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千般算计，也不敌上阵腿软 ...
-
第五章——千般算计，也不敌上阵腿软
“不，小楼！我要和你在一起！”羽童少有的倔强，尽管他说这话时语气仍是十分的勉强，“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傻瓜，如果连你都死了，那我的牺牲还有什么意义？”我含笑将他推向一边，语气坚定却不失温柔，“去吧，小爷命大，死不了。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羽童定定地注视着我，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如果这一次我们能够逃出生天，那我们就永远都不再分开了，好不好？”说着我轻轻抱住了羽童，轻声呢喃道。我这人很少以恳求的口吻说话，因为我从未奢求过什么，也不指望通过恳求从别人那里得到些什么，但这一次就让我任性一次，赌上我这辈子所有的愿望。
我恳求上苍让我们都活着，平平淡淡地走完这一生。
“嗯！你活着，我娶你！”羽童用力点了点头，大力回抱住我，我却有些哭笑不得地在他瘦弱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疼得他直喊娘，一下子跳开了。
“谁要你娶了？怎么看小爷我也是 ‘上面’的那个吧！”虽然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可原则问题不能变。我旋即望向众人希望得到支持，怎知不明真相的众少年皆是一脸惋惜地看着我，疤头阿泽在一旁直翻白眼，雀斑脸捂着嘴肩膀抖个不停。
我擦……这是怎么个状况？！
“等我们平安出去，我……我就让你在上一面一次好了。”羽童在一旁轻声补充道，疤头阿泽开口又想骂娘，雀斑脸则抱住了高个子整个身子狂抖起来。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以掩饰尴尬。懒得理会这帮只会以肌肉含量的多少来区分上下的熊孩子！况且羽童也就比我高了那么一丁点儿，强壮了那么一丁点儿，用得着一竿子把我打死么？！
“你还别说，他俩谁上谁下还真不好说，我看那雪做的小哥虽然长得很娘，挥刀时却一点儿都不含糊。”雀斑脸凑到高个子耳边忍笑嘀咕道。
我擦……小爷我这边儿听得到好不好！？！
“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疤头阿泽实在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扯着嗓子吼了一声，一把将还拽着我的衣角抹泪儿的羽童拉了过去，随后沉下脸对身后的三人众吼道，“你们三个过去两个跟着姓唐的。”
笑归笑，这下子三人众是齐刷刷地后退三步，没有一个肯上前加入我的队伍。这也是人之常情，刚才我和羽童那番对话也称得上生离死别了，眼下谁愿意跟着我去送死？！
“妈的，怎么这个时候都认怂了！姓唐的若是拖不住那粽子，咱们也逃不过一个死，到时候大家一遭玩儿完，倒是让那老不死的看笑话了！”疤头阿泽说着冲上去一人屁股上踹了一脚，可三人铁了心就是不肯上前一步，宁肯抱头忍受着疤头阿泽的打骂，也不做声。“操，都他妈的怂包，仨人加起来还赶不上个娘们……半爷们儿！”似乎觉得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有些不妥，疤头阿泽赶忙补充道。
我擦，你才半爷们儿，你们全家都半爷们儿！！！我在心底将疤头阿泽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才强忍怒气没有朝他扔刀子！
“操，都不去老子去！”疤头阿泽怒不可遏地大吼一声，随后双手叉腰站在了我身后，小胖子犹豫了很久，最后也硬着头皮站了出来。疤头阿泽显然没有料到最后肯站出来的竟然是这个万事缩在最后头的小胖子，极寒的面孔有些松动，随后将自己的匕首递过去一把给他防身。
虽然经过了一场小小的闹剧，两支队伍也算是形成了。见余下时间不多，我赶忙部署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接下来我们需要足够的火源。”我瞥了一眼地上散落着的那些已经燃尽的火把，心生一计道，“我们将身边所有能够燃烧的物质都堆起来点起一堆篝火，避免烛火一灭陷入绝对的黑暗。有一点吴老鬼说得还是没错的，当我们在洞里失去光明的那一刻，就意味着死亡。我们先点篝火，保持洞内火源。”说着我便率先行动起来，将堆在地上的所有杂物都搜过来堆到一起，不过小小一堆。于是我一咬牙开始脱衣服，衬衫和裤子一同脱下来丢进篝火堆，只留了条底裤。众人见状纷纷效仿，六个男孩子随后赤条条地围成一圈，中间堆满了形形色色的杂物与破破烂烂的衣裤。
