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四夜：杂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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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优作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抓到了大胡子萨尔瓦多。整整一天的拘谨之中，那位加泰罗尼亚人却始终不发一语。岸本润死后的第二天，目暮警官又一次坐到萨尔瓦多对面，拿出了当场得到的此人贩卖赃物的证据，但对方似乎一点也不惊慌，只是用一种平淡如水的目光望着目暮。
优作走进审讯室，静静地坐在目暮身边，观察了一会儿说道：“一般人在异国他乡被抓到警局而且整整关了一天时间的话，总会有些情绪波动的，但你没有。我知道为什么，因为你认为一定会有人可以让你毫发无损地离开。”优作的眼神很迷离，他有时望着天花板，有时又注视着对面被拘禁者的眼睛。
萨尔瓦多笑了，他眯缝着的双眼中露着一丝狡黠。
优作继续他的攻势，说道：“知道我们为什么不找翻译吗？因为对于你会说日语。你能听懂我说的任何一个字。你之所以不回应是因为你认为没有必要，对吧？”
对方依然处于沉默中。
目暮警官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大胡子，我劝你还是尽快交代。我们可是当场抓到你在贩卖赃物！你贩卖的那些艺术品都是世界著名博物馆被盗的画作！”
萨尔瓦多微笑，冷冷地“哼”了一声。
优作摇了摇头，说道：“好吧，看来是时候跟你说说某些目前形势的风云变幻了。在你被关在东京警局的这一天里，由于牵涉进岸本润被杀的案件，昨日国村佑也已经接受了警方的秘密侦讯。外界媒体披露了他与岸本润之间的大量桃色秘闻，所以这位东京地产业的巨子似乎正处于丑闻缠身、应接不暇的状态。他不可能再继续袒护你了。”
“你们只是想让我说话吗？那我就说好了。”萨尔瓦多终于开口了。他揣度着优作那番话的意思，冷笑着说道：“国村佑也是谁？这名字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他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你是以贩卖被盗艺术品为生的，而国村正是你在日本最大的客户。”目暮阴沉着脸，厉声问道。
“什么艺术品啊？那些只是不值钱的临摹作品而已，是你们搞错了。”
“我们已经找专家鉴定过了，从你住处搜到的那八副画作全部都是真品，而且都是三个月内被盗的。你为什么能如此肆无忌惮地在日本销赃？是因为有人给你提供保护吗？”目暮声音低沉地问着。
“如果我是贩卖被盗画作的人，而国村是我的最大客户，这不是很可笑吗？他要那么多被盗的名画做什么？难道他有收集癖？而且据我所知，关于名画被盗这种事情，似乎不在你们日本警方的侦查范围权限内吧？这种事情还是应该留给国际刑警操心才对吧？”
“看来你仍旧是一点也不着急。怎么？你认为在我们和国际刑警沟通了你的情况之后他们还会没有任何动作吗？”优作的脸略微一侧，目光延展到身后那面镜墙上。
萨尔瓦多若有所思地望着那面硕大的镜子，已经猜到了镜子后面究竟隐藏着多大的危险。但他狡猾地一笑，说道：“好吧，我承认我贩卖了那些画。可是我并不知道买画人的身份。你也知道，现在经济不景气，卖这些赃物其实也赚不了多少钱。特别是日本的这些生意人，似乎都商量好似的把价格压得很低，我的日子可并不好过。”
优作的手机忽然响了，他看了一眼屏幕，是东京区内的未知号码，有可能是柯南打来的。他没有接听，因为他想要把这段审讯一鼓作气地进行下去。
“对了，你们把我拘禁了一天该不会就是为了等国际刑警到达日本吧？你们可真是有心了。”
优作双眉微蹙，轻声说道：“其实……所谓买方压低价格收购只说，对你的影响并没有那么大，不是吗？我们已经摸清了你们的交易套路。你将手下人从世界各地著名博物馆盗窃来的名画带到日本来，低价卖给国村佑也。从表面上看来，你确实是非常吃亏，但是交易并没有到此结束。国村是东京地产界的大亨，也是东京上流世界的天之骄子。据我所知，他拥有的一个每月定期进行大型的画作拍卖的拍卖行，那里的顾客都是会员制的，也就是说，那些顾客都是东京甚至全日本的有地位、有财富的上流人群。这些名画拍卖之后，国村还会从所得利润中再抽取一部分作为你的报酬，不是吗？这可真是个天衣无缝的交易啊。其实很多富商对自己所买画作是赃物这一事都心知肚明，但他们还是怀着虚荣之心将其买了下来，之后你们还会和富商签订保密协议，不准他们把整件事情外泄。你们就是利用了富商们想用名画装点自己身份和地位的这种心理而已。对于那些富商来说，只要是名画就可以了，他们并不在意是不是赃物。”
