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末冬寒》卫姜

2、他是冬寒

　　他叫岁末。篱岁末。
　　如今为仙，凡名自是用不得了。
　　被老头模样的指引仙人带到一个高耸入云的巨大柱子前。
　　他说：“这是神罚柱。仙人有三种，一是由资质奇佳的凡人修成，称下仙。下仙初来都会在神罚柱前得到名字，还有神罚给的诘言。二是笥仙，是由仙仙之间自然诞下的仙人。三是上仙，那些是远古时期，自然孕育的神人。现在天庭多是下仙。你站到那里去。”
　　神罚柱东西南北各有一个奇特的图形和符号。
　　东罚西赏，南预北祭。
　　他站南方预位。少倾，神罚柱前出现蓝色水幕，上曰：冬寒。一念咫尺，一念天涯。
　　至次，他不再是岁末，他是冬寒。
　　闲闲散散百十年，他也不复初来仙界的懵懂好奇。仙家们不争不吵，安于平淡。可最近似乎有大事发生，许多隐居仙岛神山的仙人都陆陆续续赶至天庭议事。
　　由于位卑言轻，冬寒不知其中原由。后来就是所有仙人都聚于神罚柱下。一个一个站在预位。
　　天星老人苍老的声音响起：“下一位。”然后是一结印…没反应。“下一位。”还是没反应。“下一位。”待到冬寒时，神罚柱又浮现蓝色水幕：冬寒。一念咫尺，一念天涯。
　　天星老人若有所思的看他，“是你了……是你……”
　　武淈庭中，苍老的天帝长袍铺满地，云雾缭绕，如梦似幻。
　　“冬寒，上古时期，几位上仙曾合力埋葬了一位成魔的上仙。”他略微停顿，满是皱纹的脸缓缓变至童颜，“他的坟地于世界极东。如今天命使然，他快要复活。神罚柱预言，你是他的劫。”童颜又缓缓变为少年模样，“前几日，我已派去几位笥仙暂将其封印并留下看守，可这也只换得十年安宁。既然神罚柱预言你是那命定之人……”再看天帝时，竟是模样妖冶的男子。“我增加你五千年修为，再赐你墨鳍杖。近日你就动身前往极东之地。”话落，冬寒已身处自家府邸前。不禁暗自叹气……没能看到天帝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子。难道天帝就没有自己的脸吗？
　　来到厅中，只见一漆黑法杖悬于半空，蓝黑的光洒出晶亮的星辉。光华流转中冬寒伸手招来。却没半点反应……天帝不是说还有五千年修为要给我么？罢了，反正闲了这么久，早就活够了。人间二十年，惯看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仙界百十年，早已看破生死。接引老人曾说，这里的仙家，活着，和死了没多大区别。他们早就盼望着发生点什么大事，调剂调剂生活。
　　冬寒到不介意当下他们的调剂品。
　　隔日就收拾了行装。
　　冬寒突然想起，他离开凡界时托付给那个男人的小雪貂，不知是否已修成人形。再快要飞升之际，览世界各地名山秀水，却在瓬国的刍离山发现只颇有资质的雪貂。便带在身边，为它多积聚些仙缘。不如先去长安城找找看，能找到它也自是好的。
　　穿过离天门，分东西南北，四途。长安似乎在南方……

作者有话说

　　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