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遗风》景一宝

48、67

　　桃如红走了，给人们留下一串串感叹。
　　黑煞帮的总舵主花神也没有多加阻拦，任由她去。
　　俗话说离了屠仔也不能连毛吃猪。花神身边可说是高手如云，走了一个桃如红根本就无关紧要。别的不说，就她身边那十二花仙，一个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任何一人都是江湖上叫得响的角色。她们分别是桃花仙女杨莉、荷花仙女王艳、菊花仙女裴素盈、梅花仙女黄宗英、玫瑰仙女梁爱云、玉兰花仙方淑惠、牡丹花仙秦娥、桂花仙女江敏、杜鹃花仙柳莹絮、海棠花仙万春凤、月季花仙樊岚岚、水仙花仙项馨茹。这十二花仙当推桃花、荷花二人为崇。她二人不但武功极高，且善用心计。再则，二人还精通易容术，在江湖上堪称一绝。因此，很少有人见过她二人的庐山真面目。
　　十二花仙一个个年少貌美，笑媚醉人。不过，反过来说她等也是极为难缠的角色，假如你惹上了她们，保证你不得好死。总之，这十二花仙就如同带刺的玫瑰，你千万别打她等的主意。
　　等严凡、桃如红走得无影无踪了，再看那擂台上，捷足先登的竟然是月季花樊岚岚，但见这樊岚岚，白中透红红中套白的面胧上，娥眉斜插入鬓，二目如两潭碧水，启朱唇似一点樱桃，舌尖上吐出的是美滋滋一团和气，传风波凤目弯弯，眼角上送的是万种柔情。看芳龄也不过二八，瞧身段却如同春风轻摆柳絮。
　　只见这月季花仙上得擂台，朝台下众英雄一礼道：“小女子后学末进，孤陋寡闻，可说是狗肉上不了席面，鸭子难登大雅之堂。不过恰逢这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会，面对天下众多武林英雄，岂能失之交臂，恕小女子胆大妄为，自不量力，以孵击石，抖胆请教哪位英雄好汉上台赐教，小女子此生足矣。”说罢向台下奴了奴。面对这等绝代姣娃，又有谁愿意与她真力相搏，性情中人大多隐怜香惜玉之心。不过正邪之争抵死仇深，那些个血气方刚的男儿，不惧狐媚，此际，就见一人飞身上场，见此人二十岁左右，面似满月，目似流星，鼻若悬胆，口正呛圆，却也是风流惆怅，玉树临风。原来此人姓蒋名雷，字泊帆，大理人。要说这蒋泊帆那可不是寻常人物，有道是没有打虎胆，岂敢进深山。不是金刚钻，怎敢揽磁器活儿。他生在武林世家，三岁起舞，八岁练拳，又经名师高圣指点，练就得一身好武艺，尤其是他善常九节钢鞭，耍得虎声啸啸，如银龙闹海，人称九尾龙蒋雷。
　　只见蒋泊帆上得擂台，冲月季花仙樊岚岚一抱拳道：“姑娘，就让在下先领教几招吧，献丑了。”真是话到人到，罩头就是一拳。
