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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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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要在这儿坐多久啊？”
“我打扰到老师了？”
“没有。但是你这样会阻碍别人来进行心理咨询的。”
“哎唷，我来了这么多次了，一个心理咨询的人都没见到过呢。”
“……你很闲？”
“对啊，阿司忙着逗那个杂草杉菜，类在睡觉，玲要约会。啊~老师，我好寂寞呢。”
坐在心理咨询室沙发上西门头也不抬地继续发着短信。
琴子常常在想，同样是有钱人家的小孩，为什么英德的这一群就闲得要死，直树却一天到晚忙得不见人影。
“老师，你这儿也没什么事啊，一起出去兜风吧。”
“不用，我很忙啦。”
“写新的小说？”
“欸？”
“哈哈，我的好几任女朋友都是老师的书迷呢，所以我第一天看到老师的名字就知道老师是谁了哦。”
“……需要我给你签名吗？”
“啊，等下次我给我亲爱的前女友们打过电话统计一下一共有多少人需要签名以后吧。”
“……你可真体贴。”
“多谢夸奖。”
“……”
在等对方回复短信的短暂空隙，西门二少爷抬头对琴子灿烂一笑，八颗白牙似乎在阳光的反射下闪闪发亮。
对于脸皮厚的人，琴子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尤其是这个厚脸皮的人是你不能得罪的人。
琴子索性埋头继续在键盘上敲打字符。
这次和她约稿的编辑是一家少女杂志的编辑，对方提供的稿酬很丰厚，不过规定了稿件必须是配合夏日祭的爱情故事。
本来很擅长爱情故事的琴子，这次却觉得怎么也写不出来了。感觉好像所有的题材都写过了，所有的桥段都用过了，感觉，忘记恋爱的感觉了。
不过，身边有个现成的爱情保鲜库，完全可以参考一下嘛。
“西门，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当然。”
“你总是不停地在换女朋友，可是你一直都有恋爱的心情吗？”
“当然了，换女朋友就是为了保持爱情的感觉嘛。”
“请细说一下吧。”
“哈哈，老师这次不会是想以我为原形吧？”
西门合上手机，饶有趣味的反问琴子。
“算是吧。因为要写一篇爱情题材的稿子，但是感觉已经忘记了恋爱的感觉了。”
“老师不是有男朋友吗？”
“嗯。但是因为相处太久了，所以反而没有小说需要的吸引人的爱情闪光点了。”
“果然啊。因为完全没有新鲜感了。”
“怎么说？”
“老师，你知道爱情是有秘诀的吗？”
“包容、妥协以及信任？”
“哈哈，怎么可能？那是婚姻还差不多。”
“那你说秘诀是什么？”
西门夸张地笑出来，毫不留情的表示嘲笑琴子的爱情观是中年人的标准模式。琴子也不生气，而是充满好奇的反问西门。
“她缺少什么，我只要满足她就好了。”
“哈？”
“举个例子，成熟强势的御姐呢，我带她去游乐场坐旋转木马；而纯情少女呢，我带她去享受人世间的喧嚣有趣就好了。”
“真是有钱人呢。”
“是啊，真是托了父亲和母亲大人的福啊。”
“那你恋爱失败过吗？”
见西门说得这样轻松，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琴子一下没忍住，问出了最想问，但是很失礼的一个问题。一直懒洋洋地靠在沙发背上的西门，微微顿了一下，不过立刻又恢复了正常。
“当然有啊，最多七天就要失恋一次。呐，老师，我可是为了维持爱情的纯粹性，而不停受伤的男人呢。”
“呲，你那是自找的啊。”
琴子并没有发现西门那一瞬间的失态，而是继续表示对西门的七天爱情说表示嘲笑。
“那老师呢？为什么和男朋友在稳定的交往中，却写不出恋爱的感觉了呢？”
“不是写不出，而是写出来的都是一些琐碎的小事，不能满足小说需要的戏剧性啊。”
“哦？作为交换，老师你也给我讲讲交往7天以上的爱情是怎样的吧。”
西门突然对稳定交往的爱情有了一丝好奇心。
“怎么说呢？我们现在是交往的第三年，他和我都要忙着工作，再加上家里出了一些问题，所以好久都没有一起出去玩了，也很久没有一起细细的聊天，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我们之间的感情，这大概就是恋人的默契吧。”
“那你想到他还会心跳加速吗？”
“不会。但是想到他心里就很有勇气，觉得什么都不是问题了。”
“哦？”
琴子知道西门不理解这种感觉，但是她也没有办法用语言描述。这种事情，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
“总之，虽然用文字表现不出来，但是和直树在一起，心里就是满足的。”
“这样啊。”
这样说着的琴子，脸上仿佛有一种光芒，让她整个人都显得柔和温暖。
这种光西门很久以前见过，在小更那里。
西门的手机响了，美作在PUB钓到一群很不错的大学生，催他赶紧过去，西门于是和琴子告别离开。
琴子继续埋头苦思关于爱情的各种可行性桥段。
快下班时，琴子接到纪子妈妈的电话，说是一个人在医院忙不过来，需要琴子过去帮忙，琴子答应一下班就过去。
到医院已经七点过了，直树今天依然加班，所以只有纪子妈妈一个人照顾入江爸爸。
“琴子，水果吃完了，我们一起去便利店买点水果吧。”
“嗯，好的。”
琴子把前来例行检查的主治医生送出门外后，转身回到病房准备坐下。纪子妈妈就招呼她一起去买水果。
今天的纪子妈妈很奇怪，一路上偷偷地打量了琴子好几次，却在琴子发现后又迅速转移视线。琴子决定主动出击。
“纪子妈妈，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啊、没有啊，啊哈，走快点吧，不然便利店就要打烊了。”
