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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卷十六 ...

  •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多发一点内容的,没想到突然停电了,我打好的文都没存档--郁闷中又重打了一遍,丢的那些还没补回来--
  •   江雨莛怒气忡忡地回到家里,走进大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路可正在大厅看书,他放下手里的书,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她,“怎么了?”
      “没事----” 江雨莛咬牙切齿地道。
      看你的样子像没事吗?
      路可食物中毒后,江雨莛就乖多了,不再和他吵架,不再对他“动武”,他反倒有点不习惯了----他觉得自己真是“有点贱”,巴不得挨揍吗?
      “对了,胡小姐办茶会,下了帖子请大家聚一聚!你去吗?” 路可举起一张大红色的请帖。
      这件事江雨莛已经从许立然那知道了,她接过帖子一看,更生气:“帖子上没写我的名字啊!”
      “可能是疏忽了,她说了要我和你一起去的啊!” 路可忙道。
      “什么疏忽?没写我就不去!” 江雨莛把帖子胡乱塞给路可,走回自己的房间。今天莫明其妙地别扭,但这些女孩子办什么聚会不请江雨莛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最开始别人请她,都是她自己不肯去,后来别人索性也不下帖子给她了,老让路可来顺便说一声----
      她把金狐从袖子里抱出来,和它鼻对鼻,眼对眼地道:“金儿,我人缘越来越不好了----”
      金狐好像还没睡醒,红红的眼睛雾朦朦地,特别漂亮----它用慵懒又含糊的细小声音道:“你该多与人交往啊,脾气又不好,又老是关在自己的世界里,人缘怎么会好?”
      “我也想多与人交往来着,可就是不太会说话呀,像今天我莫明其妙地对你原来的主人许公子发了一顿火,估计以前他还没见过我发脾气----我想他一定也会生我的气了!” 江雨莛垂头丧气地道。
      “你放心,小然不会那么小气的,他很大度----” 金狐道。江雨莛抚摸着它的背,“是吗?”
      “雨莛,你怎么了?” 路可在屋外敲着门。江雨莛吓了一跳,金狐忙道:“没事,只要我不愿意,他听不到我的声音的!”
      江雨莛惊讶地盯着金狐。
      “雨莛,你在做什么?” 路可叫道。
      “我没事,你看书去吧!我想洗个澡----” 江雨莛慌慌张张地叫道。
      “哦----” 路可没再说什么,只是心里嘀咕,大白天洗什么澡,她越来越古怪了----
      刚说完,她也想起来了,哎----我大白天洗什么澡?可是说都说了----
      她只好叫茹玉和满红抬一大桶洗澡水进来,两个小丫头没敢说话,心里也是诧异的----江雨莛宽衣洗澡,她把金狐也拉下水,金狐不愿意,拼命往洗澡的木桶的边缘游----
      江雨莛乐得哈哈大笑----
      洗完澡出房,路可居然抱着手在外面等她,她脸上有点变色,很怕他知道金狐的事!
      “雨莛,我最近学了看手相,我给你看看?” 路可笑道。江雨莛知道他城府很深,有点心虚,乖乖地把手伸了出去。
      路可抓住她的小手仔细端祥,江雨莛还是胡思乱想,金儿说路可是听不到它的声音的,我应该也没说起“金狐”两个字吧?哎----刚才说的话我就忘得差不多了,老年痴呆症的前兆----路可没有说什么就走了,江雨莛叫道:“咦?你还没有说我的命怎么样呢?”
      “你的一生都很幸运!” 路可只道。
      “什么嘛!”听了他这个敷衍的回答,江雨莛不满地嘟起嘴,把担心路可听到她说金狐的事又忘了----

      第二天,路可去茶会了,他还再三叫江雨莛一起去,江雨莛就是拉不下脸来不肯去。江父江母去慈安寺吃斋,她也不肯去。一个人留在家里吃一大桌子菜。还没动筷子,她就吃不下了----
      明明觉得很孤单,江雨莛却还顾意哈哈大笑,把旁边站成一排的几个小丫头都吓了一跳。
      她用力地一拍桌子,小丫头们更是犹如惊弓之鸟,只差没四散而逃。她豪气地道:“这些菜都给你们吃,我回房了!”她拿了一盘干煸牛肉回房,那是喂金狐的。
      下午,路可从茶会回来就去她房里找她。
      江雨莛正在看《孔子》,她用眼角看了看路可笑容可掬的脸,“你去茶会很开心?”
      “是的。”路可点点头。
      “许公子去了没有?”江雨莛问道。
      “去了!”路可笑道。
      “----” 江雨莛没有再讲话,路可见她一直专注地看书,连头都没抬起来。细看她偶而也会认真的脸,刘海修得很齐,短短地,没有遮住细长的双眉,平时她杏形的眼睛总是神采飞扬的,很有活力。现在她垂着眼睑看书,看不到双瞳,却可以细数她长长的睫毛,粉红色的樱唇紧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地不悦。
      路可用手按住她正在看的书页,他的手洁白修长,指甲修得很短,手很瘦,骨节分明,却很好看。江雨莛冷冷地道:“不要打扰我!”
