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遗风》景一宝

12、18、19

　　八百里伏牛山区北麓有个龙潭村，龙潭村依山傍水，风光绮丽，的确是个大好去处。然而，这里却是五毒教总坛，到处笼罩着血腥和杀气。总坛就设在一个隐密的山洞里，山洞很大，足有五十丈方圆。洞内建造得十分讲究，不亚于万岁皇爷的金銮宝殿。
　　这日，洞内摆满了丰盛的酒宴，香飘四溢，让人垂涎欲滴。南七北六十三省各分坛的首脑人物都聚集在总坛内，商讨着陈州摆擂的大事。
　　岂料，当大伙情趣正浓时，那金陵分坛坛主邹成因多饮了几杯，说了些对教主金剑书生不恭的话，激怒了金剑书生，赐他个极刑。并派魏都分坛坛主华一舟监刑。
　　邹成在临死前对华一舟道：“人将即死，其言也善。小子，奉劝你不要认贼作父，为虎作帐。十多年前，我等奉了原教主百毒先生之令在塞北草原将你生父严亭钧杀害，并一把大火将你家烧了个净光。原教主百毒先生虽说把你兄妹带大，实乃是为他自己培养杀人工具。”邹成见华一舟面带疑惑之色忙又接着道：“据说你母亲倘在人间，你若不信可到祁连山月中庵找圆静师太一问便晓。”说罢仰天大笑，而后饮刀自刎。
　　华一舟听了邹成临终赠言，虽说半信半疑，但关系到自己的生身大事，他不得不按照邹成所说到祁连山走一遭。不巧的是那圆静大师外出云游未归，使他一无所获。同时，华一舟又接到分坛飞鸽传书，只好将此事暂切放下，速速赶回分坛。
　　等分坛坛主华一舟赶回魏都，咋觉得眼下的形势与往日大不相同，只见酒馆里、大街上到处都是些异装打扮的人，看样子很可能是宫庭里的大内高手。华一舟心想：魏都不过是弹丸之地，突然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宫兵，且一个个身怀绝技，看来一定有事。等他来到武馆门前，早见三三两两的大内高手不断在自家门前巡视，一个个如满弓之矢，即刻待发。
　　等分坛主华一舟闪进武馆，早有人向他回禀，说铁算盘闫振山已将与五毒教作对的少年王康熙拿获，现被囚禁在死屋里。华一舟心说：看来外面那些大内高手一定与被囚禁之人有关。他突然有一种猜想，心说被囚禁之人难道是当今的……华一舟不敢再想下去。但不管怎么说，如若那邹成所说属实，五毒教便是自己的杀父仇人。据说被擒之人武功盖世，何不借助此人之手除掉五毒教，也好为家父报仇，这岂不是一箭双雕。于是，他不顾多日奔簸的辛苦，径直朝死屋而来。
　　华一舟令人把少年王康熙放出来，带到自己密室里，让人端来酒菜，二人边吃边密谋着如何对付金剑书生。少年王康熙本来就对凶神陈天龙许下诺言，除掉金剑书生替他报仇雪恨，所以，二人一拍即合。
　　转过来再说棋圣燕南飞，他为人心直口快，秉性刚颋，加上他平易近人，从不倚老卖老。因此在教中很受上下尊敬。说来也并不奇怪，早在三十年前棋圣燕南飞在江湖上就与十大巨擘齐名，只不过他处身正邪之间，经常独来独往，飘泊不定，在江湖上一现即失，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行踪。却说这日，棋圣燕南飞奉了教主之命，一来打探五姐妹的消息，二来察寻少年王康熙的行踪。当他来到魏都境内，见一小尼姑行踪可疑，且身形外貌很象五姑娘仙凤，这才悄悄跟踪到魏都武馆。那仙凤姑娘一心想救少年王康熙，却不曾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关键眼儿上，棋圣燕南飞突然而至，且那一番令人费解的话，听到仙凤耳朵里，惊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尘世上的事说来简单，其实简单得令人不可思议；要说复杂，复杂得让人一辈子都不明白。此刻，棋圣燕南飞见仙凤姑娘心事重重，一推棋子道：“看来五姑娘心不在焉，一颗心全不在棋盘上，再下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改日再来，天也不早啦，我老人家也该找个地方美美地睡上一觉。”说罢也不与铁算盘闫振山打招呼，飘身而去。
