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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八卦vsSARS ...

  •   杨晨优过完农历生日,切了个双层顶花芝士蛋糕,七七八八的收礼物收到手软。除了以前的朋友,王雨媛、林瑞西、明宇还有唐维等等都递上了生日礼。她在家一向按风俗过农历生日,阳历的正好是圣诞前夜12月24,18岁,不管怎么说也是正式成人了。
      不多久,冬至二十这天,没有下雪但却飘着寒雨,贼阴冷。近中午肚子开始闹革命,她托了林瑞西带饭就紧了紧兔毛围巾往洗手间奔。大事解决完回了教室就看到王雨媛趴在书桌上低泣,田延一旁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她皱了皱眉看了周欢一眼,周欢附在她耳边说:“王雨媛和田真吵上了,闹得挺凶。”
      “怎么会?”扬了扬眉
      “听说是为了林俊彦。”
      “哦….”杨晨优拖长了尾音,有些明了,也有些看戏的姿态。
      “田真呢?”
      “摔了东西说是回家了。”
      自从上次找了她妈妈来开家长会,杨晨优就跟王雨媛有点疏远了。班主任跟她妈妈咬耳朵,说她最近和一个差生走得很近让杨妈妈劝着离那女生远点以免影响学习。月末回家,杨妈妈很严肃的跟她说:“我以前是怎么说的人是分三六九等的,也不是为着什么利益,但你一定要看清楚。不是都要交家世好的,但是糟粕是绝对不行。我以前是从来不担心,交朋友你向来有分寸。怎么,现在那种害群之马你也要!”
      “妈,我们只是一起吃吃饭,又没什么”杨晨优趴趴头发解释着,心想我以前交的差生你还不知道呢。
      “你们办主任都说了,你最近成绩下降了,还没什么!”杨妈妈有点生气了。
      只是一次考试失误而以,什么芝麻绿豆的事到了高三都成大问题了。杨晨优有点气愤老师的小题大做,又厌恶妈妈的态取K辉敢馓氯ィ褰允乙凰っ虐蜒盥杪韫孛磐狻W苤俏侍馍读耍锪┗ゲ焕聿牵吭乱还阂裁蝗コ伞K抢湔较蚶词抢吹男谌サ每欤诙焖匮A耍盥杪杌故歉砗眯欣睿脑路岩脖绕绞倍嗔思刚拧Q畛坑乓残⌒〖焯至讼拢下枰彩俏潘茫钪栈故蔷龆ú蝗撬承摹K屯跤赕卤纠匆簿椭皇潜绕胀ㄍ煜さ愕墓叵担衷谥皇切枰桓鼋偷亩韵蟀樟恕?

      要说冷心冷情,杨晨优其实算是。说得好听了是理智,不好听就是翻脸不认人。她自己都常说:我还真是冷血诶。
      但是真看着她幸灾乐祸,杨晨优也做不来,怎么说也是同学一场。唉,她叹口气,这么着也不好看。走过去拿起王雨媛的羽绒衣手套劝她回家好好想想,好说歹说也不起身。这时就见林俊彦进来了,脸色不好看,本来就冷的青白的脸黑了大半,估计是听了信赶回来的。看着瑞西和明宇也买饭回来了,杨晨优就扔了王雨媛给林俊彦。接过排骨饭,回位子吃着午饭听周欢讲昨晚的电视剧。也不晓得林俊彦跟她讲了什么,半推半就的,最后王雨媛还是抓起外套出了门。杨晨优看了她一眼,哦,只是眼睛有点红肿,表情还算平静。
      瞥了眼林俊彦,这家伙支着手肘趴在桌子上,细碎斜刘海半掩着眼睛看不通透。
      装什么忧郁,忍不住出声讽刺他:“艳福不浅哈”
      林俊彦软趴趴的瘫在那也不吭声,要平时早就先给她两颗栗子吃,看来还是知道点烦心的。
      继续啃着骨头
      林俊彦是个人才,恩,怎么说呢,
      他是个驰骋校园的时尚派典范,标准模特的身子架,衣着光鲜,举止优雅;狭长桃花眼,高鼻梁(有点东欧人的特征)尖下巴;一幅好嗓子,文艺演出绝对的风劲人物;校乒乓球的主力,足球场上的一景;拿得出手的好成绩,可以说文才运动样样行,连一向挑剔的班头儿都说他是难得的人才。“萍姑”也对他青睐有加,遇着他就像怀春的少女(其实她也才25、6岁)。王雨媛喜欢的是这样一个人,也难怪她会拚着不要了姐妹的情谊。只杨晨优有些不以为意,是个人尖儿,可是做了一年多的同学,他那有些刻薄的性子和尖锐的脾气早就了解,怕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偏偏越是拧越有人抢着争着,飞蛾扑火大概也就这样。
      前女友田真,大小姐一枚,体育特招生,成绩一塌糊涂,糊涂一塌。高挑个子弯眉明目,常年运动的健康色皮肤,身材曲线玲珑有致。行为洒脱不拘束,有一种潇洒的美。听说脾气很冲,倔强的很,多半也是父母娇惯的。家资殷实的小公主,杨晨优就曾听她对一个家境一般总绕她身边的胖女孩说:我妈说了,不能这么地扔钱,就算家里的钱是海上漂的也得弯腰去捡啊。
      嗯,只能说狂的有资本。

