吃水果就够了吗？”西里尔被林园吃蓝莓时的幸福表情雷了一下，不过出于好心，即使已经被林渊告知她不想吃黑面包，他还是问林渊要不要黑面包——就是传说中硬的可以当武器使用的那种东西。
我可不想再碰那玩意儿，我可怜的小牙和胃袋都急需一些更安全美味的食物。“唔唔……唔？”塞了满嘴食物的林渊根本没空搭理西里尔，只是抽空抓起一把蓝莓朝西里尔的方向挥一挥，意思很明显：你要吗？
西里尔皱起眉头：“算了，我还是吃面包吧。”贵族从来都是食用烹饪过的水果，只有下等人才生吃水果。林渊是异国人不知道这个规矩，还是等有时间再告诉她吧——不过有这个必要么？看着林渊霸气外漏的吃相，西里尔立刻在心里打消这个念头，哪有贵族吃相这么粗鲁的啊。
林渊当然不知道西里尔想什么，只是很奇怪，西里尔是喜欢找虐么？说起那黑面包，那么硬也就算了，居然还掺着沙子，吃起来磨牙不说，这么多沙子进到胃里，难道胃不难受么？又不是鸡鸭鹅，没有牙所以非得吃沙子小石头磨碎食物帮助消化。不过在生产力低下的中世纪，能吃上面包已经很难了，连有的贵族都未必能顿顿吃面包，普通人更不用说，所以就算是这种没发酵过的沙子硬面团也是非常宝贵的食物。想到这里，林渊不由得怜悯地看了一眼吃黑面包吃的津津有味的西里尔，然后就开始悲哀已经远离柔软美味的牛奶白面包的自己：曾经沧海难为水啊，吃过现代的面包，再看这里的黑面包就怎么都不顺眼了。安定下来以后看看她有没有办法做出发酵面包好了。
“喂喂，你拿那种怜悯的眼神看我是什么意思？”西里尔冒出一滴冷汗，难道林渊嫌这么宝贵的面包不好吃？
可怜的娃，感觉倒是蛮敏锐的。林渊耸耸肩，走到西里尔身边坐下，递给他一把蓝莓：“喏，拿这个就着面包吃吧，吃这么多天的面包不嫌腻味吗？”
“唔，就算有点腻味也没办法吧，在外面除了面包咸肉也没别的可吃了，肉干前天刚好吃完，所以现在只有面包能吃。”西里尔想想，说：“不过我记得附近有一个镇子，估计今天下午就能到，我们可以在镇上住一晚上，补充食物，第二天出发。”
镇子？老天呐你可算开眼给个休息站了。连续一个星期在野外露宿，夜里冷还好说，因为有羽绒服盖着，关键是总有讨厌的蚊子来打搅。要不是后来林渊采了一堆艾蒿扔进火里烧，体质特招蚊子的她肯定会被蚊子咬的见不了人。而且她急需一套中世纪的衣服还有能遮住自己头发和眼睛的兜帽斗篷，否则自己的“不祥”特征这么显眼肯定会吓到那帮神经兮兮的中世纪人。“西里尔，待会进镇上之前你能不能先帮我找一套斗篷？至少能把我的眼睛和头发遮住。”
“为什么？如果你怕他们说你是女巫，我可以帮你解释啊，我知道你是外国人的。”西里尔不解道。通过几天的相处，西里尔已经完全相信林渊是个什么常识也没有的外国人了，因为没有哪个女巫会笨到吃面包硌到牙、咸肉干泡都不泡就直接啃、火石不会用的。不过出乎他的意料，林渊似乎对植物有一定的认识，比如驱蚊子时往火堆里扔的草药就非常有用。
林渊扶额：“你觉得他们会给你时间解释吗？或者你解释他们就相信吗？我可不想冒险，所以求你还是帮忙搞件斗篷给我吧。”这家伙也太天真了吧？
“切，说是求我，一点求人的诚意都没有。”西里尔觉得买斗篷又麻烦又破财，偏偏林渊对他的意见还一副“你是白痴嘛”的反应，心里非常不爽，自然嘴上就开始找碴。
林渊听了西里尔的话，双手抱怀，扬起一条眉，斜眼看他三秒，忽然挂上一副大大的笑容，但那笑容怎么看怎么都不怀好意，眼睛微眯，紧闭的唇弯起堪称诡异的弧度。西里尔本能的觉得不妙，吓得后退一步，林渊立刻挂着那可怕的笑黏上去，用甜腻得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老鸨音娇笑：“哎呦~骑士大人不要这么说嘛~这回小女子可是用了十足的诚意求您帮忙呢~您就大人有大量帮帮我嘛~要不然~”一脚断其后路，将猎物绊个仰面朝天，趁其还在眼冒金星，扑到身边狠狠一巴掌按在地上，居高临下：“事成之后小女子以身相许怎么样啊？哦呵呵呵呵~”
“快给我滚开——”一声凄厉的惨叫顿时把林中的飞鸟呼啦啦惊起一片。
林渊这才松手，西里尔几乎是吓得落荒而逃，爬起来的时候还差点把林渊撞倒，连滚带爬拉开安全距离，脸红得冒烟，气得发抖的手指指着林渊怒斥：“你……你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羞耻？怎么能随随便便对男人这么……这么……亲近？！”
