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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1、42 ...

  •   巴山蜀水,天下驰名。
      在这山青水秀的绝妙之处,纵然隐匿着一个深谷叫做乱情谷,谷内居住着五个□□□□。论说这美仑美奂的大好去处岂不是让几个□□□□玷污了吗?话也不能说得这么绝对。山水归山水,人归人。就好比一个俊俏的美女,剥开其光滑的皮馕,肚子里无非是奇臭的粪便。不论任何事或是任何人不是秀在其表,败在其中;就是败在其表,秀在其中。世上没有绝对完美之物,只要有江湖就有正与邪,这一点也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五个□□□□原是师徒,不管猎到何等货色都共同享受,且能同侍一床,和睦相处。人是乱情人,谷也顺章其理叫做乱情谷。乱情谷又称做销魂谷。不管是何等货色只要成了她师徒的猎物,一直到死也休想逃出乱情谷。有道是:进入乱情谷,神仙难逃出;日长□□笑,夜半孤魂哭。
      却说这日,风和日丽,静静的水面上漂浮着一叶小舟,小船上一位俊俏的渔姑正舒展玉臂,一网一网地撒鱼。突然一个翻浪,只见小船一阵乱晃,船上渔姑一个趑趄跌入水中。说来奇怪,那渔姑竟不会游泳,一个劲儿地在水中挣扎。就在这时,只见从不远处驶来一只舢板,如离弦之箭,舢板上一位英俊青年,一个蜻蜓点水飞射出去,健臂一伸将落水的渔姑救上舢板。那渔姑千恩万谢说什么也不放青年离去。那青年只好随渔姑上了岸,登上巴山。
      在巴山的半山腰有个山洞,山洞很隐秘,只见那渔姑启动机关,打开石门,二人鱼贯进入山洞,那石门又自动关闭。山洞内是一道长长的走廊,不远处便插着一把火炬,照得通明。那渔姑领着青年左转右拐穿过走廊,直入谷底。二人只觉眼前豁然一亮,但见那谷底四周是徒峭的石壁,正中间的草坪上搭起七八间草屋圈成一个三合院,前边是篱笆墙。二人径直朝堂屋三间草房走去,正走之间,就见从西厢房的窗户里探出两三个美人头来,冲渔姑喝道:
      “大姐,今儿个猎到何等鲜货。哟,还是个俊俏的小白脸哩,还不领过来让我等先尝尝鲜。”
      “急啥哩,待我与小哥净罢身再说。”渔姑道。
      那三位又嚷嚷道:“等你净罢身我等只有吃残羹剩饭了,那还有啥滋味。”
      那青年见这些个姑娘都是些美人坯了,对她等的对话似懂非懂,也不便去理她。
      二人进屋坐定,早见一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端上香茗,只见那半老徐娘一个劲地拿眼朝青年身上直勾。那渔姑笑了笑道:“大娘稍待,等徒儿问小哥些话再说。”那被称做大娘的笑着退去。且听渔姑道:“这里叫做乱情谷,谷里住着我等师徒五个,刚刚出去的那位大娘就是我家师父,江湖人称狐仙尤三娘。我那三个师妹一个叫安棋,一个叫项莲,一个叫童玲,小女子我叫赛花。请问小哥仙乡何在,尊姓大名。”
      那青年道:“小生姓钱,名玉,字朝晖,住在终南山下,江湖人称小霸王。”
      “真是人如其名,多靓的名字。”赛花称赞道。
      小霸王钱朝晖道:“哪里哪里,让小姐见笑了。”说话间两眼发直朝赛花脸上直瞟。
      赛花知道是尤三娘早在茶里做了手脚。此时,只见钱朝晖来到赛花小姐跟前,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双臂,摆出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架势。赛花小姐向小霸王钱朝晖献了一个媚,道:“小哥别急,待我与你净罢身再说。”
      西厢房中有现成的木盆清水,赛花来到西间房中,将小霸王钱朝晖浑身脱得□□,自已也扒光衣服,二人双双跳进木盆里。
      二人皮肤相触,那小霸王钱朝晖更觉得浑身热血上升,哪里还把持住自己,加上药力效果,他迫不及待地就在这木盆中与赛花小姐行其春风化雨之事。二人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那小霸王钱朝晖得到满足后才慢慢地安静下来。此时早见尤三娘端来参汤,喂小霸王钱朝晖喝下。
      那小霸王钱朝晖一碗参汤喝下,顿时精神百倍,三人就在这西间房中一床共枕,那尤三娘拿出看家本领,更显得骚浪疯狂。
      小霸王钱朝晖在乱情谷一住就是月余,整天与那五个妖女鬼混,早把自己是谁都忘得一乾二净,眼见得只剩下一副皮馕。尤三娘师徒五人见他身上已无什么油可榨,也就由他在谷中自由出入,到外面另觅货色。
