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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后诀别(十) ...
苏日格知道豪格心中所向,佯装不知将他与张献忠的作战计划全盘告于豪格,等待他中计,一切正如苏日格所料,豪格果然上当,可是张献忠的大西军如同一盘散沙,根本不堪一击,豪格借此机会一鼓作气乘胜追击,大获全胜。
四川平定后,苏日格愤恨交加,又生毒计,先是遣人密报多尔衮,豪格征西途中克扣军饷,浮领军费,包庇部下。后是令多尔衮府内大厨招供,所送糕点与豪格府中的普罗花相冲,同遇为剧毒。
多尔衮得知代善死因与他军中所为,大为震怒,将他的所作所为报于两宫太后。
此时豪格正踏在凯旋而归的路上,他满心喜悦快马加鞭的奔向家。他却不知等待他的不是褒奖,不是盛宴,也不是团聚……
五月,榴花遍地开,春风浩荡,依旧硬朗。
多尔衮站在城楼望着身着色披风的妇人,吩咐士兵:“将她请上来。”
娜仁托雅拎着披风的两角,盈盈走上城楼,淡雅的姿容在青石蓝色的衬托下更显清幽,仿佛传出悠扬缥缈的琴声,回荡在多尔衮许久不起风波的心谷。
多尔衮看着她双眸中闪动着莫名的光,平静的道:“你回府上收拾些衣服,我派人去接你。”
娜仁托雅望着他深不见底的双眸,诧异的问道:“去哪?”
多尔衮一副胸有成竹的等待,淡淡的道:“你可以暂时住到我那里。”
娜仁托雅慌了神,焦急地神情迅速窜上她的淡雅的容颜, “豪格是不是在回来的路上出了事?”
多尔衮不由得皱一下眉, “没有。”简短的话,依然听出忿忿的语气。
娜仁托雅纠结的心,缓缓的松开,露出轻松一笑。
多尔衮对她的表情视而不见,“我派人送你回府,随后你就跟着他们来我府上。”
“为什么要离开?”娜人托雅不解的问道,她试图想从他深不见底的双眸,看到原因,非但没有,还灼伤了眼。
“离开是为帮助你。”
娜仁托雅听到这些话,感觉一股寒意骤时袭遍全身,凄苦在心中酿开,向他瞥了一眼,眼中充满失望。 “你是在羞辱我,还是他?”如莺般的声音中布满难过。
这不是我第一次对你失望,可是这次感觉最重。希望这能是最后一次。我不希望我曾爱过的人是这样的鄙夷,尤其是你,多尔衮。如果说一个人在心里很多年,那么无论怎么忘,都不会忘得彻底。我也从没有想过去忘记……虽然一切都已过去,那些美好已成为回忆,但它毕竟存在过,而你却总是一次次的将那些仅有的美好摧毁。
多尔衮望着娜仁托雅,他不懂她眼里的究竟是什么,是爱,是难过,或是其他。正如多年前,他不懂她远嫁时的目光,是懊恼,是期盼,还是……
有时感情就是这样,在的时候,不懂;不在的时候,懂了。顿然了解自己多么后知后觉,这样的后知后觉还不如永远的不知来的好。
“我是为你好。”我不懂你眼中的话,你也不懂我的用心,太多的人误解我,再多你一个不多。
“为我好。”一句重重的肯定句。一颗心不断的向下低沉,说不尽的苦涩。
“十二年前是这句话,你便将我远嫁到蒙古;十二年后还是这句话,你要我离开豪格。”无奈中充斥着幽怨。
多尔衮凝重的看着她,听了这些话,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这里面不仅仅是愧疚。
“我不愿相信在你心里,我是个轻易被呼来喝去人尽可夫的女人。”两行晶莹透彻的玉珠划过粉颊,柔和的声音变得哑然。“不论他做过什么,出了什么事,我都会留在这里。”娜仁托雅转过身,毅然走下城楼,却被多尔衮一把拽回,冷冷的将她撇给身旁的随从,便背手离去。任娜仁托雅怎样的抵抗都无尽于是,她就这样被强硬的带到摄政王府。
