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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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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颖快疯了。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臭丫头那么幸运!优渥的家境、良好的人际关系她都有,还有一群引以为傲的死党,更重要的是她有很多钱!一开始误认为她勾引老头已经很郁闷了,没想到那老头竟是她爷爷。如今又有了一个爱着她的当红歌手,一般的小角色也就罢了,竟是自己狂热崇拜着的童心兄弟、而且是最着迷的玉童!
不,她不配!
她一个又笨又呆又土又丑的小丫头怎么配拥有这一切!
大颖咬牙切齿地恨着苗苗。
这一切都不应该是那丫头的,应该是她的、她的!
死丫头,走着瞧吧!
而这时,苗苗却恨不得这一切都没发生过,因为那个让她动了心的少年正在她耳边说着她最不想知道的事:“你以为大岛公司仅仅是唱片公司那么简单吗?它其实是一个很大的杀手组织,旗下所有的艺人都是杀手,我和阿飞、阿云是从小就被他们收养的孤儿。”
她木然地坐在那里,因为她根本不知该做何反应。听着这些似乎是影视作品或小说里才会出现的事,她只有一个感觉:天塌了。自己居然会遭遇如此不可思议的事,这实在超出她的理解范围。她仿佛意识抽离了躯体一般,连玉童把手在她眼前晃都没反应。
“阿斌,猫女怎么了?”玉童冲着林斌鬼吼鬼叫。林斌只凉凉扔给他一句:“你把人家小姑娘吓坏了。”
“我没吓她!”
“她接受不了的,你死心吧,你不如劝劝她接受你还现实些。跟她说组织的事干吗,她又不加入!”
“不要!”苗苗突然开口,把两人都吓了一跳,“我可以原谅他欺骗我,可以原谅他利用我,但我不能选择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做丈夫。你由于你的身世去做杀手,我理解;可是你竟然习惯了这种生活,遇到事情都以杀解决、把人命不当一回事!很抱歉我不能跟你在一起。你要是想杀我,那请动手吧;否则,让我下车,我要回家。”
林斌嘘溜溜吹了声口哨。
不行,他不能杀猫女,也不能放她走,她是他的!
“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人,我不会让你走的!不说这个,你以为知道了这么多事之后,我们会放你走吗?你还走得掉吗?”
“你想怎么样?”
“像你答应我的,嫁给我,帮我照顾弟弟。”
“不要!”
咬咬牙,玉童撂下狠话:“除非我死,否则你就是我的!”
“掏不掉了喵?”苗苗自嘲地一笑,“本来想过平静的日子,没想到……老鼠,如果我说我死都不要和你在一起,那又怎么样呢?”
“猫女啊,”林斌也来掺和,“这种傻事可做不得,想挽回是不能的。再说,你死了不要紧,你的家人、朋友会为你伤心的,你忍心吗?”
“你可以死,你死了我就把你的家人、朋友都送下去陪你。”玉童远比林斌更绝。
苗苗一笑,泪珠儿却前呼后拥地滑落:“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弄得现在不死不活……”
看到她的泪,玉童又心软了。
林斌急忙又清清嗓子。真是的,这小子怎么这么容易心软啊,以前也不这样啊?现在不能让他心软,否则借助猫女打开他的心防的盘算岂不失算?力量要积聚再爆发才有效嘛。唉,玉、猫女,对不起了,我也是为了你们日后的幸福啊!
闭上眼,冷静一下,玉童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蒙住了苗苗的脸。苗苗毫无反抗地陷入了昏睡。
前方一片坦途,林斌得空瞄一眼后视镜,看到玉童双手捂着脸,无精打采地躬着背低着头。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玉童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玉,你没事吧?”
