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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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音：黑暗伪装成光明潜伏在太阳的身边寻求着庇护，太阳究竟会不会解开那层“光明”的外表发现黑暗……最后究竟是黑暗被太阳净化还是黑暗吞噬太阳。两条路，要怎么走才能算两全齐美。如果你知道我靠近你的目的，你还会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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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强离开房间我就张开眼睛盯着那一扇木门，心里有一种感觉——这种友好的关系很快就会被打破变成另一种危险的关系。大门被关上门外脚步渐远，我爬起来将被子都折叠整理好，最后才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通气。
一通简讯发了过来，我看着上面的名字脑袋开始痛起来。我干脆直接电话回拨过去——
[你能不能不要管我了！……这我的事情！……我不需要！……早晚都会死！……你当初为什么不让我放弃？！……你觉得还有可能吗？……我已经——没有选择——你知不知道……]我歇斯底里的冲着电话大吼着，身体不适让我的心情更加暴躁、容易愤怒。我扯着桌子上的纸巾赶紧抵着鼻子，手上沾湿的感觉我已经清楚了。口腔、喉头都弥漫着腥甜，我语气平缓了些，淡淡的对着电话说完最后一句话[我会做好的，该如何就如何。]
讲完电话的我已经没有力气了，这一通电话打过来的时间太晚了。晚了那么多年，看着我一步步的走下去深陷其中早已没有回头路，再叫我回头不要再走……呵呵，太好笑了！
收拾完自己的心情，我将昨天因为生病弄出来的垃圾全部都收拾干净，现在我的脑袋还是有些晕乎乎的。喝完桌上的白粥，总算有些力气了……薛家强的家里并不是很乱，我只是适当整理下杂物，用冰箱里仅有的食材做了份就算冷掉也可以照样吃的自制凉面当作答谢。
做完这些后我顺手关上门离开了薛家强的屋子，刚到从计程车下来就发现猜Fing坐在车子里停在我的后巷转角处，原来覃欢喜早就安排了猜Fing来接我前往寿司店。
覃欢喜打发了所有人就独留我和他，他依旧笑嘻嘻的模样，“这次叫你来，你应该知道做什么吗？”
“不知道。”我的回答赢来覃欢喜的掌声，他笑得更加畅怀墨镜后的视线就像是把利剑直直的刺穿了我，心底冒出来的寒意让我恐惧却隐藏在最深处。
“我联系了泰国毒枭，他会派他的女儿安琳与我交易，但是他们需要验货作为‘厨师’的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出纯度能让他们接受的‘好东西’对吧？”覃欢喜意味深长的盯着我，我的头皮都开始发麻想要打寒颤，身体却没有任何破绽。
我微垂着头心里明白他的意思，表面却要做出恭敬的模样。“我明白。”
我的小伎俩在老谋深算的覃欢喜面前很容易被穿拆，所以每次见到他前我都会做一件事情。
半小时前，猜Fing把我送到寿司店门口又去处理另一个任务。阿狗站在我的面前叫我注意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一件事情。我假意要上厕所阿狗也没有怀疑放我去，面对空荡一人的厕所我深吸口气将自己身体努力做到放松，双眼紧盯着镜子中自己的眼睛，“当你走出厕所开始，你是石音。石音就是你。”随着镜中瞳孔扩散快速的聚集，我将手沾了些水在镜子上画上一个奇特的符号。
我走出了厕所就感觉所有的四肢、表情、语气都被支配，我就像是外圈看着电视剧一样。我只需要思考将要说的讲出，表情眼神不会透露出一丝异样。我跟在阿狗身后，面对覃欢喜的暗藏玄机的对话，我都游刃有余恭敬的模样就像是个忠诚的仆人。只有这样，才能够逃过覃欢喜的猜忌。
“阿音，要不要来一只生蚝？”覃欢喜转到操作台后面前是一台烧烤架，上面烤着正汁液沸腾的生蚝。“可是我忘了拿架子了。”覃欢喜故作苦恼的说道，“要是去拿的话生蚝就烤焦了，这可怎办呢？”
我当然明白覃欢喜的意思，他是在试探我。我没有说话赤手就从烤架上取下一只生蚝先放在他的碟子里又取了一只放在自己的碟子里。覃欢喜的表情看来是对我的表现很满意，他又客套了两句话将吧台下面的一个牛皮纸做的文件档摆在桌面上推向我的面前手指敲击着文档，“这个里面就是你另外事情。”
我从文档里掏出了几张纸看着上面的内容，我心一惊居然是个人资料档案！表情很依旧很淡漠根本就是一个面瘫怎么会有表情，我又将东西塞回了文件档里摆回桌子上。