　　仙凤姑娘盼望着棋圣燕南飞即早离去，也好便于行事。等她与铁算盘闫振山来到死屋，哪里还有少年王康熙的影子。仙凤姑娘见少年王康熙已经离开魏都武馆，觉得再留在此地也没有啥意思，这才与铁算盘闫振山辞行，闫振山苦留不住，只好随她自便。只因这一去，仙凤姑娘便错过了与她亲生哥哥相见的机遇，这些仙凤姑娘哪能知晓。
　　却说仙凤姑娘落脚在魏都鼎盛客栈。天将三更，只见两个夜行衣装扮的人如同飘叶落零，轻轻地落在仙凤姑娘住处的窗下，以舌破纸，凝目向里观瞧，但见仙凤姑娘和衣酣睡在榻上，便从怀中取出鸡鸣五古断魂香隔窗向屋内释放。就在这时，突听有人断喝：“何方贼人，竟敢施展那种下三劣的手段。”
　　那仙凤姑娘听到有人断喝，洎刻醒来，躐步赶到屋外，环视四周，却无人影，心中正感迟疑。就在这时，只见从房顶上飞身跳下二人，且听其中一人道：“我等明人不说暗话，十多年前，你父亲在塞北草原将我等父亲杀戳，有道是父债子还。我等今晚找上门来向姑娘讨个公道。”
　　仙凤姑娘知道来者不善，也不想与他们多费口舌，道了声：“既然你二人前来寻仇，我们就手底下见真章，胜得了本姑娘任凭你二人处治。”
　　三人说打就打，好个仙凤姑娘力抵两名高手，展开五毒连环掌，踢起追魂鸳鸯脚，掌掌生风，脚脚尘腾，左袭右击，前劈后阖，迫使眼前两名高手一时间很难近身。
　　再说那二人见仙凤姑娘掌脚凶猛，十分骁勇，一时难以欺身，也不敢急于求胜，二人前呼后应，左守右攻，形成两面挟击以静制动的局势。二十余招过后，只见二人身形一变，拿出看家本领，好一路追风逐影幻形拳，出手若流星闪电，气势如石破天荒。却说仙凤姑娘前面那人，躲过对方连环掌，蔽开鸳鸯双飞脚，抢针芒之隙飞身扑上，双拳变幻攻出，直取仙凤姑娘面门，攻势诡谲之极，凶猛异常。仙凤姑娘见对方拳到，哪敢怠慢，一式玉柱擎天推托相架，封死门户，岂料对方这招实乃虚张声势，见仙凤姑娘中计，忽将双拳收回，一技气贯长虹直取她神阚、巨阙二处要穴。仙凤姑娘等对方拳力近身，急忙向左跨出一步，不妨对方这招摘星换日仍是虚式，眼见得又一式立马横斩攻到，仙凤姑娘一个变形换步虽说躲过此招，已是险象环生。高手过招不能有半点含糊，可谓一招失利，招招失去先机。仅此一人已使仙凤姑娘措手不及，不料背后那人腾空一跃一技猛虎扑食，直取她头顶上端百会、通天两处要穴。二人攻守兼备，配合默契，迫使仙凤姑娘进退两难。危急中一技铁板桥，紧跟着就地十八滚，侥幸蔽开二人夹击。
　　二人一招得势，招招紧逼，可怜仙凤姑娘此时只有招架之功，没有反手之力。心说大不了拼他个鱼死网破，也不能让他二个讨得便宜。于是探手入怀将一把百毒飞针攥在手里。
　　眼看双方厄运难逃，突听得一声：“住手”婉如霹雷，只见一个蒙面人身轻如燕，从半空中倒射下来，离地八尺一个鹞子翻身，正好落在三人中间，同时，从蒙面人身上散发出一种势不可挡的浑元气浪，迫使三人各自退出五步。
　　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蒙面人，但不知是敌是友，心中各自惊骇。
　　相视片刻，那二人冲蒙面人一抱拳，且听一人道：“阁下是何方高人，希望你莫要多管闲事，介身于我等的怨仇之中。”
　　蒙面人哈哈一笑道：“并非是在下爱管闲事，俗话说怨冤相报何时了，如果上一代的恩恩怨怨都要下一代承担，那么江湖上将永无安宁。眼下，旁门佐道十分猖獗，武林厄运再劫难逃，做为武林正义之士，更应该以大局为重，将个人的恩恩怨怨暂切放下，同心合力，加入除魔卫道的行列。”
　　先前说话的那人道：“阁下的话虽说有理，但凭我等微薄之力何谈与邪教抗衡，岂不是螳螂挡车自不量力。再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岂能说了就了，如果阁下非要出面干预此事，就请阁下还我等一个公道。”
　　蒙面人道：“有道是滴水成渠，星火燎原，只要人人出一份力，就能形成一种势不可挡的力量，等消灭了邪教，我一定会为你等主持公道。”
　　“但不知阁下何人，到时候如何才能找到你。”那人问道。
　　蒙面人飘然离去。半空中传来 “在下江湖人称少年王康熙是也。”尽管人已远去，余音却嗡嗡震耳。