      话说天无绝人之路,说来也不该小霸王钱朝晖命丧乱情谷,这日,小霸王钱朝晖迷迷糊糊竟出了乱情谷,又回到江岸边。他突然想起此次出远门师父委托的事,便乘坐来往的商船,到巫山办完事,又乘船回到终南山。
      这日天已很晚,小霸王钱朝晖回到家中,见师父房中还亮着灯,他便悄悄地来到师父住处窗下,向里偷觑,只见师娘正在室内洗澡,小霸王钱朝晖眼前突然出现尤三娘等人那姣美的身段,由于他药物中毒太深,使他无法把持住热血沸腾,便不由自主地在窗下一阵骚动。不料响声早惊动了师娘,她急速披衣窜出门外,把小霸王钱朝晖毒打一顿,并轰出师门。
      小霸王钱朝晖被师娘轰出师门,真可说无家可归,他从此便浪迹天涯,到处采花窃柳,残害生灵,成为人人得而殊之的小魔头。
      这天在信阳一家客栈里,小霸王钱朝晖看上了店家女老板,趁夜黑人静之时,他将那女老板挟到客房中,完事后又怕她告发,干脆一刀了之。小霸王钱朝晖做案后连夜逃出信阳地界,第二天在桐柏小镇,又将一家布庄老板的女儿奸杀。这一连串的奸杀案件闹的江湖沸沸扬扬,武林中的正义之士也曾自发的组织起来沿路截杀,但终被狡滑的钱朝晖巧妙的逃过。后来,小霸王钱朝晖逃到祁连山附近,又将一个村姑奸杀。少年王康熙临上祁连山时,在山脚下所见到的那堆新坟中的遇难者,正是小霸王钱朝晖的杰作。连日来,祁连山月中庵如临大敌,她们到处明哨暗伏,时刻防御小霸王钱朝晖的偷袭。不过,光天化日里,纵然说小霸王钱朝晖色胆包天,针对月中庵高手如云,也不敢逾越雷池一步。

      天慢慢地黑了下来,处于群山环抱的月中庵显得格外暗淡,远处不时传来几声虎啸狼嚎,令人不寒而悸 。由于近来情况特殊,大门前又增添了两盏灯火,把月中庵门前照得通明。圆静师太令仙凤姑娘亲自把守门户,派四大高徒各带四五个身强力壮的院丁担负着庙庵四周的警戒,这月中庵可说是严阵以待,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们的监视。
      二更光景,大地万簌俱寂,突然,从月中庵东南方向传来阵阵杀声。圆静师太和少年王康熙、华一丹一夕长谈,兴致正浓,突然听到杀声便即刻冲出房门,直向杀声处奔去。
      当三人来到先前撕杀的地方,杀声已向远方移去,三人飞身追下山来,当来到一个三岔路口,一时间不知往哪条道上追赶。后来三人一商量便兵分三路,朝各自的方向追去。
      话说少年王康熙借助微弱的星光一边追赶一边向远处辽望,只见前边有两条人影晃动。他将提纵术发挥到极限,箭一般向晃动的人影射去,等少年王康熙来到近前,竟发现张家川的尚萍萍正和一青年男子打在一处。再看那青年男子,少年王康熙好象在那里见过。但不知尚萍萍为何到此,怎与那青年打在一处。
      原来,尚萍萍与少年王康熙分别后,可说是度日如年,她终日茶饭不思,一颗心全系在少年王康熙身上。圣手尚飞早看出尚萍萍的心事,叹了口气道:“女大不由爷啊,既然你想到外面走走就去吧,别在家里闷出病来。”
      尚萍萍转忧为喜,这日辞别爷爷,一路朝祁连山而来。等她来到祁连山下,天已近二更。尚萍萍正行走间,突然见草丛中窜出一人,正是小霸王钱朝晖。尽管说尚萍萍本是男儿装打扮,但怎能瞒过小霸王钱朝晖的眼睛。那小霸王钱朝晖何曾见过这等标志的女子,三句话说不到头便动手动脚。尚萍萍岂能让他轻易得手,于是,二人便动起手来。若论武功,小霸王钱朝晖略胜尚萍萍,但他终日沉迷酒色,早淘空了身体,三十招过后已感到力不从心,只见他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小霸王钱朝晖心里明白,若再战下去绝难讨得便宜,于是便卖了破绽,逃之夭夭。尚萍萍哪肯放过,一路尾随追杀下来。二人正杀到酣时,尚萍萍见少年王康熙突然而至,不觉精神大增,她一边和小霸王钱朝晖撕杀一边冲少年王康熙道:“仁兄,此贼子很可能就是你所说的那个色魔,你替我把好退路,千万不要让他逃遁。”
      一听说是色魔,少年王康熙忽然想起曾与这青年在张掖一家客栈门前擦肩而过。为了进一步证实小霸王钱朝晖的身份,少年王康熙喝退正在撕杀的尚萍萍,道:“尚兄暂切退下,待我有话问他。”看来少年王康熙叫惯了嘴,称尚萍萍仍叫尚兄。此时,尚萍萍纵然说极不情愿退下,但对少年王康熙的话还是惟命是从。她刹身退到少年王康熙身边。看情景那小霸王钱朝晖要从少年王康熙手下逃遁恐怕是万难,他干脆就站在原地,一动未动,且听少年王康熙道:“看阁下相貌堂堂,也并非骨质里甘心堕落,却为何偏要干那些丧天害理为人不耻的勾当?”
