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的古代生活》生炒西葫芦

6、-皂荚记

　　为了更好的卖出去皂角粉，太爷选了那说随便用，两天一碗的人家，道：“没关系，等我们磨好了后再卖给大家，今天也是凑巧，等过几天大家到这位婶婶家里，我会便宜一些卖给大家，五文钱一碗。皂角粉需要回家煮过才能用的，大家要记牢。”
　　听到这里，这些妇人反而羡慕起那被选中的人家了，这两天五文在小门小户的人家也不算少的了。只是这时候早晚也是要买的，算起来肯定是小叫花子卖的便宜，还不如多说些好话，看到时候能不能再便宜点。
　　那被选中的人让太爷等了一下，快速的洗好了衣服,带着太爷去认路去了。妇人的家里养了一笼子的鸡，除了这些其他的就没养了。那院子看起来打扫的还算干净，在东面有一个棚子，棚子下便是磨盘的摆放点。这磨盘不算大，没有用驴拉的那种转盘大，也不算小，大人用手伸胳膊转就能转过来，而他得用推的。那妇人让他称呼她为高婶，又和他商量具体使用的时间。
　　为了尽快弄出来皂角粉，太爷很快辞别。又转了羊场拿了包子和馒头立马回破庙里去了。日头正中午，荆条还没有晒干，但他等不及了。索性立马开始编，大不了以后再编新的。太爷编的不算仔细，只要勉强能用就行。太爷编的是书包样子的背篓筐子，一捆藤条勉强编了一大一小两个。把大小都带着去了皂角林，皂角很多，地下落的，树上结的，很快便拾了两框。只是提不动也背部动，只好卸下来一些，弄了两小筐，勉强挑着回去。等太爷弄回去，已经累的趴在草床上起不来了。太爷一边暗恨这没用的身体，一边躺着恢复体力。
　　这样不行。太爷心里这样想。即费时又费力。
　　脑子里想着怎么才能让庙里的其他人帮他做，人多力量大，靠一个人是做不起来的。
　　等休息够了，太爷开始烧水。怎么地也要水管够，喝饱了才更有精神气。目光投到筐子上，里面的皂荚很干燥清爽，剥了籽就可以磨成粉。但是剥籽也是要时间的。最迟三天必须得弄一筐子去磨，不然会损失客源，人家问了你没，会以为你不做了，下次你有也会很少有人来，没有今天的效果好。
　　想是这么想，但是喝了碗热水后，还得趁着下午去捡一挑回来。期间把烧水时架起来蒸的两个包子吃掉了。
　　太爷心想，年龄老了时干活跟年龄小了干活是一样的吧——都他妈不是该干的！但是为了那穷苦人家一辈子也见不到的银子，拼了！
　　累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歇不过来的，那根神经差点崩断的疼，不是受过苦的人感受不到。太爷累到咬着牙，疼了一路的眼泪。
　　等回了庙，也没停多久，便开始一趟趟的去捡柴。这时已经下午三点左右的时间了。花了一个小时捡柴，靠墙码了一米来高。稍微歇了会儿，便又去了趟紫荆丛搉了两捆荆条拉着回庙，这时人都回来了。
　　年龄最大的溜子问太爷道：“你这弄得都是什么东西呀"
　　太爷疲惫的喘着气回到：“我今天下午把所有人的柴都捡回来了，你们帮我一件事好不好？”
　　溜子看他累的厉害，没好气的道：“什么事呀？你说说看？”
　　太爷仔细的扫了年龄最大的三个小孩一眼，觉得他们今天应该没饿着便道：“你们帮我去后林子里，捡两筐皂角回来，好不好？”
　　“你要皂角干嘛？”老二星子问。
　　“有用呢，不费事的，那里我还堆了一堆，很快就能弄回来的。一个人提一小筐，两个人抬一筐。”
　　那三人顺着他得目光看去，的确不大的两个筐子，两个人抬的话很轻松。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但是想来弄来也是有用的。便转身把筐子倒空，提着走出去了。太爷松了口气，总算下午没有白忙活。然后又对三个小的说：“你们看我都帮你们捡柴了，你们也帮我把这堆皂荚的籽剥出来吧？不然你们又要重新去捡柴，来回要好长时间呢。”
　　皂荚很好剥，晒干的皂荚用手一拧籽就直接蹦出来了。等大伙子回来，小家伙们连着柳爷爷和木娃子一起，一堆也剥完了。把不要的籽推进火堆里烧掉，继续剥新送来的，这回不用说有八个人一起剥。
　　伴随着皂荚籽烧出来的清香和噼啪声，好不容易剥完的八个人倒头就睡的香沉。
　　第二天，出于习惯，问了日子——二月十七了。对于林子里的树木来说，这时节还都是一片枯枝烂叶。隐隐的青芽不仔细是看不出来的。庙的墙根处紧贴地皮长了一片点点小指甲般大小的黑花。太爷心思一动，突然想起昨天打算洗澡的念头。于是转身进庙对溜子道：“溜子哥，你有没有衣服，能借我穿一天吗？”太爷不禁脸红，实在是逼不得已，找来找去全身家当就这一身小破袄子。
　　溜子大概也不是没遇到过这种事，立马就摸出了件破长衫和裤子扔给他，除了有些长，薄厚倒也相当。太爷没跟他客气，收下了，临了还保证；明天一定还！
　　今天太爷比所有人起的都早。一般他们起床出门找食都是七点左右，那时街上人才真正多起来，太阳也出来了。太爷在溜子睡得迷迷糊糊中借了衣服，立马烧水，在水里扔了一把皂角壳进去。不一会儿水开了，盆子里溢出了层层的泡沫。把盆子弄到水沟边，准备好了换洗衣服，就用碗半碗冷水兑热水的先开始洗头。起先等把表面的泡沫都快用完了，头发才开始起泡。然后先在冷水里快速的洗干净了腰带，在盆子里泡了一下热水、拧干，才敢擦头发。最后脱光衣服，再用腰带擦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