玉童的声音带着很重的鼻音:“林哥,猫女不喜欢我,我强留下她是不是也没有意义?我其实很想强迫她接受,可是我明白我办不到,看到她我总心软。”
“哎呀,淑蟒玉童学会哭了,不容易呀!”林斌大惊小怪地嚷嚷着,随即又一本正经:“哥们儿,她说‘我为什么会喜欢你’,是说她喜欢你‘而你却伤害她,不是不喜欢,是喜欢了才会难过。”
“她难过了啊,她后悔了啊!她一定恨死我了!”玉童大滴大滴落着眼泪却不擦一把。回想起对苗苗装可怜假哭的时候,她用纸巾手忙脚乱地给他擦眼泪,一边擦一边安慰他,面纸用完了就用手在脸上抹。现在,他就像个任性的孩子,执拗地等着苗苗给他擦泪水,虽然他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行了行了,把你那脸擦擦。才发现,你一哭也够难看的了。”林斌嫌恶地皱皱眉,“虽然你的真正泪水非常稀少,千年不遇,可你知道不知道你一哭多吓人?就你现在这德性,够十五个人看半个月的。”其实玉童的哭相堪比“梨花一枝春带雨”,可惜他老先生天生不爱看人哭。
“谁哭了?我才不哭呢!”这倒也是实话,他真哭的次数屈指可数,从来都装哭。
“你也就是嘴硬。不是有一句话说‘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吗?她爱死你了才会恨死你了。你既然有本事让她由爱生恨,就一定能让她再转过来。”
“是吗?”玉童似乎有了一点希望。
“先把她送去给云用吧,之后就归你支配了。”说着,林斌打开了通讯器。“哎,飞。我林斌。玉把那个女人带回来了,你让云做好准备。……嗯,一切顺利。……Bye!”
车子一路飞驰,很快到了H市,进了繁华路段的一处住宅区。这里的住户全都是大岛公司的人和林斌所在报社的人,总之都是神秘组织的成员。飞童和云童已经等在楼下。云童是为了拍摄需要,飞童则纯属看戏的。
林斌下车,开始调节相机;玉童把苗苗从车上抱了下来。飞童凑过去一看,马上故作惊恐地跳到一旁,气得玉童牙痒痒又不好发作,不过也暗自庆幸猫女无被色狼侵扰之虞——省得他一天到晚防完外贼防家贼、时刻准备着从垂涎三尺的色狼口中解救猫女。
林斌远远地招呼着云童:“云,好了,你可以从玉那儿接收‘道具’了!”
云童从玉童手中接过何苗苗一看,不禁大皱其眉,弄得玉童极度不爽:给你用已经是我好心了,你还敢挑三拣四?!他一脸不快倒把云童吓了一跳,还当大哥怨他多事,急忙收敛,不敢再多做表示。
“很好,云。你搂着她往门口走。”林斌一边选择合适的拍摄角度一边对云童下指令。
“她站不住!”云童抱着和他差不多高的苗苗还要走路,也真是个力气活儿,而他显然没这么大力气。
“把她的左手绕过去搭在你左肩上,你右手搂她的腰。她站不住,你就当她喝醉了。”
“这样啊?”云童吃力地把苗苗摆过来弄过去,“喝醉了?”
“对,报道就说你带醉酒的女伴回家过夜。”
一旁的飞童敏锐地捕捉到了空气中的一丝酸味。
呵呵,大哥的样子真好玩,快爆炸了哦!
闪光灯一亮,户外拍摄成功!
“现在到家里去。飞,你来扶着她,我看云没有那么大力气。”就不交给你,气死你!
玉童黑着脸,眼睁睁看着飞童笑眯眯地和云童“换班”,毫无顾忌地把他心爱的猫女拥在怀里。可恶!
哇!这女孩的手感不错啊!看起来一副娇弱样子,抱上去却不像那些所谓的“骨感美女”那么硌手,软绵绵的。手背碰到她手臂上的肌肤,又细又滑,容貌的不足可以用身体的优点来弥补了。嗯,可惜她是哥哥的人,否则他肯定施展所有的手段也要把她拐上床尝尝。
童心兄弟住在顶楼,复式结构的阁楼有两个房间,其中一个便是云童的卧房。倒不是两个哥哥待他苛刻,实在是他性情孤僻、喜欢清静。
出电梯,进家门,玉童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飞童抱着苗苗、不时还搞点小动作的手。飞童肚子里好笑,于是越来越过分地挑战他的忍耐上限。
“云,坐在床上,把她的手环在你腰上,你抱着她。”林斌充分发挥记者的偷拍本事,带着装备到附近的楼顶去拍摄,通过手机和童心兄弟联络。当然,为了指挥云童,为了配合飞童,为了刺激玉童,屋子里的电话是开了“免提”的,他的话兄弟三人都能听见。
“这样吗?”“对。”“好了。”“一、二、三,好!”