　　却说少年王康熙与魏都分坛坛主华一舟暗定协议，四处联络有志之士，到时候与魔教一决雌雄。
　　这日来到中原威龙镖局，递上名讳，只见从里面迎出三人，走在前面的是威龙镖局的总镖头人称神拳太保高天飞，紧跟在高天飞身后的是副总镖头狡虎连环宇和飞天神抓耿天彪。这三人是结拜兄弟，生死之交。三人不但武功不凡，且行侠仗义，在江湖上很是受人敬仰。
　　少年王康熙在武林英雄大会上掌震笑魔颜素光，威名早已传遍江湖。兄弟三人见小英雄突然前来，料定必有大事，便急忙把他迎到客房，分宾主坐定，且听高天飞道：
　　“小兄弟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但不知有何见教，望切明示。”
　　少年王康熙道：“三位前辈威名远博，小生仰慕已久，只是无缘拜谒，今日恰巧路经贵宝地，多有打扰，还请前辈恕小生不请自来之罪。”
　　高天飞道：“你是难得相见的贵客，说实话，不是前生有缘，恐怕请还请不来呢。”
　　二人这厢只顾说话，不妨狡虎连环宇向三弟飞天神抓耿天彪一努嘴，且听耿天彪道：“听江湖人传言，小兄弟在武林英雄大会上力挫巨魔，风光无限。只可惜那日在下三人接了宗扎手的货，护镖去了云南，才未能一睹小英雄的风采，等有机会，在下倒要与小英雄切磋切磋，还往小英雄指教一二。”
　　少年王康熙看出这耿天彪是个直肠子性格，知道过于谦虚反而不好，洒然笑道：“指教实不敢当，互相切磋切磋武艺吗未必不可，只是小生这点儿能耐那是狗肉上不了席面，怎敢班门弄斧。”
　　此时，只见下人端来茶水，那耿天彪接过一杯递到少年王康熙面前的桌子上，也没有见他怎样用力，只见那杯子穿透那寸余厚的桌面直落下去。然后固作惊讶地道：“用力过猛了些，还望小兄弟见谅。”
　　根本就未曾见少年王康熙动手，只见那杯茶水早稳稳地端在手中，滴水未漏。他一边喝茶一边赞道：“茶是好茶，只是这水不是无源之水，未免清淡了些。”说罢只顾品茶。看情景根本就没有把耿天彪的所作所为当回事儿。高天飞一旁可坐不住了，一边责怪耿天彪，一边向少年王康熙赔罪。
　　耿天彪虽说不服，但见到大哥高天飞那严厉的目光，不得不退回原位。
　　就在这时，只见一家丁慌忙来报，说美人宫公主紫艳姑娘和同美人魔蔡芳来访。
　　高天飞兄弟从来不与这旁门佐道的人物打交道，闻听二人到此，心中惊愕万状。
　　高天飞心里明白，既然美人宫宫主亲自驾到，定有大事发生。若论武功，合他兄弟三人之力恐怕也不一定是美女魔蔡芳一人的对手，更何况还有宫主，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数好地是有少年王康熙在场，他总不能坐视不管。但高天飞明白，他等与少年王康熙又没有深交，怎好把人家牵连进去。于是他一抱拳冲少年王康熙道：
