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林间晚夕

9、第九章

　　迹部景吾，迹部财团独生子，被誉为各方面全能型的天才，冰帝学校赞助人之一，现任冰帝学生会会长兼网球部部长。
　　藤原琴子，日本前三财团之一赫赫有名的藤原家族的长女，精通五种乐器，擅长西方绘画，据说曾经获得过法国巴黎皇家美术学院的邀请，现任冰帝美术社社长。
　　藤原秀子，藤原家族次女，掌握多国语言，拥有留学经历，曾经因为极高的音乐天赋，被英国皇家艺术学院院长当众赞誉，一经入学便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藤原家族亦是冰帝学校赞助人之一，琴子与秀子乃上流社会中两位出名的美人，现在这两人也是冰帝学校中两朵最美的花蕾。
　　迹部财团和藤原家族在各个财务方面都有过紧密的合作，或许是出于双方共同的利益，定下姻亲，使得藤原琴子拥有了另一个身份，那就是迹部景吾的现任女友或者说是未婚妻。
　　当然对于纯子来说，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迹部是网球部部长，凤的前辈。
　　然后，纯子闯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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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那个凤同学和小川两个人，今天被迹部一下子十分钟就解决了也！真没想到会弱到这种程度……”
　　今天将练习册还给慈郎的时候，慈郎呢喃着。
　　纯子脑袋像是被人猛击了一下，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不敢再去网球部，却又担心凤，怎么办？怎么办？
　　纯子只得偷偷站在校园门口，当一群群走出校门口的人渐渐稀少，纯子终于看到了凤从门口走出来的身影。
　　“凤！”
　　纯子跑过去。
　　“井上同学？”
　　凤停住了双脚。
　　纯子站在凤的面前，见凤的头发有些凌乱，面颊和手臂都有些许擦伤，衣服上留着些灰尘，使凤那双温柔明亮的双眸带上了几丝狼狈。
　　凤有些不好意思地勉强一笑，抓着自己的后脑勺道：“迹部前辈，真的很厉害啊……”
　　纯子怔怔地望着凤，心里难过得良久无言。
　　凤续道：“是我们太弱了，前辈们只是今天有些生气，平时他们不是这样的。”
　　纯子低下头，默不出声。
　　凤见状有些尴尬道：“走……走吧……”
　　回家的途中，气氛显得异常沉闷，纯子走在凤的身旁，见凤一言不发，眉头微皱，那眼神让纯子心头一酸。
　　“为什么凤不问我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是已经知道了么？是已经知道是我无理取闹了么？他们是凤尊敬的前辈，在凤心中当然比我重要得多，凤会不会因为这样讨厌我？从此不理我？”
　　想到这些，纯子觉得自己比死还要难受。
　　双脚像被灌铅似的艰难地向前挪动，回家的路途显得格外的漫长。
　　纯子突然深吸一口气，猛然地快走几步，挡在了凤的面前。
　　凤一惊，站住了。
　　还没等凤反应开口，纯子突然弯身鞠躬，大声道：“对不起！”
　　纯子抬起头，凝视着凤，带着些许泪光，坚定地道：“明天，我会亲自到网球部道歉的！”
　　说罢，纯子转身跑着远去了。
　　凤站在原地，面上写满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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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的天空，依然湛蓝如洗，纯子的心却没有了以前的轻松。
　　阵阵的击球声越来越清晰。纯子的双脚却变得越来越难以移动。
　　要到网球场了，真的要进去么？里面全部都是网球部的人，自己孤身一个，已经尴尬无比了。迹部那群人看来都不是善类，天知道在众目睽睽之下，会给自己怎样难堪的场面？！
　　“可是，凤……”
　　凤昨天的模样不断闪现在纯子脑中，身上的擦伤，衣上的灰尘，还有那让纯子难受到足以窒息的沉默的神情……
　　纯子握紧了双拳，一步一步走进网球场。
