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一章 第四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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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跑回刘家山庄时，整个山庄都笼罩在一片悲愤当中，甚至空气中都能闻得到丝丝的血腥味。
一路上，好多人对令狐冲指指点点，大骂李善这个华山叛徒，一开始令狐冲还会抓着别人的同别人撕扯争执，到最后他只想快点找到李善，只要李善给他一个解释，他便信，即便他杀了再多人也无所谓。
他跑去问大屁股善大哥去了哪，大屁股只是一直哭一直哭。他又去问陆猴儿，陆猴儿一面哭着一喊着我不知道不知道。他又去找了师娘，师娘平日里最疼他和李善了，可是师娘只是流着泪叫他不要再问了。
令狐冲没有去找师傅，他从日月教教众那里听说了，岳不群亲自手刃叛徒清理门户，在比武大会上出了最大风头。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回到他和李善的房间，一下子靠着门坐在了地上。令狐冲觉得很乱，很不真实，明明今天早上的时候，李善还同他在这个房间里争执，嫌弃他流了他一身的口水，还给他扎了和平日里一样难看的发髻，明明李善的酒壶还在桌上，桌上未完成的画还等着他的主人来收笔题词。
是为了那个人么，画中的那个人。令狐冲知道，李善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思念一个人。他每次作画时，眼里流露出来的温柔与悲伤是对别人不曾有的，这么多年，他也不曾见在别人眼里见过那样的眼神，即使是旁人看着，就能感觉到那份心痛。令狐冲很讨厌画里的那个少年，少年同自己一般大小，也扎着同样难看的发髻，即便那人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十分好看，即便那人生气时挑起的眼角像他和李善喂的那只可爱的小白狐，他还是很讨厌他。直到今日，他看到今日浑身浴血的东方柏，他才知道李善思念的便是这个人，画里的少年和今日的东方柏一模一样，那时，即便东方柏邪邪笑着，令狐冲都无法再讨厌这个人。
李善有很多画并没有卖出，其中有一幅令狐冲很喜欢的，画中的少年浑身浴血，笑的异常妖艳，像一只涅槃重生的凤凰，重生却无比绝望。
任我行找到东方柏时，他正躺在念君亭的亭顶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李善死了你便这么开心？”任我行在东方柏身边坐下，像李善昨晚一样玩弄着东方柏的头发，东方柏的发丝要比一般人柔软的多，缠在手上凉凉，很舒服。
东方柏不去理会，依旧哼着小曲，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
“这是什么曲子，以前怎么没听你哼过，改日要叫曲洋谱出来，留给后人万世传唱。”任我行也不在意东方柏的态度，自顾自的说着。
“曲洋？他也配？这曲子叫笑傲江湖，李善写给东方柏一人的！”东方柏嗤笑一声，睁开眼睛近乎挑衅的看着任我行。
“别这样看着我，李善可是心甘情愿为你而死的。”任我行捏住东方柏的下巴，狠狠的向那淡色的唇吻去。
这一次东方柏没有反抗，任由男人的舌霸道的在嘴里进攻掠夺，若说以前因为李善，不愿意别别人碰一丝一毫，那么现在李善死了，一切都变得无所谓了。
李善的死，对东方柏来说是最大的解脱，他早就想杀了李善了。以前他以为李善不喜欢他，所以不辞而别躲避他对他的感情，这让他觉得这是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到后来疯狂的想念，不计较一切，只求他能回到他身边，那是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的脆弱与心痛，到后来他明白李善离开的原因，只剩下无可奈何的绝望。
李善说，有些感情，注定不得善终。
就像刘松柏和林景风，即便当初刘松柏不娶妻，即便林景风没有自尽，他们最后也不可能在一起。
东方柏和李善也一样。东方柏不会为了李善放下他想要的名利，李善也不会泯灭掉自己的正义陪他走下去。
死了也好，这样就不会让他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肮脏下去，丑陋下去，这样在李善的眼里自己便一直是那个窝在他怀里，不会自己扎发髻的少年，像令狐冲一样，依赖他被他宠着的无邪少年。
东方柏突然勾住男人的脖子，邪魅一笑，开始同样疯狂的回应。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一章 第四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