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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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世铭在前殿等了好半天，许子翃才急匆匆地迎了出来，“儿臣接驾来迟，请父皇恕罪！”
“走吧，去书房说话。”许世铭上下打量着许子翃，不动声色地吩咐道。
“是，父皇！”
“你竟然在昭王那里恣意饮酒？”一进书房，许世铭便不悦道。
“父皇恕罪，儿臣也是一时大意……”许子翃嗫嚅道。
“他父子二人可有何异象？”
“回父皇，依儿臣所见，昭王父子并无异象。”
“昭王过两日便要回雁州去了，依你看，朕要不要送他一份大礼呢？”许世铭阴沉地笑道。
“依儿臣之见，昭王并无异心，对父皇、对儿臣也很是恭顺。儿臣以为，雁州的兵马尽在父皇手中，世子又在上京，即便昭王韬光养晦，也不足为患。”
“话虽如此，却也不可掉以轻心。”
“是。”
“你与云衣，可还相得么？”许世铭忽然问道。
许子翃不由张口结舌道，“谢……谢父皇关切，儿臣与云衣情投意合，其乐融融……”
“切莫要贪恋闺房，误了政事！”
“是，儿臣不敢！”
“南融的使臣明日便要启程回国，临行前想见朕一面，说是要敬献一份稀世珍宝给朕，一会儿朕要去见一见，”许世铭笑道，“年前阮在兴禅位给了嫡子阮平郅，黄口小儿初初即位，自然要多多巴结朕。”
“不如就由儿臣代父皇前往会见吧，父皇操劳国事，儿臣应当为父皇分忧。”
“你且好生待着散散酒气吧，”许世铭嗔道。
“父皇息怒，儿臣再也不敢了！”
许世铭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背着手走了。候在门外的张得富见许世铭神色不悦，忙小心问道，“皇上，这会儿可是直接去宣明殿么？奴才听说御花园的春梅又新开了几枝，不知皇上可有意去瞧一瞧？”
“南融的使臣几时到？”
“回皇上，申时。”
“那去御花园走走也无妨。”
“奴才遵旨。”
入宫的马车内，禁军校尉冉浚悄声问叔父冉泰道，“依叔父之见，国主此计可行否？”
年近花甲的冉泰乃南融的丞相内史，是中枢重臣，听到侄儿的问话，老谋深算地笑了，反问道，“你可曾见过不偷腥的猫儿？”
“但素闻景定皇帝勤于政事，不饮酒，亦不近女色……”
“若非范美人有沉鱼落雁之貌，足以勾魂摄魄，国主也不会忍痛割爱，”冉泰捻须赞道，“国主是能做大事的！”
“那范美人，果真如此倾国倾城？”冉浚不可置信道。
“你尚年幼，不懂这些闺房之事，等你大了，自然就会明白了！”冉泰促狭道。
许世铭自然没料到南融进贡的大礼是一位弱柳扶风的美女，他意外地问冉泰道，“这便是冉大人所说的稀世珍宝么？”
“回皇上，正是，”冉泰神秘地笑道，“是否稀世珍宝，皇上用过便知。”
平日于宫中见惯了中原女子的容貌，如今见到这等异域女子，许世铭不由有几分好奇，隔着面纱，看不清女子的长相，只一个轮廓大致可见，但丰盈窈窕的身材却是遮掩不住。
“此女名唤范梨，乃我大融国第一美人，国主知道皇上昼夜为国事操劳，便特意将她敬献给皇上，好让皇上在处理政事之余，也能有些乐趣。”冉泰禀道。
“听着倒叫人很是神往，既是你们国主的一片美意，那朕就收下了，”许世铭转向张得富道，“带范姑娘下去歇息，暂且安置在流华宫吧。”
“奴才遵旨！”张得富心领神会，领着范梨先行退下了。
“冉大人此行很是辛苦，朕也该给你些赏赐，”许世铭招手示意内侍，“去拿一百两黄金来。”
“多谢皇上隆恩！”冉泰急忙叩谢。
“回去禀报你们国主，就说朕邀请他来上京做客，朕上回见他，他还是个不满十岁的孩童呢。转眼间，他不仅长大成人，而且成了一国之君了，朕倒是老了。”
“皇上正值盛年，我大融仰赖皇上神威，方得以国泰民安。”冉泰躬身道。
许世铭受用地笑了，“朕知道阮氏一族素来都是听话的，不似北边那元氏，每每令朕头痛。”
“我们国主说，如若北翟胆敢犯边，我大融必定出兵替皇上征剿，踏平凌州！”
“难得平郅有这份心意，冉大人回去请代为转达朕的谢意，只要殷融两国齐心，则北翟必死无疑！”
“皇上圣明！”
“朕晚上还有些政务要处理，不能陪你们用膳了，蒋太傅会替朕招待你们。”
“皇上拨冗召见，已是我大融无上的荣光！”冉泰应道。
许世铭回到养和殿用了晚膳，又批了几份奏章，忽然想起南融进贡的那名绝色女子来。踯躅了片刻，丢下朱笔问随侍在侧的张得富，“什么时辰了？朕怎么有些乏了？”