　　“原准备和小兄弟痛饮几杯多亲近亲近，哪曾想美人宫的人找上门来，不知镖局里何人得罪了她们，看来威龙镖局将要大祸临头了，望小兄弟速速离去，以免牵连进去。”
　　少年王康熙道：“高前辈也不必惊慌，她们此次前来也不一定是找你等的晦气，说不定……”
　　未等少年王康熙把话说完，就见美女魔蔡芳闪将进来，大声喊道：“姓高的小子，你竟敢让老娘吃闭门羹，小心老娘一把火把你这镖局烧它个鸡犬不留。”说话间见少年王康熙也在场，忙不好意思地冲他一笑又接着道：“原来公子果然在此，我家宫主找你多日了。”
　　说话间只见紫艳宫主也随后进屋。高天飞等人见这魔头是为了少年王康熙而来，心里一块石头才算落了地，众人连忙起身让座。稍时酒筵摆上，大伙儿也不需谦虚按宾主落座。
　　酒过三巡，菜品五味，高天飞兄弟三人见美人宫紫艳宫主对少年王康熙情意绵绵，举手投足之间都显得温柔似水，心说看不出这小子不但是武林道上的搏击高手，而且还是情场上的绝顶好手。想那美人宫宫主是何等人物，能得到她另眼看待何人能消受得起，看来只有眼前这位少年英雄，想必与美人宫交情非浅，但不知他究竟是何等来历，看来只有等以后再祥细查问。眼下，大伙儿酒兴正浓，他不想也不敢破坏这种祥和的氛围，生怕一句话不当惹恼了这些不速之客，为自己或是威龙镖局遭来灭顶横祸。于是，高天飞一个劲儿地向客人敬酒，不敢有丝毫大意。
　　此时，美女魔蔡芳一摆手对高天飞等人道：“我等都是性情中人，如此喝酒没啥意思，大家不妨换个题目，不如效仿古人吟诗饮酒以助雅兴。”众人听罢拍手赞同。惟有耿天彪一旁直摇头，因为他目不识丁，看来只好将他例外了。
　　狡虎连环宇见这等旁门佐道之人并非是江湖上传言那般可恶，看起来倒也直爽，也慢慢将戒心放下，抢过话题道：“但不知以何为题，怎样个饮法儿，还请蔡老前辈明教。”
　　美女魔蔡芳道：“煮酒论诗妙，太白艺最高，山河有破碎，佳句永无老。可谓天有万象，地有方圆，万象有日月晨辰，风雨雷电；方圆有春夏秋冬，山水花鸟。天地空间生存着人类精灵，只有气候最能使人改变，我看就以这春夏秋冬四字为题，但诗中不得出现春夏秋冬四字，违则罚酒三怀。”停了片刻，美女魔蔡芳又接着道：“就以筷子击桌，十次为限，作不出诗来也要罚酒三怀。”说罢先自饮三盅开始行令，然后拿起筷子示意从少年王康熙开始。
　　当筷子敲击五下，已听少年王康熙诵道：

