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同人：论合法婚姻的悲剧》邹87

2、第二章：多古都尔救险

　　二多古都尔救险
　　起初，木精灵伟大的国王瑟兰督伊并不想结婚生子。可最后联盟的惨痛胜利让大绿林失去了三分之二的战士。带队回到大绿林的瑟兰督伊王开始休养生息，为了增加精灵的数量，让大绿林里再次充满孩子们的欢歌笑语，瑟兰督伊王决定以身作则，他在归国的第二年便迎娶了一位泰勒瑞精灵领主的女儿。婚后第二年，大绿林迎来了一个孩子的哭声。
　　她便是后来让瑟兰督伊王眉头紧锁的根源。据《辛达秘史》记载，辛达贵族瑟兰督伊十分喜欢新生的公主，他时常亲自照顾女儿，他对新生命充满了好奇，他甚至嫉妒女儿的乳母，也常常与自己的妻子为抱孩子争嘴。在自己女儿三岁之前，大绿林的国王充满了福乐，他甚至为孩子第一次叫Ada而大宴群臣。是的，大绿林的公主是国王的第一个孩子，是整个大绿林最珍贵的珠宝。
　　他为女儿取名嘉兰弥尔，意为绿色的珠宝。
　　瑟兰督伊王的女儿确实堪比宝石。她继承了辛达贵族特有的修长苗条的身材，从尊贵的父亲那里传承了金灿灿的头发，又像所有母族的海精灵一样天生拥有动人的歌喉，她皮肤白皙，比森林里任何一位女精灵都要俊美，那绿油油的双眸更是充满了星光。
　　这些都是凯勒芬以前没注意到的，哪怕他已经进入森林卫队超过30个太阳年的时间，并时常出没于王室之屋。多亏王室总管加林的举荐他有幸成为绿叶王子弓箭授业师傅之一，因此他比其他单身精灵有更多的机会看到森林里最璀璨的宝石。是的，他必须承认自己以前跟公主有过几面之缘。可他并不喜欢她，而且王宫里的人除了国王殿下与绿叶王子外似乎没几个喜欢她。
　　她简直跟她的父亲一模一样！虽然俊美修长，璀璨夺目，同时又刚愎固执脾气火爆。何况她行踪还飘忽不定。在和平的岁月里幽暗密林里根本见不到公主本人，随后便有无数留言穿过安度因河传到森林里。木精灵公主在外面干的那些事可不会让木精灵们感到自豪。
　　不过，凯勒芬现在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发泄对公主的不满。此刻他是万分焦急的。加林带着消息回到了森林里，而他自己却选择了追逐黑骑士。他对加林说：“加林大人，您回去搬救兵，我去追踪他。我会在沿途留下记号，方便你们救援。”总管加林同意了他的主意，并嘱咐道：“您要小心，切不可与戒灵对阵。他便是邪恶又强大的戒灵之王。”
　　实际上，凯勒芬在得知对方是安格玛巫王后，他立刻知道了他应该去哪里营救公主。曾经的幽暗密林是一片繁茂兴盛的西尔凡精灵乐土，直到黑魔王在多古都尔建立了据点，那些属于黑暗世界的脏东西开始在大绿林南部开始繁殖，半兽人和毒蜘蛛的数量与日俱增。森林王国还没有从最后联盟之战中恢复生气，他们只好沿着大绿林向北迁徙。从此以前充满欢乐的大绿林变成了外人口中的幽暗密林。
　　但他并不能明白戒灵抓公主的意图，虽然凯勒芬觉得哪怕公主再怎么秉性糟糕，但她确实是一个好公主。她并不在乎外界的评价，她一心只专注于自己的事情。她也拥有像国王一样坚强勇敢的心志，在协助国王处理内政外交上，她也没有辱没森林王国的尊严。但要因此要挟瑟兰督伊王来取得战略上的胜利那是不可能的。没有任何生灵能威胁木精灵的国王。瑟兰督伊王拥有坚持的意志力和超乎一切精灵的耐心。他总是能以自己的方式赢得胜利，这点让他成为了木精灵们最伟大的国王。
　　最开始公主并没有加入他们的队伍。在出使卡扎督姆这件事情上，国王只认命了加林总管、建筑师凯勒宁以及保护他们安全的凯勒芬。三个精灵轻装简行，穿过安度因河时遇到了公主。公主声称自己也得到了国王的任命，而且她还是团队的领队。加林热切欢迎公主的加入，只有凯勒芬认为这将是个麻烦。
　　事实上，他的预感是正确的。他们被矮人赶了出来，穿越红角峰的时候被半兽人发现了踪迹。现在他们的公主被抓，这件事情处理不好将会成为森林王国与多古都尔全面战争的导火索。