      小霸王钱朝晖哈哈一笑,道:“萝卜白菜各有心爱,有人贪酒,有人好色,阁下如此发问岂不是少见多怪。圣人云:食色人之本性。再个说来,我这也是对世道不平的抨击。我父亲早年因家境贫困,都四十岁的人了还娶不上老婆,后来和一个妓女生下我,你再看看当今世道,且不说那万岁老儿,就拿那些州府县衙,达官贵族的老爷们来说,整日里山珍海味,吃穿不愁,家有姣妻爱妾,还不同样在外面拈花惹草,要是与其相比我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吗。”
      看来恶人自有恶人的道理,少年王康熙一声冷笑道:“你也配提圣人,你所犯武林大忌,且草芥人命又当如何解释。”
      小霸王钱朝晖道:“玩一两个女人则有,要说我草芥人命那只能说是强加于我身上的莫须有罪名。”
      根据小霸王钱朝晖所说判断,在他身后另有其人,但不知是何人与小霸王钱朝晖有如此深的怨仇,一心要制他死地。不过,单凭小霸王钱朝晖荒淫无道这一条就是死罪,少年王康熙岂能放过,且听他道:“我也不与你多费口舌,只要你能接下我一掌,就放你走人。”说罢缓缓抬起右臂。
      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小霸王钱朝晖趁少年王康熙还未出招却抢先推出双掌,企图逼退少年王康熙。不料对方后发先至,一股浑元气浪撞胸而来,小霸王钱朝晖将功力提到极限,妄想将对方掌力牵斜一旁,不妨对方的掌力如同大海里汹涌的激流,一浪高过一浪,只听得轰地一声,只见小霸王钱朝晖的身体如断线之筝,飞出两丈开外,已是七窍出血,筋脉寸断。
      少年王康熙掌毙小霸王钱朝晖,这才转过身来寻问尚萍萍因何来到此地,又是如何遇上小霸王钱朝晖并和他交上手的。尚萍萍含糊其辞,覙缕一叙,只是将隐藏在内心深处对少年王康熙的思念之苦瞒过。二人正说着话,只见圆静师太和华一舟相继来到,少年王康熙相互作了介绍,大家彼此寒暄了一番,便一同上山。途中少年王康熙提到那些个受害之人并非是小霸王钱朝晖所杀,看来小霸王钱朝晖临终前所说的不像是假话,那么究竟是何人用心如此歹毒,这看来绝非隅然。圆静师太等人也感到纳闷,一时也很难推测。但不管如何说,少年王康熙除掉了大伙心头之患,众人皆大欢喜。
      当晚一夜无事,却说次日清晨,大伙还没有起床,就听有人回禀,说一个自称南山雕的老叟求见。
      圆静师太等人不敢怠慢,急忙穿戴整齐洗涮一毕,便迎出门来。
      众人来到门首,举目观瞧,但见庙庵门首的节蹬上站定一人,见此人白发银须,头顶上端绾着一个拳头大小的发髻,上面横插一枚白玉簪,把面部的色泽衫托得格外黑红,再加上一身白衣,更显得黑白分明。见此人扫帚眉,凹鼻梁,凸眼泡,大嘴叉,乍一看还真有点恐怖,圆静师太见此人年寿比自己高得多,便上前一礼,尊称道:“老前辈,请到客厅说话。”
      众人来到客厅分宾主坐下,早有小尼姑献上香茗。圆静师太道:“请问老前辈尊姓大名,仙乡何在,到此有何见教。”
      老人道:“在下定居终南山,姓唐名坤字宁宇,人称南山雕是也。”
      圆静师太一惊道:“莫非前辈就是与南极仙翁齐名的终南圣翁?”