　　正选球员们正在左半边的球场练习，飞舞的网球，跳跃的身姿，纯子仿佛浑然不觉，只是直直地向迹部走去。
　　迹部正用毛巾擦着汗水，见状，不禁一怔，眉毛挑了挑。
　　其他正选球员也全都停了下来，侧目注视着纯子。
　　“可恶！怎么又是她！”一位红发的男生气道。纯子昨天已经在电话里向小川打听清楚了网球部的正选们。这位红发的男生应该是二年级的向日岳人。
　　一位深黄色的男生向旁边一位棕色长发男子道：“她就是昨日和迹部起冲突的女生？”
　　如果纯子没记错的话，那位深黄色头发的叫泷荻之介，棕色长发的则是和慈郎前辈同班的宍户亮。
　　宍户亮冷哼了一声：“不止呢，还连带把我们在场的人全都训了一通！”
　　“昨天还没闹够，今天还想再闹一次么？”向日岳人怒道，“现在是训练时间！你——”
　　向日岳人原本想要上前，中途却被另一位蓝发戴眼镜的男生拦住了。
　　这位应该就是二年级的忍足侑士了。
　　纯子一言不发，走到了迹部景吾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今天又想干什么？啊恩。”迹部依旧抬眼，俯视着纯子。
　　纯子忽然向前鞠躬道：“对不起，前辈！”
　　迹部一怔，其他人全都站在旁愣住了，顿时没了言语。只听得纯子一字一句道：“我是来向前辈们道歉的，昨天是我错了，不应该这样说前辈们，对不起！请前辈们原谅！错只在我一人，我愿意全部承担，请前辈们不要再牵连任何人！”
　　沉默，继续沉默。
　　愣了半晌，只听得向日岳人道：“切！搞什么！？”
　　“莫名其妙！真是太逊了！”宍户亮道。
　　慈郎原本睡在看台上，此时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睁开眼，就看见纯子站在网球部正选们面前，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怎么自己才刚刚醒来又成了这样了？
　　迹部嘴角一侧上扬道：“呵！有点意思啊。”
　　忍足在旁冷冷道：“今天和昨天判若两人，真是让人有些不习惯！”
　　迹部道：“昨天可是很有气势要让本大爷当众道歉呢，对吧？桦地？”
　　“是！”一年级的桦地崇弘站在一旁。
　　“怎么，今天变成你当众向本大爷道歉了？”迹部冷笑道。
　　纯子紧紧握住双拳，道：“请前辈们原谅！什么事情我都愿意一人承担，只求前辈不要再迁怒其他人了！”
　　忍足扶了扶眼镜道：“看来道歉是假，要我们不要为难昨天那两个一年级新生才是真的。”
　　纯子低下头，默不出声。
　　迹部斜视着纯子道：“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本大爷听你的话么？”
　　忍足道：“实力不济的人，本来就应该受到更多的磨练。何况还是作为一年级的后辈！”
　　纯子猛然抬起头，对着面前的众人，缓缓道：“那前辈们到底希望怎样？昨天明明只有我一个人不明事理，顶撞了前辈。”
　　“或者说你到底想怎样？”纯子死死地盯着着迹部道，“这里你才是最大的，对不对？！”
　　迹部又一冷笑，露出探究似的神情。
　　穴户在旁边冷哼了一声道：“我就说她今天怎么突然恭敬了，现在终于露出本性了！”
　　迹部望了望忍足道：“怎样？”
　　“还能怎样？！”向日岳人抢上来到道，“还是快点赶她出去，别影响我们训练！看她那么瘦小的样子，难道还要像我们一样围着球场罚跑20圈么？”
　　“好！”
　　纯子猛地一抬头，注视着迹部道：“就20圈！不过，你最好说到做到！”
　　全场的人又是一愣，迹部冷哼了一声，饶有兴趣地道：“啊恩。”
　　纯子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沿着网球场边跑起来。
　　“迹部，你不会真的让她跑吧？！”向日岳人惊道。
　　忍足在旁淡淡道：“那不是你刚才说的么？”
　　“我……”向日顿时语塞，咬着牙道，“切！可恶！”
　　“哇！纯子厉害啊！”慈郎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又蹦又跳，大声呼喊道，“纯子好厉害！好厉害！加油啊！”
　　宍户亮在一旁道：“真是不可理喻！”
　　泷荻之介缓缓道：“看她那体格，不超过三圈就会累得停下来。”