　　凯勒芬沿着河岸向南方追踪。他奔跑了两天仍然追不上戒灵的坐骑。那怪物飞得很快，基本上他再也没有见过它的踪影。凯勒芬根据环境的细微变化指引一路向南。他清楚他必须冒险深入多尔哥多，哪怕找不到公主至少能找到一些有利的情报。半兽人公然出现在安度因河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熟悉的森林渐行渐远。第三天晚上，他在河岸边发现了公主的宝刀。那宝刀躺在河岸边上，证明他并没走错方向而且公主依旧活着。凯勒芬捡起公主的佩刀继续往南，三天后他出现在多古都尔附近森林的边上。

　　多古都尔，木精灵心中的噩梦。
　　凯勒芬毫不犹豫地踏了常年迷雾终日不见光灰暗无比的树林。有的甚至变得黑暗，黑黢黢的树干长得遮天蔽日，原本绿色的树叶也染上了灰色尘屑。松鼠云雀相继死去，取而代之的是硕大无比的饿蜘蛛，她们在地底下挖掘巢穴，发泄的毒素深入土壤。鲜花不在怒放，蜜蜂也消失了。除了生命力旺盛的柏树依旧矗立着，这里长着木精灵都不认识的邪恶植物。只是这里的柏树常年在迷雾和毒水里浸泡，再也没有跟木精灵沟通的能力。它们在黑色迷雾和有毒液的河水侵蚀中，变得乖张扭曲。
　　弓箭手用手帕把口鼻捂住，这里的空气实在难闻，到处都充满着毒蜘蛛的恶臭。他比以往更加小心翼翼，他不想惊动黑暗生物以免暴露行踪。要穿过这样不见日光充满烂泥的森林对精灵来说也非易事。何况凯勒芬背上还背着弓箭，腰上还别着两把刀。轻巧的木精灵没有陷入淤泥中，他直接从树上穿越，一棵接着一棵。在这昏暗的森林里行进了半日。
　　凯勒芬看不见日光，他不能察觉时光的流逝。只有觉得渴的时候他才会喝点水。木精灵比海精灵更能挨饿，他们常年生活在物产并不丰富的森林里，虽不至于拮据但也没太多的口粮。在森林里游历，几天吃不到东西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们练就了通过其他方式让自己感到满足的能力。实际上木精灵们比其他精灵同胞更能得到满足，因为他们对现实生活的要求不算高。但凯勒芬感觉到冷。这种冷并不是因为缺少阳光，而是迷雾里暗含的水汽，就像整个人都掉进了冰窟窿。
　　拿着公主的宝刀能让他第一时间擦觉是否有半兽人靠近。独闯多古都尔是个愚蠢的行为，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愚蠢而丧命，他是中洲出生的精灵还没有对中洲感到厌倦。不过好在这里的柏树还保留着以往的一丝灵气，哪怕凯勒芬的呼唤没有得到回应，不过好在它们也没有对握着宝刀的独闯者加以阻拦。不到两天的时间，凯勒芬在黑暗中摸索到一条小径。沿着小径，他来到了梦魇之地。
　　凯勒芬不怕半兽人，没有任何精灵会怕那些被黑暗吞噬了的同胞。他们在魔君的折磨下变小变矮智力也严重退化。他躲在一个高大柏树上，那茂密变灰的叶子刚好能完全掩蔽他。公主的宝刀在刀削里发着耀眼的蓝光，他往下看去，五十来个半兽人组成了纵队正从柏树下面的小径经过。他们连走带跑，赶着时间，领头的带着头盔的半兽人用魔多的黑暗咒语督促着这群半兽人小队加快脚步。木精灵的眼光顺着半兽人往前看，穿过迷雾他发现多尔哥多废弃城堡前的宽阔地带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多半兽人。
　　数不清的恶狼骑座围在城堡前的空地里，那群没脑子的半兽人并没有像军队一样整齐划一，他们各自散乱地站着或者坐着，他们异常不安，甚至有些还相互打了起来。凯勒芬知道半兽人脑袋里没有同胞这样的概念，他们只听从于黑暗魔君的指挥，他们就是那样被造出来的，他们服从魔君是因为他们害怕，他们的心中只剩下恐惧和憎恨，他们比精灵更憎恨他们的创造者。
　　空气中半兽人散发出来的恶臭和血腥味越来越重。木精灵从远处的树木上看到半兽人阵营里厮杀在扩大，黑色的血液洒得满地都是。凯勒芬听得清楚半兽人的争吵，但他并不能全部领会他们使用的语言，也无从知晓公主的消息。他仍旧躲在树上，他打算从另一个方向接近黑暗城堡。

　　出乎木精灵预料之外的，半兽人到处都是！公主的宝刀一直亮着，时刻提醒着他正在半兽人的老巢里。