“回皇上，戌时已过，皇上要是乏了，就早点歇息吧。”
“嗯，也好。”
“禀皇上，奴才斗胆调了长贵去流华宫听差。奴才是想，这范姑娘乃是南融进献给皇上的贡品，初来上京，要是有个什么水土不服，万一别的奴才伺候不好……”
“别的奴才伺候不好，你家侄儿便能伺候好么？”许世铭笑问道。
“回皇上，旁的奴才不敢说，长贵却是奴才一手调/教出来的，办事利索，口风也紧，不该问的，不该说的，心里都有谱。”张得富近身伺候了许世铭多年，对他的脾性了如指掌。
“那就让他在流华殿待着吧。”
“是。方才，长贵来禀报说，范姑娘一切都安置停当了，对皇上的安排非常满意，正想着向皇上谢恩呢，可又怕惊扰了皇上。”张得富笑道。
“哦？”许世铭整了整衣冠道，“既如此，那你便随朕去瞧瞧吧。”
“是。”张得富心中暗喜。
流华宫坐落于皇宫南首，原是太宗许敬熙的宠妃奚成雪的寝宫，两年前奚成雪病逝后，便一直闲置至今。当年许敬熙之所以将奚成雪安置在流华宫，便是不想她介入后宫的飞短流长，能怡然自得地享受这一方小天地。许世铭曾听母后说过许敬熙对奚成雪的百般宠爱，自淳平十一年奚成雪入宫后，许敬熙便再不曾临幸过其他妃嫔，专宠奚成雪整整七年直至驾崩。惠安皇后及几位贵妃虽然嫉恨，却也无计可施。许世铭坐在步辇上，望着大红宫墙，一边想象着那些前尘往事。
“奴才叩见皇上！”张长贵得到消息，早就迎候在了宫门外。
“范姑娘歇下了么？要是歇下了，朕就不打搅了。”许世铭沉声问道，似乎并没有从步辇上下来的意思，
“回皇上，范姑娘正在弹琴呢。”
“哦？”许世铭抖了抖袍角，走下了步辇。
“皇上这边请。”张长贵引领着许世铭进了内殿。
许世铭刚踏入内殿便闻到一股异香，张长贵在他身后轻轻掩上了隔扇门，张得富赞许地看了侄儿一眼，叔侄俩便左右分立，候在门外听差。许世铭绕过浮雕屏风，又撩开金丝帷幔，只见身着白色纱裙的范梨正独坐在七弦琴边发呆。
“上京比不得你们真南，夜里寒气重，勿要受了风寒。”许世铭解下自己的大氅披在范梨身上。
范梨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跪倒，“范梨叩见皇上！”
“快起来吧，你初来乍到的，不用多礼。”许世铭扶起了她。
“皇上的衣服……”
“你且披着吧，受凉了可就不好了。”许世铭抬眼望去，见其粉腮红润，秀眸惺忪，端的是柔美飘逸，香娇玉嫩，心中不由一动。
“皇上的周全安排，范梨感念在心，在此叩谢天恩！”范梨说罢，便又要跪拜。
“这拜来拜去的，不累么？”许世铭握住了她的手，“来吧，陪朕喝杯茶。”
“范梨带来了真南的香茶，皇上可要一试？”
“甚好。”
范梨亲手泡了一壶香茶，往黑釉建盏里斟了一盏，捧到许世铭面前，“皇上请用茶！”
“怎么只斟了一盏？不是要你陪朕一起喝茶的么？”许世铭接过茶盏，笑问道。
“范梨不敢。”
“朕金口玉言，还有什么不敢的？”许世铭揽过范梨，将她拥入怀中，低声道，“你与朕同饮一盏茶可好？”
“范梨不敢！”
“这是圣旨！”许世铭端起茶盏送到范梨唇边，笑道，“来，你先喝。”
范梨知道许世铭疑心自己在茶中下毒，便依言喝了一口。许世铭满意道，“没有什么敢不敢的，朕的话，你只需照做便是。”
“蒙皇上如此错爱，范梨实在惶恐！”范梨环住许世铭的脖颈，伏在他耳边悄声问道，“那么，接着，皇上又要范梨做什么呢？”
许世铭闻着范梨身上的香气，不由心神旌荡起来，将茶盏搁在一边，笑问道，“朕要你做什么，还用得着朕说么？”
“皇上……”范梨将自己与许世铭紧紧贴合，伸手解开他的衣领，雪白而温热的柔荑滑入他的颈间。
“你们冉大人再三对朕说你是一件稀世珍宝，朕如今倒要见识见识。”许世铭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一把抱起范梨，将床榻走去。
“皇上莫要这般心急……”范梨假意挣扎着，一边却继续撩拨着许世铭。
许世铭将她丢进帐中，急不可耐地脱掉靴子，又三下五除二地褪下龙袍，翻身压住范梨。
“皇上弄破范梨的衣衫了……”
“朕赔你便是！”
“皇上弄痛范梨了……”
“朕还什么都没做呢！”
“皇上好坏……”
“美人儿，待朕好好疼你！”
“皇上……皇上……”
“果然……果然是稀世珍宝……朕从未……从未如此畅快过……”许世铭趴在范梨身上气喘吁吁道，范梨身上散发出来的异域风情让他着迷，让他忘记了自己皇帝的身份，而只记得自己是个男人。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