　　忍足冷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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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子努力地边跑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才刚刚开始，还不是很累，加油！加油！
　　“井上同学！”
　　纯子一侧目，见到凤站在自己不远的前方。
　　“井上同学……”凤望着纯子，眼中透着惊疑和愁绪。
　　“凤，是在担心我么？”纯子心道，心中一股暖流涌向全身。
　　那么凤应该不是讨厌自己，也不会不理自己了吧。
　　纯子向着凤微微一笑，在凤面前稍稍停留了一下，又立刻接着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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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间，一切的委屈和难过皆在凤温柔关怀的目光中化为乌有。
　　周围的人群、阵阵的议论仿佛并不存在。
　　纯子只记得，那天，凤脖子上的银色十字架和凤的目光一样在阳光下闪着柔和的光，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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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在看什么？！”宍户拿着球拍指着右半场的网球部球员厉声道，“全部训练去！”
　　“是……是！”右半场的网球部球员听到后，缓缓转过身，开始继续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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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圈，两圈，三圈……
　　好长啊，网球场居然是这么大，跑道居然是这么长，看着尽头，却好像怎么也达到不了。
　　纯子已经感觉自己的双脚渐渐失去了控制，慢慢褪去了抬起来向前迈去的力气。
　　头顶的日光眩得纯子头晕，呼吸越来越急促和难受，汗水像雨点一般洒落，从额头滚到眉间，再流到眼睫毛上模糊了视线。
　　“快到了，就快到了！已经三圈了，就这样坚持下去，快到了，就快到了！”
　　纯子咬了咬牙，拼尽全力地拖动着自己的身躯。
　　“别停下来！千万不能停下来！我不累，一点也不累！再跑一圈，再向前一步！快到了，就快到了！”
　　四圈，五圈……七圈……
　　现在是第几圈了？应该还没到二十圈吧？
　　纯子的脑中慢慢变得空白，似乎连思索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体仿佛已经变得不是自己的，灵魂和□□好像已经分离，精神已被自己拼命向前的身躯抛在脑后。
　　球场的看台上不知何时已经聚满了人群，充斥着惊讶的目光和阵阵私语。
　　“那个就是昨天传得沸沸扬扬的一年级女生么？”
　　“一定是因为得罪了迹部少爷，在这里罚跑呢……”
　　“谁叫她不自量力，连迹部少爷都敢冲撞！”
　　“她这样子跑下去，真的没问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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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郎望着纯子，已经呆住了。
　　“可恶！可恶！真是受不了了！”向日岳人急躁地跺着脚，“迹部！快叫那个家伙停下来啊！”
　　迹部站在一旁，微皱着眉头，冷笑一声道：“真是让人有些吃惊，啊恩。”
　　忍足扶了扶眼镜道：“挺能干啊，比我们想象中坚持得还要久。”
　　“她不会真的要跑完二十圈吧？”泷荻之介道。
　　向日岳人续道：“那家伙可是一点运动常识都没有啊！这样会出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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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么？还差么？还差几圈呢？