“医院的便利店是24小时营业的。”
“哦，对哦，我忘记了呢，那就慢慢走，不急不急。等会儿再去买点牛奶吧，补充钙质，啊哈哈。”
纪子妈妈干笑着转移话题，琴子觉得今天的纪子妈妈真的很奇怪。
“那个，琴子和哥哥最近有联系吗？”
“有啊，每天都通电话呢。”
“欸？那真是太好了。那你们最近一起出去玩了吗？”
“没有啊，直树最近不是一直在加班吗？”
“哦，对哦，哥哥是一直在加班啦。”
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纪子妈妈明显和平时不一样。
“那个……”
“琴子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
琴子想要问问纪子妈妈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刚刚开口，纪子妈妈就以比平时高很多分贝的声音开口，琴子被吓了一大跳。
“那个，纪子妈妈是有什么困扰的事吗？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琴子好体贴啊，哥哥怎么能对不起这么温柔的亲子，和其他女生纠缠不清呢？”
“哈？”
“琴子放心，纪子妈妈绝对绝对是站在你这边的！”
“哈？”
终于，琴子从纪子妈妈口中得知了让纪子妈妈坐立不安一整天的真相。琴子明白纪子妈妈说的每一个字，但是却不能立即理解纪子妈妈的意思。按照纪子妈妈说的话，直树在和其他女人相亲。
听上去，直树好像劈腿了？
“琴子，我觉得是有误会啦，这是我偷听直树讲电话听到的一点点，是不完整的啦。琴子，琴子你没事吧？”
“唔，没事，我也觉得是误会，等下次我找机会问一下直树就好，纪子妈妈你不要太担心啦。”
“琴子……”
“纪子妈妈，我们快去买水果啦，入江爸爸肯定等得很急了哦。”
“啊，对哦，要快点才行。”
前天哥哥在病房时接电话响了，不过哥哥却没接，而是独自到走廊后才回拨过去。纪子妈妈原本以为是琴子打来的，所以在哥哥出去后，她也溜到门边准备偷听一下哥哥说给琴子的私密情话。
谁知道她听到哥哥称呼电话那端的女生为静小姐，而且语气还很温柔。纪子妈妈难以置信，但是听到哥哥和对方约好星期六一起共进晚餐后，纪子妈妈觉得大事不妙了。
要不要让琴子知道。纪子妈妈犹豫了两天，还是决定告诉她。虽然琴子听完后很平静，而且也觉得是误会，但是纪子妈妈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妙了。
一边是自家儿子，一边是琴子小亲亲。纪子妈妈也觉得很为难啊。
琴子看上去完全没放在心上，在买好水果后，还陪着入江夫妇聊了一会天。直到时针指向10点琴子告辞离开，直树依然还没下班。
——还在加班？
——嗯，还有一阵呢。你现在在哪里？
——刚刚去医院看了入江爸爸，现在回家了。
——哦，早点睡吧。
——晚安。
——晚安。
坐在地铁上，琴子拿出手机给直树发短信，一直到下车互道晚安收好手机。断断续续的几条短信，毫无营养的对话内容。
出了地铁站，虽然已经快11点了，但是仲夏的夜晚依然闷热难耐，街道上的行人不多，全都是结伴而行的恋人。
真是碍眼。情侣什么的全都去死啊！琴子在心中无声的咆哮着，她觉得很烦躁，越是越走越快，慢慢变成小跑，越跑越快。
跑到家门前，琴子已经全身是汗了，她觉得自己的内脏全部都要爆炸了一样。张嘴大口喘着气，哆嗦着手从包包里摸出钥匙，来回胡乱扭了好几下才打开门。房里一片漆黑，笨蛋老爸一定是还在福吉夜间部忙碌呢。
琴子懒得换鞋，顺手把包包放到门口后，直接在玄关的地板上躺了下去。好热好累好想去死啊可恶！
不到一分钟，她又从地板上坐了起来，脱下鞋子后，起身走向浴室。密闭的浴室里充斥着蒸腾的水汽，小小的空间里雾蒙蒙的一片，身后的花洒不停地把热水冲洒到地板上，琴子站在起了一层水雾模糊一片的镜子前，什么都看不到。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轰隆隆隆！
一阵惊雷伴随着耀眼的闪电从天空里传来。要下雨了，得抓紧时间洗澡啊。琴子想。
用香皂抹遍全身后，用毛巾揉搓出丰富的泡沫，再站在花洒下仔细地把泡沫冲得一干二净，看着地板上最后一片泡沫消失在被排水口，琴子关上龙头，伴随着淡淡的茉莉花香，擦干身体换好睡衣，她回到卧室，在榻榻米上躺了下来。
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呢？虽然因为最近入江爸爸身体的原因，直树不得不每天在公司忙到很晚，但是不是和以前一样吗？只要有空就一起看书遛狗吃饭，每天都打电话发短信道晚安——虽然因为直树太忙而很久没有约会了，但是她并不觉得他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啊。
怎么会劈腿呢？他可是入江直树啊。
——男生劈腿很正常啦，直树也是男生啊。
——可是他是入江直树啊！
他是入江直树啊！他怎么会劈腿？
琴子坚决不相信。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吧，这么不坚定会怀疑直树的自己真是可耻。
一定是个误会啦，不用太在意，要相信直树啊。
琴子以为自己会失眠，但是在辗转了几次后，伴随在窗外的倾盆大雨，躺在榻榻米上一觉无梦到天亮。
雨夜是很适合睡眠的。
晚安，直树。
作者有话要说： YOOOOOOOOOOOOOOOO~少女们好久不见你们想我没反正我没想你们~哼~看文不留评比留图不留种还可恶！巴拉巴拉好吧其实我还是很想你们的巴拉巴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