　　月季花仙樊岚岚见对方身法敏捷，出拳力道十足，知道对方拳重力猛，不敢硬接，她急忙玉臂一抬向外一磕，轻描淡写地将对方拳道引向一边，随即细腰微摆，不退则进，一拨和风细雨，拍向蒋泊帆前胸。蒋泊帆直觉得胸前如狂浪迫堤，不敢大意，危急中一式蹬里藏身，险险躲过。高手过招讲究的是差之毫里，隔之千里。那蒋泊帆险险蔽开对方掌锋，百忙中怪招迭迭递出，只见他一式老君弹尘，单拳甩向樊岚岚肋间，被樊岚岚一式艄公摆舵架开。双方拨打连环，招招发狠，快若电光石火。先前还看得清各自的招式，到后来只见两团人影，根本就分不清各自所施展的招数。不过，武功极高的人还是能看得出，若论二人功力的修为，当然是樊岚岚胜出对方一筹。尽管那蒋泊帆拳重力猛，但没有对方身法灵俐，眼见得拳拳落空，无法凑效。那月季花仙樊岚岚犹如蝴蝶穿花，蜻蜓点水，攻守兼备，令蒋泊帆措手不济，应接不暇。蒋泊帆也不愧是高手中的高手，在对方的强攻之下，他一式鲤鱼跳龙门翻出丈外，半空中手里又多了一条钢鞭，他一技银龙摆尾封死对方攻向他的后路。樊岚岚正尾随攻进，咋觉得耳伴传来破风之声，她急忙刹步站稳，只见一片寒光加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迎面袭来，她急速躲闪一旁，玉臂微抬，只见一点寒星直射向蒋泊帆横扫的九尾鞭上，只听得锵嘤嘤剌耳长鸣，生生将对方的九节钢鞭迫斜。想不到樊岚岚所用的俐器竟是一枚小小的绣花针，单凭这份能耐，那蒋泊帆自知不是人家对手，岂能再死要面子活受罪，到头来吃亏的还不是自己。再则说来，在这等天下武林争雄的场所，若让人打得爬不起来以后还咋在江湖上混。蒋泊帆是个聪明人，激流勇退也不失英雄本色，俗话不是说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吗。只见那蒋泊帆收起九节钢鞭，冲樊岚岚一抱拳道：“姑娘武功高强，在下领教过了。”说罢转身跳下擂台。
　　这场比武樊岚岚可说是赢得太轻松了，她觉得实在不过瘾，本想再接再厉继续打下去，不料海棠花仙万春凤飘身上台劝道：“妹妹何不见好就收，暂切退下歇息歇息，让姐姐也在人前露露脸。”
　　见海棠花仙如此说，月季花仙也只好退下。
　　再说台下众英雄只觉得靓点一闪，看那海棠花仙万春凤生得与众不同，只见她天质佳丽，百媚粉黛，满头乌发压鬓，无瑕美玉秀色，如同三月桃梨含露，恰如六月荷花绽开，杏子眼一闪若碧水荡流，好似那初恋少女含羞，新婚嫣娘温柔；鼻如玉柱直挺，唇象樱桃成熟；身不动似芙蓉出水，腰一扭若和风摆柳。上穿白色马褂，红纽扣如蜻蜓盘翅；下身穿天兰色锦缎子裤，足登黑色薄底快靴；腰系一条红绸子绑带，偏左边打了个蝴蝶结；红绫子紧系满头乌云，白金簪横插入鬓。
　　“好一个绝代佳人。”众英雄喷喷称羡。
　　据知情人透露，这海棠花仙万春凤原是江东大侠人称独臂神刀万青山的女儿，她从小天赋绝顶聪慧，对父亲武功的套路过目不忘，据悉她八岁杀人，十五岁就名灌江湖，时下，海棠花仙万春凤已有十七八岁了，早已长大成人，一些凡夫俗子她都不往眼里夹，惟有对她娘舅家表哥情有独钟。不料想她父亲万青山竭力反对这门亲事，万春凤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不想巧遇艺满功成的美人儿花神，二人一见如故，便结为生死姐妹。
　　闲言少叙，却说海棠花仙万春凤上得擂台，还没有来得及向台下众英雄发话，就见一人飞身上了擂台，见此人三四十岁年纪，一脸的胡须根根如针，大伙举目一看赫然是怪侠巩忠立。这巩忠立原是河南阌乡县人，曾从师于一手遮天聂鑫，艺满下山后，经熟人介绍，在云南昭通开了家“天地”武馆，可说是名灌江南。怪侠巩忠立此次来沧州同样是收到江湖上的武林帖，他原本不想涉足于江湖上的是是非非，但想来已有十多年没能回河南老家了，对老家的变化他还是时常挂怀的。心说来就来吧，也好顺路回家乡看看。于是，早在月余前他就带上两三个弟子动身来中原了。
