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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帕特62 ...

  •   等紫衣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中午。突然想起在自己睡觉这一段时间内错过的事情,想到那个孩子在山庄里估计还没东西吃,紫衣瞪大双眸霍的坐起来,扶着腰龇牙咧嘴地下了床,匆匆洗漱完毕,便一瘸一拐地欲往外边走。
      “跟个跛子似的,你想要去哪里,啊恩?”
      那样嚣张的声线,自然是迹部景吾无疑,紫衣眼角微抽,转过身,看到挑眉站在院子里的迹部,淡淡地一笑,“有点事必须要出去。”
      迹部静静地看了会紫衣,斩钉截铁地说道,“本大爷跟你一起去。”
      紫衣嘴角抽搐,“我可以拒绝么?”
      “你说呢?”迹部挑眉,轻哼一声。本来在屋内的忍足也走了出来,一手搭在迹部肩上,笑道,“还有我哟。你可以选择不去,不然就都去,怎么样?”
      闻言,迹部淡淡地看一眼忍足,忍足咧嘴朝迹部傻笑一下,在迹部鄙视的眼神中摸摸鼻子走到紫衣的左侧扶着他,而迹部则走到了紫衣的右侧。
      紫衣看了看走在他左右两侧的两个年轻人,叹了口气,凝眉认真说道,“有些事情我说过不能告诉你们,就真的不会说。此番你们要去,我也不会阻止你们,你们总归是要知道的,时间早晚而已。但是你们做好准备,事情可能远远出乎你们意料之外。”
      “无所谓。没什么好顾忌的,本来打算只让忍足跟你去的,不过,看在你跛脚的份上,本大爷勉为其难也去看看。”迹部淡淡地说,悠闲地走着。闻言,紫衣额上刷刷刷垂下三条黑线,回头看着忍足,那眼神似在说,这是你媳妇?这这这……
      忍足耸肩,却是笑了,看着迹部,满满都是宠溺。紫衣扶额,摇头暗叹,没救了……
      三人在树林里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才停了下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年月的山庄,安安静静地独立于这深林里,红漆大门上方悬挂着一漆金朱红色门匾,上书——“云露山庄”四个金色大字。
      “进去吧。”紫衣轻声说着,率先走了过去,推开本是关着的大门。
      忍足看此时大开着的门,这才知道,原来这门并没有锁。挑眉暗想,莫不是紫衣是笃定了没人会发现这里,连门都不关?
      迹部倒是丝毫没有停顿地跟了上去,只是紧抿的唇瓣透漏着他现在心里的不确定。
      紫衣带着忍足和迹部往山庄里边走着,本是悠哉地想要跟他们扯淡,前方却蓦地传来啪地一声响,紫衣暗叫一声糟糕。迹部眉头一皱,循着声源处跑过去。
      原来是碗打碎了。瞄到地上碗的碎片,迹部松了口气。却在视线触及背对着自己的那个纤细的背影的时候,蓦地瞪大双眸。前方的人本是因为摔碎了碗而吓了一跳,听到身后的动静,迟疑了一下转过身,“是紫衣爹爹么?”
      果然是他。那张熟悉的容颜映入眼帘的时候,迹部脑海里莫名地浮现这样四个字。迹部刚想笑着说终于找到你了,却在看到那个人伸出手,茫然地探了探前方的时候,唇角蓦地僵住,迹部不可置信地走过去,伸出五指在那个人眼前晃了晃,那人却睁大双眼一点反应也没有。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靠近了,那个人上前几步,抓住迹部的手,欢喜地叫道,“抓到你了!咦?”睁大双眸摸了摸手中的修长五指,那个人突地一惊,如一只受惊的小兽般,甩开迹部的手,“你、你是谁!”
      看着那双如同蓝宝石般美丽,却毫无焦距的冰蓝色水眸,迹部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扯住,说不出的难受,一时呆立着一动不动。追着过来的紫衣,轻轻挣开忍足扶着他的手,叹道,“早说过让你做好准备的。”
      “紫衣爹爹?”听到熟悉的声音,那个人双眸微眯,循着声音向紫衣走过来。紫衣笑着迎过去,“嗯,是我。”
      那个人嘟嘟红润的唇瓣,语气还带着撒娇,“紫衣爹爹今天干嘛去了呢,你一直都没来,小月也都快饿得死翘翘了。”
      “因为一点……呃,小原因耽搁了,所以来晚了。”紫衣小小地汗了一下,摸摸不二月也垂在胸前的蜜色长发,尴尬地笑了笑,不过反正不二月也看不到。
      “阿喏,原来是这样。”没有焦距的双眸眨了眨,似是有些疑惑,却在下一秒又眯着笑了,歪头‘看’着那边的迹部,说道,“紫衣爹爹,刚刚那个人是你认识的人么?感觉他的声音我是听过的。”
      “你当然听过的。那是你哥哥的好朋友迹部景吾。”紫衣叹道,却也没有瞒着不二月也。
      闻言,不二月也脸上的笑容微僵,却还是硬扯出一丝微笑,“原来如此。”
      说着又摸向迹部的方向,在迹部握住他的双手的时候,可爱地笑了笑,“哥哥一直都叫你小景的对吧?我可不可以也叫你小景?”
