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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apter4缝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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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在我这住了两天,该想的该办的有细致的过了一遍,妥当后,就坐上了火车。
一路上,胖子和一起上山的两个伙计在下铺锄大D,我现在的精神状况比较差也就没和他们凑合,这几天根本没睡好,说不上是一想到这件事就兴奋紧张,还是胖子的呼噜实在是太大了。这种状态大概有点像上学时候生怕被抓挂科差不多,太阳穴也突突跳得厉害。
“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张海客顶着和我一样的脸让人忍不住想抽他。
“你不也一样?差不多不也是一个批号?”我叼着烟,没给他好脸色。
那家伙摇摇头,说道“过去的确是一样的,但自从你见到了张起灵,或者说张起灵开始信任你以后,你就独一无二了。”
我对这个人仍不抱有好感,怎么说一个和你长得一样说话方式也几乎差不多的人怎么都好感不起来,但接触过几次我发现并不讨厌他,至少,很多时候无奈这一点都是触类旁通的。
我抽了口烟,说“我去是一定会去的,但我也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
他看着我没说话。
“如果我没回来,你以后就是我了。”我一字一顿的说,意图也很明确。
他讽刺地笑,口吻轻蔑“你怕死”
“我艹,现在不是死不死的问题,这是你们张家的事。我也可以拒绝,何况我也乐得看你倒霉”我威胁他道。
他摇摇头“你能回来,前提是你必须去。但要是你不去,我说不定会杀了你”
“我去你妈的”我一下子就火了,姓张的都一个鬼德行,我心里补充道。
“小吴同志,小天真快醒醒,到站了啊”胖子的声音。
我迅速结束半梦半醒,睁开眼睛。
见我醒了,胖子揶揄道“小吴同志,梦见花姑娘了?这嘴咧的都到后脑勺,胖爷叫你半天了,要到站了。你要是想再坐两站也成。”
我喝了点儿水,觉得精神不少,窗户外面已经能看见站台了,车速也渐渐的慢了下来,离目的地越来越,不禁紧张起来。
下了火车换汽车,这几年我倒是来过几次,路线倒不觉得陌生。现在景区游客还算比较多,我们也并不显眼,好容易找了个小旅店。
胖子和老板搭了两句话,开了客房,可能老板觉得我们也不像是能从中捞到什么油水的客人,随手抽了几把钥匙就看电视去了。这样也好,倒省了我们岔开话题避人耳目。
靠安眠药好好的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我们四个吃过早饭就出发了。
进了无人区,我拿出GPS,胖子一见就嘲笑我道“天真,几年不见你的犯二程度又升级了,这地方连老张家原厂配置的方向感都失灵,别说你这个!”我心说你也知道那是几年前,现在技术不比过去强多了,说不定过几年你都能生孩子了。不过这东西倒也没让人失望,我调试了两下,就确定了我们现在的位置。
小范围的山体滑坡加上很多景区范围都有不同程度的修建,几年间这里的地形已经发生了一些改变,时间要是想改变什么实在太容易了,几年前闷油瓶带着我走的那条路早已经没了一半,我们沿着地标上显示的路径继续前进的时候我心里还在想,如果让他自己走出来,他还能找到回家的路吗。
设备够用的优点就是少走不少弯路,速度也跟着快起来,不过山上风还是硬的很,冲锋衣都被吹得呼呼啦啦响,同时前进也相当费力气,让我仍然觉得慢的要死,恨不得背上螺旋桨直接飞上去。
上次用4天的路程,这次三天就到了。我示意大家坐下来歇歇,顺便说说上面具体的情况。带来的两个伙计都是小花帮忙找的,几天下来多少也熟悉了,小花之前应该和他们多少介绍过一些情况,但是经我们一说还是有点打怵,胖子一看情绪低落,就赶忙打着圆场说道“那都是十年前的事儿了,现在咱们手上的家伙火力也比那时候强得多,鸟枪换了洋炮,任他牛鬼蛇神,都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消灭,回头你们三爷也亏待不了你们。”
胖子的动员很见成效,伙计们很快就没了那股低落情绪,一个团队有胖子这样的能鼓舞士气的人是很必要的,如果换做闷油瓶,说不定大家已经开始着手给自己准备后事了,我心想。
话虽这样说,我和胖子心理也都明白胜算并没有说的那么好听,那些东西我们是见过的,你根本无法用正常的标准去衡量。也只有拼一回了。帐篷外面的风呼呼啦啦的响,我想起闷油瓶那天的神情,心里一酸。
我不确定闷油瓶会不会跟我走,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他。