“下一张。云,抱着她躺在那儿,吻她你懂吧?”
“是不是这样?”
“林哥,”飞童插话道,“我觉得把那女孩的衣服敞开一点效果会更好。”
“也是啊。云,你把她上衣扣子解开,裙子向下拽拽。”
云童当真去解苗苗的衣扣。
天杀的!他们要干什么?!用他的猫女演活春宫吗?飞童动机不纯也罢了,他平时就那个德行;林斌脑秀逗了还是怎么的,连这种要求都答应!
玉童被这群家伙气得想一头撞死。当他的目光再转向床铺,不由得大惊失色:苗苗的衬衫已完全敞开,幸好胸衣外还有一件吊带背心;可云童正在拽她的裙子,再往下一点儿就真的春光外泄了!
“不可以!”再也无法忍受的玉童冲过去,一把推开了云童,抱起苗苗夺门而出,跑进楼下自己的房间,“嗵”地一声关门落锁。
云童被大哥推了一把,坐在原处一头雾水。飞童则扯着嗓子干嚎:“啊啊啊——大哥好小气啊,让我饱饱眼福都不行——”话是这么说,却是一脸狡猾的笑。
摸不着头脑的云童问林斌:“林哥,怎么办?”得到的答案却是:“就算他把那女孩留下,你吻得下去吗?”
云童不假思索地答道:“我会吐。”
“那不就得了?”林斌吩咐着:“飞,施行第二套方案。”
玉童将尚未苏醒的苗苗抱进自己的房间,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真是的,他都没对苗苗这样过,这两个小子也太大胆了!他把苗苗安顿在自己的床铺上,猛然一眼发现她衣衫不整的娇媚模样,不禁心跳加速、嗓子发干,有抱住她的想法,哪怕只是轻轻碰碰她也好。
他坐在她身边,手抚上她的脸,心里不断给自己的行为找着理由:“我的猫女为什么要让飞童那个‘阅人无数’的小子占便宜?苗苗,你一定要让我补回来!”
人的感情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就像喝海水解渴,越渴越喝,越喝越渴,让人一发而不可收。玉童也陷入了这个怪圈。他的手滑下她的面庞,一路来到她的腰际,她反射一般抽搐了一下,指尖上传来触电般的感觉。他想收手,却有一种力量牢牢吸住了他,使他欲罢不能。他抱住她,她微启的双唇诱惑着他,他顺从了这种诱惑,俯下身去,以舌尖轻轻描绘她的唇形。
“唔~”昏睡中的苗苗觉得有一个软软的湿湿的滑滑的东西在唇上蠕动,弄得她很不舒服;她想逃开,身体却被控制住,动弹不得,而那个东西更加肆无忌惮地在她唇上活动起来,而且有要钻到她嘴里的趋势。
莫非……是蛇?!救命呀!
苗苗猛然睁开双眼,被眼前一张放大的人脸吓得惊叫出声,那东西乘机窜入她口中。
“唔——”是个男人在吻她!恶心死了!苗苗拼命挣扎却挣脱不了。男性的异样气息如火焰般烧着她,烧得她全身虚软。
束缚着她的双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又惊又怕的苗苗获得了恐惧的力量,奋力抬腿一踢,玉童痛苦地捂着肚子倒在一边。
“你那么用力干嘛!”肚子被踢到还有力气喊那么大声,也不知是真疼还是假疼。
“你趁人之危,你非礼!”苗苗气愤地尖叫。昏迷之后再醒来,她似乎已忘记了伤心与沮丧,又恢复了凶悍本性,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重出江湖。
“你是我的未婚妻哎,还凶!”虽然被踢到,但她凶悍总比她呆呆地流泪要好,玉童略略放心,也有心情跟她斗嘴抬杠了。
“我才不嫁杀手、不嫁会骗人的杀手!”
