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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爱情是需要你情我愿的(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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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说,与叶怀秋的相见是情感上天。
叶怀秋说,与陈默的相遇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回到宿舍,陈默开始策划追人大计,一脸按耐不住的蠢蠢欲动。而此时,叶怀秋正趴在床上看《通灵王》,忽然没来由得背脊一阵发凉,怎么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随后,嗤笑自己都快有被害妄想症了,晃晃脑袋继续沉浸在二维空间。
陆占晖打了个哆嗦,跑过去扯下张印的耳机,“他那小眼神,不会是魔怔了吧?要不要打电话给市二医院?”
张印不想搭理那二百五,甩手摔过去一本笔记,“星期五考,别指望坐我后边。”
“嘿嘿,我坐你右边。”
“、、、、、、”
陈默看着洋洋洒洒写了整整一张纸的追人计划,很满意,紫衣妹妹,束手就擒吧你。其实概括一下,所谓的追人计划就两步:第一步,速度与现任女友单雪分手;第二步,小火慢炖,温水煮青蛙,力争做到润物细无声,待到叶怀秋在柔情编织的天罗地网中泥足深陷,一切尘埃落定,大功告成。当然,对于任何事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衡量尺度和评判标准。对于陈默所谓的“小火慢炖”、“温水煮青蛙”,叶怀秋理解无能,“你这都叫润物细无声?那你要弄出点声响来得怎么生猛啊。”陈默一脸无辜样,我是润物细无声啊。润没润物得问叶怀秋,但您确实无声了,全付诸行动。
图书馆自习室,许俏俏咬着笔头凑近叶怀秋,朝陈默空着座位努嘴,“都一个多星期了,天天坐咱们对面,你猜他是对谁感兴趣呢?”
叶怀秋正拿红笔给季雯晴圈重点中的重点,白眼都懒得翻,“心动了就赶紧上去扑倒。”
许俏俏轻哼一声,“爷的标准高了去了,非‘颜如宋玉,貌比潘安’之流不要。不过,那人一身皮相还是不错的,肤色健康滑润,手指细长有力。唉,你说现在自习室这么吃香这么火爆,他天天白占两位置不让人坐会不会被打小报告啊?楼下管钥匙的大妈会不会来找他麻烦啊?要不、、、、、、”
叶怀秋恶狠狠瞪一眼絮絮叨叨不停的许大妈,书一放,笔一摔,起身,上卫生间去。
“晴晴,来,看看今天小叶子又收到什么了。”
叶怀秋很无力,正想着明天要不要换个位置,瞟见出现在转角处的人,立马几步抢上前,一把抓住手腕,“大爷,大神,大仙,你放过我吧。”
陈默摸摸鼻子,笑,“我还没明确表示呢,别着急。”
叶怀秋那个黑线,没事就递个零嘴送杯热水,近代史复习资料也打印好放在桌上,大前天开始,书包里莫名其妙出现了围巾,前天是手套,昨天是暖手宝,今天是暖宝宝,你敢说不是你作的案?这样都不够明确,那要怎样才算明确啊?不要欺人太甚!
见叶怀秋不说话,陈默问,“我是谁?”
老娘哪知道你是打哪冒出来的神经病患者啊擦,待会儿就让俏妞打电话让市二医院来领人,一阵腹诽之后,叶怀秋神色怏怏,目光涣散,答话,“陈默,陈大仙。”
陈默美滋滋地点头应声,“哎~那我就正式追你了。”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默匪夷所思地出现在各种你能想象到的有叶怀秋现身的各种地方,图书馆、自习室、食堂、餐馆、小卖部、林荫大道、丛间小路、后山、明湖、竹韵亭等等等等,就差洗手间和浴室了。惹得许俏俏对叶怀秋上下其手,“我找找,你身上肯定装定位器了。”
叶怀秋终于知道了“明确表示”和“正式”的涵义,惹不起又躲不起,心里把陈默八辈祖宗问候了个遍却也无可奈何,你能挡着人死皮赖脸没脸没皮死缠烂打么?挡不着,挡不着还不让人发脾气么?
终于,某场考试进行到一半,看见窗外面站着的陈默,叶怀秋彻底怒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一气呵成叫了试卷,冲下楼去朝陈默吼,“再纠缠老娘,把你扒光了拖去菜市场游街示众!”
陆占晖来等许俏俏,见此情此景,摸着良心上前慰问,“陈默,没事吧?”
陈默咧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一切尽在掌握。”
陆占晖轻拍受惊吓的小心脏,对着叶怀秋仍是怒气十足的背影默默哀悼,小师妹,保重。
对于陈默得一系列穷追不舍,反应激烈的除了叶怀秋,还有一个人,楚水北。楚水北的激烈反应表现在以面谈、电话、短信各种直接或间接的方式对叶怀秋进行谆谆教诲,把陈默数落得一无是处,不管在个人层面或是社会层面,总之,中心思想就是千万不能被陈默骗了。
官扬在一边冷眼旁观,忍了又忍没忍住,把楚水北堵在403,“你觉得你这样有意思呢吗?”
楚水北好声好气,“我是为了小师妹好,陈默、、、、、、”
“为不为她你自己清楚。你就这么见不得他对别人上心?”
楚水北面色一冷,不答话。
张印眼观鼻鼻观心,拉上陆占晖踮着脚尖走出403,末了还贴心地把门搭上。
“一扯上陈默太上皇就硬脾气”,陆占晖搓手,出来得急,手套没带上,“那小子又不是第一次追姑娘,以前也没见太后这么费心神啊。”
张印把围巾收收拢,呵出一口气,“你见过陈默对那些个莺莺燕燕的有对咱小师妹一半上心?”
陆占晖想想,也是,比当初对咱太后还上心,伸手去抢张印脖子上的围巾,“你说他对咱小师妹是真心的不?”
“明天上当当给你买本百科问答”,张印扒拉开那两只爪子,把围巾扯开扔过去,“蹲墙角装什么小叫花子,走,喝热豆奶。”
看许俏俏挂上电话从阳台走来,叶怀秋觉得那一脸笑意嫣然甚是碍眼,酸溜溜地开口,“又跟陆师兄腻歪个没完,你怎么不扑上去啊。”
许俏俏把玩着手机,悠悠然回道,“我妈咪说了,女人要懂得矜持。”
“呕。你扪心自问,糟践这么好一形容良家妇女的名词,过不过意的去啊你?”
许俏俏顺手操起刚抹完脚的毛巾扔过去,“爷怎么就不是良家妇女了?!”,眼睛转悠一圈没找见季雯晴,“大夫人呢?”
“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说今晚不回来睡,八成又是会野男人”,叶怀秋走过去,把擦脚巾往许俏俏肩上一搭,“绿帽子都给你戴上了,还不速度休了她。”
“想做大?做梦去”,许俏俏嫌恶地拈起擦脚巾,跑到阳台晾好,“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越来越能耐了她,明天上午还有考试呢就敢夜不归宿,考完试跟我一块儿去教务处检举揭发她。”当然,那个时候许俏俏没想过,居然有一天自己会成为被检举揭发的那个人,还是一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