萨尔瓦多忽然大笑了起来，鼓着掌说道：“这位先生，你可真有想象力。可是我很好奇啊，你说这些话究竟有什么证据呢？”
“这世界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自从国村牵涉进神社巫女的谋杀案之后，很多过去与他有来往的富商都已经处于人人自危的状态了。所以，让我说服某些你们曾经的客户说出交易的事情其实也并不难。实际上，昨天我已经得到了两个人的证供了。”优作扬起了头，直视着对面的加泰罗尼亚男人，观察着他的反应。
萨尔瓦多终于明白了这一天时间的意义并非那么简单。但他仍旧没有表现出焦虑和紧张，而是开玩笑似的说道：“对了，我怎么看你那么眼熟呢？之前就一直想问，但又觉得不大可能。你该不会就是前几天一直跟踪我的那个跟屁虫吧？”
“我就是你说的那个人。”优作冷冷地说道，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糖举起来，“我不仅跟踪了你，还把某个人给你的信息给调包了。”优作把那包糖推到了萨尔瓦多面前。
“你就别抵赖了，关于你的犯罪事实，我们已经全部掌握了。”目暮声音低沉地说道。
萨尔瓦多只是扫了一眼那包糖上关于停止交易的警告，便打了个呵欠，扭了扭脖子，幽幽地说道：“那好吧，我可以坦诚地告诉你们。我贩卖了名画，我和国村佑也确实有着大量的交易。虽然不是杀人越货，但这也是很严重的罪行了。但有件事情，你们必须要明白，那就是站在镜子后面的那些国际刑警是不可能动我一根汗毛的。”
优作有些惊讶于对方的镇定，在已经过去的将近二十分钟的审讯中，萨尔瓦多表现出的这种姿态就似乎是确信自己永远不可能被获罪一样。这时，优作的手机又一次响起，他站起身来，踱步到审讯室外，接起了电话，那头果然传来江户川柯南的声音。
“老爸，有个消息大泷警官刚告诉我们。这几日大泷警官正利用一切数据库帮助查找淳美夏江、弥恋月还有与他们相关的人的各种信息。却无意间得知了一个棘手的消息，是关于萨尔瓦多这个人的。”柯南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
“别卖关子了。我这边的审讯也进行到了关键的时刻，那家伙虽然松口了，但却总是一副无所畏惧的姿态。”
“那是必然的。因为……他虽然表面上只是一个普通的加泰罗尼亚男人，他的真实身份却是美洲国家伯利斯的总理。大概是因为那个国家过于狭小，面积还不到横滨的四分之一，没什么国家大事需要处理，所以他就游荡在世界各地进行利润丰厚的非法交易。也就是说……”江户川咽了口唾液，眨了眨眼。
“也就是说，他有司法豁免权。”优作叹了口气，左手握拳轻轻地敲击着下巴，思索着说道：“看来他是刻意隐瞒了身份打算在关键时刻作为杀手锏来使用。这家伙真是老谋深算。”
“所以，我们之前推断给他保护的人是西村俊平，现在看来是完全走错方向了。老爸，你们还是赶快把他放了吧。”
优作的脸上忽然露出了明丽的微笑，幽幽地说道：“放了他也没什么。既然西村和国村并不是他的保护人，他只要自保就可以了，不会维护那对父子。而且，他刚才承认了自己和国村进行的交易。我们已经完全有理由对国村进行调查了。”
十几分钟后，萨尔瓦多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出了审讯室。
与此同时，安倍城从一家便利店里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步伐迅速地回到了一栋小公寓的房门前，掏出钥匙，麻利地开了门。进了房间，他看见斜倚着墙壁的弥恋月似乎正在小憩。于是轻手轻脚地拿出电动水壶，烧了一些水。又从塑料袋里拿出两份碗装日清拉面。这就是两人的午饭了。
“有什么消息吗？”弥恋月睁开了双眼，显然是早就知道安倍已经回来了。
“关于什么的？”安倍一边忙活着，一边轻声问道。
“仲村神社的谋杀案。”
“新闻报道说东京地产商国村佑也被牵涉进来了，他已经成为了杀害岸本润的头号嫌疑人。”
“国村佑也？”弥恋月睁大了双眸，右手神经质地抚摸着前额的刘海，声音里充满了惊诧。
“是啊，那个人的名字经常出现在报纸上。据说是个名人。神社巫女被刺之后，她的身边散落了照片的碎片，后来根据警方的证实，那是一张岸本润和国村佑也的亲密照。说不定是岸本润威胁国村要公开两人的秘密关系，国村一怒之下就把她杀害了吧？媒体还报道说国村已经在筹划参选国会议员了，这种丑闻对于他来说可是致命的。”
“难道……警方没有别的证据吗？”弥恋月疑惑地问道。
“似乎是没有，要不就是还没有公布吧。”安倍将两个面碗摆好，等着热水烧开。