覃欢喜突然问道，“我之前不让你出现在连浩勤的面前的原因，你还记得吗啊？”
“记得。连浩勤很有可能是警|察派来的卧底。”我回。
“有把握吗？”
“暂无证据，连浩勤的出现本就是个疑点：他既然能在短时间内就能赚回六百万，‘挪用公款’很有可能是个幌子。进入牢房后的行为是为了获取你的信任，目的暂前不明。我推测极有可能是为了找出贩|毒的证据。”
“那你有没有法子试探他？”覃欢喜脸上的笑容越发加深。我看在眼里心里直打鼓，我明白，我知道的东西未必能瞒得住他。如果我说话隐瞒了什么，很有可能他就会起疑心到时候就糟了。
我将自己所收集的资料组织语言后向覃欢喜汇报，“我的人发现他现在居住的小区是他前任女友的小区，并且居住的位置就在她的窗户对面。”
我用纸巾擦干净手上的油渍，手腹已经烫出水泡，我忽视掉那份焯烫的痛觉。“莫羡昕ICAC警察，连浩勤前女友，根据情报在入狱前他们就差点结婚。莫羡昕于一年前与O记总督察叶兆良相恋，连浩勤一直对他的前女友念念不忘有死缠烂打追回她的趋势，要想查他究竟是不是卧底，可以从这条线开始。既然连浩勤对莫羡昕念念不忘……那么我们可以利用这份痴情的执着，如果突然莫羡昕和现任男友叶兆良结婚那么连浩勤肯定会爆发，找他的HEADER恢复警|员身份。”
讲到这里我顿了顿，又将另一条可能会出现的意外说了出来，“如果任务很重大的话，他们的header肯定会说服他做完这次任务立马恢复他的身份。面对越来越近的婚期，爱的人成为别人的妻子，他绝对会加快速度行事，这个时候是最容易露出马脚。等他发觉的时候他已经暴露了自己的卧底的身份。”
“果然有计谋，不愧是石向天的女儿，当初派你去大陆没看错你。”覃欢喜乐的就像中了彩票，“文件档你也看了。既然连浩勤很有可能是卧底，那么薛家强、张木荣和丁小嘉，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张木荣做事冲动没脑子，以薛家强为马首是瞻，不够冷静的他绝对不会是卧底。薛家强有勇有谋，十二岁就打爆别人的头，自小就混□□劣迹斑斑在我面前虽然不像外面人见的那样痞子模样，他要去做卧底警|察未必回收他。丁小嘉，做事圆滑、爱耍小聪明、贪钱、胆小，他们现在都没有任何疑点。”
“那么你是说——连浩勤是最有可能是卧底的？”覃欢喜听我的分析之后，其实他的心里早就有打算只是拐弯抹角的试探我究竟说不说实话。
“只能是怀疑，更多的需要后期进行后才能肯定。”我不敢武断，如果我肯定的说连浩勤是卧底，一方面覃欢喜不会让他活不过三天，另一方面覃欢喜会将这个件事情推卸在我的头上，到时候——他更有理由杀了我。
“既然如此，记得把货做好。我得到消息时间两个礼拜后安琳就会来香港。到时候我会派人和你一起去交涉，成功与否就看你了。”覃欢喜拍着我的肩膀微笑的模样，不寒而栗。
“是。”我应下。
我望着桌上的牛皮文件夹，像是要看穿里面的每一行字句。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牺牲，那么就选连浩勤吧。我没有忘记自己曾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份档案内容，面对覃欢喜的似笑非笑，他对谁是卧底其实心里都有了一定怀疑对象，并且已经进行监控。
说谎话，半真半假才能让人更加容易相信，其实我也隐瞒一些内容，覃欢喜表面上是信任我，其实他对我依旧是半信半疑中，现在他赏识连浩勤无非是因为连浩勤能给他赚钱，而且星仔现在对连浩勤也有好感。现在就干掉连浩勤是不行的，他还有值得利用的地方。
连浩勤，你真要庆幸自己的脑袋，如果不能给覃欢喜赚钱，在靠近在覃欢喜的身边就被他弄死了。同样，如果这次因为我的原因没有谈成很有可能，我就会被列入这个怀疑圈内，也很有可能会被覃欢喜随便按个罪|名“做”了也有可能。
覃欢喜，不会相信任何人。
覃欢喜小酌着手里的清酒又和我谈起其它的话题，“我派了丁小嘉代替我去开会，你觉得结果是如何？”
“挞沙的野心世人皆知，他肯定会脱离社团自立门户。”我很肯定地说道。
“那么如果我开公司炒股赚钱，你觉得自立门户的挞沙会不会也入股？”覃欢喜自从连浩勤帮他炒股赚了好多钱，他就觉得要开家公司。
钱？没人会觉得少。覃欢喜现在要贩|毒，那么资金更是花费会更多，当然利润也是暴利。
“会。挞沙不会那么容易就放弃，他肯定是想既要赚钱又要把欢喜哥你拉下位，到那时候他在跑出来领导社团，我想……社团坐馆的位置、股票公司都是他的。所有的叔父都会承认他，这是他拉你下台的最有可能采取的方式。”
“呵，挞沙这块石头很快就能踢开了。”覃欢喜收敛了笑容，“石向天要是当初有你这么明白所有的事情，他也就不会相信那个人，最后弄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他就不会在只有六岁你的面前被古惑仔们持棍暴打、乱刀砍死、横尸在街头，最后公司被人抢走、房子地产全部被人清空，没想到最后甚至连你|妈也不会被人……”