“你不是要诚意么，诚意咯。”林渊又恢复平时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声音也恢复正常：“再说你好像还算不上‘男人’，顶多是男孩好吧，你看你才跟我差不多高（林渊身高168cm），我也算不上‘女人’，顶多是个女孩罢了——只是开个玩笑，紧张什么。”
“你别告诉我所有的东方女人都像你这样不知羞耻！”被林渊的挤兑严重挑衅了身为男人的自尊，尖刻的言辞完全不经大脑就从恼羞成怒的西里尔口中冲出，然后两个人都愣住了。
不知羞耻么……真是有够刺耳的呢。
林渊的神色立刻阴沉下去。有些词语真是她听不得的，哪怕即使她听后什么相应行动也没有，心里也绝对会给说这话的人狠狠记上一笔。好吧，这回虽然事情的起因是她犯了老毛病——偶尔做事不经过大脑，做出让她事后自己想都觉得汗颜的事情，但是有必要说话这么难听么？
不过这回就算了，看在这家伙是她未来饭票的份上没必要为这点小事撕破脸皮，何况这回错误在她自己，忘记这里是保守的中世纪，忘记双方还没熟悉到能开这种程度的玩笑就先闹起来,最后只是打了自己的耳光。
西里尔在话说出口的一瞬间就后悔了，林渊毕竟是女孩子，就算她刚才的所作所为真的让他难以接受，他说她“不知羞耻”都太过分了。看林渊的脸色阴沉，已经意识到不妥后悔得不知所措的西里尔刚想着现在道歉是否还有用，却见林渊脸上的阴沉之色已然消退，表情似是和平时无异，却又隐约透出疏离冷漠的意味。她低下头，很平静地说：“抱歉，西里尔骑士，我忘了这里是英格兰，不能开这种过分的玩笑，所以如果刚才冒犯了您，请您宽宏大量原谅在下。这种事我保证它不会绝对不会发生第二次，所以请您消消气，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可以吗？”
……当初见面时都没这么客气，林渊这是在生气吧？“不，林渊，我不是故意那么说的，你别生气……”西里尔无措地解释着，却没意识到自己的解释完全就是在默认他确实觉得林渊“不知羞耻”，虽然他的本意是自己太慌乱了口不择言。
废话你当然不是故意的，生气时第一时间脱口而出的话肯定是你心中所想吧。再说她怎么可能生气，在唯一只能依靠对方的情况下，她恐怕连不满的资格都没有。她可不想被半路扔下，不顺着人家的毛捋怎么行啊。“我没有生气，西里尔骑士，我只是把我心里想的说出来而已，我的确想要道歉。”
确实是在生气吧，称呼都改了！“不生气你说话这么客气？”
“……谁告诉你我生气了才会客气的？就不能是真心道歉么？”
“……”可他怎么听都觉得她生气了……算了！她说不生气就是不生气吧，自己干嘛非要在意她生不生气？反正她都给他留了个台阶下，他有什么好犹豫的。反正女孩子嘛，都跟他妹妹似的，生气了哄哄就好，待会去镇上给她买点好东西就行了。
最后两人还是像之前一样共乘一骑赶路，也确实像没有发生任何事情那样丝毫没有提及今早发生的事情。只是相比前几天，林渊故意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一路上也比前些日子安静了不少，昭示着两人之间还是发生了些什么吧……
到达镇上比预期的时间要晚了很多，几乎天色全黑两人才找到了客栈居住。林渊套着西里尔送她的兜帽斗篷，浑身上下除了小半张脸没有一处露在外面的，看客栈老板和那些为数不多的客人盯着她的怀疑目光，林渊估计要不是身边有西里尔在，老板能不能让她住店都是问题。为了逃避那些让人不舒服的目光，林渊拿到钥匙二话不说就钻进自己的房间不肯出来，西里尔住在另一间屋子她也懒得管他死活，现在的她只想好好睡一觉。不过……
……坑爹的你敢说这是床？没床垫床单没被子没枕头也就算了……好吧算不了，这货压根就一木板子啊！睡草地都比这个舒服有木有！林渊站在木板子面前无语凝噎，西里尔你小子是挑了最便宜的客房住是吧，好吧我知道咱们现在资金紧张我就不跟你计较这些，反正老子我有羽绒服神器加防护，不怕硌不怕冷绝对睡得比你舒服，当然如果被我发现你住的房间有床铺我也不介意把你踢出去自己睡床……算了你是我的大金主就算你真的没良心虐待我我一时半会儿的也忍了……正当林渊对着木板床怨念吐槽马力全开之时，门外却突然响起敲门声，然后是西里尔的声音：“林渊，开一下门！”