嫡福晋得知多尔衮带回一个女子,心中纳罕。她来到后院远远的看着娜仁托雅。我原以为她会是人间绝色或是貌似大玉儿,今日一见,不过如此。那女子不是豪格新纳的侧福晋吗?哼,竟是残花败柳。
娜仁托雅没有绝食,没有反抗,只是终日不出房门,不见他人。多尔衮不知如何是好,也不愿再多做解释,只好任她随她。
豪格不顾大队人马,独自快马加鞭,马不停蹄的赶回京城,刚到京城就被城门口的侍卫拦下。
“圣上有旨,肃亲王回京即刻入宫。”
豪格刚入宫,就被抓到宗人府审讯,列出六大罪状。他铮铮铁骨,经受严刑拷打都未倒下,直到得知娜仁托雅被接到多尔衮府中,深受打击,口吐鲜血,昏于狱中。多日后,太后懿旨:念豪格太宗为血脉,并功勋卓著,既往不咎,遣回王府养病。
豪格回到府内毫无自由,不得出府一步。他整日里忧虑令身体久不能愈。
多日后
多尔衮的嫡福晋看着哭喊失态的娜仁托雅,对身旁的士兵喝道:“放她走,给她匹马。”
“福晋,摄政王吩咐不许她离开王府一步。”
“我——让放她走,有什么事让他找我。”
门口的士兵松开手,低下头不语。
娜仁托雅瞥了她一眼,此刻根本不容她多想,她迅速转身,义无反顾的向门外奔去。
嫡福晋看着娜仁托雅的背影。多尔衮,不知是你总是喜欢抢别人的女人,还是别人喜欢抢你的女人。
多尔衮突然前来肃亲王府,豪格遣退下人,豪格强打精神端坐在主位冷冷得看着多尔衮。尽管豪格被衣服包裹的严严实实,颈上的瘀痕依稀可见。他面如土色,唇色微紫,可声音依旧洪亮,瞪着多尔衮问道:“你没有把娜仁托雅怎样吧?”
多尔衮定睛打量他,都到自身难保这份田地,还念念不忘娜仁托雅的安危,真是不知该敬他,还是该笑他。
作为男人,面对死亡无所畏惧,该敬;作为男人,在性命攸关的时刻,没有想到国,反而想到女人,该笑。可他真的可笑吗?
豪格坐在大厅的主座,用一种俯视的目光看着多尔衮,仿佛此刻他居高临下。“你让我死在王府,是保住大家的颜面吗?”
多尔衮环视被凄凉萧条包围着只有他们二人的大厅,不得不笑豪格此刻的自我陶醉,并不言语,听着豪格充满气魄的感慨。
“不知道历史上有多少名将被秘密赐死在自己的府邸呢?是,你是奉旨而来。可是也许后世人会认为我是被你逼死的。也许你的下场还不如我。”冷冷的笑声像咒语一样,充斥在凄凉萧条的大厅中,哈哈……
许久,他的表情顿住,笑停了。豪格挺起虚弱的身体义正言辞的道:“我卑鄙,我应该得到报应。可是我的所作所为和我的家人毫无关系。”
“太后有懿旨:罪不及家人,你的爵位世袭罔体。”多尔衮风淡云清的道。
“豪格……”柔弱迫切的喊声,划破了厅内的死寂。
他们将目光移向手扶门框气喘吁吁的跑来娜仁托雅,那芬芳的容颜容光焕发格外显得娇艳欲滴,两弯青烟柳眉下的双眸充满了喜悦。
豪格凝结的心,骤时松开。他面无表情冷漠的看着娜仁托雅,娜仁托雅心痛得瞧着他苍白颓废的脸与颈上的伤痕。
娜仁托雅跑到他面前,伸手去抚他的伤痕,他拨开她的手,大力的将她推开。
娜仁托雅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目光一直未从他身上移开。
豪格的肩轻轻的颤抖一下,手本能的伸出又迅速收回,若无其事地看着她,冷冷的嘲讽道:“你不是已经住到他府上,还来我这里干什么?哼,终于如愿以偿,难得他要你?你可以滚回去了。”豪格别过头,眼中流出一滴泪。
多尔衮走到娜仁托雅身旁,俯下身伸手去拉她。娜仁托雅脸上没有怒,没有怨,没有哀伤,只是直勾勾的望着豪格的背。娜仁托雅没有去接多尔衮的手,缓缓起身向他走去。“我知道你不想拖累我。你的心,我懂。我会和你共同面对。”轻柔的声音却格外的坚定。
“君在,妾在;君亡,妾亡。”娜仁托雅拉起豪格的手道。豪格伤悲的锁起双眉,“何苦呢?”