　　纯子眼前的视线已经一片模糊了。
　　“够了！”
　　严厉的声响，一个身影挡在了纯子面前。
　　纯子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一头棕色长发，向旁边移动，想绕开他。
　　“叫你停下来听到没有！”
　　面前的人影又挡住了纯子的去路，纯子倔强地伸出手，想把他推开，手一用力，身体一下失去了平衡，全身向前一个踉跄，跌了下去。
　　好在立刻被人扶住了，而这一倒下就再也没了气力，只看到头顶一片日光昏眩，昏昏沉沉中已经不知人事。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拿水，拿训练用的盐水来啊！”
　　宍户扶住了纯子的上身，自己蹲坐在地上，让其下半身自然平躺在地上。
　　旁边的人立刻拿来了一瓶盐水，打开瓶盖，交到了宍户手上。
　　“快点帮我扶着她的头！”
　　宍户右手扶着纯子的肩，左手拿着大瓶盐水，对纯子道：“把嘴张开！使劲往下咽！”
　　纯子模模糊糊地将盐水吞了几口，又因宍户倒得过快，被呛了几下。
　　纯子咳嗽了几声，倒在口中的盐水，流了出来，涌到纯子的面颊和脖颈上，又瞬间流下湿透了纯子的衣服。
　　宍户动作停了一下，厉声道：“再喝！继续往下咽！”再一次将盐水给纯子灌了下去。
　　周围的人群已经围了一圈又一圈。看台上也已经一片沸腾。
　　小川和凤站在人群中，正想一步步地挤进去，忽然听到宍户大声喊道：“让开！全部快点让开！”
　　围得满满的人群，霎时间从中分开了一条道路，宍户抱着几乎昏迷的纯子，一边喊着让道，一边跑动着快速离开了网球场。
　　“纯子！”小川焦急地愁眉苦脸道，“遭了！纯子不会有事吧？！”
　　凤站在一旁，脑中如周围的人群一般，一片茫然。
　　“井上同学……”
　　凤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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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子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务室的床上。
　　“你醒了！”
　　一个温柔动听的声音在纯子耳边响起。
　　“藤原学姐！”
　　纯子惊讶道。
　　藤原琴子向着纯子微笑道：“我还以为景吾让我来照顾的是谁呢，没想到居然是你。”
　　“啊？”纯子眨了眨眼睛。
　　琴子笑道：“不记得了么？今天你可将网球部大闹了一场呢！”
　　纯子又是一怔，极力回想着，只记得自己应该还在围着网球场跑圈，中间的事情都是模模糊糊的。
　　琴子有关切地问道：“现在觉得怎么样？头还晕么？口渴么？”
　　纯子顿了顿，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了，谢谢学姐！”
　　“你该谢的不是我。”琴子温和地笑道，“是宍户才对。”
　　“宍……宍户前辈？”
　　琴子点点头：“你今天跑得脱水了，要不是他死命地给你灌了大半瓶盐水，你现在说不定还昏迷不醒呢。”
　　纯子低下头，有些尴尬道：“我今天是不是又惹得前辈们很不高兴啊……”
　　琴子噗嗤一笑道：“高不高兴我不知道，很惊讶就是了。”
　　纯子暗地里叹息了一声，今天自己的样子一定丢人死了。
　　“纯子！好了么？！”
　　由美从医务室门外跑来进来，后面还跟着小川和慈郎前辈，竟然还有——凤！
　　由美、小川和凤见到琴子之后，全都愣了一下，然后集体鞠躬道：“学姐好！”
　　“纯子！你醒啦！”慈郎前辈很兴奋似的道，“哇！你今天真的太厉害了！把他们全都惊呆了！岳人在旁一直不停跺脚呢！嘿嘿，纯子好厉害啊！好厉害！”
　　纯子无奈地冷笑了几声。
　　小川上前道：“纯子，你没事了吧？刚才把我们都吓死了！”
　　纯子摇摇头道：“没事，放心吧。”
　　“井上同学……”凤在一旁道，“你……还好么？”
　　纯子一呆，有些脸红地微笑道：“我……我很好……”
　　由美松了口气道：“既然这样，我们就放心了。时间不早了，等会儿公车会很挤呢。”
　　“恩，那你们快回家吧。”纯子道。
　　由美点点头道：“那明见咯！小川我们走吧！凤，纯子拜托你送纯子回家咯！”
