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的时光》丫牙

19、第 19 章

　　高演如今除了在府里陪着陶修竹，就时不时的在娄氏面前晃一晃。华服和金饰也挡不住娄氏老去的年华，她枯萎的手抚过娄明月的脸庞，年轻真好。高欢从来就不是良人，当初为了蠕蠕公主假意惆怅，逼迫自己退居妾氏，后来为了郑大车要废掉自己的儿子，可他从来不想自己如何发迹，娄氏如何帮助他的。

　　“祖母，母后如今病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陛下还问起呢。”太皇太后的身子越发不好了，当初既然是太后力主自己入宫为后，必然是对自己满意的，不然为何只选了几个性子懦弱的低门小户。虽是亲姑婆，姑婆下手一点不软，居然选了好几个高门贵女做贵人和嫔，想想都觉得膈应。

　　“与其担心她，不如担心你自己，如今朝廷上不大满意，整整两个月，殷儿就没去其他宫室。知道殷儿对你宠爱有佳，可是你也不能独霸他，他是皇帝，后宫的嫔妃都是他的责任。”娄氏怕这个侄孙女发昏，殷儿也是不着调的。

　　“殷他不愿去，我有什么办法。就是聊起来，他也聊母后的病情，根本就不愿提起其他女人。难不成要侄孙女赶他过去不成。”娄明月有骄傲的资本，更何况高殷宠着她。

　　娄氏在心中哀叹，罢了罢了，就成全演儿和祖娥吧，这样宫里也没有人压着明月。高演的提议让娄氏心动了，祖娥嫁入常山王王府，那么她便不再享有皇太后的尊贵称号，只是常山王王妃，那么明月就是后宫第一人，即使自己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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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修竹在躺椅上，摸了摸肚子，若有所思，娄氏让人带来了对她的思念。难道就要在这王府里担惊受怕跟这个疯子生活一辈子吗？时时担心会受到生命的威胁，她从来不信任别人，即使他现在对她很好。不错，高家的人从来就是随性而为。就像魏晋时候，吃了五石散，跟嗑药的人有什么分别。

　　“母后？母后，祖母和皇叔说的是真的吗？您将舍我而去，嫁给皇叔？”

　　高演有些想拍死这小子，根本就是在祖娥面前上自己的眼药，要不是在祖娥面前，他非得给这小子一巴掌不可。

　　陶修竹都快忘记这小子的容貌了，她装作欣喜拉过高殷，然后打发高演出去，二人密谈道：“我儿，觉得如今前朝和后宫的形势如何？”

　　“北齐虽看着繁花似锦，却危机重重。忧患不在外，而在内也。”

　　“殷儿说的对。高家的人才能出众，不独殷儿一个。然而一个家族内部的混战，却不利于北齐的发展。你需要人辅佐，需要能够有克制辅佐之人的人。娄氏连接着这些人，她就像一个桥梁，既是利器，可以伤人，但也可能自伤。儿啊，母亲没用，母亲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见，你登基之后，母亲意识到高家和娄氏可能成为你的掣肘，所以密谋除掉他们。可是，梦中，母亲被密友所出卖，结果连累得你被太皇太后废掉，比起太皇太后的称号，她更愿意是皇太后，最后，你被新帝杀死，母亲我亦被后继帝王奸污，因杀了奸污所生的婴儿，连累得你弟弟也被杀了。母亲不想再坐以待毙，为有能够倚靠他人，辅佐你，掌控整个北齐。母亲要你活着，即使委屈，你也要活得好好的，若是你死了，母亲和弟弟就危险了。知道吗？太皇太后已经时日无多，可是你的叔伯兄弟们未必服你。所以，要想骗过别人，首先骗过自己，才能成就北齐的霸业。”

　　“儿子明白，儿子必然不会让母亲白白委屈。祖母说您要以李家女儿的身份嫁给皇叔？”

　　“是，皇太后的身份因你的生父而得。若是以此身份下嫁，那你岂不是多了个太上皇掣肘。唯有母亲放弃这个身份，以李家女儿嫁了，你才能多个助力，在朝堂上也能游刃有余。不论如何，你和绍德都是我的亲生儿子，我都是你们的生母，这一点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何况，你祖母也考虑到，皇太后的身份是皇后的掣肘。为了让她放心，让娄家放心，她们才会倾尽全力。”陶修竹拉过高殷的手，为他整理了衣服，像一位慈母一样，看看这，看看那，都是好的，露出久违的欣喜道：“你活着真好，能够名留青史，能够施展抱负。殷儿啊，做帝王就要忍常人所不能忍。”

　　然后，陶修竹在心中唾弃，屁话，眼前的这个便宜儿子就是因为心里压力大了，所以才犯心脏病的，那么要么赶快生儿子，要么就要好好保养精神和身体，对于帝王来讲，这根本就是个死局。

　　太皇太后娄氏昭告天下，陶修竹与皇太后身份再无半点关系，陶修竹以太后义女的身份下嫁常山王为正妃，为了维护皇帝颜面，常山王不得纳妾或有庶子女出生。

　　这场婚礼十分盛大，不过与当事人陶修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作为一个孕妇，她好生生的呆在洞房里，把常山王高演憋屈的不行。高湛坏心眼的灌了他许多酒，在酒里加了春药，新婚的夜里，高演硬生生的在池塘里泡了半宿，才平复浑身的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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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修竹十月怀胎，终于在高演威胁要杀死产婆的怒吼声中，生了一个儿子，当即让高演赏了府里头整整一年的月钱。让陶修竹想翻白眼，个败家的玩意，高演不以为然，他向来打仗可以强抢那些贵族，金山银山都见过，这点算的了什么。不过，他又发现一点乐趣。

　　高湛时常过来看望小侄子，让高演更为不爽的是，高孝瓘也时常过来晃悠。而陶修竹的最近的爱好，就是画美男图。让高演嫉妒不已的是，高孝瓘（即陵兰王高长恭）的那张小白脸生生的将他们比下去了。

　　兄友弟恭，陶修竹时常带着长成一岁的高孝修到宫里去看望娄氏。如今，娄明月也怀有身孕了，娄氏放心不少。孝修身子也沉，娄氏有些累了，陶修竹知趣的乘马车回了常山王府。

　　“今日怎么不见王爷？”往常这个时候，他便出门迎上来的，陶修竹也有些习惯了，今日不在倒是有些别扭。

　　“回王妃的话，王爷和长广王一同打猎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