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鬼也艰难》千光韵

10、小矛的能力

　　自从被钟跬强迫性地签订契约以来，小矛就开始了所谓的“执事”，其实就是管家婆的奴役生活，参考人物就是《黑执事》里面的恶魔执事赛巴斯。
　　这是家事，还有就是外出的工作了。钟跬就是个从头到尾的骗子、吝啬鬼和宅腐男，他从来不会把自己的算命耗费在别人身上，他最经常掐算都是在算自己，比如多少点起床比较吉利，多少点出门比较吉利，用左手刷牙还是右手刷牙比较吉利，出门迈左脚还是右脚比较吉利……反正无所不算，就算不准也在算，按照他的理论就是：“算不准是贼老天的错，算准了那是他技术高超”。钟跬最经常对小矛说的话就是：“今天的菜要买最便宜但要最好的”，他最喜欢的漫画和小说是宅腐类的，想要拥有一个英国式的管家，比如《黑执事》里面的执事。而且钟跬从杨华别墅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结束了雇佣小鬼的工作合同，照他的话来说就是，“有免费的不用，用收费的，他脑子是有毛病吧，还是有毛病吧！”
　　钟跬通常的工作就是从网络上调查那些有钱人或者是政府官员资料，记住他们的长相特征，哦，忘记说了，现在这项工作是小矛在做。钟跬要做的就是指示小矛出马让他们家闹鬼，然后点上从阴差买来的入梦香，让小矛变成这些人祖宗入梦，指点迷津，等那些人来后，他现实故弄玄虚的先是吓这些人一跳，从心理上给这些人照成压力，然后一点一点的使用迷魂术达成目的，最后赶走小矛这个鬼，任务完成。
　　小矛一开始成为鬼，其实很仓促，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上山了，上山没待多久又被带下山，好不容易在钟跬这里过上一段所谓的安静日子。于是，小矛发现他犯懒病了，或者是他本来就有这毛病的，懒病对上“执事”，小矛觉得日子过得水深火热。要知道他现在最喜欢的就是晚上，飘在客厅上，脑袋清空的发呆，什么都不要干，就是这样的状态，估计他能维持十天半个月。
　　又一天早上，小矛煲粥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一个低沉而浑厚地声音说道：“好渴啊，能喝点水，或者下点雨多好。”
　　“是啊！唉，我的脚一直被东西顶着，太不舒服了。”另一个中低音的声音回应。
　　“老实说，我不喜欢身上的乌鸦，长得太难看了。”
　　“咦，你不觉得它们很可爱吗？我倒觉得脚下的月季长得有些畸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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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怎么回事？小矛好奇地往外看，什么人都没有。
　　“看，是那个新入住的鬼，他看过来了，他听得到我们说话吗？”中低音说道。
　　“听不到，别担心，我在人间住了上千年了，都没有发现听得到我们声音的东西。”低沉的声音说道。
　　小矛撇撇嘴，探回头，原来说话的是门口那两棵枯树。不对，都是枯树了，怎么还会活着，算了，管他呢！就当没听到。
　　粥煲好，油条冒好，又利落地煎了五六个葱花饼，先把粥装入大陶瓷碗，一部分油条剪碎放入瓷碗，一部分油条和葱花饼放入篮子，然后把这些东西都放在大厅的桌上。
　　小矛上楼叫钟跬吃早餐，然后趁着钟跬梳洗的时候，提着篮子准备去古玩街尽头的菜市场买菜。
　　路上，小矛听到电线杆上的麻雀唧唧喳喳地说：
　　“我又找到一个戒指，可好看了。”
　　“3号的小孩又尿床了。”
　　“小东向小明求婚了，结果被拒绝了，小明说，性别不同，不能在一起。”
　　性别不同，不能在一起。小矛望向说出这么惊悚言论的麻雀，那是一只在他眼中和其他麻雀没有任何区别的麻雀。
　　“他看过来了，他能听到我们说话吗？”一只麻雀说。
　　另外一只麻雀嘲笑：“别傻了，在他眼中我们都长得一样，麻雀都长得一样。”
　　“唉，鬼好白痴啊！他们是不是对麻雀有识别障碍，我们明明长得都不一样。”
　　小矛在心中吐槽，哪里不一样了？
　　“不要管那只鬼了，说说小东被拒绝后怎么样了？”
　　“小东为爱跳楼自杀了，没死成，于是他决定追求小美了。”
　　啊喂，这样的爱情观真的没问题么？小矛吐槽，还有麻雀你跳什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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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走了三百米左右，小矛遇到一只猫，那是一只白色的猫咪，只是那只猫绝对是个没啥米文化素养的猫咪，因为那只猫嘲笑小矛都是只鬼了，干嘛出来买菜。
　　路旁的大约有几棵五六十年树龄的树正在说：“身上长虫了，不知道人类什么时候帮忙杀虫。”“打太多农药不好吧！不如请小鸟帮忙吃虫子。”“对啊，对啊！农药打多了，听人类说容易造成变异，也会影响环境。”“对啊，对啊，我可不想要长出畸形的叶子，太难看了。”
　　小矛抽了抽嘴角，望向说话的那棵树，浓绿的树叶密密麻麻的。他不由在心底吐槽：就算叶子都畸形了，谁知道啊！只要是绿色的叶子不就行了，就算你扭曲成麻花都没有人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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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小矛无奈地叹气，第一次觉得世界如此热闹，往日除了人纷纷扰扰，现在连植物和动物都来凑热闹了。不怪，不怪，见怪不怪，无视之。
　　买菜，回来的时候遇到一只流浪狗，哼着歌：“我是一只流浪滴……滴……狗啊……”
　　小矛面不改色地在那只狗旁边走过，居然还被那只狗吠了声，“切，大白天见鬼，晦气哟！”