　　话说巩忠立上得擂台，与海棠花仙万春凤战在一处。二人一动手，怪侠巩忠立说啥也想不到眼前这位貌似天仙，看上去弱不经风的小女子，每招每式都如同大海里的浪涛势不可挡。他原以为三拳两脚就能打败人家姑娘，也好在这么多天下武林英雄面前灿烂灿烂，哪曾想事不如已愿，看眼下情景，要想打败人家姑娘却也很难，心想今个要败在一个黄毛丫头手里这人可丢大了。他悔不该如此轻率登场，但势已成骑虎难下，他也只好全力应付。
　　独臂神刀万青山女儿的兵器当然也是刀，不过她的刀不是板门大刀，也不是九环钢刀，而是一种尺余长的小刀，海棠花仙经常悬挂在腰间，就像是一种装饰。的确，很少见她使用，万春凤的刀很少出鞘，一出鞘就得见血，这是她自己给自己定的规矩。然而，一手遮天聂鑫的徒弟也绝非是瓤茬，论功力也不在万春凤之下。二人眼花缭乱地打了九九八十一回合，也只是旗鼓相当，不分上下。就这儿，怪侠巩忠立的脸上就失去了光彩。试想一个比人家岁数大一倍还要多的七尺男儿，竟连一个黄毛丫头都打不过，这实在不是件光彩事。二人战到五五二百五十回合，怪侠巩忠立的额头上已出现米粒大小的汗珠，他却实有点心浮气躁，激战中他首先抽出随身佩带的兵器，那是一把四尺长短，削铁如泥的宝剑，剑身光芒四射，夺人二目。
　　万春凤只见眼前金光一闪，她随即拔出小刀，她拔刀的动作很快，快得让人不能相信。尽管说她比巩忠立晚一步拔出兵刃，却后发先至，只听得呛啷啷脆响，但见二种兵刃相触，火花飞溅，二人同时被震退二步。
　　俗话说一分短一分险。尽管海棠花仙万春凤的兵器要比怪侠巩忠立的宝剑短的多，但她靠的是身法灵活，招式诡奇。那巩忠立见对方步法轻盈，刀法精奥，不敢大意，他把手中俐刃布成一片片剑网将周身护住，百忙中怪招迭迭递出，什么银龙搅海，漫天流星，回光返照，寒光回春，招招都是夺命杀着。
　　万春凤拨打连环，招招发狠，从对方紧密不透的剑网里生生欺进，拿捏之谁恰到妙处，绝非是挺而走险。看来刀神的女儿就是不简单，攻守自如，奇奥赜深。
　　二人这一场龙飞凤舞的搏击，搏得擂台下众英雄叫绝声此起彼伏，迭迭不休。
　　却说巩忠立在万春凤飞身移步的霎那，把握时机逐影追形，一技仙人指路闪电递出，直取对方咽喉。好个万春凤眼见得巩忠立的宝剑离自己不差寸许，刹时一式凤凰摆项，哪曾想巩忠立变换诡奇，健腕一抖改为横扫，紧跟着一技一剑穿心，只见剑身一颤，剑尖生风；万春凤眼见得要香消玉粉，危急中硬是将身体矮了一节；不想巩忠立的剑法奇快，剑尖生生将万春凤紧系满头乌云的丝绫子挑开，秀发撒落一地。巩忠立一招得逞，心中窃喜。岂料海棠花仙万春凤姣身直射，如俐矢离弦，咋见得白影一闪，红光兀现，再看巩忠立时，满脸苦不堪言。要知道大凡女人对自己的秀发视若生命，那巩忠立如此大胆，竟敢损伤万春凤珍贵的秀发，激起万春凤芳心大怒，一技穿云飞泻拼命打法，也愧得巩忠立闪躲奇快，但左肩上还是被万春凤那尺余许的小刀划开一道一寸深四寸长的口子，血肉横翻。
