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绝颜》苏绣湘绣

10、第十回 和亲风波

　　终于到了秦朝公主入朝的日子了。
　　那公主叫秦庭芳，二八年华，五官精致，既不太大也不显小，肌肤弹指可破，举止优雅，加上华服宝珠映衬，整个人明亮的让人不敢直视。跟随公主前来的，是由秦国大将军章礼仁带领的二十人的队伍。那章礼仁生的仪表堂堂，浓眉深目，个子也极高，皮肤微黑，牙齿极白，却个性谨慎，不苟言笑。
　　这日，朝廷还真的以洗尘为由，在御花园举办了宴会。所有朝堂上重臣的子女也都到了，宫中四位皇子、八名公主也到席了，只不过五皇子自幼胎带顽疾，因此不曾出席。
　　一时间，整个宫里俊男美女比比皆是，晃得人眼花缭乱。
　　乐坊的宫女献过舞蹈后，皇帝发话，让下面大臣的一众子女，有才献才，有艺献艺。
　　太子跟四皇子都咏的诗，不过太子的志在江河，四皇子则写花草；二皇子温文尔雅地吹了一曲《塞外江南》，三皇子表演的剑术，都相当精明。引得在座的年轻小姐们，娇羞不敢直视，却也不住地偷偷打量。这四人都生的仪表堂堂，人中龙凤；其中太子最为沉稳，二皇子儒雅，三皇子英俊，四皇子则闲散。
　　下来是八位公主的表演，年纪最长的是德安公主周凝馨，也不过十七岁，最小的公主刚满十三岁。其中五位公主都在十五岁一下，其实可以算作没到婚配年纪的，所以她们五人合舞一曲《盛世太平》，还有二公主跟三公主则是都选择唱歌，前者一曲《初阳》，后者则是《魅惑》，都相当精彩。不过还是压轴的长公主的一支翩跹舞，惊艳四座。
　　那德安公主周凝馨，生的花容月貌，柳叶弯眉，唇形圆润饱满，眼睛狭长，是真正的丹凤眼，脸型似长而圆的鹅蛋，身段也很是风流。
　　跳起舞来，或疾速旋转，或长袖翻转，或扭腰摆臀，姿态恣意，美不胜收。加上这《魅惑》本身编排的就极风骚魅惑，因而全场的眼球，几乎都牢牢定在她身上了。
　　一支舞下来，她香汗淋漓，整个脸蛋儿都透着一股子妩媚，道不尽的风流。
　　这支舞赢得了满堂彩，就连那秦朝和亲来的秦国大将军章礼仁也看的很是专注，几乎可以算作是目不转睛，眼睛当中充满了赞誉。
　　本来那和亲公主秦庭芳对一干皇子皇女的表演，一点都不上心，仿佛是个事外人，吃着点心，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瞧那章礼仁这般模样，心里便不大痛快。于是越看那德安公主越觉得不顺眼，正巧，那德安公主原本对这个和亲公主也不大服气，因为只有秦国那样的蛮夷之国，才会连公主都不学无术，整日里舞刀弄枪的。所以，一来二去，这两人几番眼神较量之后，那秦庭芳再迟钝的心眼，也瞧出来那德安公主眼神中含着挑衅之意了，心中不由得大怒。
　　偏偏这个秦庭芳连个封号都没有，秦皇选中她和亲前，她母妃早已过世，生前又不得宠，临近和亲了，才给了个“和芳公主”的封号。加上平日里也没人管教她，她自己常常学些男儿家的刀枪棍棒，因此心中大为不服气那些个娇滴滴的公主。
　　那秦庭芳眉眼鼻子单看都不丑，却整个人总是给人感觉很硬朗，不够女孩儿家的柔婉。她站起身来，向圣上福一福身子，朗声道：“圣上吉祥！本宫见您的一种子女，各个丰神俊朗，才艺绝佳，因此也斗胆想献上一支舞，叫做《松鹤和鸣》，是我们秦宫的特色舞蹈。还望圣上同意！”
　　她本就是没什么心机之人，常年又不得宠，也没人刻意去害她。因此这一番话，赤剌剌冲着那德安公主去的，语罢，连那大将军章礼仁也握了拳头，抿紧了唇。可是他却与这公主一路过来，都不曾多讲一句话的，因而虽然担心她出丑，却也没有起身为她圆几句话的意思。
　　圣上只淡淡一笑，道：“公主这想法当然可以。正好让大家一揽公主的风采，同时，这宴会，本就是专为公主举办的，其他人等，本就是为公主助兴的，朕的皇儿皇女，恰好做了那抛砖引玉的砖，还请公主即兴表演，同时，公主也擦亮了眼睛，朕今天特意邀来了本朝最高贵、最有才情的所有朝臣之子女，也希望能让公主挑出了称眼的如意郎君！”
　　那秦庭芳跟章礼仁听完，具是一愣，没料到怎会成了这番光景。于是没等那秦庭芳出声，章礼仁将军便站起身来，朝圣上抱拳道：“圣上英明，怎地这“和芳公主”不是要与皇家结亲吗？听圣上执意……”
　　不等那章礼仁说完，皇上便摆手示意，打断他道：“说来也不怕失了面子，毕竟此次战事，是我朝输了。但贵国没有似往常，做诸番强求，还给了朕莫大面子，许出和亲的意思。诚然，这多年过去了，我们两朝的确劳民伤财，但由贵国首先提出，还是让公主不远万里嫁过来，朕心里深感大喜过望，由怎能强制给公主许配一生呢？因此，朕也是反复思量之后，才决定，一定要将公主视为己出，要公主自己选择中意之人！自古以来，女子没有选择权利，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朕念在公主身份特殊，加之又是头一回来本朝，贵将军还不能做太久逗留；因此，朕只好安排这样一出大型宫宴，几乎集齐了本朝最优秀的适婚男女，也正好，趁着这几千载难逢的机会，为公主跟在座各位朕的左膀右臂，联了这好姻亲！刚才没有讲明，还望贵将军与公主，能够在开心的心境下，好好参与其中。”
　　那章礼仁哪怕再多的感觉不妥，听了皇上这番大义凛然的解释，也只能无奈生受了。
　　那公主也好不到哪儿去，不过她倒是个早想好了的，和亲前，她就知道，就算不去和亲，只怕她这辈子，也难以寻个好儿郎相伴一生。现下听的那皇上这样讲，其实她反而震惊过后，更加兴奋。
　　于是不再过多推辞，好爽地一福到底，立马说道：“谢圣上！还望臣女的表演，莫要污了大家的兴致！”
　　她轻快地走上舞台中间，朝各方向缓缓一拜，开始了她的《松鹤和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