      “送样东西给你!”路可把手翻过来,原来他用大拇指悄悄按着一个很漂亮的淡紫色的玛瑙戒指,藏在手心。
      “好漂亮!谢谢!”江雨莛又惊又喜地道,她一向喜欢这些精美的小玩意,她拿过戒指试戴,戴食指戒指大了些,戴中指戒指也大了些,戴在无名指上刚刚好,她满意地左看右看。
      “喜欢吗?”路可脸上有掩藏不住的笑意。
      江雨莛点点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又想起了金记绸缎庄的漂亮衣服,等会吩咐管家去定几套吧!!只过了两天,定的几套衣服就送来了,她让茹玉她们也学着做。
      几个小丫头看到衣服开心得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这些衣服比她们家常穿的不知好看多了!可是要做就没那么容易了,光是一种新式的盘扣,没师傅指点,那花样就不知是怎么盘出来的。但江雨莛还是很相信她们的聪明能干的,上回她只交给她们一个简单的调方和一些桂花,只说要她们把桂花晒干就去京城了,回来的时候她们却把桂花酒都酿出来了,滋味江雨莛不是很满意,但香味还是很像的。江雨莛不希望这几个小女孩一辈子在江家做下人,如果有可能她希望她们能过上更好的生活,比如说也开个绸缎庄什么的。

      十一月十五日,叶熏举行婚礼,戌安书院的大部分学子,江雨莛,路可和许立然等人都是她的座上宾。江雨莛见过叶熏试穿嫁衣,没有意外众人看到盖着盖头走出花轿她时的惊艳赞叹,就是不露出标致的脸蛋来她的身姿和体态也是绝美的。
      江雨莛穿着茹玉她们做的新衣服,几个小丫头没辜负她,做得有模有样的。她们选了和江雨莛皮肤很配的浅蓝色,样子做得很大方,高领斜开襟,襟上绣满了荷花,腰带很宽,是整套衣服最华丽的地方,水袖一共做了三层,一层蓝纱套一层淡蓝色锦缎,最里层又是一层透明薄纱,白色的裙裾下层是大红色长裙,她是当晚除了叶熏外最耀目的女子。
      没出门前她换好衣服走出房间时,茹玉和满红等是满脸的兴奋,路可是眼前一亮,江母感叹着女大十八变只差没热泪盈眶,江父觉得吾家有女初长成。可是随着她粗鲁地拉着袖子的一声抱怨:“让我裹这么像个棕子似地,热死了!”众人皆倒地。江雨莛被路可拉着出门的时候,看到众人不太好的脸色还在问:“他们怎么了?”
      “没,没,没----” 路可一叠声地道。
      婚礼热闹非凡,江雨莛听说过叶熏的父亲是茶商,她意外地见很多人都恭敬地叫他“叶老大”。茶商的龙头老大一向是韩羽家,怎么变成了叶家呢?但众人对叶父的钦佩她是看到了----行行出状元,经商的看来也有能人!江雨莛要路可看,路可不解地望着她。
      他们和戌安的几个学子坐了一桌,许立然也在其中,他向他们点点头。
      路可叔父开办的戌安书院全国闻名,很多人家都挤破了门槛想把孩子送去念书,江雨莛过去不爱念书,一向不让家里接待这些人,所以有很多人就趁现在这个机会把路可请过去说情。
      除了新郎,路可是席上最忙碌的人。江雨莛发现许立然几次都盯着她的手指若有所思地看。她莫明其妙地看看自己的手,除了戴着路可送的那枚玛瑙戒指没什么异常,因为很喜欢戒指那种淡紫色,她就没摘下来。不知道为什么,许立然的眼神让她觉得比平时更忧伤,她心里一慌,就悄悄地把戒指拿了下来放到口袋里。许立然很快就发现她手上戒指没了,向着她开心地笑着,露出洁白如玉的牙齿,眉目间的愁绪也消失了。江雨莛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他的笑容真的好漂亮啊!他的脸再次与她记忆中的景的脸重叠----越看越像---
      新人拜完天地,大部分男子都闹洞房去了,许立然没有去,仍留在席上。江雨莛又想起了他在德蔚花鸟店的意中人,心里不住地感叹:“什么样的好女孩能让他喜欢呢?她很幸福,天天可以看到他的笑容----”她肯定了德蔚花鸟店无美女,那肯定是因为别人姑娘人好,才让许立然喜欢上她的吧!
      许立然低声道:“江小姐,你戴的那枚戒指是自己买的吗?”