　　小川和纯子再见之后，和由美、慈郎走出门外。
　　“小川！”慈郎上前笑嘻嘻道，“嘿嘿，今天我们去吃烤羊肉吧！”
　　“前辈昨天不是才吃过么？”小川微皱着眉头道。
　　“啊？是么？”
　　“原来慈郎前辈喜欢吃烤羊肉啊！”由美道。
　　“嘿嘿，是啊是啊……”
　　琴子回过头望着凤道：“你是来送她回家的？”
　　凤点点头道：“是的，我和井上同学的家住在同一小区。”
　　“这么巧？”琴子道，“原本我打算亲自送她回去，既然这样，那我就先离开了。”
　　琴子向两人示意再见。
　　凤和纯子同时道：“学姐再见！”
　　医务室里的人早已下班，只剩下纯子和凤两个人，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
　　纯子低着头，偷偷瞧着凤，真没想到凤会亲自送自己回家，心里又紧张得怦怦直跳起来。
　　凤转过身，温和道：“井上同学现在觉得怎么样？需要再休息一下么？”
　　“啊？……额，不……不用了！”纯子微微抬起头笑着道，“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纯子说着，起身下床，和凤两人关上了医务室的门窗和灯。
　　走在一起时，纯子忽然发现自己的头发有些凌乱，衣服的衣领一圈湿了大半。
　　“天啊，弄得这么狼狈！还让凤看到了！”
　　虽然没有镜子，但是纯子此时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井上同学，你怎么了？”凤在一旁关切道。
　　“啊？”纯子回过神，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抓着自己的后脑勺道，“没……我真是傻……”
　　这句话说出口时，纯子突然想抽自己，这是在说什么啊？！真是犯傻了！
　　凤一愣，道：“井上同学说的是今天的事么？”
　　“额……恩……”
　　“怎么会？井上同学很勇敢啊！”凤微笑着说。
　　纯子猛一抬头，有些受宠若惊，这是第一次听到凤夸自己。
　　“就像慈郎前辈说的那样，真的很厉害！”
　　凤温和的笑容再一次深深地印在了纯子的心中。
　　纯子只觉脸红得发烫，连忙低下了头道：“是……是么……”
　　凤温柔的语调像暖流一般在纯子心间流淌，突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
　　也许今天会有不少人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不自量力，不可理喻。
　　也许今天自己真的很丢脸，很狼狈。
　　但那又怎样？
　　其他人怎么看待自己都完全没有意义。
　　心中在乎的只有凤一人而已。
　　只要凤不是这样想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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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原，那个家伙怎么样了？”向日岳人见琴子提前回来了。
　　琴子淡淡笑道：“已经没事了。”
　　向日岳人松了口气：“切！真是太乱来了！”
　　“连20圈都没跑到，居然就累成那样，真是太逊了！”宍户在一旁，双手交叉在胸前。
　　迹部冷笑了一下，望着琴子道：“现在怎样？”
　　“她的同学凤已经送她回家了。”琴子道，“你们这次真的有点太过了。”
　　“我当初只是随便说说，没一个人叫她去跑！”向日岳人气道，“那家伙本来就莫名其妙的！”
　　忍足扶着眼镜道：“不过看来，网球部或许恰好需要这样一个人。”
　　迹部望了眼忍足，嘴角上扬道：“啊恩。”
　　忍足道：“我刚刚查了一下，那个井上纯子是今年推荐入学的优等生。”
　　向日岳人一惊道：“那家伙居然是优等生？！”
　　忍足点点头：“各科成绩都很优秀，最擅长的是数学和物理。而且，她现在没有参加任何社团。”
　　迹部眉毛挑了挑道：“呵！看来真不赖啊。”
　　琴子笑着道：“正好，这样我就不用美术社和网球社两头跑了。”
　　向日岳人疑惑地看着众人：“你们在说什么？这和网球部有什么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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