“你爱嫁不嫁,反正你别想逃。你以为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那么容易!当这儿是你家厨房啊!”
“你……”苗苗气到舌头打结。
“我怎么样?”玉童得意洋洋地扮着鬼脸。
苗苗气鼓鼓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清洁明亮的卧室内,各种摆设物品无一不精致,也无一不生动,处处充满青春的活力。
不过,整间房间看起来粉嫩粉嫩的,特别温馨,甚至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怎么那么像女孩子的闺房啊?!
“这是什么地方啊?”他那么强硬地宣布对她的所有权,分明是拿她当女奴看,她可不认为他会费心为一个女奴准备这样的房间。
“我房间,不过,”他暧昧一笑,“马上就是‘我们的’了。”
“你的?”苗苗不敢相信地瞪着他,“你是不是男人啊!”
玉童满脸汗+黑线。
“我喜欢,怎么着吧!”当场发飙。
“我说什么了?”苗苗还怪纳闷的。
玉童彻底崩溃。
“哼,好不好你也得住着。”
“我?”苗苗颇感奇怪,“我住?”
“夫妻嘛,当然住在一起。”
不提则已,一提起来苗苗就冒火:“你骗我、利用我、拿我当白痴,还要我嫁给你?!你拿杀人当家常便饭还一点罪恶感都没有,我嫁给你都怕有冤鬼缠上身!”
“拜托!又不是我喜欢杀人,我从小就是这么被教育大的,都习惯了,再说我总得有点职业道德吧?”
还有职业道德?这家伙什么逻辑啊!
“总之我没法跟一个杀人犯过日子,你不杀我我就要回家!”
“臭猫女,说话不算数!”玉童干脆耍赖,“你都答应了,我说出真相你不许生气、不许不理我,可是你一直在生气,还不理我。你才是大骗子!”
“我哪有不理你!”被他一说,她还真有点心虚气短。
“你回了家之后肯定不回来了!”
“我……”
“果然!你别想逃。实话告诉你,飞童在外面,他从你进门开始就对你垂涎三尺了,你出去等于自动自觉爬上他的床,他可是没女人陪睡不着觉的!”
“啊——”苗苗一声惨叫,“老鼠,这样的弟弟还需要找个嫂子照顾喵?!”
呃,穿帮了。“为了你的清白,你最好老老实实住在这里,不要动不动就想跑。”玉童手掌一翻,一部造型简洁的银灰色直板手机躺在他手心,“你的手机暂时放在我这里保管。我的电话已注销,电脑已上锁,你别白费力气。”
“我被软禁了喵?”
“差不多。”
“我……我要告你强盗绑架、非法拘禁1”
“随便你。”
“你……”苗苗对玉童的无赖已无话可说,随手抓起身旁的一样东西就向他砸去,不料却被稳稳接住。
“嗨,猫女,真的生气就找个重一点硬一点的东东砸过来。毛毛熊是砸不死人的,弄不好还会让我误会你在跟我撒娇调情哦!”一双凤眼,含蕴的都是戏谑笑意。
这种话亏他说得出口。联系他在车上的表现来看,他的脸皮真是厚到一定程度了。
看着她又羞又气的样子,玉童突然有一种奇异的快乐感觉;同时,喜欢恶搞的本性又抑制不住地跑了出来。
“哎呀,你脸红!”他故作惊奇地笑叫道,“莫非真的被我说中了?啊,小猫女,你果然是在跟我撒娇调情!对我有意思就直说嘛,别总是装出一副切齿痛恨的样子来掩饰了。你明知道我会满足你的,来,乖,抱抱。”说着,整个人当真靠了过来。
“啪!”苗苗一掌拍在他脸上,顺势一用力把他推到一边,“谁跟你撒娇又调……调情的!”
“呵呵……”玉童毫不在意地倚墙而坐,暗示地扯扯自己的衣襟,“你现在的样子很没有说服力哦。”
苗苗这才打量了一下自己,发觉自己衣衫凌乱,惊叫一声,连忙背对玉童整衣拢发。玉童饶有兴味地看着她手忙脚乱,却不料小丫头转回身一声猫吼:
“老鼠,你才是大色狼!”
