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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番外：择婿警言（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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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第四太阳纪年，120年，中洲，伊西立安
我刚从林谷赶过来，加尔多慌慌张张的，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伊西立安的居民，不管是莱戈拉斯统治的精灵还是伊西立安亲王法拉墨将军统领的人类都还在为三个月前伊力萨王的离世感到哀痛。
“您可来了，公主殿下，”加尔多看见我立马跟上来，“陶丽尔跟领主刚刚大吵一架，整个领地里都鸡飞狗跳的，还有那个矮人不知好歹地煽风点火。”
“请注意您的言语，加尔多老爷，您在数落精灵骑士的爱妻，还在对一位中洲英雄表达厌恶之情。”
“不过这件事情的确十万火急，不然瑟兰督伊陛下也不会召您前来。您当为此做好准备，领主老爷现在还在气头上，陶丽尔同样怒不可遏的样子。”
父亲的信函里的确满是愤怒之词，足见这次莱戈拉斯瞒着他建造灰船，执意远渡，打击不小。
“他应该亲自来，而不是派遣你，”莱戈拉斯站在他的木屋大门前迎接我，红头发的陶丽尔站在他身后， “我并不是不欢迎你，亲爱的嘉兰弥尔，我只是讨厌你充当国王的说客。”
“可是你已经把国王的说客全部得罪了。我刚踏入你的领地就听闻你与陶丽尔夫人吵架的传闻，我亲爱的弟弟，我实在想不出来除了我还有谁能代表咱们父亲的意志。”
“这一点都不好玩，嘉兰弥尔殿下，你总是与国王站在一条战线上。”他转怒为安，哈哈大笑起来，“不过见到你还是今年最高兴的事，我亲爱的姐姐。”
“我也是。”
经过木精灵的劳作，伊西立安森林恢复了她昔日的美丽。如果说大绿林是中洲最壮美的森林，那么伊西立安则十分俊美，宛如一个妙龄少女，在繁星底下羞怯地展示着她美丽的脸庞。
这片美丽森林居住着现存中洲最伟大的精灵战士以及他的族人。莱戈拉斯迁徙到伊西立安首先反对的是大绿林内阁成员里的长老们，父亲却十分冷静，他既不反对也没支持。但莱戈拉斯真正迁徙之后，他时常挂念却从未到访，每次都遣我作为使者传递信息。
伊西立安的精灵依旧遵从了大绿林的生活习性，热爱聚会与美酒。好在相邻的伊西立安亲王法拉墨老爷手下有那么几个酿酒人才，将刚铎的手艺完全搬到了伊西立安。法拉墨老爷热情好客，从来都不吝啬美酒，每当木精灵们要办派对他总是派人送来美酒。
这次也不例外，不过前来的可不是法拉墨老爷的信使，而是他本人。
“我收到莱戈拉斯领主的信，得知他将远航西渡，所以我必须代表伊西立安的人类前来道别。感谢莱戈拉斯阁下曾为保卫刚铎而战斗。”
岁月并未在努曼诺尔贵族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他看上去仍旧像个壮年的战士，只是眼神不在坚毅，透出经岁月洗礼后的哀伤。
“欢迎您的到来，”我站在三毛榉上看着莱戈拉斯热情招待邻居。陶丽尔依然在他身后，生气地鼓着腮帮子。
“听说我的另一位老友也在领主家里做客？”西方人类后裔直抒胸臆，显然他是冲着我来的。
“当然，瑟兰督伊陛下的使者正在伊西立安。她带来了伊力萨王后的消息，十分不幸，王后没有听从亲人的劝阻，执意要一人生活在没有任何精灵居住的罗斯洛立安。”
“那真是太糟了！我即刻遣骑士接伊力萨王后回刚铎。”
“那是蠢行，法拉墨亲王。”我从树上跳下来，朝他行礼，“伊力萨王后知道自己的命运，她选择坦然接受它。我们谁也不能干涉她的选择。”
“看见您从那么高的树上跳下来，”法拉墨突然收住了笑容，“我想伊欧文得知后会非常高兴。”
“是的是的，伊欧文夫人若是得知她救了一位精灵的性命肯定又唱又跳。”莱戈拉斯接过西方人类的话，“我和我的家人非常感谢您以及您妻子为嘉兰弥尔无私的救治。”
那是在你父亲离开后的第十年，我从林谷前往伊西立安，当时那片森林还没有从索隆的阴影中恢复过来。我刚进入森林便遭到一小队半兽人的攻击，我寡不敌众且旧伤未除，险些被俘。好在伊西立安亲王夫妇从罗翰省亲回来刚好经过，英勇的人类骑士很快消灭了半兽人军队，并将我带到他们的王宫，直到我恢复如初之后才准许我离开。
不过，法拉墨亲王的妻子是一般的人类，拥有短暂的寿命。她只活了75年，虽然那对于罗翰人来说已经相当长寿。法拉墨亲王来自远古的胡林家族，被维拉们赐予长寿。妻子死后，他独居于冰冷的王宫，只有接到莱戈拉斯的邀请才会出现在众人面前。
法拉墨亲王是与莱戈拉斯在重建伊西立安时结下的友谊，这种友谊一直持续到莱戈拉斯西渡。正是听闻精灵邻居即将远航他才前来告别。对于人类来说，因为早年范下的罪行，维林诺是对他们永远关闭的。所以，当精灵好友要离开中洲，对于人类来说都是永别。
三个月前我在刚铎见过法拉墨一面，他按照远古的礼仪为伊力萨王主持了葬礼。整个过程，平日里热闹非凡的刚铎王城变得安静极了，妇孺小孩都在轻声抽泣。唯独没有流泪的是早已得知命运走向的伊力萨王后，那不代表她不哀伤。我看得出来她比任何人都难过，她将永远也无法与她的丈夫重聚。这便是人类的悲哀。
人类中，除了少许的智者能真正领悟伊露维塔赐予他们的礼物外，他们大多数对于精灵都是羡慕的。他们无法理解在经历苦难后死亡才是唯一的解脱，况且他们拥有无限的可能。大乐章为精灵制定好了一切，却从未昭示过人类的命运，他们可以凭借顽强的意志改变命运。你从未见过人类，其实我多希望你能与次生子成为朋友，他们身上有许多令我着迷的特质。
那天夜里，莱戈拉斯在书房里单独召见了我和法拉墨。他的心里还有两个地方放不下，他的故乡大绿林，他的领地伊西立安。
“我请加尔多为我按照海精灵的技艺建造了一艘灰船，”莱戈拉斯直抒胸臆，他并没打算采用善意的谎言，“它足够大，可以载几十个精灵以及足够的口粮。它的帆也足够宽，完全可以抵抗大海的风浪。”
“嘉兰弥尔，我请求你与我同行。”最后他看着我说，“你的旧伤，非药石所能治。早年埃尔隆德大师都束手无策，只有维丽埃丝缇能抚平你的伤痛。只有在维林诺才能医治好你的内心，你才能得到真正的康复。”
我是来劝说莱戈拉斯留下的，却成了被劝说的一位。
“我已经说过了，我选择与我的族人在一起。除非中洲再也没有精灵的影子，我才会选择西渡。”
莱戈拉斯清楚我倔强的脾气，他也就不再说话。
是夜，靠在伊西立安的木屋里，我再次听到你父亲的呼唤。
作者有话要说： 囧。虽然我很喜欢奇力，但我还是无法接受精灵和矮人=。=
人类和精灵都是一如的孩子，可以结合，没生殖隔离。
精灵和矮人就。。。。。
所以，拉了个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