弥恋月陷入了痛苦的思索中，不对！事情从一开始就不对！淳岸本雪奈说愿意帮她找出杀害母亲的真凶和利用她杀人的人，然后雪奈就做到了。当月得知自己一直以来苦苦寻找的人是岸本润之后，复仇之心就燃烧了起来。但是月不打算放过雪奈的。难道那个女人一直在某个阴暗的死角里看着她进行着自认为缜密的谋杀，然后顺水推舟一般地把罪过推给了想要嫁祸的人身上？她握紧拳头，狠狠地敲了一下地板，“哼”了一声，感到周身涌动的愤怒。
“你怎么了？”安倍城问道，英俊的眉眼间充满了关切。
“没什么。我只不过是一只小虫子，自认为逃脱了蜘蛛的控制范围，却不知道自己一直被粘在蛛网上。”她长叹了一声，心里却仍旧充满了不甘。转念一想，又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光凭一张照片是不可能置国村佑也与死地的，这一点岸本雪奈也知道。难道那个少女作家只是放烟雾弹而已？岸本雪奈究竟想利用自己亲生姐姐的死亡达到什么目的呢？
安倍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道：“别想不开心的事情了，一切都会过去的。你饿了吧？面很快就好了。”
“我不会饿的。我在愤怒的时候尤其感觉不到饥饿。”弥恋月一把推开安倍的手，站起身来，思忖着下一步的行动。
“你总是这个样子你姐姐会担心的。”安倍仍旧很温和地说道。
“不要再跟我提我姐姐！”月背过身去，望着窗外的世界，极力压抑住不平的心绪，说道：“我跟你说过的，那天晚上，坐在秋千上的时候，我说过，我曾经是某个很复杂的组织的成员。”
安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说道：“哦……你是说过。”
“我也跟你说过，我后来背离了那个组织。我想，这个组织里的人终究还是不能原谅我的。”她的脸上挂着一抹凄冷的笑。
“那你就赶快逃脱吧。”安倍说道。
“不。逃到哪里都是一样的。他们早晚会找到我。”弥恋月的声音越来越低，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可以永远解脱的方法，笑道：“把你的手机借给我一下，我该行动了。”
安倍不明所以地把手机递了过去。
她拨了一串号码，电话接通的时候，幽幽地说道：“你好，我是弥恋月，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说一下。下午两点，渊鸟博物馆对面的咖啡馆见面。如果到时候看不到你或是出现了警察，我就再也不会联系你了。”
下午两点，咖啡馆里，服部平次老老实实地坐在靠窗边的座位上，等待。江户川柯南坐在他身边，注视着窗外的情况。
当一个头戴棒球帽，穿一身肥大运动衫的女孩走进店里的时候，两个人都提高了警惕。她把帽檐压得很低，坐到了两人面前。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来这里的唯一目的是告诉你们关于玫瑰学园的事情。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只是想要这么做而已。”
服部平次默默地观察着弥恋月的面部表情，说道：“接到你的电话，我实在是很诧异。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呢？”
“玫瑰学园本来是一所单纯的贵族高中，它的创始人是伊萨克先生的外婆，至今只有百年历史，在欧洲算不上传统名校，没什么名气。学校由先生的姨母温妮小姐经营了一阵子之后，各方面都有了些起色。但温妮小姐身体一直不太好，她终生未婚，性格不免有些孤僻，而且经常怀疑有人想要侵吞她的财产，她最大的怀疑对象就是伊萨克先生。其实女人的直觉往往都是正确的，只是有时候未免迟钝。在温妮小姐意识到什么之前，伊萨克先生已经全面控制了学校事务，并且对外宣传说玫瑰学园是一所侦探学院，打着可以培养出著名侦探的幌子，招募了一群很有天赋的孩子，他并不打算给那些孩子成为侦探的机会，而是想要利用那些孩子完成他宏大的理想。温妮小姐并不能阻止伊萨克先生，因为温妮小姐在她的某个生日当天就被先生派去的人杀死了。她是先生实现理想最大的阻碍。”她说话的时候很少眨眼睛，而是一味地低声陈述，语气里没有流露任何感情。
“什么理想啊？”柯南不明所以地问道：“难道是统治世界吗？这可真老套。”
弥恋月并没有理会小学生的打岔行为，继续说道：“温妮小姐的消失让他之后的道路越来越顺畅。有人说玫瑰学园是杀手组织，有人又说它是贩毒组织，甚至还有人说它是贩卖情报的机构，其实这些都没错。”
“你的意思是……？”服部平次紧皱双眉问道。
江户川却冷冷地开口说道：“你的意思是说那就是个无所不能、无恶不作的跨国万能组织咯？”
