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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石音:太阳,你的炽热、你的温暖、你的耀眼,却是黑暗中的生物向往却又畏惧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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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Fing和阿狗两个人收到覃欢喜的命令每天都去股票行蹲点,他们并不是去炒股的,是为了监视一个刚从牢里放出来的狱友。据说曾是金融才子赚钱无数,被发现挪用公款判刑坐牢,他和覃欢喜在同一牢房里,两个人相处的还算融洽。覃欢喜看中他对经济敏感的神经,计谋多略的头脑可以帮他赚很多钱。

      股市的升跌我都也就饭后、无聊时才会去关注,我并不认为我能赚多少钱但起码不要亏得一塌糊涂。听猜Fing对他的描述真的是神乎其神,说什么股涨就什么股涨,说什么股跌就什么股跌。平板上的股市情况还在不断的变化,我关注着猜Fing前几日报给我的那个几支新能源股,这些时间它都在涨。真的那么神?难道他爸爸是李|刚?

      我将所有觉得奇怪的事情记录在本上,标上大致的时间进行比对推测,再进行分析处理。综合之后,我可以确定,这个人的突然出现并非是偶然,我现在没有证据证实的推断结果。按照现在的形式,覃欢喜很快就会出狱,而这个赚钱能人也会被覃欢喜拉入伙归自己所用。

      今天店里没有人,我将所有人都赶出去玩了。我需要整个操作间安静,不需要任何人来打扰。我在操作间手里从刚进来就没有停过一下,鸿门宴……那么这份礼更应该送去咯?还有一天就是鸿门宴,覃欢喜怎么会放弃这一次宴会?我可以断定覃欢喜今天肯定会出现。

      安静空旷的操作间,手机在大理石上震动的声响被放大了数倍。果不其然,覃欢喜已经出狱,而且连我现在做什么他都知道,表明需要这份大礼出现在鸿门宴。父亲疑似李刚的炒股达人也归入他的旗下。我轻笑了起来,“奇人,我倒要看看有多奇。”

      “扣——”有什么敲击着玻璃发出的声响,我面前的玻璃上模糊的印着一个人影,照理说人都被我赶出去了啊?

      我退出操作间看着空荡荡的店面突然冒出来的薛家强真的有些惊悚,“你怎么在这里?”

      “我送冰的,发现店里没有人正好看到操作间有人,就猜测是不是你。”薛家强的拍着自己旁边桌子上的两包冰块,透明的袋子上散发着寒意。我跑到杂物室里推出一把小型推车示意他把冰块放在上面,他推着车跟着我跑到后面冰柜。我看薛家强扛着冰块放进去不让我搭手帮忙,一个人就把一包放进去。

      明天的鸿门宴一想到这个我的脑袋都有些痛,我看着他放进去摆好位置嘴巴控制不住自己溜出来,“明天鸿门宴来自不同帮派的人物也有到场出席,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发现自己心里的想法被自己无意识说出口,我下意识双手捂嘴眼睛乱瞟就是不敢看薛家强。薛家强听到我说话的那一刻就抬起头了,他被我的反映逗笑了把我掩着嘴的手扯下,我有些忐忑的看着他,“你不会要凶我吧?你不打女人的喔?”

      “打女人?我爆seed还没那么没品。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不需要担心我。我的这里……有你的幸运和勇气,所以我不会有事也坚决不会有事。”他一改平时的脾气,右手郑重的将手贴在自己左的胸口,这个举动让原本丝丝寒气缠绕的原料库变得暖意洋洋。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眼睛,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耳根被我盯得有些泛红,“你就像是太阳。”这是我对他诚实的评价。

      “怎么可能?”他认为我说的话就是个笑话拿他取乐,眼中的光彩变得黯淡几乎自我嘲讽的说道,“我怎么可能是太阳?”

      “你对我来说,就是太阳。”我没有在意他的自我嘲讽,只是想将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 “耀眼温暖,舍不得挪开视线,滚烫热烈却又不得不放开手,让人心生敬畏不敢靠近却有忍不住的想要亲近的存在。”我的手在空气中临摹他的脸部轮廓,我努力记住每一个细节,我的话刚说完他的脸色变得有些怪异。

      我坦然地迎上他写满挣扎的眼睛微微一笑,心里也同样保证道:“我不会靠近。那一触碰就融化的炽热,是我害怕畏惧的存在。”但我不会让我的太阳落下。任何人,都不行。

      竖日,覃欢喜带着手下几个还有那位炒股达人连浩勤来到会场,挞沙一见覃欢喜便上前道贺他出狱,送了两只貔貅给覃欢喜,还特地念错音“退休”让覃欢喜赶紧吃完回家养老,挞沙在言语间充满挑衅。