“有事吗？”林渊刚打开一条门缝，西里尔立刻做贼似的钻进来，顺手就把门咣的一声合上，力道之大看得林渊直皱眉：把门摔坏了要赔偿的吧。“干嘛这么鬼鬼祟祟的？”
西里尔白了她一眼：“什么鬼鬼祟祟，要不是怕你被人发现我用得着这么快进来么，赶紧把斗篷穿上跟我走。”
啊？林渊反应不能，这逃亡台词似的对话是神马展开方式？“怎么，难道我的外貌被人发现了？还是你发现这家店是黑店？”林渊一紧张，赶紧抓起扔在桌子上的斗篷披到身上，又遮成了标准嫌疑人物。
西里尔听得一脸莫名其妙：“黑店？那是什么？”
“就是坑人害人很可能会把你剁了做人肉包子卖钱的危险地点。还有你还没说我们现在是不是有危险要马上离开这里？”
“什么危险啊，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只是让你跟我到我的房间去，你怎么会联想到什么店来着？黑店？世界上真的存在那种背德的邪恶场所居然会吃人肉？”西里尔当真被吓到了，目瞪口呆的傻样子让林渊看了也没法对某人的语言表达歧义发火：“没危险你跟做贼似的，我还以为有人要对我们不利，你才让我披上斗篷跟你马上离开呢……啊，等下，你刚才说让我跟你到你的房间去？干什么啊？”
“有好东西给你！”西里尔掩不住脸上的笑意，拽起黑斗篷的一角就把林渊往外拉，林渊被他拉的差点一个趔趄，但在外面也不敢出声，只能手忙脚乱跟上少年，做贼一样一溜烟钻进西里尔的房间。“好了，现在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吗？”林渊的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无奈。
西里尔露齿一笑，侧身让开，现出身后的桌子，等着林渊惊喜的表情，怎知对面的女孩一脸莫名其妙的神色看着他，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
“西里尔，你到底要我看什么啊？”
“！！”西里尔被小小地打击一下，闹半天林渊根本没注意到桌上放了多丰盛的一顿晚饭！“看桌上！看我干什么！”
“我早看完啦，就是因为没什么特别的我才看你的么。桌上怎么了？”林渊的神色更加莫名其妙了。
没什么特别的？！那是多丰盛的一顿美餐啊她说没什么特别的？！他自出门游历以来这也是第一回吃得这么丰盛这女人居然说没什么特别的？！瞬间抓狂的扭曲表情吓坏了林渊，她不明白她刚才说什么刺激到这家伙了，这表情扭曲的……桌上到底有什么啊，除了几碗看不出啥东西的菜……啊，菜？几步窜到桌前，林渊打量起面前的“菜”，神色短短时间内变化飞快：
这个，貌似烧焦了不少的还带几根没拔干净的毛的，是烤鸡么？还有那团泥糊一样的不明物体，是肉泥？好吧，看在已经很多天没碰肉都快绿了眼睛的份上，不计较它俩的卖相。
这个，看起来很新鲜的蔬菜，是色拉？嗯，绿色纯天然，估计吃起来会很棒，顶一个。
那个，是什么水果？李子么？为什么是被煮的软趴趴的李子，看了就没啥食欲，踩！
居然还有面包？看成色好像比前些日子好些，没那么黑，似乎也更软，一看就比前几天高级。只是这段时间吃这种无酵面饼都快吃疯了，没啥食欲，踩了。
纵然在现实世界吃过远比这些丰盛美味几千倍的食物，但是鉴于近一个月里吃的东西除了难以下咽的面包肉干就是不顶饿的小野果，所以仔细看这些粗糙的食物时，林渊还是产生了些许馋劲。“西里尔，这些是你……”她有些不确定地向对方确认自己的猜想。
“嗯，是给你的，算是给你赔礼。”西里尔看林渊总算注意到了自己的“苦心”，半是欣慰半是得意，非常开心地跟她解释：“我看你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吃除了面包以外的东西，连我都腻烦了，更何况你一个女孩子？所以我刚才就点了一些别的食物让你换换口味，你尝尝看喜欢什么，下次再到镇上的时候我们再去吃。”
“嗯……还有……那个……”一番话说完，少年顿了一下，又吭吭哧哧半天，似是拿不准该不该说，手指在发丝间纠结地挠来挠去，最后一闭眼，仿佛是要去送死一样，大义凛然对还有些发愣的林渊大声道：“今天早上的事，对不起！”