      他果然很关心那枚戒指啊!不过是个小玩意嘛!“不是啊,是路大哥送的!” 江雨莛照实说道。
      “那我也送你一枚!” 许立然很郑重地从荷包里拿出一枚小小的珊瑚色的玛瑙戒指,和路可送的样式差不多。江雨莛觉得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居然流行起送人戒指来了。
      “谢谢!”江雨莛想反正也接受过他的金狐了,戒指干脆也收了,她还是依次从食指试起,戴食指戒指就有点小,那----只有戴小指了,小指也只能勉强戴上去。江雨莛练过武的手指比一般女孩子粗,她看着自己的手尴尬地呵呵笑着----她想起了路可曾神密兮兮地给她看过手相,可能就是在观察自己戴多大的戒指吧----
      江雨莛抬起头,她发现许立然的脸居然涨得比自己的脸还要红,他结结巴巴地道:“我没,没买好----你别戴了!”
      江雨莛笑道:“不会啊!我很喜欢!要怪只能怪我的手指太粗了----”是你送的耶!我当然喜欢,你就是送一根枯草我也当宝贝的----
      “真的别戴了!” 许立然诚恳地道。
      江雨莛笑嘻嘻地把手藏在身后,她怕自己经不住许立然的几句请求就心软了,忙道:“我吃好了,先散了,你们玩得开心点!”江雨莛走过去和江父江母说了声就先离席了。
      许立然急得在她身后叫道“嗳!这----”
      马车刚到家门口,她就看见茹玉站在朱红的大门前左右张望,神情焦急。江雨莛叫道:“茹玉,怎么啦?” 她立落地跳下马车。
      茹玉跑过来叫道:“小姐,有个很奇怪的姑娘在家里等你很久了!”
      “很奇怪的姑娘?” 江雨莛瞪着眼睛道:“不是来找路可寻门路送亲人去戌安书院念书的吧?”
      “不是!人家不是来找路少爷的,她说明了来找你的!” 茹玉忙道。
      “找我?我还真不认识什么奇怪的姑娘呢(最奇怪的就是我自己吧)!” 江雨莛莫明其妙地道。
      她和茹玉一起走入大厅,那个所谓的“奇怪的姑娘”长得一点也不奇怪不说,看起来还很美,就是身上穿的衣服很特别!她用一块布巾包着头,只露出一张白晰精致的小脸,细长的脖子上套了七八个银环,手腕上也戴满了银镯子,腰间系着一块像围裙的花布,下面是紧身的裤子,赤着雪白的双足。整套衣服都绣满了栩栩如生的花鸟,显得异常华丽。江雨莛觉得这个美女很面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
      那美女一见到她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道:“江小姐别来无恙吗?”
      江雨莛一时没有回答,还在想她到底是谁?那美女好像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想法,笑道:“我是曾泣云!”
      “泣云!”这个特别的名字一下子使江雨莛想起来她是谁了。她哥失踪,她,爹和路可赶去京城时碰到的一个被毒蛇咬伤的少女。江雨莛惊喜地拉住她的手:“真没想到是你啊!我见到你好开心!你的伤都好了吗?毒都好了吗?”
      “都好了!” 泣云抿嘴笑道。“江小姐,谢谢你了!”
      “你怎么找得到我家的?太好了,我可以带你到处去游玩,香山的枫叶都红了,漂亮极了,我明天就带你去看----” 江雨莛兴奋地道。
      “江小姐,我千里迢迢到这里来找你可不是来玩的?” 泣云为难地道。
      江雨莛眨眨眼睛,笑道:“你要是有事相求,不妨直说,我能帮一定帮的----”没等她说完,泣云就打断她道:“不是!我无事相求,我是来报救命之恩的!”
      “报恩?”江雨莛诧异地笑道,“哎呀,一点小恩惠,不要再提了!没事咱就去游山玩水吧!我也尽尽地主之谊!”
      “江小姐,救命之恩怎么是小恩惠呢?我们苗家人最讲信义,我虽是女子,也不敢有恩不报!” 泣云忙道。
      苗家女子?江雨莛明白她的服饰怎么那么奇特了,原来不是汉人装束!初次见她的时候,好像看她是穿的汉人衣服----江雨莛还在回忆着以前的事,泣云就小声地道,“和你一起的还有位少爷呢?”
      江雨莛想起来救人的时候路可也在场的,忙道:“他喝我们一位好友的喜酒去了!一会儿就会回来!”
      “哦----” 泣云低声道,她不知在想什么,俏脸越来越红----
      江雨莛看她的样子心道,她不会是看上路可了吧?也对,戏里也是这么演的,弱女子被翩翩佳公子(路可勉强算是吧?)所救,为报答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不知道为什么,江雨莛心情没刚见到泣云时那么好了----“娶妻娶淑女”----曾泣云就是路可一直等待的那个淑女吧!两个人郎才女貌,很相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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