“苦吗?携手共死是一种成全,是甜到心里。”
多尔衮心中备受震撼,他诧异,原来一个女人深爱一个男人,可以如此了解并对他深信不疑。
娜仁托雅瞧着满脸狐疑诧异的多尔衮,“或许没有人了解你。但那不是别人的错,是你从来不给别人了解的机会。你只懂得朝前看,从来不懂回过头去瞧。”
豪格走到桌前,端起毒酒,一仰而尽,柔情的看着娜仁托雅。“你是老天给我的唯一恩赐。我们的时光虽然短暂,但我还是感谢苍天,不,我应该感谢多尔衮。”豪格额头布满汗珠,重重的跌坐在地上,面部纠结成一团,手捂着腹部不断的翻转。
“豪格……”娜仁托雅哭泣呼喊着他的名字,抱着他的身体,深情地望着他。
娜仁托雅慢慢的抚到豪格腰际,解下在新婚之夜送给豪格的匕首。豪格的眼睛瞪得吓人,目光有惊恐有慌张,痛苦的咬住下唇,不断摇头,气息微弱:“不………………多…………阻………止……”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瞳孔越来越大,目光渐渐的涣散,整个人开始迷离。
多铎拉着察茉尔疾速的在走廊奔跑,朝正厅奔去……
娜仁托雅背对着多尔衮淡淡的哀伤的道:“你不是曾经满怀心事的多尔衮了,那时你是令人不解。而今你完全令人不识,或许不是你改变,而是时间改变了你。豪格也不是年少时的他,只是他的心并没有随着岁月而改变。”他负天下,也不负我。
“我不忘的只是那个将我从马下救下的少年。”极轻极柔自言自语的道。
一道银色的光,在多尔衮眼前晃过。多尔衮心中一惊,一个箭步跑到她身旁。红色的点四处飞溅,溅到多尔衮白色的衣襟上,如同洒落的片片玫瑰花瓣,美丽夺目也触目惊心。
白色的光,红色的点像洪水般汹涌袭来令他无处躲藏,将他吞噬,将他淹没。刀光剑影,横尸遍野,血流成河他早已司空见惯,可是在见到娜仁托雅鲜血四溅的刹那,他不仅合上双眼,还感觉身体一晃,心口被人重重一击。
娜仁托雅重重的跌豪格的胸膛,唇边挂起若有似无的笑,充满悲壮果决。]
察茉尔如释重负的跑到正厅缓了缓气,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豪格与娜仁托雅,傻傻的站在原地。感觉一股刺骨的冷刺入心中,贯穿全身。脑中眼前一片殷红,不断的漫延,漫延,漫延…………
她眼前一黑,一双大手遮住了她的视线。
“别动,不要看。”多铎一声怒喝制止察茉尔的试图拨开的手。
“可是你不是也在看吗?”察茉尔随着他的力量旋过身。
“我没事,我可以承受。”多铎悲苦的道。这样的血泊,不禁令他回想起那个下着大雨的夜晚,额娘被皇太极等人逼死的一幕在眼前浮现。这样的痛与苦无可奈何,不仅是自己,还有多尔衮一同经历。
多尔衮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娜仁托雅婉转的眉眼,清澈的笑容,张开双臂挡在身前,飘出如莺的声音:“多尔衮,不要……放了这只鹿吧,它若死,它的孩子会怎样活。”这样的话深深的触及他的心,缓缓放下弓箭。
“你又不喜欢狩猎,为何要跟我来。”多尔衮别过头瞧着娜仁托雅。
她清丽的脸庞,瞬时绯红,柔声羞涩的道:“总有我喜欢的,我才来。”她清澈无忧的双眸,甜美的笑,娇怯的模样格外令人怜惜,只是——今日才发觉。
娜仁托雅站在城门口,喜不自禁的笑望着,身穿精美的锁甲护胸骑在马上的人激动喜悦的道:“多尔衮,我就知道你能胜利回来。”想到这里多尔衮只觉心痛如绞,‘你只知朝前看,从未回头。’这句此刻他才能心有体会。
多尔衮平静的走出大厅,多铎一直目送他离开。这如死水般沉寂的冷漠的平静是第三次出现,一次额娘离世,一次大玉儿出嫁……
察茉尔慢慢在走在多尔衮身后,她没有怒吼,没有谩骂,没有嘲讽……多铎拉着她的手,丝丝的冰冷沁入手心。
许久,多尔衮猛然转身瞧着察茉尔冷笑道:“你怎么没有发表些话。”
察茉尔抬首望着他深不见底的双眸,多尔衮对上她的目光,却被她眼中有隐着的泪花刺伤。那目光清澈见底却透着阵阵寒气,那目光平静无波却掺杂着沉沉死气……
豪格再不堪,他不孤单;多铎再荒唐,他不孤寂。你是不是帝王的帝王。
察茉尔低下头,轻轻的从他身边走过,如同微风拂过树枝。她用极轻极轻的声音说道:“这就是代价。”很可悲,这是由衷的感慨。
历史上豪格罪名我写了,只是编了个不同版本,多尔衮在他死前夺了一个福晋,豪格死了,他就娶了。可是我没有同意,呵呵,我改变了历史。偶头昏,不是中暑,热伤风……本来今天可以……唉……大家耐心等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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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后诀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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