玉童脑门青筋直冒:这猫女也太不知好歹,明明是他把她从色狼手里救出来,她倒反咬他是色狼。
哼哼,既然担了虚名,不如打个正经主意吧!
“猫女,老鼠冤枉!”他可怜巴巴地望着苗苗,不到半分钟,双目水气氤氲,煞是动人。
苗苗同情心大起,不由得走上前去:“你又怎么了啊?乖,不哭了厚!”
“你的衣服明明是云童解开的,你还说我是色狼。没天理哦,呜~~~~”无限委屈地一眨眼,两行珠泪滚下面颊。
“早知道你的两个弟弟都是超级大色狼,嫁到你家就应该以阉了你们为主要目的!”苗苗摸摸裙子口袋,嗯,还有一包面纸。谁成想刚伸出手去,突然被玉童一把抓住手腕,硬生生往前一带,顿时失去重心,摔倒在他怀里。再看罪魁祸首,哪还有一点可怜相,哪还有半滴泪水?只有满脸阴谋得逞的笑。他哪是老鼠啊,分明是一只大狐狸!
“你……你放开我!”又一次上当受骗的苗苗羞愤不已,想起身离开,怎奈一动就会和他的身体有更亲密的接触,玉童就算放开她,她也起不来。
“才——不——呢——”玉童懒懒地撒着娇,“猫女好软好香哦,比毛毛熊好抱多了——”
苗苗气得猛扯他的耳朵。
“喂,会聋的!”玉童抓住她的手腕,把两只行凶的猫爪从头上拽了下来。苗苗还不死心地要抓他,他干脆一翻身把她压在了下面,死按着她不让她动。
可是,这个姿势怎么这么危险这么暧昧啊!
苗苗不知死活地还在吵:“死老鼠,你该减肥了厚!真想压死我喵?……”突然,被眼前那张特别不一样的脸吓到消音。
他又脸红了哎……可是,那算什么表情啊,好像她是花豹爪下的小兔子而他就是花豹;他的眼睛那么黑,一眼看不到底,好可怕,更别说现在正闪着某种不知名的光,好亮好亮;他呼吸那么急促,心跳那么快,是累了,还是生病了?……
呼,热死了,而且小兔遇上豹子很危险。
“玉童,你快起来啦,很热哎。”苗苗苦着一张脸求他,并把自己不断向上挪,试图滑出他的掌握。
“喂,不要乱动!”玉童出声警告。隔着薄薄的两层布,她又动来动去,触感真是该死的好。虽然从小就被训练得感情麻木感觉麻木,可他还是人,是不缺胳膊不少腿的正常男人,骨子里对女人有与生俱来的渴望或者说需求。他可以承受最毒辣的刑罚不皱一皱眉,但他受不了压着个女人蹭来蹭去,身体都会背叛理智的啊!
“你身上压个人试试!”苗苗才不听他的。
“痛!”最敏感的部分被碰到,有一种陌生的似乎是身体绷紧了的痛感。凭直觉,猫女可以缓解他的痛,可是,要怎么做?
眼前的猫女,看上去很好吃,把她吃下去就好了吧?
干什么啊!又不是食人族!
玉童脑中一片混沌:“猫女,你让我吃一口好不好?”
吃人?臭老鼠!苗苗还当玉童又逗她,听说老鼠要吃猫,干脆先下“口”为强:“啊呜!”
“痛痛痛痛……”猝不及防,被苗苗挣起来咬到肩头,玉童痛得泪花飞溅。突然,体内一股热流倏地窜升!
异样的感觉涌上来。
在那种感觉的驱使下,玉童出自本能地低下头,细细咬着她的颊、颈、肩,更在她的锁骨周围留下了一点一点的微红的齿痕。
苗苗吓得一声也不敢吱,就怕真的被他咬死。拜托,从知道真相后就没想活,问题是他刺死她、勒死她、淹死她、烧死她、毒死她、打死她都好,咬死她算怎么回事!要咬也换个豺狼虎豹、蜘蛛蛇蝎来咬吧,难道她最后竟然会被人咬死?!