      迹部怔怔地望着那张明明与不二周助长得完全一样,给人的感觉却又全然不一样的容颜,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说之前的不二月也是温柔偶尔带着调皮的,那么现在的不二月也,怕是已经完全变了吧,明明是笑眯眯地说着亲密的话,仿若是在讨好一般,却又带着淡淡的疏离,整个人周围仿佛笼罩着一层无形的屏障,牢牢地保护着他。
      迹部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一种感觉,明明不二月也此刻笑得很甜,表现得很可爱,可是迹部就是感觉不对劲。
      久久没有等到答案,不二月也皱了皱鼻子,失望地放下双手,长长的袖子瞬间将他白皙的小手遮住,“阿喏,不行么,真可惜呢。”
      迹部回过神来,又看一眼不二月也,撇过头,“没有,随你。”
      “嗯嗯,小景最好了。”不二月也眯眼笑了笑,又朝着紫衣的方向‘望’去,“紫衣爹爹,我好饿,有没有东西吃哟?”
      “你个小吃货,就知道吃。”紫衣笑着点点不二月也小巧的鼻头,复又看着迹部和忍足说道,“你们先自己随便玩着吧,随意逛,我先带月也去弄点东西吃。”
      迹部轻轻点了点头,看着紫衣牵着不二月也往身后的厨房走去,半路上不二月也还半侧过身朝迹部的方向笑着挥了挥手。迹部凝眉抿唇看着,久未言语。
      忍足走过去揽住迹部的腰,说道,“小景,怎么了?”
      迹部摇了摇头,并不说话。忍足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
      ×××××××××××××××
      火红的小鸟自窗外扑棱着小翅膀飞落在书桌上,书桌前的男子站起身子,轻轻捧起火莺在细嫩的脸蛋上蹭了蹭,才取出火莺纤细的腿上的小竹筒里的纸条,不过粗粗一览,便震惊得倒抽一口气,跌坐在椅子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书房的门被人从外边“吱呀”一声推开,从外边走进来的人,看到书桌前的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皱眉问道,“亮,你怎么了?”
      跌坐在椅子上的宍户亮蓦地惊醒,站起身子,双手锤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抿唇怒道,“长太郎,我们都被师父骗了!师父根本不是什么玄天老人,都是骗人的!”
      闻言,凤长太郎惊讶地瞪大双眸,走过去握着宍户亮的肩膀,好脾气的他难得的发了火,怒斥,“亮!师父对我们恩同再造,你怎么可以诋毁师父的名誉!”
      “师父对我甚好,我诋毁他又有什么好处?”宍户亮推开凤长太郎,将手中的纸条砸在他脸上,侧过身咬牙道,“你自己看,薇阁的情报你也清楚,成立这些年来,从没出过错误。”
      凤长太郎慌忙拾起纸条,不看还能骗自己,一看才真的只能面对现实,一拳砸在墙上,那力道,连墙都被打出了一个凹陷,更别提他的手是有多痛,可是再痛,也痛不过他的心。
      纸条上的字历历在目,可是他却怎么也也想不明白,师父虽然有时候会如老顽童一般顽皮,但总是对他们慈爱有加的,他怎么会是挂悬赏要杀日吉和向日的幕后黑手?而且更加想象不到的是,怎么摇身一变,师父竟变成了迹部死去的母妃呢?凤长太郎感觉自己脑袋都快要爆炸了,一片混乱,怎么都理不清楚。如果,如果师父真的就是迹部的母妃,那么这么多年的筹划,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凤长太郎胡乱地摸一把脸,突然想起那时候答应迹部帮他查明真相的时候,迹部所说的话。迹部说,长太郎,本大爷并不强求你们查得多透彻,因为知道得越多,越是不快乐。
      而且,迹部一直让凤宍留守在月城自然是有原因的,薇阁的中心便是在月城,而且月城远离硝烟,交通发达,在月城,消息传递得更快。更方便他们查明真相。
      书房里的两人沉默好半晌,各自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才抬头静静对视,过了好一会宍户亮才揉了揉眉心,疲惫地说道,“这件事情,我们必须去通知迹部。”
      “而且还要去救日吉和岳人。”凤长太郎点点头,坐在宍户亮右手下方的那张椅子上,亦是疲惫地叹了口气。两人各自强扯出一丝微笑,复又相视无言。
      一个身影如风般闪进书房,在两人震惊的眼神中轻笑着拣起地上的纸条,看了一下,呵呵笑了起来,“果然没有薇阁查不到的呢。”
      “师、师父?”凤长太郎蓦地站直身子,看着面前鹤发老人,张张嘴,却只能说出这么两个字。而宍户亮则是站在那方看着鹤发老人,抿唇说道,“您今天来,是要连我们也杀了?”
      闻言,鹤发老人哈哈笑了,好半晌才止住笑,拍拍宍户亮的肩膀,说,“你想多了孩子。师父怎么会杀你们呢?”