清理杂物的时候我发现疤头阿泽的队伍里有一只废弃的蛇皮袋子，化纤的材质令我眼前一亮，顿时一丝凛然的杀意划过心底，还在思索的绝杀计划总算有了雏形。
眼看着忽明忽暗的烛火即将燃尽，我们赶忙点燃了那堆杂物与衣物，洞内再度被明亮的火光充满，冥冥之中给了我们莫大的鼓舞。
胜负在此一搏。
“现在我们做最后一手准备。大家帮忙把墙角的四个‘人’请过来，我们这次行动离不开他们的协助。”我说着率先去搬一具尸体，老人都说死沉死沉的还真没有错，尽管我牟足了力气，还是只能拖着那具尸体缓缓移动。疤头阿泽见状二话不说，跳过来帮忙，有了他的协助，我们还算顺利的将尸体移到墙边立了起来。其他人此刻也没什么抱怨的了，赶忙上前帮忙，很快便将四具尸体全部移到洞口的位置，立在那里，灰白僵硬的面容在火光的照耀下备显阴森，看得我也禁不住微微打了个寒战。由于洞内资源有限，四具尸体的衣物也被我们扒了下来丢进火堆里，这时我向众人解释，这四具尸体加入到我们中间是为了混淆敌人的视线，而且一会儿我会将这些尸体逐一放血，粽子循着血腥想必会第一时间攻向这些尸体，这就给了我们反击的时间。在这里时间就是生命，我与疤头阿泽联手绊住粽子，最大限度为另一队争取时间，能将其一举击杀最好，如若不能，便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前去探路的羽童等人身上了。
这是一个呈椭圆形的洞窟，我们几个连着洞口的方位站在一头，那口纠瞎缀嵩诙纯叩牧硪煌罚胛颐巧欢粤ⅰＡ錾倌晁木呤灞晨孔哦幢谝来闻趴木呤灞话谠诹苏行牡奈恢茫倚哪钭虐⒚滞臃穑秘笆赘羁怂木呤宓木倍鲆来畏叛Ｓ捎谡庑┦遄罱囊菜廊ヒ蝗沼杏啵撼两敌纬墒撸跃」鼙桓羁硕觯仓涣鞒隽松傩砗诤斓难骸Ｐ瘸舻奈兜烂致诓淮蟮目占洌倚乜谝幻疲咳套∨煌碌某宥鸸橙ィ桨沿笆缀蜕咂ご影笤谘洌话沿笆椎鹪谧炖铩Ｓ捎谑孪纫丫哉飧龆纯吣诓康拿恳豢槭诙甲隽讼赶傅拿鳎乙惶崞茸拍切┩拱疾黄降牟糠至榛畹呐噬狭硕幢冢斓蕉炊サ氖焙虺槌隽吮鹪傺涞呢笆祝笆状倘胙曳熘泻笈首∫怨潭ㄉ硖濉
此刻我整个人如壁虎般悄无声息地贴服在洞顶，悬挂在众人头顶，巧妙地避开了忽明忽灭的火光，除非预先知道，否则很难一眼看到我藏匿的位置。这下子就连疤头阿泽也禁不住微微冲我竖起了大拇指，下面五名装尸体的少年似乎都对我这奇特的造型赞叹不已，一时间甚至忘记了眼下险峻的情势，雀斑脸一脸敬畏的看着我，凑到身旁的羽童耳边喃喃道——
“我靠，小哥这身段儿，这柔韧性，天生被压的料儿啊。”
我擦……再讨论这个信不信小爷跳下去先砍死你！！！我拼命用眼刀去砍那一脸□□的雀斑脸，怎知那家伙似乎是个大近视，搞丢了眼镜儿还以为我在冲他挤眉弄眼，忙不迭地向我投来一记飞吻。
我恶寒暴汗又无语，只能面色僵硬地生生将脸别了过去，这时最后一支蜡烛终于在众人焦灼的注视中缓缓熄灭。这下子所有人的神经都在一瞬间绷紧了，一片死寂的空间中只能听到篝火燃烧发出的轻微爆裂声，以及众人那如雷如鼓的心跳声。
我向下瞥了一眼，看到疤头阿泽将两手的匕首攥得更紧，刀把都快嵌进肉里了。那布满血丝的眼撞上我的微微一怔，似乎是被我眼中的那抹淡然所震慑，我咬着匕首冲他微微点了点头，他也略带僵硬地点头回应，却很快将目光移向了对面的散发着不详气息的纠瞎住
就在这时，棺内突然飘出一声凄厉的哀嚎，仿佛惨遭凌迟之人垂死的哀鸣，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惨过一声，伴随着指甲抓挠棺木的声音，整个棺材剧烈地抖动起来！！！
所有人听后猛地一颤，我也不例外。虽然事先做好了心理准备，我还是周身泛起一阵不可抑制的战栗，再向下看，五位少年皆面色惨白，雀斑脸膝盖已经开始打架，一丝细流从他夹紧的胯间流出，我看了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不知道这家伙一会儿还能不能跑得动，看样子千般算计，也敌不过上阵腿软。这将是一场虐杀的盛宴，弱者势将淘汰，强者却未必能够生还。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千般算计，也不敌上阵腿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