装死逃命?那是对付熊的,对付人有用吗?
唔,猫女的味道好好。软软的,滑滑的,还有香香的沐浴露味道,好像是茉莉花,猫咪到草地上打滚去了吗?呵呵,她胸前装桃子了哦?鼓鼓的,圆圆的。这胸衣真讨厌,害他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样子了的说……猫女和广告上的波霸女郎不一样,她长什么样子呢?把这个碍眼的东东摘下来好了,可是扣子在哪里啊?貌似是一圈的耶!好想哭,好怀念古代女孩子的肚兜……嗯,明天一定要给猫女弄个小兜兜来穿,穿肚兜的猫一定很有趣……
怎么还是找不到扣子啊?……
他还敢说他不是色狼?!他还敢叫冤?!又咬又舔还脱她衣服、盯着她的胸衣看个没完。他哪是色狼啊,简直是超级色情狂!
苗苗有挖他眼睛的冲动,奈何肢体受制,动弹不得。
糟了,原来不只黑暗生物会饥不择食,发光生物也好不到哪里去。本来还以为自己安全系数挺高的,没想到今年霉运当头。
好想哭……死了也比活受罪强……
“咚咚咚。”煞风景的敲门声响起。当然“煞风景”是对玉童而言,在苗苗听来简直就是救命的仙音。
“干嘛啊!”玉童没好气地问道。讨厌,马上就能看到猫女的“庐山全貌”了,这两个小子找死啊!再一看,苗苗已摆脱他的控制、到一旁穿衣服去了。郁闷!
响应他的是外面飞童老大不正经的回答:“不吃饭就一边凉快去,饿坏了嫂子我心疼!”
我的猫女,你心疼个屁!
冷静、冷静,一会儿还有事求他呢。
“猫女,吃饭了。”一点罪恶感也没有,还笑得出来。
“我不吃。”饿死得了!
“比不上你家的猫食,将就一下吧。”
“我不想吃。”
“你想吃什么?”鱼?虾?甲壳类?头足类?
“吃你!”磨牙ing,准备咬人。咬她那么多口,一定要咬回来!
“呵呵,早说嘛。”玉童笑得甚邪,突然扑上去抱着苗苗一通狂吻,舔了她一脸口水。
“呸!恶心死了!”苗苗拽着玉童的衣服拼命擦脸。
“乖啦!”玉童半哄半骗地把苗苗带出房间。
刚踏出房门,飞童那张看似单纯开朗的笑脸就迎了上来:“大嫂,你醒了?我是飞童,初次见面……”
看他一双大眼紧盯着苗苗领口露出的点点红痕,玉童极度不爽,一巴掌推在他头上:“有多远滚多远!”
飞童顺势黏上苗苗,眨动双眼做可怜状:“大嫂,你看大哥啊,他推我!”
虽然对飞童一口一个“大嫂”的称呼觉得别扭,苗苗还是看不下去地说:“他是你弟弟,你过分喵!”
飞童闷笑,玉童闷闷不乐。
偏偏苗苗不识相,在打量了两人一番后冒出一句:“还是飞童比较帅,莹莹怎么会喜欢玉童的?”
玉童醋海激起千层浪,飞童暗笑在心头。
“饭凉了。”没什么感情、纯属陈述事实的清朗男声凉凉地飘了过来。
“啊!”哥俩拉着苗苗,毫无形象地冲向饭桌。
因为厨房太小、只好摆在客厅里的饭桌旁边坐着个飞速进食的少年。苗苗知道,那就是云童了。
“好险好险。”玉童一坐下,立刻抓起筷子,在第一时间把自己和苗苗的饭碗装满,飞童也是一样。
苗苗不安地望着他们不要脸的掠夺方式,再看看面前碗里持续增高的“菜山”,小声地问:“这样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玉童从满嘴的食物中挤出一句。
“大嫂啊,你就快吃吧。”飞童抢了碗汤给苗苗,“云童他比猪还能吃,你再不抢的话……”
“只剩菜汤了?”
“菜汤?你想得美!你不抢就连盘子都没了!”
“噗——”苗苗口中一口汤直直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