      从初四(我们那儿一直是五四制)开始俩人恋了三年,一升高三林俊彦同学竟然跟人家分了手,理由是:快高考了,要以学业为重。多多理解
      大跌眼镜
      你说田真大小姐脾气吧,但据说跟林同学在一起时一直是服帖的那个。临了给人家一重击,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好姐妹也来凑一脚,不爆发才怪。都是一个班的,很是为难呀。
      杨晨优也没有多担心,本来就是不可能之事件,用不着瞎操心,她也不想当和稀泥那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林俊彦是看不上王雨媛的,至多是把她当个解闷的,只她一个人单相思,闹不起什么大事。班头儿那最多也就是找找家长谈谈话,唉,哪个学生没被请过家长啊。之后果然平静了,表面没有怎样还是多了几分尴尬,连带着周围熟悉的同学也跟着小心翼翼 。
      田真身边还是总跟着个田序博,这什么呢,一小圈子里的四角关系。

      洒洒,寒假,HOHO,放了两个周。
      到处倒贴着的大红烫金的福字,防盗门上的应景春联。新春暖暖、洋洋喜气的春节来了。
      大年三十,一家人吃年夜饭,撑着眼皮看春晚,和弟弟皱着眉吞饺子。初一一大早,杨晨优还在被窝里眯缝,老爸就带着弟弟下去放鞭炮。吵,吵死了,杨晨优蒙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妈妈进来了。
      “优优,起来”
      嘟囔着:“干吗,睡觉呢”
      “快起来,去婆(念bo,方言奶奶的称呼)家拜年去。”
      磨磨蹭蹭爬起来,杨晨优可不敢挑战老妈的权威。

      一家子到了奶奶家,平常冷冷清清的房子突然热闹起来,四楼奶奶和对门六伯家的两户室里挤进了三十多个人。平常不合的大人们,这时一个个都是孝顺恭敬的儿子;亲密的兄弟妯娌;和蔼可亲的长辈。早饭之后,来拜年的,认识不认识的人更是络绎不绝了。他们孙子辈上面的大都已经结婚生子,拿红包的只他们几个还在上学的晨优姐弟,四伯家的政宁,叔叔家的文泽,还有六伯家刚上小学的斯儿。这么多长辈,工作了的堂哥堂姐也都封了压岁钱,真是拿红包拿到手软。