      说好听的覃欢喜始终是老江湖,说白话就是老谋深算的老狐狸,面对年轻狂妄的挞沙,轻易就化解了挞沙的留难。覃欢喜并不是那种大肚的人,却在一些人面前格外的“大肚”。

      投长红的事件以薛家强25万头成功送个挞沙拉下落幕之后,阿狗在覃欢喜的示意下和猜Fing两个人合力端出一只成人大小的方形纸盒摆在桌子上,覃欢喜脸上摆着和善的微笑说了几句客套话让阿狗将盖子挪开。原本奇怪的盒子吸引了在场众多目光,有些小弟们纷纷惊奇得瞪大了眼睛。

      “这个是什么长得好奇怪?”有的小弟看不懂。

      “《尔雅翼》云∶龙者鳞虫之长。王符言其形有九似∶头似牛,角似鹿,眼似虾,耳似象,项似蛇,腹似蛇,鳞似鱼,爪似凤,掌似虎,是也。其背有八十一鳞,具九九阳数。其声如戛铜盘。口旁有须髯,颔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头上有博山,又名尺木,龙无尺木不能升天。呵气成云,既能变水,又能变火。”连浩勤是这群古惑仔们中看起来最聪明的一个。

      原来是一条匍匐在蜷缩成一团的金龙,“那它怀里的是什么?这龙怎么像是睡着的?”又一个问道。

      “是一条睡着的龙,怀中的是太阳。”覃欢喜眼底闪过一丝深意。

      “真是奇怪,抱着太阳睡觉的龙。”木虱在一旁跟薛家强吐槽,“不会是那条龙被烤熟了吧?”

      “怎么可能?”丁小嘉白了木虱一眼,对他的吐槽点觉得根本就是在说笑话,“要是龙能被太阳考试,那跟人在空气里碳烤有差别吗?”

      “那你说是什么意思呢?”薛家强听到丁小嘉推翻木虱的理由,有些感兴趣的问题。

      “睡着的龙抱着太阳,还不如说守护太阳的光辉而沉睡。”丁小嘉独特的见解让木虱似懂非懂的跟着晃脑袋就差两眼冒圈圈。“总之呢,我的想法是,太阳没事,龙就不会睁开眼睛。”

      覃欢喜似有似无的朝我的方向望去更加笑眯眯的朝在场的兄弟们热情的招呼道,“来,兄弟们吃蛋糕吧。这可是用的进口材料做的蛋糕,很少地方能吃到的!”说着他就切了一块,看着这么栩栩如生的“睡龙”居然是蛋糕,让在场的好多人惊叹不已。

      丁小嘉眼睛微亮立马恢复俏皮、势利、神经粗大的表情,蹭了过去抢了两盘蛋糕和薛家强一人一份,边吃边称赞制作人的手艺如何了得。薛家强端着手里的蛋糕的表情有些怪异,外人看起来他显得有些呆愣。

      挞沙见覃欢喜拉拢了在场所有的兄弟来吃蛋糕,注意力全被他拉过去了,不知道自己坐观的位置会不会也跟会被坐走,心里隐隐的开始不安起来。挞沙望着这一场景在暗自咬牙切齿心中暗想计策,那抹寒意十足的笑容,没有被坐在角落里的我所遗漏。或者说,在场的所有人,他们的表情我都关注,只是或多或少因人而异。

      从昨天晚上覃欢喜给我一通话吩咐我今天单独前往鸿门宴,不要让别人注意到,大概的原因是为了让我见见连浩勤。另一个原因大概是以防万一,挞沙这个做事残忍、暴戾的男人,只要妨碍他的前路,那么他就不会手软的剔除所有的潜在因素。我觉得这个男人还可以加个形容“变|态的S|M患者”,当然我不会说出去,要不然我很有可能会被挞沙抽皮洗洗。

      从那天一番言论之后,我的店面也开始进入歇业期,已经很少看到薛家强了……我有些不安这种心理……我不知道,如果有一天覃欢喜让我杀了薛家强,我会怎么做……我裹着棉袄盘坐在阳台上,今天的天空还是没有星星、月亮,黑乎乎的笼罩着大地。

      已经三天了……

      我默默的等待着天亮,我仰起脑袋闭上眼静下心,聆听着午夜时分,安静的大地所发出疲惫的喘息声。

      “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我问着黑夜想要听听它的建议,凌晨三四点静悄悄的都市孤零零的感觉,让我有些害怕。附近都是商铺没几个人住着,隔音效果也算是一般,我忍不住朝着空荡荡的大街发泄着心里烦闷,我用尽全力朝着黑乎乎的街道大喊着,“要怎么样才能算对!明明知道不对,却又控制不住!到底要怎么办……”

      我抱着膝盖紧紧的抱着,刚刚的冲动让喉咙有些不适开始暗哑微痛,“心里真的很痛苦。”那种情不自竟想要靠近,理智却要阻止接近。复杂的痛苦……

      又是一夜,我伸展着蜷缩在一起僵硬冰冷的四肢,清晨的水汽早将棉袄浸湿,寒气侵入骨头里有些酸软。

      白天是木虱给我店里送的冰块,请他吃了份布丁蛋糕,又给他外带了一份新品。他乐呵呵与我道谢还抱怨着最近薛家强太忙了,每次都见他都在拼命的想要弄好外围的生意,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休息。木虱有些担心薛家强的身体问我有没有对身体的东西,他不会做也没擅长,就算花多少钱也没关系。