哈？！林渊完全没想到西里尔吭哧半天居然只是要提起这件事，明明连身为原加害人现被害人的她都不在乎了，西里尔身为原受害人现加害人居然还惦记着这件事？“什么？“
西里尔用更快的语速飞一样的说：“我想说今天早上我不是故意那么说你的，我完全没想过你是不知羞耻的女人只是因为我太惊讶了所以口不择言才说了难听的话，然后你很生气几乎整整一天都没和我说话，所以我今晚请你吃饭你可不可以原谅我？”
说罢，少年如释重负长呼一口气，用带着些许不安的眼睛，有些小心翼翼地观察林渊的表情。
这真是……
林渊从不认为自己是中世纪通，但是至少她知道两件事：第一，真实的中世纪物资有多匮乏；第二，真实的中世纪的骑士从来不是少女心目中冒着粉红泡泡的绅士。
所以即使对方只是一个与她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她也不敢对他稍有一点轻视，只怕某一天做错了什么招来对方的伤害。虽然平时貌似很亲近，会开点小玩笑，会分享食物，处处忍让连拌嘴都没有——但这样客气的态度才代表着林渊的客套，她的死党都知道：刚认识林渊的都以为她是个老好人，结果混熟了才发现林渊是个整天卖萌整人的小腹黑。
白天的事情虽然可以视为是林渊自作自受，但是从另一个角度讲也测试了和西里尔的关系亲密程度，看对方是否有潜力，能从简单的施惠者发展成林渊的朋友。当然结果很失败，被西里尔脱口而出的指责伤了一下，只好灰溜溜藏起一颗玻璃心拉开距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强迫自己遗忘那种不悦的感受。
但是现在，这个本可以完全忽略她的感受的少年居然为了早上无意间犯过的错误对她这个一无权二无势、可以说蚂蚁一样的外来者道歉，为表诚意还悄悄下血本为她准备了一顿在中世纪堪称丰盛的大餐——她心里有些感动，早上那件事在心里留下的那点疙瘩到现在也完完全全消失了。
真是的，她的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翘，还真是遇上了一个好孩子呢……
“谁是孩子？！明明你比我小很多好吧？！”被某只炸毛大狗蓦地打断了思绪，林渊这才发现刚才不知不觉就把心中所想说出来了。看大狗炸毛的恼羞成怒样，林渊腹黑本性被激发，露出坏笑一抹，凑到西里尔面前抬手在两人头顶比量比量：“哎？会小很多么？居然比小你很多的女孩子只高出一点点，难道……成年的你也就能长到这个程度了么，哦呵呵~”
“怎么可能？！我最后一定会长得比你高很多的！”
“啊呀还在长身体呐，果然还是没长大的孩子哟~”
“……吃你的饭去！”
“是是是，生长中的骑士大人~”
一场风波就这样落幕了。
小番外：伤不起的美食
1.餐具什么的
之前一直在野外，吃面包肉干都是用手拿着的，所以某个问题直到现在才显现出来。林渊面对一桌菜，发现居然没有任何刀叉，难道要用手抓？
嗯，对中世纪初期的英格兰人来说手抓饭的确没什么，因为直到十字军东征时叉子才会慢慢传播到欧洲。但是对于随便捡两只小木棍都可以在餐桌上大杀四方的中国人来说，手抓饭啥的实在是没有任何必要性。就像林渊，只不过在窗边折了一段树枝扒掉树皮折成两段，就可以自由地挥舞着“筷子”进餐了。用三根手指手捏着食物的西里尔看着林渊默默地想，东方人果然很神奇。
2.味道什么的
林渊夹起一筷子菜送进嘴里——
鸡肉：“……这只鸡好老啊。”
猪肉：“……擦，肉不新鲜也就算了，这让人发疯的骚味是怎么回事？！”
李子：“……煮李子不放糖么？怎么这么酸？还有点咸？”
生菜：“……吃了前三道菜，这菜叶简直就是天堂TAT”
以上均为林渊的内心活动。西里尔看到林渊的表情越来越扭曲，不禁关切地问：“林渊，菜是不是不合你的口味？”
林渊强忍着肉泥骚味带来的呕吐感，想到这顿“美餐”是为了什么才上的，实在不忍心打击西里尔，只能眼神飘忽敷衍似的回答：“啊，还不错吧。”
“那你多吃。”西里尔很开心。
“……谢谢我已经饱了，多吃蔬菜就好T_T”如果日后在这个世界只能吃素的话，会不会变尼姑？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冲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