　　事实上巩忠立败了，他不能不承认。要知道一个人一旦败了就好象泄了气的皮球，再也提不起神儿来，尤其是没有尝到过失败滋味的人，心中的感受更是不可言喻。说实话，巩忠立的确没有尝到过失败的滋味，他整天都是在鲜花和掌声相拥之间愉快地生活，不过，值得心慰的是他败得并不怎么惨，对方的秀发不是也被他挑得满头零乱吗，那样子也并非怎么好看。二人相视谁也没有再动手，巩忠立看了看仍在流血的口子，强打精神硬撑着。
　　人吗，大凡都存有虚荣心，事实上还是实际些好，这个道理存有虚荣心的人都知道。
　　此时，桂花仙女江敏、水仙花项馨茹上了擂台，她二人把海棠花仙万春凤劝下擂台也尾随而去。当然，怪侠巩忠立也无心恋战，下台悻悻而去。
　　两军阵上胜负在所难免，尽管先前上场的都是武林中的好手，但绝非是顶尖人物，看来好戏还在后头。
　　一点不假。眼下就见一丽奇女子飘身上了擂台，见此人赫然是梅花仙女黄宗英。且看那黄宗英，生就得不胖不瘦，形体均匀；眼似清潭，一闪一眨之间秋波荡起漪涟，一颦一笑之中温柔似水缠绵，面颊油嫩泛红，秀色诱人馋涎，唇角微微上翘，两边双双酒靥，轻盈飘飘上台，赛似常娥下凡。
　　梅花仙女刚登上擂台，就见一头陀哇呀呀一声怪叫窜上擂台，众英雄举目观瞧，这头陀可不了得。他原在五台山出家，也可说是一代宗师。由于他放荡不羁，不守戒规，怎奈他辈份极高，加上武功高深莫测，谁也不敢管他。后来这头陀干脆就下了五台山，做了个行脚乞食的和尚。他云游四方遍及大江南北，对江湖上不平之事疾恶如仇，因此得名侠僧。
　　且说侠僧听说黑煞帮在沧州摆下擂台，本想前来看看热闹，岂料在半道上屡遭黑煞帮的爪牙截杀，激起侠僧火起，大开杀戒，直杀得黑煞帮爪牙望风而逃。他本来不想登台打擂，但想来途中屡受欺辱，心中怒气实在难平，这才登台献技。
　　二人罩面也不答话，各自亮出套路便动起手来，要说这等高手过招根本不分招式，全凭内力修为。那梅花仙女黄宗英与侠僧二人看似走马观花，漫不经心的拳脚往来，其实却暗含雷霆万钧之势，一招一式如排山倒海，山崩地裂。台下众英雄直觉得足下颤抖，身子不由自主被迫退后五步。
　　双方无非打了六六三十六个回合，头顶上已是热气腾腾，看二人全是真力相拼，半点也玩不得虚假。待二人又战了三五十个回合，只见二人面颊上的肌肉似乎有些扭曲，正当二人拼尽余力，生死一搏之际，忽见倩影一闪，从一旁又窜上一人，一技拨云开雾，轻描淡写的将两个绝顶高手分开。二人凝目观瞧，见来者赫然是荷花仙女王艳。那荷花仙女王艳致所以一招见效，原来是二人已将近力竭，否则，纵然说王艳武功再高又能高到哪里，她也不可能轻易得手。不过，在这生死立判的当口，二人从鬼门关上绕了几个来回，不管怎么说，侠僧和梅花仙女黄宗英还是承她这份情的。
　　由此可见，邪教中也不乏有一些光明磊落之人，假如荷花仙女王艳是那种令人不耻的肖小，在这关键时刻，她若暗中帮助梅花仙女黄宗英，可想而知，还有侠僧的命在。看来啥事都不是绝对的，连人也是如此。
　　侠僧和梅花仙女黄宗英下台去了，擂台上只剩下荷花仙女王艳，但见这王艳生就的美人胎儿，有诗为证：
　　日出东海满天红；黑夜皎皎月上峰。
　　牡丹含羞温柔颜；玉立婷婷水芙蓉。