      唐宁宇哈哈一笑道:“正是老朽,请问大师法号。”
      圆静师太道:“不敢,贫尼法号圆静。”
      唐宁宇道:“实不相瞒,老朽此次前来是为了我那不争气的徒儿,据江湖人传言,那个不争气的小子近期已窜到祁连山附近,我已寻找他月余了,不想今日路经贵宝地,多有打扰。还望圆静大师海函。”
      圆静师太暗忖,江湖人传言这唐宁宇性格怪僻,从来不讲道理,就连南极仙翁遇事也让他三分,此人本是南极仙翁的小师弟,江湖上还流传着这样的几句:
      南山鹫称雄,仙翁三分从,不为名利争,切重同窗情。
      由此可见,这南山雕唐宁宇的名头委实不小。不管这南山雕的名声如此显赫,但事已至此,圆静师太认为还是如实说的好,数好的是有少年王康熙在此,若这南山雕真的耍起横来也不怕他。于是,圆静师太将心一横,道:“前辈,你老可知道你那徒儿的所作所为。实不相瞒,你那徒儿已被贫尼击毙了。”圆静师太把击毙小霸王钱朝晖的事全揽在自己身上,她不想因此连累少年王康熙,可见圆静师太这等胸襟。
      南山雕听后不由得勃然大怒,他将手中的茶杯砰地一声朝地上一摔,只见那张本来就黑红的脸色愈加发紫,扫帚眉一蹙一蹙,凸眼泡精光四射,额角上青筋暴跳,牙齿交错有声。圆静师太此刻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她淡淡一笑道:“老前辈请暂息雷霆之怒,听贫尼把话说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贫尼绝无怨言。”
      此际只见南山雕强压心头之怒,从牙缝里挤出一个“讲”字,虽然声音不重,却好比闷雷一般撞击众人耳鼓,嗡嗡作声。单凭这声音就知道南山雕的内功已达到至高无尚的进境。
      不过,圆静师太依旧是泰然自若地道:“前辈,要论说你那徒儿,江湖上送他个外号叫做色魔,我想您老沿途也曾听到那催人泪下的哭声和愤然不平的叫骂声,这切不说,他竟连我等出家之人也不肯放过。前辈您想,这样的孽种难道不该铲除,能任其放纵,让他胡作非为祸害天下吗?再说,您的徒儿在外面作恶作孽,难道您就没有一点责任吗?俗话说徒之罪师之过,难道说您有这样的徒儿而感到光荣吗?”
      圆静师太一连串激亢陈词,说得南山雕脸上的肌肉一颤一颤的,他不由得恼羞成怒,强词夺理道:“尽管说我那徒儿大逆不道是个十恶不赦之徒,也应该由我施刑惩戒,你又有什么资格,凭仗什么害他性命?”
      圆静师太不假思索地道:“江湖败类人人得而诛之。要说我凭什么,一句话,为了维护武林正义。”
      “哈哈哈哈……”南山雕一阵大笑,道:“好一派慷慨陈词,但不管如何说,既然是你杀了我的徒儿,就得给我个说法。不过我也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接下我一掌,我拍屁股走人,不管事大事小咱一笔勾销。”
      圆静师太见这老怪物歪绞胡缠,不讲道理,心说大不了拼上性命,今儿个也要会会你。于是她站起身来冲南山雕道:“就以前辈所说,我等演武场上恭候大驾。”
      一行人来到演武场正准备动手,就见从一旁闪出一人,且听他道:“二位前辈且慢。”接着他冲南山雕一礼道:“俗话说好汉做事好汉担,你那徒儿本是我杀的,与圆静大师毫无干系,你若真地要打,就让晚生先接你一掌。”
      南山雕乍一见眼前少年,觉得他天质绝佳,气度不凡,的确是块好料,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话说二人相距八尺站定,只见那南山雕一抖右掌,掌心由白变红,由红变紫,旋即一跃而起,不过是电光石火的一合一分。
      论当今武林能接下南山雕一掌的还真是为数不多,就目前情景来看,那南山雕少说也有上百年的修为,这一掌下去岂能有对方的活命?也不尽然。有道是:
      自古生死天注定;岂知人为逆天行。
      奇迹恰在意料外;结果不出遽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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