　　傲梅终凋零，碎花帱残冰。
　　红桃溢香芬，紫燕巡楹栋。

　　绿柳倒坠影，金鱼跳龙亭。
　　枝头鸟雀唱，一曲闹花灯。

　　紫艳宫主诵道：

　　碧波映暮辉，翁驾鱼舟归
　　行至荷苇丛，惊起雁鸭飞。

　　蝉鸣刚终止，又闻蛙叫声。
　　炊烟袅袅起，分割晚霞景。

　　高天飞道：

　　暮临鸟归巢，山影渐渐消，
　　牛背一牧童，唱起丰收调。

　　金风飕飕凉，夜霜偷进房，
　　南飞雁号嚏，惊醒读书郎。

　　连环宇诵道：

　　冰封江河无渡船，鱼哥把酒向青天：
　　借问桃李何时开，迎嫁摆渡到对岸。

　　看来大伙儿都能按时诵歌赋诗，没被罚酒，美女魔蔡芳白喝了三盅令酒，心中不份儿，便假装生气地道：“不行不行，还得从头再来，不过这次每人只能说一句，而且第二个人一定要接上第一个人末尾的字，谁衔接不上就罚谁喝酒。”
　　此际，耿天彪一旁插言道：“吾当你等有多高的造化，不就是几句顺口溜吗，能难倒谁，这次我先来。”说罢端起跟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尔后不加思所地道：
　　醉悠悠，何所愁，万事不在我心头，长在梦中游。
　　高天飞眉头一皱接着道：
　　游梦醒，白了头，一生虚度好春秋，只怪谁酿酒；
　　连环宇接着道：
　　酒当喝，何罪有？
　　少年王康熙道：
　　有限年，无所求，满腔热血绘春秋，含笑卧沙丘。
　　再说紫艳宫主见少年王康熙胸怀大志，与那些凡夫俗子不比，心中倍感欢欣。她只顾一旁遐想，却忘了答对之词，只好认输，满斟三盅一饮而尽。
　　如此三番五次，大伙都免不了受罚，无非三杯淡酒又能难倒在场哪位，不过聊搏一哂平添乐趣罢了。
　　耿天彪觉得如此下去腻味，要换个章目，于是便嚷嚷道：“我来与大伙说个谜语，要是你等有一个人猜得出来，我就各饮每人三杯，若是你等猜不出来，须得各饮我三杯，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众人一听不觉好笑，想他一个瞎字不识，能想出啥古怪点子来，绝难不住大伙，于是催他快说。
　　耿天彪故意拿呛嗫调，干咳两声道：
　　一男一女去上坟，两个人哭的是一个人，一个哭他丈人的女婿；一个哭他女婿的丈人。
　　说罢哈哈一笑，道：“诸位请猜，这两个上坟之人和那已故世之人之间究竟啥关系。”
　　这一来可真难住了众人，大伙你看我我看你，揣摸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一个人能够猜得出来，看来只有甘心受罚了。于是每人各自饮酒三杯。喝罢让耿天彪说出谜底来，耿天彪咧着个大嘴直笑，笑声中带有几分得意。
　　原来，这耿天彪也弄不清楚，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这些鬼名堂，诚心难为大伙。可惜这一帮出口成章能文善武之人，却被一个文盲给懵住了。且听耿天彪道：
　　“你等要想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是啥关系，我暂时无可奉告，啥时候你等想起来了告诉我一声，我也就知道了。”
　　众人一听，才知道上了当受骗了。
　　那耿天彪粗中有细，无怪呼性情中人，他请了清嗓子，有接着道：“我再给众位出个谜，要是有谁猜对了我照旧喝酒。”
　　连环宇诵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有屁快放。”
　　耿天彪一边奸笑一边道：“张哭，李笑，王又哭又笑。众位猜猜谁傻，答案只有一个。”
　　众英雄有猜张傻的，也有猜李傻的，但大多数都是猜王傻的。
　　最后让耿天彪说出谜底。
　　耿天彪哈哈一笑道：“大伙猜的都不对。答案是：你傻。原因是张被你的傻样吓哭了；李被你的傻样逗笑了：王从来就没有见过象你恁傻的，简直哭笑不得。”大伙一听都乐了，都骂耿天彪鬼机灵。
　　酒筵上大伙兴趣正浓，忽见一家丁跌跌撞撞而来，对高天飞道：“总镖头，外边又来了个老怪物，十分凶悍，我等阻挡不住，他口口声声要耿爷出去见他，如若耿爷不马上出去，他就将我们威龙镖局铲为平地。”
　　高天飞莫明其妙，忙问耿天彪来人是谁，耿天彪一眨醉眼，低声道：“很可能是霸主康雕。”有道是：生死自由天定，凡事单凭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