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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咱能不提那点狗血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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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值得表扬吗?”悠悠一脸得意。
“是是是,简直是及时雨。小女子感激涕零,无以为报,唯有以涮鱼锅酬之。怎么样?”看着她一副“求表扬”的表情,我忍不住笑道。
悠悠点头。“那是。涮鱼锅你逃不掉的。现在先记账吧。等事成了,我要痛痛快快地吃一顿。”说着还不忘抱怨我一句:“我说你死宅的毛病能改改不?除了码字之外,好歹有点社交好不好?人家都巴不得多跟行内人交际,混个人脉也好。你倒好,什么事情都交给江氏代办,陌生电话一律不接。错过多少机会呀!就你这样,江宛当时才牢牢把你掐手里的!”
“怪癖呀,不行吗?”我嘴硬,但也有一点是真的。
我不会接陌生号码的电话,没有例外。以至于叶青在伦敦两次搬家之后,都把新居电话及地址E-MAIL给我,提醒我——看到她新号码要接。即使是在成为作家之后,记者采访什么的,也是先联系江氏出版社,由出版社代为处理、安排。
故而,有我联系方式的人不多。
也难怪天阳要通过悠悠曲线联系我了。
“好了,正事说完了。今天的第一件事情完成了。”悠悠干掉半个披萨,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唇,“现在是第二件事。”她宣布。
我有些迷茫:“还有什么事呀?”
她定定地注视我:“来给你做情绪垃圾桶呀!有什么要吐槽的,不用客气。”
我冲她摆摆手,“都这么久了,不必了。”
她闻言,一脸不满:“跟我你倔什么呀?憋出内伤来你是能报销还是怎么着?吐槽有利健康懂不懂?”
亲,不是我不想吐槽,是这事实在太过狗血,比我写的小白文还狗血呢!你叫我从何说起?
两个关系很好女人反目,通常只有一个理由:男人。
这个男人,是程辛。
我跟程辛之间的相识其实很荒唐。是的,我说的是荒唐。
认识程辛那个晚上我刚跟男友分手,神情颓然,思绪不稳。江宛南下出差,无人听我排遣情绪。我去酒吧喝酒,喝到半醉半醒之际,碰巧遇到程辛与威胁他结婚不遂的女友分手。那时候只觉得此人一双桃花眼似有流光,像极了前男友,一时半刻竟真错认,上去勾住他的脖子,当他是另一个人,絮絮叨叨地说着那些我清醒时绝不会说的后悔、伤心和难过,最后更投怀送抱,直接吻上去。
我已经不记得程辛当时听我说的时候是什么反应了。我只记得当我有些许印象的时候,我们已身处他市中心的独立大屋了。我不知道那天晚上的我是怎么想的,也许我只是想宣泄,也许我只是想放纵。
他热烈地吻我。我亦狂热的回应着。这一夜,我不是我,只想忘记自己。
第二天醒时,我只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背脊微凉——隔着一条薄薄的毯子,躺在别人家客厅的云石地板上,头痛欲裂。身边躺倒的是尚在睡梦中的程某人,而我在这头痛欲裂的当口竟然还感叹了一把他那浓密的睫毛和匀称的身材,不用怀疑,当时我的磁场频率一定不正常,才导致后来的故事发展变成了如今的困境。
不过事实证明,当时磁场频率不正常的,除了我,还有程某人。
他在我肆无忌惮的注视中醒来,揉了揉那双勾人的桃花眼,看着我说:“好困,再睡会儿吧。”便把我揽入怀中,又再沉沉睡去。5分钟之后,在这个基本算是陌生人的男人的怀里,我进入梦乡,竟然没有抗拒感。
身为一个极度认床的人,一般情况下我绝不可能在陌生的环境里睡着,这个习惯从小到大都没有改过。晚上躺在云石地板上的一觉,被我理解成酒精的作用。可早上酒醒之后尚能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安睡而没有抗拒感,这就让我很疑惑了。是的,很疑惑,非常疑惑。
为什么呢?
我最终把这种奇怪的感觉理解为安全感,一个可以让我没有后顾之忧,安心入睡的臂弯,而这个臂弯的主人就是安全感的源头。这或许是一种奇怪的,无法解释的感觉,但当时,我的确是这样想的,找不到其他的解释。
于是,当这个臂弯的主人在我们认识一周之后请求彼此私有化的时候,我答应了。
当然,不是结婚,是恋爱,我跟程辛,彼此都清楚,这种“私有化”只是暂时的,区别只是多久而已。
再然后就是《星报》被《天阳周报》紧逼,江宛忙得天崩地裂日月无光,以至于一直无缘得见被我私有化的程先生。直到我跟程辛交往3个月的某天,在如今的这间房子里,某个人不知如何提起了高尔夫,而我一无所知,于是被我搬来“救驾”的江宛,第一次遇上了著名画家程辛先生,第一次在程先生面前显露了一把不错的球技,第一次我看我那原本如女王一般强悍的闺蜜以一种柔弱的姿势在程先生的怀里中暑了。于是事情的结果就是我陪着程先生,将我中暑的闺蜜送回了家。
之后他俩之间又发生了什么情节曲折的故事,我就不得而知了。总之,经过长时间的演变,结局就是这样狗血:2周前的某天,我接到某杂志相约专访,贪方便就把人领回了程辛的画室。谁知,打开门就看到玉体横陈的一幕,二人正吻得难分难舍,听到开门声,那双桃花眼里满是错愕,江宛的脸色也难看到死。更郁闷的是此刻我身后的一名摄影记者直接按动快门,第二天“名画家与《星报》女主编画室密会,春光乍泄”的消息便不胫而走,各色报章都大肆报道,绘声绘色。
自此,这二人声名狼藉。书香门第,变成斯文扫地。
其实原本以江宛家在行内的地位,请同行扣住照片,高抬贵手不是什么难事。谁知那名摄影记者拍下照片之后,竟然不顾上司压力,直接将照片卖给了《天阳周报》,后来更直接跳到了《天阳周报》工作。这才有了“名画家与《星报》女主编画室密会,春光乍泄”的大肆报道。
如此一来,翻江倒海的,除了读者的谈资,还有我,程辛和江宛的关系。
我与江宛正式决裂,与程辛亦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