      木虱说:爆seed哥,对我很好、很照顾我。他脾气看起来臭臭的,讲话也很贱不好听。但是我知道,他是为我好。

      木虱说:我木虱,自小就没有人疼、没人爱也没人管,经常被用啤酒瓶打破脑袋。说出来挺不好意思的,我读书没读几年就出来混了,很多事情其实都不明白。但是,爆seed哥,是我可以为他丢命的兄弟。这辈子,爆seed哥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木虱还说:爆seed哥,能和他做兄弟,就算是做他的手下。我都觉得是我这几辈子集来的福气,因为他是个好人。

      木虱说了很多话,剩下的我也记不清楚了。

      薛家强,这个名字可以对一个月前的我来说,陌生极了,我甚至可以认为他不过是毫不起眼的路人甲。但一个月断断续续的接触,我也知道他的为人处事。他就像是一个谜团,让我困惑不解,他的百变,让我把握不清。面对这么陌生的情况,我有些恐慌更多的是想要亲近。

      那天我对他的印象重新定位,我从来都不知道薛家强对他的重要到真的可以舍弃性命,我永远不知道薛家强对我的重要到真的可以放弃一切。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度过剩下的工作时间,我一直都在走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星仔难得给我打电话抱怨,听他的话我也算是明白了个大概内容。覃欢喜有个叫连浩勤的手下很聪明,但是覃欢喜居然让他管自己的学业。我也清楚这个人是谁了,我笑着安慰了几句他就犯困睡着了。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安慰几句就心情好了。

      苏给我发了简讯,简单的说了一下,她和ken两个人要去参加学校组织的旅游团,这段时间不来店里了。结果三分钟之后,阿杰的简讯也来了,蹦跶着交代了几句话也跟了过去。我已经对对他们几个没有话说了,阿杰那个见色忘义的我已经见识过了。

      我也懒得开店干脆这几天也关门歇业了,我有一辆自己买的机车,干脆开车出去转转也不错。挂上歇业的牌子,一路骑到九龙湾山洞附近,就看到三辆车撞在一起被遗弃在马路中央,一地的灯罩、玻璃碎片。我下车靠近,发现黑色轿车上有一本本子,我挪开那些碎片看着上面的名字,我立马骑车把车子加速马力在路边上观察四周情况。

      一辆面包车从我身边开了过去,之后就开到前面一个隧道口面包车停下又快速开走,我就看到连浩勤扒着门被拉了进去。我压低身体贴在机箱上与前面的车拉开一定安全的距离,跟车子上了偏僻的山头。

      猜Fing的电话打了过来问我有没有看到星仔,我看着不远处的爱房,“没有。”我也得到了一个消息,覃欢喜已经去找警|察帮忙救回星仔,覃欢喜唯一给警|方提供的资料也就是星仔平时服用的薄血丸,而接受寻找星仔任务的警|官叫卓凯。

      我上网确定了最近的一家卖薄血丸的地方,我刚泄火停车就看到一个穿着连衣帽的男人戴着口罩从药店走了出来。

      那件衣服外套……好眼熟……确定附近没有那辆奇怪的车停留在旁边,也没有奇怪的人跟在他的身后。我闪进旁边的小巷子里一把就把人强拽了进来。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睛,我直接可以肯定道,“是你。”

      他慌张的看外面,“你在这里做什么?我有事情没时间和你磨。”说着就要饶过我往外走,我双手顶着他的肩膀,压低声音嘴皮子快速翻动努力吐字清晰,“薛家强,你仔细听好。不论如何你都要把星仔救出来,只有救了星仔,你才有活着的机会。覃欢喜已经报警,现在警察很快就通过监控找到这里。挞沙会让你背黑锅,他早就认为你有二心不会留你。你留在挞沙的身边早晚都会死,你就算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考虑在你后面帮你做事的木虱和阿丁。”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他开始变得暴躁,挣脱着。

      “不论你究竟信不信我,甚至怀疑我的动机,我请你记住我的话,我不想以后……”我垂下了手在身侧握成拳,我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声音有些低,我低着脑袋哪怕最后几个字只有我自己能听到。我用力将他往外面退去,快速的朝他相反的方向离开,找到停车的位置骑上机车戴上头盔。我假装整理头盔合适的位置,透过后视镜看着从后面慢慢行驶过来的白色面包车。

      我似乎能透过神色保护纸,看到靠着窗户的薛家强,他呆望着窗外看起来像是在想心事有些走神。

      我不知道自己今天这么一番话会不会让他做好选择,即便我想错了,他会把我今天说的内容全部告诉挞沙,后果是什么样的,我也不会后悔。起码,我鼓起勇气做了。我只知道……

      我不要他有事情。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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