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叹》青蚤

15、第十五章

　　少年一手搂着小人的身子，一手撑着他的头，正唇对唇的坐着少儿不宜的事情。好吧，也就只是亲吻而已。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也许是亲情吻？要嘛就是安慰吻。
　　小人的震撼估计不比我少，一双眼还是瞪得老大的看着他面前的人，一副不认识的样子。
　　“岚岚。。。”少年微微撤开头，看着少年，用一种蛊惑人心的慵懒沙哑的声调轻轻道，“哥哥吻你的时候，要把眼睛闭上。”
　　小人眨了下眼，还真听话的就把眼睛闭上了。少年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再次凑近小人的嘴。
　　我觉得这个场面太震撼了，看来不只是安慰吻这么简单，分明就是煽情的。
　　“岚岚喜不喜欢哥哥呀？”少年撤开头诱惑似的问小人。
　　“喜欢。”小人睁开眼，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眼睛扑闪迷离。
　　“哥哥也喜欢岚岚。。。哥哥最喜欢岚岚了。。。”少年把小人拥进怀里低声喃道。像在述说一种誓言。
　　“岚岚的成人礼以后哥哥来为你行。。。好吗。。。”少年还在低声喃语。
　　成人礼。。。成人礼。。。
　　我觉得头开始疼痛起来，像有什么要炸开一样。

　　“上仙。。。上仙。。。醒醒。。。快醒醒。。。”
　　谁在叫我？是谁在叫我？是在叫我吗？是在叫我吧？
　　胸口好像被谁掼了一拳，气呛到喉咙里，我拼命的咳起来。等咳完抬起头，就看到阿狸一张比锅底还黑的脸。
　　“干嘛呢你？谋杀你家上仙啊？”我有气无力的横了他一眼。这家伙有空我一定给他上一堂尊老爱幼，尊兄敬长的礼仪课。
　　“上仙。”阿狸咬牙切齿的举着手上一张白纸靠近我，狠狠道，“曲子呢？”
　　啊咧。。。我睡着了？啊咧。。。
　　“呃。。。”我摸了摸头，开始编排借口，“我本来在认真思考的，可是坐着想太累了，我就想躺着想应该会好一点，然后。。。想着想着。。。不小心就睡着了。。。”
　　“上仙！！”阿狸发飙了，看那头发都有飞扬起来的趋势了。
　　“阿狸。”如风及时的出现在房门口。轻声叱道，“不得对大人无礼。”
　　“是，风行使。”阿狸立马一副温温顺顺得像小白兔的样子。骗谁啊这只狐狸。
　　“上仙。曲子还没想出来吗？”如风走近我，温声道。
　　“呃，想是想出来了。只是还没写出来。”我讪讪道。
　　阿狸立即划了两道眼刀过来，表示我骗人。
　　我直接忽略掉。抬手捊了捊头发。起身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就写下一串歌词。如风站到我身旁，微微皱了皱眉。哎，我知道我的毛笔字难看，你不用这样啦。
　　我边把曲子谱出来边给他讲解，并让他寻几个擅长音乐的加紧排练。
　　“还有，我明天把演出的服装样式画给你。”他刚要走出门，我想起来又开口道。
　　“好。”他站在门口微微颔首。眼里微光闪烁。我看了看外面天色，都黑了。
　　还有三天就是玉荇的生辰了，应该赶得上吧。

　　第二天，如风就找了二十来个乐手让我挑选。我坐在大殿里，看着下面排排站的几个身形差不多的少年，容貌都很清秀。我立即啐了自己一口，挑乐手又不是挑床伴，我重视人家容貌干嘛。不过，说回来，上界这里的人还真是个个秀色可餐啊。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两天太忙了，忙着这个忙着那个，还忙着躲开阿狸的追杀。我还没照过镜子看自己长啥样呢。哎哟，万一很丑怎么办是好。很丑也没办法了，都在这么多人面前亮过相了。再丑也得接受。
　　“你们把自己拿手的乐器展示一小段给我看。”我对着下面的人道。

　　经过一轮筛选，我留下了十二个乐手。这些乐手有的散着发，有的束着发。
　　我问旁边的如风，“怎么他们不全束发？”
　　如风侧过身道，“上界的规定是，成年的才可以束发，还没成年的只能散着发。不过，为了一致，演出那天，我会让他们全部束发的。”
　　还有这规矩，那我好像也还没成年啊，我怎么就能束发了。
　　像是看出了我的疑问一样，如风又温声道，“上仙平时要处理事务，头发散着不方便，只是用金丝挽起来是没事的。”
　　噢。。。难怪我见阿狸天天散着发还以为是他懒得梳头呢。
　　我把曲谱拿出来，讲解了一遍，交代了一些事项，让如风把那些留下的乐手带到偏殿排练。我则招了招手让阿狸过来。
　　阿狸一脸疑惑的走过来，我拉着他小声问，“阿狸，有镜子没？”
　　“镜子？”阿狸眉一蹙，奇怪的说，“你的寝殿里不就有两面大镜子吗？”
　　是吗？怎么我睡了这两天了都没发现。好吧，我纯粹进寝殿就是被伺候着上床下床的，连寝殿的每块地砖我都无缘去踩过。
　　“噢，我知道了，你也到偏殿去帮风行使的忙吧。”说完，我拍拍屁股起身就朝寝殿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