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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年少、杀意、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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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王二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韩骐陆的车子一阵诡异地震动,半晌,王校长别有深意地看着张主任,“年轻,真好,是不是?走,我们也回家去年轻一回。”
大概是王校长从来没有这样直言不讳这件事情过,只见张主任刷一下子脸就爆红,怒气冲冲的,良久才气急败坏地一句,“死鬼!”
就跑了。
王长清一愣,随即止不住地哈哈大笑了起来。脑中蓦地出现了年少时候的面孔,那一年,你出现在我的报告会上,跟我说话的时候也是这样皮薄,这样的爱脸红。
可爱地一塌糊涂,从此我愿意为你背弃三千繁华,独守你一室昏黄。
张博,张博……
不远处,叶澜把玩着手中的相机,微笑地翻看着相机里的照片。照片一张张翻过,韩骐陆和未茗、王长清和张博一个个出现在上面。从韩骐陆推开车门开始,几乎是这几分钟的连拍。刚调到录像上,就看到奢华的布加迪一阵诡异地震动,连相机的屏幕都要跟着震了似的。
五星级酒店门口,车震都快赶上地震了,韩帅,您玩得真技术。
叶澜阴森森地,韩骐陆,我看你到时候怎么保全你这个小姑娘。
车震之后,画面一转王长清出现在了上面,他正大笑着向前看去,眼中万千宠溺与柔情。看着他,叶澜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跳如雷的声音,没想到都老到这岁数了,笑起来还这样梦幻,让人心动。也难怪X大的男男女女都那么爱他了,被这么一个绝色看上一眼,怕是死也瞑目了吧。张博,你还真是幸运,就掉到了这个男人为你筑的锦色繁华里。
呵呵,你们不知道吧,看到你们柔情蜜意,我就忍不住想要撕碎这张幸福的脸。对的,我就是不想让你们过得太好,我会羡慕嫉妒恨。
所以,请你们买单。
把玩着手中的视频,女人的视线定格在王长清温柔的脸上,再火一把吧,算我送你们的见面礼。不要太感谢我,我是多么想让你们活在阳光下?就是不知道那些老学政们会不会同意一个高调的同性恋来当鼎鼎大名的X大的校长?
王长清,非我本意,是你们撞上来的,我只好照单全收了。
韩骐陆一直都是警觉的,人趴在方向盘上,侧着脸向车窗外望去,没想到入眼只留一片翻飞的裙摆。
叶澜么?
留下裙摆作为记号的人,韩骐陆的记忆库里也就只剩下这么一个人了。
韩骐陆墨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疑虑,她不是在四年前就死了么?是不是该找人去查一查,死而复生,耸人听闻……
韩骐陆伏在方向盘上正神游着,猛地就被掐住了脖子,未茗歇斯底里的声音震得他耳朵疼。
“韩骐陆,搞什么!你不是□□!你是政府官员,政府官员,懂不懂!”
自从上次在王长清和张博面前被掳走,韩骐陆好像就爱上了这个掳人游戏。正在路上走着,砰就被人掳进了车里,动作那叫一个专业可靠干净利索,肺都要气炸了!
未茗都要疯了,这都几次了,几次了!眼冒金星面露杀意,未茗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一个声音一直在脑海里回荡着:掐死他掐死他掐死他……
韩骐陆似笑非笑,双手轻轻一拨弄,未茗立刻一个后仰到了车座子上。未茗没有爬起来,伸手就向自己的包包伸去,韩骐陆眼疾手快,一把将包给扔了后车座上。
未茗死死地盯着韩骐陆,如果眼睛可以杀人,未茗大概已经将他碎尸万段了。韩骐陆第一次感叹这身体构造的奇妙,还好眼睛只能看东西。
如果韩帅知道瞳术这个东西,估计就彻底笑不出来了。对视这么久,这辈子恐怕都会生不如死的。
任谁被这么掳上几次都会抓狂吧,何况还是未茗这火爆脾气的。她会任你揉搓就怪了,韩骐陆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后座上的包,里面装的是枪吧?
都说钻石是这个世界上最坚硬的东西,未茗冷笑一声,一把抓起车窗前的钻饰饰物,狠狠地就向车窗掷去。
砰一声,韩骐陆猛地一个侧身,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从前窗反弹回来的物什。
转头刚要怒斥她几句,就见女人那胸口剧烈起伏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韩骐陆眯着眼睛打量了几番,总觉着那胸比四年前仿佛又挺翘了几分。原先有些苍白的脸如今因为愤怒带了几许绯色,头发也松散了,胸口剧烈起伏着。
发怒的美人,啧啧,韩骐陆感慨着,伸手将手中的钻饰放到车窗前。
这样子的未茗,倒是比起四年前那个干瘪的小姑娘有趣了几分,懂得吸引男人的视线了。
韩骐陆的打量从不避讳,如果手上有枪,一定会把他的头爆成马蜂窝!
“韩骐陆,早晚一天我会杀死你!”
韩骐陆也不恼,那神情就好像她在说“啊,今天天气真不错”似的。趴在方向盘上了看了她良久,蓦地,他闷闷地笑了起来。
真想问一句,“未茗,次次被掳上来的感觉怎么样?”
噗——哈哈哈……
看神经病一样看着突然大笑不止的韩骐陆,“羊癫疯!”
未茗往车门的方向靠了靠,不再说话。张狂的笑声渐歇,一时俩人谁都没有说话,车内陡然的安静让未茗莫名的恐慌。
原子弹之下的广岛长崎,轰的一声整个世界仿佛都被震颤了,涛声震天的闹腾夹杂着余震连连,最后平静了,却是满目疮痍和不堪入目的凄凉。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到那个地方和那些事情,总有种不好的预感,韩骐陆以前从来不玩这种掳人的游戏,现在的韩骐陆,他就像找到了玩具的小孩,努力开发着玩具的各种性能。
迟早会被玩坏的,未茗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
被掳走的莫名、怕被他发现的恐慌、面对他时的小心,还有那时不时的悸动,这些情绪搅织在一起,让她抓狂。每天晚上都睡不好,她就开始喝酒。
昨天长生还传了她在酒店的酒费单子过来,问,“未茗,你是不是打算把二十几年的酒这两天全喝完了?”
看着那个长长的单子,未茗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酒量,真称得上千杯不醉了。
如果再不解决这些问题,未茗想,不用被他玩坏,自己就先坏了。
长生说过,韩骐陆都是笑着杀人的。
如果,他知道了……
她更怕自己好不容易,费足了气力漂洋过海来到这里,最后只得到一个满目疮痍凄惨惨的结果。方芜,如果这样,不止你,我也不会原谅自己。
不,我不要!我不要这样的结果!
冷,未茗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她蜷了蜷身子抱住自己的胳臂,也许,自己真的不应该没做好准备,一时意气来到这个她本不应该来的地方。
结果被恶蛇缠身。
一个脆弱的人掉进了蛇窝,他还能安然无恙的退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