　　打开门，夜先生不动如山地坐在那里看电视，钟跬“西里呼噜”地喝着粥，一边喝一边说：“嗯嗯，今天有什么新鲜事吗？”
　　“有的！”小矛很平淡地说，“我好像能听到树木，还有动物说话了。”
　　“喔，听到树木，动物说话！扑……”钟跬被粥呛到了，青筋直冒，一边咳嗽一边说道，“啊喂，听到树木和动物说话，是一件很惊天动地的事情好不好，你也太平淡了吧！”
　　“喔，我去准备中午饭了。”小矛说道。
　　啊啊啊啊……是他太大惊小怪了吗？钟跬揉着太阳穴，看了眼夜先生，嗯嗯嗯，仍然是不动如山，仍然是一座冰山，果然是他太大惊小怪了吗？算了，管他呢！能赚钱就行了！钟跬的眼睛闪闪发亮，能听到树木和动物说话，嘿嘿，能不能请他们去窃听呢？能的话，业务应该能扩展了吧！
　　钟跬捧着碗，一边吃一边走进厨房，问道：“那你说说外面那两棵枯树说了什么话？”
　　小矛回想中，耸耸肩膀，“啊，我忘记了。”停了一下，他又说，“对了，你给我吃的显形丹药效好像快要过了。”
　　“药效过了？”钟跬被粥呛了一下，“不会吧！不是说一个月吗？那么快就一个月到了？这个月你还没有赚钱，我太亏了，不行，必须要赚钱。”
　　“顺便说，你给我的伙食用完了，今晚还想要吃饭的话，记得给钱我。”小矛又给钟跬一个打击。
　　“咳咳咳咳……用完了，不会吧！”钟跬哭丧地喊着，“不行，一定要赚钱了。对了，今晚我不吃晚饭了，我吃泡面就行了。”
　　“你那箱泡面被夜先生吃完了。”小矛又给钟跬沉重的一击。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半个月前的一天晚上，我见夜先生半夜起来晒月亮，就问他吃不吃泡面，他没有应，但他不出声我就当他答应了，于是泡了碗泡面给他，他吃完了。”小矛说。
　　“难怪近来他对你态度好了很多，我还以为你们两有什么奸情发生，原来这样。”钟跬托着下巴说，“你说，我用好吃的贿赂夜先生，他会不会教我修炼功法？”
　　小矛一脸看白痴的样子看着钟跬，“主人，原来你那么天真，幼儿园毕业了吗？”
　　“切，说说而已。”钟跬撇撇嘴，“他想吃我还不想给他吃呢，你以为不要钱。”
　　“不过，可以建议你尝试一下，反正试试又不用死，说不定会有效呢？”小矛不在意的说，“对了，好像夜先生不吃东西也可以，他会不会像小说里面那样，吃辟谷丸或是辟谷丹之类的，又或是他已修炼得不吃五谷了。”
　　“也对，不过要花钱啊！”钟跬有些小郁闷。
　　“现在花点钱，假如他真的教你了，到时候你练到辟谷阶段了，不就可以永远不吃饭了吗？相比之下，之前的投资只是小意思而已。”
　　“也对。”钟跬点头，“小矛你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好啦，不和你说了，我要专心做菜了，主人你先出去吧！”
　　钟跬喜滋滋地出去了，心中细细琢磨着该怎样讨好夜先生，之前是没有头绪，又不敢问夜先生，现在好歹有个方向，果然签下小矛真是太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