“小朋友，你给出的定义虽然不好听，但确实就是那么回事。”弥恋月忽然笑了，那笑容里隐含着一丝戏谑，“它的势力，远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强大。当我带着弟弟离开孤儿院，四处找寻落脚之处的时候，伊萨克先生仿佛神一样地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从那以后，我和弟弟的人生就全部改变了。”
“因为你，很多人的人生都改变了。比如孤儿院里的那些亡魂。”江户川若无其事地嘟囔着。
“你说的没错。我心里在意的一直只是我和弟弟浩树的命运，别人的生命对我来说始终是无关紧要的。小朋友，也许你对我很不满，但这些可不是这次谈话的重点。我们要谈论的是玫瑰学园而不是我。”弥恋月瞟了一眼柯南。
“好吧，不管是什么原因促使你来告知我们玫瑰学园的事情的。我希望你能回答我的问题，我注意到你们每个人都有一枚银戒，那是做什么用的？”服部问道。
“哦，戒指。”弥恋月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我就知道你们会对这个感兴趣。根据先生的说法，那只是一个象征。但据我所知，那里面还隐藏着更多的秘密。在巴塞罗那的时候，雪奈带着我轻易地找到了伊莲娜，那时候我才知道戒指泄露了我们的行踪。”
“伊莲娜？巴塞罗那？在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服部专注地问道。
“其实也没发生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只不过是悲伤的往事而已。那阵子学园内部不太稳定，有一个叫UNCERTAINTY的组织招募了学院里的一些成员，这些人自然就是叛徒了。那时候伊莲娜也对这个组织十分感兴趣，因为学园的成员是不允许结婚的，想要和恋人结婚的她很快就要答应对方开出的条件离开学园了。那天她回到工作的博物馆里，却发现了恋人巴布洛的尸体，又被人当成了嫌疑犯。她遭受了很大的打击，神情有些恍惚。那时候雪奈和我就在她的周遭，远远地看着，我很心痛难受，却什么也做不了。因为雪奈的任务就是监督我将所有潜在的叛徒杀掉。当雪奈亲眼看到伊莲娜跳楼自杀的时候，她竟然露出了笑容，我那时浑身打了个寒颤，我对学园的绝望渐渐开始了。后来浩树的死让我痛恨伊萨克先生，痛恨雪奈，痛恨那个组织，所以我彻底离开了。当我进入UNCERTAINTY这个组织的时候，才发现他们不知用什么方法得到了伊莲娜的戒指，找来专家拆解分析得到了一枚芯片，但是芯片里的任何内容都无法读取。当渊鸟博物馆里的谋杀悄然继续的时候，雪奈又一次出现在了我的世界里，她竟然提出条件，用帮我顺利完成杀人计划来换取伊莲娜和我的戒指。那时候我就明白了戒指对学园的重要性一定非同小可。于是我把已经取出芯片的戒指给了她，她似乎一直都没有发现。”月的脸上有一丝惨淡的笑，她意识到这是她与岸本雪奈的无数次斗争中唯一的胜利。
江户川轻蹙双眉，说道：“我记得，你还曾经向岸本雪奈要过学院地图，那又是怎么回事？”
“我说过了，学园本来只是一个高中而已。伊萨克先生接手之后却进行了大规模的改造，他将学园的外表装饰地更加华丽，内部却无比精密。他设计了诸多密室和地下通道，以保证他的核心秘密永远安睡在最安全的地方。而当时那个控制我的所谓‘大人’一直希望我能得到学园的地图，获取伊萨克先生的秘密，以此威胁他或是占有更大的利益。”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现在看来，那位大人应该就是岸本润了。她的智慧可真不怎么样。算了，我现在把这样东西交给你们，我希望你们能破解学园的秘密。将这个可怕的组织一举摧毁掉。”她从衣兜里取出一个紫色的天鹅绒小盒子，递给了服部。
大阪少年打开盒子，发现了一枚微小的芯片。他眨了眨眼，说道：“这个……就是戒指里的芯片？你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们？”
“我说过了，因为我希望你们摧毁它！那个噩梦！”月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
江户川却异常冷静地说道：“我倒不认为玫瑰学园是你的噩梦。真正困扰你的应该是淳美夏江小姐吧？或者我该这么叫她，岸本雪奈对吧？”
警车的声音由远而近，弥恋月还没来得及回答江户川的问题，就急忙从座位上站起，离开之前她回头看了看两人，说道：“不管是不是你们叫的警察，这样的谈话只有一次。如果你们两个笨侦探什么都解决不了的话，那我可要自己行动了！”说完便转身走出了咖啡店。
你不是早就行动了吗？柯南在心里默默地问道，接过服部手里的天鹅绒盒子，他叹了口气说道：“不知道今晚还有没有觉睡，咱们这就去阿笠博士那里吧。”
作者有话说
第79章 第四夜：杂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