走到峭壁的路并不费劲,想到上一次在这闷油瓶为了救我断了腕骨,但好歹人在,如今看那连绵不断的雪山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胖子没走过这段路,见前面是崖面,低声问道“我说天真,你可别在这时候想不开,你的阿娇还在青铜们后等着你这个小官人呢。胖爷作为兄弟,you jump, I jump”我心里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jump你个头,我们从这顺下去,就是了。”说着掏出绳索比划了一下示意他们跟着我下去。
我顺着绳子向下,心想“吴邪啊吴邪,你现在也算是冲锋特种队员了。”然后麻利的落地,接应后面的胖子和那两个伙计。
“你确定?”从沙漠回来后,又一次看见张海客我很意外,说不定按他的说法是其他批号的吴邪,虽然我除了他和我自己,一个活的也没见过。
“爱信不信。我没责任跟你解释。”看着自己的脸一副被欠钱的表情我心里非常不爽。
我没好气“少来,我是吓大的?少卖关子。”用脚踢了踢一边的包,“这是怎么回事。”
张海客弯下身子,把包里的东西翻出来放在手上,倒是不顾忌什么,说“多了我也解释不了,这事我不可能骗你,毕竟你是去要去找那个人,那也是我的朋友。少套我的话。”
我就着手里还没点燃的烟,掀开罩在东西上的布,里面是一只六角铜铃,和三只蛇目铜鱼。
“先不说你的说法靠不靠谱,你这东西是真是假都难说。”
“都说了这一点你可以信任我。”
“我现在倒不是怕你害我,我怀疑的是你的能力。”我轻蔑的看着他。
“我艹,不是我去古潼京接应你说不定你这傻子早就死了。”完全是我平日说话的口气,他试着平静了一下,把东西放在我的手上,“早去早回吧,没那么多时间了。”
我平复着回忆,摸出铜铃,如何防这东西我是真不知道,但是物质化我却再在行不过了。倒是真没想到当时闷油瓶的那个时隐时现的缝隙居然是他物质化的结果,我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的缝隙,让脑子迅速平静下来,我可不想让我面前又出现一个张海客,手上迅速的把六角铜铃的塞子塞回去。
“这还有点儿任意门的模式”一个伙计忍不住出声道。
我点点头,一边提醒他们一会务必要小心谨慎,一边重新整理身上的装备,以万无一失。
四个人安静的重新整理着装备,我把闷油瓶留下的鬼玺放在上衣夹层里,匕首塞进靴子,然后从背包里摸出了一个小布袋,藏在衣兜里,这是当时张海客交给我的另一样东西——蛇目铜鱼,说来奇怪,我几乎都要忘记了蛇目铜鱼的存在的时候,这东西的出现居然给我不小的意外,但张海客又不肯说这是从哪来的,我也不知道这王八蛋是不是在耍我。但事到如今我打算什么都信一下。
一切就绪,我摆了摆手指头示意出发,回手拉下了枪的保险栓。
石壁就像自然形成的一样,什么痕迹都没有,其实青铜门就在眼前,不过却没人敢冲到前面去。
死一般的安静,和预期的倒也差不多,但是这种未知的压迫感是非常让人压抑的。正想着,一股热风擦着耳边,紧接着一股热乎乎的液体就淋了一脸,紧接着只听胖子开了两枪,我大惊,闪身的功夫,一个伙计被一只人面鸟迎面拽了起来。那个伙计显然没死,但肩膀应该是受了伤,被那畜生死死地咬住,我抬枪就打,一枪打中那畜生的眼睛,那张怪脸吃痛的表情非常扭曲,让人看了很恶心,不过现在没人在意这个,趁着人面鸟松了口,我赶紧冲上去把一身血的伙计拉回来,还有气,我松了口气,我真是不想让更多的人折在这里。
可能是听见枪声,很快各种共生体四面八方从暗处出现,场面可以用空前来形容了。虽说都有心理准备还是被镇住了,但一只是几秒,很快就回过神开枪反击。
一时间,枪声,刺耳的尖叫声,碰撞声不绝于耳。
手上的家伙火力的确是旺,这要是正常情况,几枪下去就成烂泥了,然而这些共生体却像没完没了的一样,不断地涌出来。一些野史中不是没有记载过这种靠某种途径留在墓道里的生物,但那大多数都是为了吓唬这些对宝藏抱有野心的土夫子。而这些共生物却像是有了生源一样。再这样下去,子弹都是问题,我心想。
胖子在我旁边开枪射击,一边大声的冲我喊道“我们应付,你去找小哥,要不都他娘的堵在这。”
我犹豫了一下,胖子急了“寻思个JB,快点啊!”
我赶紧拿出鬼玺,谁料鬼玺刚一露面儿,那些生物就像疯了一样,开始更加猛烈的乱撞。
“我的乖乖,你咋不早拿出来”胖子举着枪,看到这个情形也有些纳闷。
“谁他娘的知道这玩意还有这用。”我也不比他多知道多少。但能感觉到这些生物在害怕。
叫声也越来越刺耳,我们不得不堵住耳朵。过了一阵他们又消失在黑暗中。
我转过身对胖子说“你们就到这吧,包扎一下伤口,找个安全的地方躲一下。我要是没回去,记得安排一下小哥。”
胖子握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道“少说那个,你小心点,我们就在外面等着你。回头你还得去给我买套你那个隔间的橱柜,说好送胖爷一套的。”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说什么,很快就点点头,冲青铜门走过去。“胖子,谢了。”我心里默默的说。
我走到青铜门前,放下鬼玺,蛇目铜鱼放在凹槽内,以前我还以为是三颗放戒指的地方竟稳稳的嵌住了铜鱼。感觉膝盖一滑,心情复杂的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几个头,紧接着划破手心,将血淋在鬼玺上,接着我想我听见了,号角声。
“我,吴邪,数次寻人,均未果,心有不甘。复求归人,望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