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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七章 劫财还是劫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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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妹子还是个要强的人,不过……依我看还是家里经济有问题吧,是不是他根本养不起你……”
我听着他说话越来越不对味儿,感觉有点不妙,但是也不敢得罪他,只好顺着他说:“是啊,我们这小民百姓日子过得不容易,没那个资本在家里当太太……”
王通达又说:“其实妹子就是想不开,这世上男人受穷正常,女人受穷可不应该!你看满大街的女人都穿金戴银,那是为什么呢?人家都生财有道……”
此刻我终于确定我的第七根神经预测的是准的,于是把脸慢慢绷了起来,不再接他的话荐。
他还在那里继续向我灌输:“现在的社会,只要你放得开,就要什么有什么,妹子又何必累死累活的苦自己呢……”
我不愿再继续听下去,看了看门说:“太晚了,你还是走吧,我要关门了。”
王通达这次脾气居然很好,说:“没关系,你关吧,用不用我帮你关……”
他嘴里说着人却没出去。
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侧头在收款台里坐着。
王通达又说到:“妹子一看就是个本分人,这年头这样的人真是不多了,不过我就是欣赏这种女人……”
说着伸手从兜里掏出几张对折的RMB来放在收款台上。
“哥实在看不下去妹子吃苦,这点钱你先拿去花……”
我当时就惊了。“你这是做什么?我怎么能闲着没事要你的钱!”
说着我拿起钱隔着款台就要塞回他手里,不想他就势抓住我的手,说:“妹子拿着吧,要是过意不去就陪陪哥……”
说着抓着我的手绕过款台来到我身边,另一只手也向着我抱来。
活了这么多年,不怀好意的眼神我见过、不怀好意的话我也听过,不过真个儿实际行动的还是第一次遇到。
我连忙用力往回抽手向旁躲闪,但是他抓我手的力气很大,把我手攥得生疼抽也抽不回来。
我只好用力撕扯着向款台外挣扎,边挣边说道:“你要干什么?再不放手我喊人了!”
“妹子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都是成年人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这种行为深深地刺伤了我,我大声叫道:“放手!你给我滚出去!”
王通达见我拼命反抗也火了,一边和我撕扯一边说:“你叫什么叫,又不是不给你钱,嫌少我再给你加……”
这话中我听来是天大的侮辱,我叫喊道:“你滚!我老公马上就来,他看到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王通达冷笑:“你老公巴不得你挣钱呢,他要是明白事儿就是看见了也得躲得远远的,要不然你这店就别想开消停……你就好好地陪我,我保证你以后生意兴隆……放心,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我心里一阵阵发凉,从前这种事儿只是听说,没想到今天真让我给赶上了。
如果换作别的单身女人,或许半推半就答应了也未可知。但是我对这样的事情却十二万分的痛恨,决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接受一个男人。
而且更要命的是因为婚姻和身体的变化,我的神经正处在某个不可触碰的极端,涉及到某此事情的时候便如同触动了我心底的地雷!我狂暴的愤怒几乎将我炸开。
此时我和他已经撕扯到款台外的货架旁,他的手胡乱地在我身上摸索又被我一次次地挡开。
我愤怒地用全身力气去反抗,但是他身强体壮,无论如何我也纠缠不过他,被他推得向后倒去,撞倒了身后的货架子,倒了的货架子又撞在邻近的货架上,撞得另一个货架倾斜向一旁,两个货架上的东西“唏里哗啦”掉得满地,中间还夹着一两声玻璃罐摔碎的声音。
我倒在地上后他扑一来扯我的衣服,我红着眼睛手刨脚蹬地和他撕打。
正在这时我掉在地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听见铃声愣了一下。趁这机会我慌乱的手在旁边摸到一个沉甸甸的瓶子,从手感上知道应该是一罐落下来没有摔碎的豆瓣酱。
我所有的怒火都积聚在这瓶豆瓣酱上,死死抓着那个玻璃质地的瓶子抡起来狠狠砸在他头上。
只听“咔”地一声响,我感觉到手的罐子起了些变化,但是却没有到碎成渣儿的地步。
紧接着听到压在我身上的王通达痛呼一声:“哎哟!”
我冲动的大脑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手一哆嗦,那个很讲规则、完整地掉了个底儿的豆瓣酱瓶子落在地上彻底摔烂,油点儿和酱沫儿溅了我和王通达一身。
王通达再也顾不得实行不轨,捂着脑袋爬起来就往店外跑,我恍惚看到他指缝间有殷红的东西流下。
他仓惶跑到店门,被什么拦了一下,扳着店门往旁边绕了绕才出去。
我惶恐地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没想到他刚刚出去,紧接店门一动又进来一个人。
惊魂未定的我又是一阵恐慌,以为是某人回过味挟怨回来报复。但是定神细看才发现原来不是刚才的王通达,只不过进来的人也没能让我产生什么安全的想法。
这人穿衣打扮和别人没什么不同,只是好好一个人却斜着眉毛歪着眼,肩膀挑得一面高一面低,进门走了三步路却摇晃出四个姿势,这种人你看上一眼脑子不反应就知道是个纯粹的地痞无赖。
我更加紧张起来,这年头在编的机关人员还能干出那种下流无耻的事来,更何况这种搭眼一看就让人认定非良民的人。
我生怕他再来个趁火打劫什么的,那样的话我今天可真是凶多吉少了。
那人看我衣衫不整地在地上坐着,身上还沾着些油汪汪的豆瓣酱,样子狼狈到了极点,惊讶地挑眉问:“哟!这是怎么了?”
说着又想起了他在门口遇见的王通达,回头看了下转回来狐疑地问:“难道是……刚才那个人……”
我冷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故做镇定说:“没什么,你要买东西么?”
“噢,那个……口渴,来两罐啤酒。”
我向斜对面的货架子一指,说:“在那儿,自己去拿吧。”
说完警惕地向后退了两步给他让出路来。
那人愣眉愣眼地打量着落了一地的货向里边走去。
我见手机还在地上不停地响,捡起来看是苏佳红的电话,这才想起来和她聊天的音频没关,应该是她听到声音才打电话过来。
我接通电话说:“喂,佳红……”
苏佳红在另一边焦急地问我:“慧儿,出什么事儿了?你那边儿是不是来坏人了?”
我说:“没事儿,一个不要脸的臭男人,让我给打跑了。”
“噢,真的没事儿么,要不要报警?”
“真的没事儿,人都走了,报警有什么用啊,行了,你别担心了。”
我挂了苏佳红的电话,那人一手攥着一罐啤酒从里面走出来,这时我才看清他的两只手的手臂上都有几道不长不短的疤痕,这使我越发认定他不是好人。
他还在不断地打量着案发现场,看到地上有几张抓得皱皱巴巴的钱,以专业人士的口吻打听道:“是劫财还是劫色?”
听他的语气我心里更没底儿,故做声势地说:“别看了,是那个人的钱,他不怀好意,被我用瓶子打破头,没准儿会死!”
他看了看地上碎了的豆瓣酱,不屑地嗤之以鼻:“你这武器还真特别!不过就这么一个瓶子也想打死人?”
我不愿意理他,伸手挪动身旁歪了的货架,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那个,问:“怎么样,用不用我帮忙?”
我现在正是惊弓之鸟,哪敢接他的主动示好,连忙说:“不用,我自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