      宍户亮半垂下头,握拳咬牙道,“既然这样,为什么要发悬赏让杀手杀日吉和岳人?”
      “他们啊……”鹤发老人摸摸下巴,勾唇,皮笑肉不笑地说,“那孩子不能留。”
      “为什么?!”宍户亮握拳怒道,“那是我们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伙伴,那是你亲手培养出来的徒弟,你怎么这么狠心,要置他们于死地?”
      “若不是日吉……”鹤发老人也被说急了,反射性地想要反驳,却蓦地停住,瞪一眼宍户亮和凤长太郎,说道,“不管如何,他们必须死,你们,跟我走。”
      “你想做什么?”凤长太郎这会倒是格外的冷静了,淡淡地问道。
      “知道太多对你们没好处。”鹤发老人皱眉,估算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轻笑,“也差不多药该起效了。”
      闻言,宍户亮瞪大双眸,刚想说什么,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而一旁的凤长太郎亦是脸色一僵,软了身子倒了下去。
      鹤发老人轻轻一叹,伸手摘下面上的人皮面具,那是个连带着头发的仿真面具,看起来手工不错(作者发神经--)。面具下的人一头浅紫色长发,深蓝色的水眸熠熠发亮。
      看着面前倒下的两个徒弟,轻轻蹙起眉头,薄唇轻启,“你们又何必跟我作对呢。”
      ×××××××××××××××
      眼看着那把刀直朝着日吉刺过去,向日岳人脑袋一懵,什么都来不及细想,直接向日吉扑过去,本欲转身挡住那把刀,却终是不敌那刀速,眼睁睁看着那把泛着冷光的刀直往自己胸口插过来……
      “啊,好痛——”
      洛安安尖叫一声霍的从床上坐起,粗喘着气,直接跳下床,打开门与门口刚欲敲门的日吉撞成一团。感觉到熟悉的气息,洛安安一下跳到日吉身上,双腿夹着他的腰,眼泪抹了日吉一身,“日吉日吉,呜呜呜,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身上被刀扎了一个大窟窿,呜呜呜,我要死了,肿么办,呜呜呜……”
      本来被洛安安的尖叫惊醒的日吉若风急火急地都想撞门而入,以为洛安安出事了。结果自己还没碰到门,那门自己开了,紧接着洛安安像个树袋熊似的巴在他身上,整个过程,连一分钟都不到。脑后蓦地滑下一滴硕大的汗,日吉若扶额,“早跟你说不要看那么多武侠小说吧,一天到晚地做白日梦,我怎么看不到你身上哪里被刀捅了个大窟窿?”
      闻言,洛安安气急败坏地扯开亵衣的衣襟,抓着日吉的手将往自己胸前放,“你摸啊,那么大一把刀直接捅过来了,好痛好痛,呜呜呜,我要死了,你还这么坏,你果然最讨厌了。”
      月色下,洛安安裸漏在外面的肌肤,染上了一层莹白,在这深夜里格外显眼,感觉到硌到手心的那颗红豆豆,日吉咽咽口水,咳了一声,“摸了,事实证明没有,你自己看。”
      “咦?”洛安安低头,对噢,连一点血都没有,怎么会有窟窿,看来即使感觉到那种刻骨的疼痛也只是因为做梦而已。终于从梦中清醒,看着自己白皙的胸膛上修长的五指,洛安安脸上一红,啪地一下打开日吉的手,手指还戳在日吉额上,“不、不要脸,趁机非礼我!”
      “我以为,是你故意勾引我的呢?”日吉凑近洛安安的耳畔,伸出舌尖在他圆润的耳珠上轻轻舔了舔,看他红着脸捂着耳朵的小模样,忍着笑嘴巴朝洛安安的大腿方向鲁了鲁,示意洛安安看,“你看你现在的姿势,难道不是在邀请我?”
      “啊——”洛安安看着自己紧紧夹着日吉腰身的双腿,尖叫一声,跳下来跑进房里,又想起门还没关,转身朝日吉做了个鬼脸,啪地一声关上门。
      日吉终于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平日里冷漠的模样哪儿还有半点影子。
      听着门外的笑声,洛安安整个人都躲进了被子里,太丢脸了尼玛,这让他洛大总攻的面子往哪儿搁!不过羞着羞着,洛安安整个也安静了下来,趴在床上,叹了口气。
      他敢肯定,刚刚那个绝对不止是梦,应该是和之前莫名其妙浮现在脑海中的片段一样,都是属于向日岳人的记忆。自从那日去药店看完伤之后,他与日吉若在这荒弃的山庄里躲了已经有好些天了,在这些天里,他的记忆又恢复了不少,而随着记忆越来越多地复苏起来,他越来越能对向日岳人的感情感同身受,就连面对着日吉若,也开始会有不一样的感受。
      洛安安抚着砰砰砰直跳的心脏那处,想着之前那个人触碰这里的时候,那灼热的温度,哀叹一声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就连想到那个人你都心跳加速,洛安安你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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