　　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难怪一些成名已久的武林中人都甘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俯首听令。
　　荷花仙女王艳这一上台，刚报上名号，擂台下众英雄好汉已是呼哨声雀起、欢声雷动。美人，难得一见的美人，谁不由衷地叫好。然而，人们一阵欢呼过后，静下心来，不能不意识到尽管说荷花仙女貌似常娥，但她总归是邪教中人，又焉能与其为伍。大伙更是清楚的知道，这是正邪双方的生死擂，而不是比武招亲的风流台，绝对不可任其放怂妩媚腐志。
　　一阵骚动未终，早见一人飞身登上擂台，但见他合掌当胸，道了声无量天尊，又接着道：“稽首三界尊；皈命四方神。吾当发慈悲；劝谂入山门。修心皆养性；善终无争混。来世无丝挂；去时净洁身。金钱视粪土；名利皆浮去。七情六欲净；方为人上人。”
　　嘤嘤一笑，荷花仙女王艳道：“大师原来是灵芝峰的神尼感悟，乃我辈楷模，不过要想教化我皈门入山，须得胜我一招半式，否则一切免谈。”
　　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神尼感悟道：“姑娘看来杀孽太重，若你一定要打，那就不妨试试。”
　　神尼感悟将手中的拂尘向前一甩，丁字步站稳；荷花仙女王艳抢先发招。
　　荷花仙女用的是雪山冰窟里的寒铁铸造的青龙剑，剑看上去不十分锋利，却能削金断玉，吹发过毛；只见她人剑合一，突然一技万朵梨花罩向神尼感悟周身要穴，攻势如排山倒海，石破天惊。这的确是荷花仙女王艳不轻易施展的杀手锏，说实话，别说一两个武林中的一般高手，就是十个八个遇此剑道，也很难逃得厄运。在十二花仙众姐妹当中，荷花仙女仅凭这一技万朵梨花的剑术，与桃花仙女杨莉并驾齐名。不过。虽说荷花仙女王艳的剑术如此了得，怎奈她面前的对手是神尼感悟，可说是绝顶高手。话说神尼感悟见对方剑术绝妙，便迅速将手中拂尘一抖，一技孔雀开屏封死对方进攻的套路，紧跟着一式漫天星斗还一颜色。这一招乃是神尼感悟成名已久的绝技，但见那点点寒星如强弓俐矢，又如狂飙席卷砂雾，劈头盖脸罩向对方，尽管那王艳的动作快得惊人，但比起神尼感悟还是慢了一瞬，危急中荷花仙女王艳将手中俐刃舞成一片剑网，护住玉体，怎奈神尼感悟拂尘的锋芒犀俐，但见一点寒星劲道极强，竟穿过对方那密不透风的剑网，生生击中荷花仙女王艳的玉腕，她咋觉得手臂一麻，哪里还能把持住手中的青龙宝剑，不觉滑落在地。仅此一招荷花仙女王艳败兆已然呈现，就这儿，她还得感谢人家手下留情，否则，她这条手臂不变成残废才怪哩。
　　其实高手过招就这么简单，尤其是绝顶高手，当然不用死缠蛮打，一招半式便见分晓。
　　有道是：
　　一招入鬼门；奈何桥上滚。
　　半式见阎罗；魂魄随浮云。
　　荷花仙女王艳跟随神尼感悟走了。擂台上暂时静了下来，岂料，此时后台却象炸开了油锅一样，传言恒山派有几个弟子因吃了高天飞等人为他们准备的饭菜，中毒身亡。看来高天飞等人就是跳到黄河也很难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