      客人走了之后,大概就到了午饭时间。奶奶家的年饭很传统,是分辈份男女的。男人们在厅里敬酒入宴,孩子们在偏厅有一桌,女人们在厨房忙碌,菜都齐了之后才在里间另开了一席。
      下午去姥姥家拜年,嬉闹声不断,一堆人聚在偏厅摆长城。杨晨优最受不了拍牌噪杂声,收了红包就借口跑了出来。
      这样一直到初六,才算不用到处走亲拜年。父母去参加酒会,弟弟跟一帮朋友出去玩。杨晨优像大懒猫伽菲似的窝在艺布沙发里啃着开心果看碟子。
      周杰伦吐字不清的歌声传来
      扒开茶几上的茶果仙贝,果然是弟弟的手机
      接起来“喂”
      那边明显一愣,随即清越的女声传来:“是姐姐么,我是凌兰”
      没想到,“找晨楠么”废话
      “昂,楠楠再么? ”
      “他出去玩了,要不你晚上再打”
      “哦,谢谢姐姐”
      听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开口闭口姐姐,还真是不舒服,杨晨优很想说:我不是你姐,请不要这么叫。最终只是“不用,那,再见”
      “啊,再见”凌兰有些失落。
      还是第一次先挂别人电话。
      原以为是不在乎的,可是真的察觉到这是个事实,想到一个陌生女孩也许可能是以后伴着弟弟一生的人,暖气十足,裹着毯子,杨晨优打了个寒颤。
      突然的,她坐不住了,抓起外套就出了门。下了楼给妈妈去了电话说朋友约她出去,可能晚点回家。妈妈只说昨天桥上除了事故,嘱咐她小心点。路口看了看除了大衣什么也没带,懒得回去拿。玫红的高领厚线毛衣外面套着黑色金排扣军装半大衣还是抵不住寒冷,打着哆嗦想了想转身去四伯家找政宁。
      政宁不在,说是去了韩殷昊家,正好政宁的表哥也来找他,就一起去了韩殷昊 家。并不远,只隔了三幢楼。家里没有大人,一屋子清一色的少年或游戏或交谈。韩殷昊,她是认得的,政宁的死党,聪明不安分的优等生。一帮同年的,只杨政宁去了六中,虽然很少联系了,可看得出来,男孩子们的友谊还是很坚固的。
      脱了靴子进书房,寒暄几句,看他们在聊天,杨晨优在一旁无事闲闲翻着韩殷昊家的书。挑了本最近一版的新概念,坐在软垫中间半靠着书架看起来。天蒙蒙黑,一群孩子就散了,只剩下晨优和政宁还在。
      杨晨优想着一会儿人家父母该回来了,还是走吧。扯了扯政宁,政宁收到信号,跟韩殷昊告别。韩殷昊拦着说:“别啊,在这儿吃吧,我爸妈今天不回来。”
      杨政宁听了看了眼晨优有点尴尬得问:“那,谁做饭啊?”他知道这个姐姐是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我来啊”说着韩殷昊就系上围裙钻进厨房。杨晨优不好意思白吃食,拖着政宁进去帮忙打下手。想不到韩殷昊的厨艺还真不错,简单的芥末蛤蜊、肉片冬瓜,加一紫菜蛋花汤。三个人玩行酒令,都被芥末冲(四音)得直咂嘴,说说笑笑挣来抢去,吃的蛮开心。

      开学不久的二月四号,大家都知道啦。晨优很奇怪为什么身边的人是于伟翔,放课后,就被他拦住了,然后…算是散步么
      这样很奇怪,晨优又说不出什么理由来,就这样心不在焉地应着回了宿舍。素婕过来问她:“怎么是那个人”
      晨优心烦的裹了被子,不说话。素婕无奈的起身回去。

      2003的春天,人们在一夜间如惊弓之鸟,“非典”袭来,全球面临着这一场疫病危机。恐慌惊惧,对着春日的花开艳阳灿烂满目没人有心情去欣赏。只是天天等着转播的一线消息,却一天天无助绝望。白色病房里的穿梭忙碌的医生、护士都成了神者天使。没有人问他们愿不愿意,作战在第一线。
      他们这个海滨小城市并没有发现非典的病例,也没有像北京那些大城市一样戴着厚厚白口罩急匆匆赶路的行人。似乎一切都和往常一样,但人们还是做好了一系列防护措施,随处都能闻到84消毒水的味道,也没有人冒险去郊游踏青。学校发了温度计天天量体温,板蓝根当糖吃。舒晨优和杨亦、刘琳的妈妈们到学校看她们带着一暖瓶枸杞顿雪梨汤,听说是预防SARS的偏方。
      但是她不知怎么了,竟然咳嗽起来,没有发烧校医也说不出缘由。妈妈急着让堂姐联系她在三院的同学方医生,可是去医院检查方医生也说没什么,只给她开了止咳糖浆要她按时喝。还是不见好,一天天的咳嗽,没有更厉害只是咳嗽不停。有时候咳得厉害,好像一不小心肺也要被咳出来。病怏怏的样子,脸却绯红的像抹了厚胭脂。周围的人都担心她,什么都让着她,也不敢打闹了,好像一碰她就会倒下似的。咳了整三个月才慢慢止住了,林瑞西一本正经得说应该去拜佛烧香。一好了,杨晨优就有精神了,回嘴说:“要拜也是你这个药罐子去,我身体健康着呢”。林瑞西的父母都在医院工作,妈妈是妇科医生,爸爸是药剂师。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吃药吃多了,身体特别弱,经常大病小病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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