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惨的命运》夜里风游

5、第六章：入学差点被开除

　　记得有一次，父亲生病了，躺在床上几天。我一点都不懂事。一直贪玩，还埋怨父亲一无是处。我看不起他，我吃完饭，扔下饭碗就跑去玩，故意躲避他，不想看见他，我甚至认为他的病是伪装的。我回想起来，当时的我简直不是人，父亲养我还不如他多吃几个地瓜更价值。我真的一点良心都没有，每次妈妈忙着煮饭做菜时候，从大老远把我喊回来，叫我给父亲倒杯水，我总是摆着一副不情愿的表情，把杯子放在他床头就溜出去了。他开始就叫了一下，神石。扶我起来再走，好吗？
　　父亲没有什么好话可说，每次只是轻声念叨这句话，念了一遍又一遍，还是等到我母亲给他水喝。我出门后，还对着里面躺在床上的父亲说，你不会起来呀！没那么快就要走了吧！后来，父亲不敢再叫我扶他起来，我就觉得没有他的声音，整个世界安静了许多。父亲反而不打我，他可能认为我还很小啊，对我更加有爱起来，他担心打死了我，家里就会断了香火。

　　有一天，父亲举起重量十足的十八磅铁锤砸落时，由于石头没有用石碎片垫稳，突然偏倒了，那个砸开石头专用的工具没打中石头，却自然而然地把父亲的脚砸烂了脚趾头。他整整一个月不能走路，我们三个人也跟着他闲这一月。他作为我们的支撑力和主力骨，这期间，母亲从前年仅有的一点积蓄里抽取出点钱来作为生活费用。
　　父亲又高又瘦，脸上完全没有一点光芒，如果说他不是为了这个不完美的家庭而努力拼命着，那他的身体真的早就垮倒了下去。只因为他心中有我们，才有自信，同时温暖的阳光才能照进他脆弱的身体，让他自强不息地去完成他肩上的使命。
　　很多年过后，我觉得对父亲这样实在很惭愧。

　　两年后，我心中盼望多年的梦想终于实现了。1998年9月1号这天去报名，我直接背着书包高高兴兴的去见我的班主任老师。有谁知道这两年，我等着这两年有多痛苦？这两年时间过得如二十年一样漫长。在我看来自己苦苦的等待了二十年，我才从梦中惊醒，不再害怕那个开发溺水身亡的场面。
　　父亲交完学费后，他安排我坐在教室里等着老师来上课就走了。最后他一到家，我也跟着把书包扔在了家门口。
　　父亲又重新把我拉回学校。他骑着一辆结婚用了几年的破单车把我拉着走，但运气不好，在路上车轮爆炸了。我们只好推着车前进，短短的两三公里多的路程我们停下来休息好多次。

　　到学校门口时，同学们都兴高采烈的背着书包跑着回家去。有的被妈妈来接送领着回家的，有的是爷爷或者奶奶来接回家的。就是我没有看见有爸爸来接他们，我感到我很幸福。因为父亲送我来，他还得送我回家。
　　换了轮胎后，一辆看似新车又放在父亲的眼前，他叫我坐上后垫。但是他没有直接载着我回家去吃饭，而是带着我去观光我的学校。我知道母亲已经在家门口迎接我们了。我对父亲说：“回家吃饭吧，妈妈在门口等着呢。”父亲不说话，一直骑着我进入了学校内。
　　我的学校是一个美丽的地方，那里环境优美，空气新鲜。夏天的阳光洒满了整个校园，各种盛开的鲜花在柔和的阳光照射下显得美丽耀眼，树上的知了早已放开喉咙唱起了歌曲。学校四周砌了一座高高的围墙，高年级的学生经常爬围墙出去躲在树底下听着鸟语闻着花香进行一项疯狂的赌博活动。

　　这个学校学习环境虽好，但也培养出不少学会打架赌博的学生。我在想：“自己要成为一个三好学生还是要成为一个败家子。如果我不好好学习，将来拿什么报答父母。又怎么去弥补我兄弟开发的一家人？我如果跟上那些恶棍不学习整天拿着父母的钱逃课玩金花。然后提心掉胆的回家不敢叫父母拿钱，然后我就开始学着去偷。这可是一条走上犯罪的路啊。我以后会走哪条路，犯罪路还是读书路？现在我不要多想，未来是不能预见的，做好眼前的工作就行了。”

　　回到家后，母亲果然在门口等着我们吃饭。她看见我坐在后垫上，父亲载着，笑呵呵地欢迎我们的回来。

　　第二天，母亲早早的把我叫起床。我洗漱完毕后，吃了一碗拌橄榄油的饭，母亲就送我出门了。今天父亲接手要去帮别人砌围墙，没有时间送我去学校。

　　母亲让我自己走一段路，她又背我走一段路。背背走走，走走背背，相互交替。后来，在上早读之前我赶到了教室。我坐在教室里手捧着一本语文课本，从头到尾的翻了一遍，又从尾到头的盖住了课本。正心烦意乱的等待老师的到来！

　　很多同学都坐得屁股痒动来动去，互相交头接耳起来。教室里像炒饭一样散了一窝，七嘴八舌的轰动了起来。我拿起一张凳子高高的举起来：“他妈的，太不像话了，老子第一天来上课，老师就不给面子了。我砸出去砸到他家去。”
　　同学们都喜欢看热闹，他们都应和着拍手叫好：“好，说的好，王神石。我们一起跟老师对我着干。”

　　正当我要把凳子砸下去的时候，我从窗外看见了一个人。

　　那个人不是老师，而是母亲。她看见了我的一举一动，流下了眼泪，流下了我伤害到她的眼泪。我刚来学校第一天就想大闹教室，想骑在老师头上走路。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把母亲的颜面丢尽了。我看见母亲眼神，一害怕就松了手，凳子在半空中由于惯性的作用砰地掉了下来摔成两半。结果不知道哪个小鬼去告老师了，老师一来就把我带走了。我像一只老实不出声的牛跟在他的后面走进了办公室。

　　老师指着我说：“马上要开除你，因为你凳子掉下来的同时砸到了一个同学的头，流血过多当场离开了人世间。”
　　你说这好好的一个生命却在我那么不小心之下送进了天堂，我真是做了一件伤天害理的事，上天应该惩罚我。那只能开除我了，校长还走进来打了一把掌在我脸上，又拿了一根粗木棍重重的打了我屁股。我的屁股差不多被校长打出红花来时，一个男人冲了进来。那个人是谁你们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