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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丑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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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北越城,城内的萧瑟冷落还是让萧山和很多人的心头涌上了一阵阴影,曾几何时位于西北要道沟通南北交流的主要城市,如今却是如此的模样,城里没有多少人,很多人都逃离了这里,多年前夏凉屠城的地方过了这么些年依然没有恢复往日的繁华,街上的商铺和摊贩依稀可见,即使是有部队驻守在此,这里也宛如一座死城般,静翼的让人感到害怕,而那些依稀的人群也只是一些老弱病残而已,没有见到什么成年人,更不用说那意味着希望的年轻孩童。
部队驻扎在北越城南边的一个平原上,离城不远,沿着北越城唯一的一条河流而住,这条河流养育着全城的人,所有人的吃喝拉撒全靠它。
西北与萧山从小呆惯的南方不同,这里常年都是风沙烈日,夏季尤为难熬,大家驻扎好后就相继安顿了下来,身为伙夫的萧山却没有那么幸运,安顿好住处后,就开始准备晚饭,主管小队里10个人的伙夫长是个40多岁的中年男子叫刘根大家都喜欢叫他刘队,常年在风沙烈日的洗礼下皮肤早已变的黝黑异常,满面油光光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汗水还是油,消瘦的身材,身高却比萧山高出了一个头,人很严厉,说话的时候总是喜欢用低低的履带沙哑的嗓音,虽然很多时候萧山都会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但是那不乏威势的语气还是会让人油然生畏。
整个西北大营占地很广,四军也叫西北四军一共分为10个大队,从1排号到10,每个大队又分为10个小队,他们所属的5大队仅仅只有1000人左右。还有西北1-3军也是各1万人,他们住扎的地方离河流不远,只是萧山他们四军在河上游,其他的分别在中游和下游。
饭后,三三两两的人都到了河里去洗澡,这里没有澡堂,不管冬夏都在河里洗,萧山跟随伙夫队的人也到了河边,看到河中洋洋填满的白条条的赤身裸体,萧山觉得刺眼极了,羞涩谈不上,毕竟萧山见多了在林中□□的野兽,所以,这群男人身上的东西对于她来说也不觉得有些什么难堪的,她只是觉得有些杂眼和难受。
不远处较宽的河床处有女人尖叫的声音,那是在这里习以为常的事情,七八个女人同样赤裸着身体的在河流里清洗,只是身边却围绕着很多的男人,挨的近的就会在这些女人身上乱摸,惹的这些女人乱吼乱叫,放肆一点的,会直接压在女人身上就地解决膨胀的欲望,周边的人没有阻拦的,更多的是相互的调笑和哄闹,女子在这里,没有地位,没有尊严,更谈不上什么贞洁。
萧山此刻才觉得心底有些犯冷,即使是炎炎夏日看到这样的女子也会开始憎恨起这场战争和这群野兽。
“怎么?看不惯?慢慢你也会和他们一样,这就是战争,这些被俘虏的女子你觉得可怜,同样被夏凉掳走的我们国家的妇女比他们还要惨烈千倍,百倍。”
萧山猛然抬头,看到已经走远的刘队,似乎刚才的那些话不是那人说的一样,可周围却早已没有一个人,萧山再一次看了看河里的男人还有那些被当做军妓的女人,毅然回头走回了伙房。只是萧山没有发现河中有双眼睛一直看着他罢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萧山都在所有人都就寝后在伙房里打水擦拭身体,好在这里的水缸永远都是满满的水,不然这也不会这么方便他。
这一日,萧山先去伙房打水擦身,然后就回了帐篷,只是今夜更是酷暑难当,很多人都坐在营帐外休息,照着月光,萧山抬头看了看没有边际的城外黄沙,里面的里面应该就是夏凉国的咯此格草原了,那里是不是也和这里一样,黄沙翩飞酷暑难当。
萧山沿着河里向上走,伙房、新兵营、步兵营、骑兵营、将军、主帅。越往上走所住的帐篷也就越发高级,走过新兵营还未来得及往回走时,萧山却看到了让她怎么也没想到的一幕,这一幕也让以后她治理3军时作为重点惩治。
萧山弯腰蹲在了一个矮丘后面,借着月光和河边的火把清晰可见,这次在河里的全是男子,他们没有脱光衣服,但是那个被压在河中的却也是个男子,男子与男子,这一幕带给萧山的冲击非常的大,岸边上还有人打着火把嘲笑着,河里还有几个男子轮流对着河中弯腰背对大家的男子施暴,这一幕,那么的丑陋,那么的恶心,萧山觉得吃进胃里的东西都要全数吐了出来,这个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这里的人怎么会是这样?
萧山的头脑一直处于当机中,耳边男子沙哑的尖叫声比起女人来说更是刺耳异常,萧山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直到岸边没有了火光,直到月亮都隐藏在了云后,直到气温开始剧降,直到她冷的瑟瑟发抖,她才一点一点的平复了心中的震撼。
“看到了?满意了?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回去吧。”刘队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萧山的面前,萧山略带惊恐甚至有些防备的眼神看着眼前老是神秘莫测的人,萧山微微弯下了腰,四肢伏地,做出了准备攻击的状态,如同林中的野狼想要袭击一样,刘队眼神一冷,急忙推后了一步,萧山看到不前反退的刘队,心中滑过一丝疑惑,但是转眼又做出了进攻的状态,林子里的野兽都是如此,人类比野兽更狡猾,她不得不承认,她害怕了,还没有进入战场她就害怕了。
“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你,收起你的爪子”
刘队的话萧山听到了,但是却还是犹豫不决,“哎,你早点回帐篷,我先走了。”
刘队也不怕萧山会在背后偷袭,转身就离开,萧山直到刘队走远后,才慢慢放松下自己的身体,滑落在地上,久久无法动弹,直到很久很久,直到天快亮,昼夜巨大的温差,萧山挪动有些冻僵的身体缓缓的向伙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