覃欢喜停住了没有继续往下说去，他抹掉眼角的眼泪，不愿意再回忆起当年的悲剧。他向我保证道，“放心，答应过这件事情后会告诉你，当时发生的事，我肯定会说到做到。”
只是这个保证究竟能不能兑现，我不知道。六岁时发生的事情让我早就明白很多事情，再加上之后发生的一切，让我对眼前的人根本无法相信。
我又和覃欢喜聊了一会儿，谈了谈最近的生活。他掏出一张卡直接给我，让我想要买就买，不要存着不用。女孩子多打扮打扮才是对的。我也不推脱毫不客气的就收下了银行卡，我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但是这里面的资金如果我要买一个衣柜的衣物是肯定足够还有余。
直到一通电话把覃欢喜拉走了，我坐上了计程车直接回了自己的房子，这么多天没回去不知道会不会揭下一层灰？
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那天薛家强去开会，会议上发生了一些事情。
丁小嘉收了覃欢喜的十万块代替覃欢喜去开会，语句言辞中得罪了挞沙。眼见坐馆的位置被突然冒出来的人横插一脚，硬生生夺走愤怒的挞沙当场就扔下了豪言，退出社团自立门户。丁小嘉为给自己辩解希望挞沙不迁怒于自己，对挞沙又是一阵阻拦、讨好却不会看人眼色。喜怒无常的挞沙听了她唧唧歪歪的一堆废话更是怒火中烧，一想到坐馆的事情全是丁小嘉搞破坏搅黄的更是让挞沙火冒三丈。
薛家强为了保护丁小嘉，硬生生的挨了挞沙的一顿暴打不敢还手，直接被撂倒在了地上，挞沙还不解气的又狠狠踹了几脚，谁知薛家强的屁股、腰部都被玻璃扎伤，甚至还有碎片插|在上面，脸上也为了救丁小嘉而被挞沙用钥匙划伤破了相。
又后，来见钱眼开的挞沙真的去参加剪彩仪式，经连浩勤的提议挞沙决定与覃欢喜修补往日的恶劣关系，面上是与覃欢喜结为生意伙伴投资建设。挞沙心里也担心早前绑架星仔一事会被覃欢喜追究，于是挞沙将绑架星仔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卸到了薛家强的身上，还将薛家强|暴打了一顿。
一旁的平板屏幕黑底白字的聊天室，所有的信息都来自于一个叫Co的人传来，我也看逐一全部看完了。在我不在的情况下却能让我我知道我所想知道的一切，都是通过自己的方式得来的第一线报。薛家强受也不过是三十秒前发来的最新情报。
指甲刮着光滑的纸质有些揣测不安，看着手中薄薄几张纸资料只觉它们压在我的心头却有千斤重，我侧着脑袋一手撑着阳台一屁股坐了上去，双脚悬空来回的晃荡着。我的手伸过头顶欲想抓住天空中正光芒闪耀的星星，只是虚空抓了两把就无趣的缩回了手，我知道，我根本就触不到天空，就像那天我触碰到太阳也不过是一场幻觉。
兴致缺缺的我盯着首张就是印有薛家强的个人档案，喃喃自语起来：“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接近我？呵呵……原本一直想要逃避却被迫面对……你是我再绝望也有微笑的勇气，可是……你和我之间的距离却有一个世纪。”
忽的我冷哼着开始怪笑：“太阳不属于黑暗，却出现在黑暗。是毁灭重生？还是拯救新生？或者，被吞噬同化。”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粉饼对着天空凑着路灯研究着它的纹理，打开镜子看着里面倒映出来的自己。脸颊苍白、表情冷漠、疲惫，没有丝毫血色。我撩开额头厚厚一层刘海，手指来回抚摸着那条疤痕从轻抚到用力的摩擦一直到那一块变红。我就像失了电力的玩具，放下刘海拆下粉饼层。
“如果莫羡昕突然结婚，你觉得连浩勤会是什么反应呢？”我对着粉饼看似是在自言自语的言论，但我知道我不是在自言自语，“那么连浩勤肯定会发疯的吧？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恢复卧底的身份吧？”
我知道里面有什么，之前那一次化妆，我才发现这里面有这个东西。是一片如指甲盖一般大小的绿色芯片，我很清楚这个东西是什么。
我坏心眼的说道：“这可怎么办好呢？好头疼，要该怎么劝说才能让他乖乖的呢？你说是不是啊？期待下次见面，希望你能请我吃一顿晚餐，海底捞如何……”
“我已经发现你了，该称呼你什么呢？唔……”我眼珠子一转嘴角上扬，我完全可以想象的到下面的话才是真正的能让另一边的人心惊肉跳。
我故意吸了口气，停了停才缓缓张开了口喊道——
“卓sir。”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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