　　好在每靠近废弃城堡，树木就越来越少，虽然迷雾一直存在，可日光仍旧能够渗透，就像是个昏暗的雨天。这样的光线已经能够削弱半兽人的武力。凯勒芬靠近一具半兽人的尸体，那难闻的气味让他屏住了呼吸。他迅速扯下一块衣角，系在自己腰间，这样能稍微挡住他精灵的气息。他可不想没见到公主就已经被半兽人围攻了。
　　他轻快的穿过矮树丛，踏上城堡入口的阶梯。城堡外的半兽人全都消失不见了，日光让他们躲进了城堡内，凯勒芬一步步靠近就越来越感觉得到黑暗的恐惧。他抽出了公主的宝刀。
　　正当他踏进城堡时，一只发着恶臭的恶狼从左边扑过来。木精灵电光石火间一刀劈过去。他出招太快，恶狼来不及闪躲，头部中间直击挨了一刀，在一声哀鸣中倒在地上。
　　该死的狼！木精灵在心里骂道。恶狼变黑的血液沾满了他绿色的外袍，那股恶心的臭味几乎差点让他干呕。凯勒芬拧着刀直接冲了进去。
　　同样出乎他预料之外的是，这座废旧城堡里空无一人，虽然空气中弥漫着半兽人的恶臭，却没有一只能被看见。他高度警觉的环视四周，除了有些昏暗的迷雾外，他什么也没发现，什么也没听见。那群半兽人到底躲在什么地方！但公主的宝刀仍旧闪着蓝光，半兽人并没有远离。他一步一步往更深处走去。这里肯定有个不见光的地方，大到足够保护上千只半兽人不受阳光的毒晒。没脑子的黑暗奴仆肯定会把公主同样关在里面，折磨她，扭曲她，直到她也变得跟他们一样满怀恐惧发着恶臭！一想到这里，凯勒芬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针扎了一下，他感到疼痛，同时对这群半兽人的愤怒也陡然升起！
　　愤怒让他的听觉更加灵敏，他立刻注意到城堡大厅右侧有个隐秘的入口。他朝入口跑去，背后却响起了弓箭离弦的声响。凯勒芬身子一斜躲开了那沾有毒液的箭矢。该死的半兽人！他又在心中咒骂道，同时也拔出了自己的弓箭，迅速地架好姿势，那长长印有幽暗密林标记的箭矢直直地射进了城堡两个立柱之间，接着黑暗中发出两声哀鸣——一箭射死了两个。立刻更多的短的并淬有毒液的箭矢朝在空中直接朝他飞来。凯勒芬退后几步，挥舞着双刀防御。但箭矢太多了，密度太大，有一只笔直的箭矢划破了他的左肩，凯勒芬立刻跳进了那更加黑暗的入口。
　　肩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他已经肯定那箭头全是淬有毒液，一股强烈的寒气从肩头直串胸口，他已经冷得发抖，连握刀的力气都快消失了。这毒药真是厉害！过不了今晚，他会变成冰棍直接冻死，这点他十分明确。
　　公主！他在心里喊道。周围已经暗得他看不见任何东西。恐惧和冷气萦绕在他心头。他因剧烈的寒冷开始发颤，并伴随着咳嗽。公主！大绿林里的瑰宝！凯勒芬又在心里喊道，保护您的安危是我的职责！他不能辜负于自己的职责！这个信念给了他力量，他重新握紧宝刀，用自己作为伊露维塔首生子灵魂的力量抵抗着剧毒带来的寒意。他重新张开眼睛，可周围依旧十分黑暗。
　　“嘉兰弥尔！”凯勒芬直呼公主的名讳。他强烈的预感到公主被关在这里，只是他什么看不见。
　　没有回复。
　　他不知道名字的诺多宝刀又发出了明亮的蓝光。感谢维拉！凯勒芬心头一阵喜悦，那光亮足以让他看见十米以内的东西。预料之中的，一群半兽人正在逼近。这次他心中没有了恐惧。透过那群半兽人，他终于看见了一个锁着的黑色牢笼，那里面正锁着这十几天一直萦绕在他脑海里的精灵。
　　嘉兰弥尔，瑟兰督伊王的女儿，森林王国里最璀璨的珠宝。
　　“来吧，你们这群黑暗魔君的奴隶！木精灵永远都不会害怕你们！”凯勒芬给自己打气，他大叫道，或许这是他临死前最后一次说话。他居然有了直面死亡的勇气。他从新握紧双刀，并进入作战状态，露出凶狠的表情，盯得那群半兽人不敢靠前。
　　在安度因河畔，半兽人已经领教过了木精灵强悍的毅力。将近一百个半兽人对四个木精灵形成了包围之势，硬是活生生的被他们杀出重围，若不是戒灵出现那金发木精灵肯定能成功逃脱。但半兽人脑袋里只有魔君的命令，在相持不到十秒钟，五个成组的半兽人迅速移动把木精灵围在了中间，又五个一起朝木精灵攻击。
　　星星夫人啊！凯勒芬心中怒喊，他根本无法抵挡五把刀同时砍向自己！处于劣势的他处处防御，好在公主的宝刀足够好用，半兽人的刀砍在上面直接断成两块。此刻，身体上的疼痛好像消失了。精灵的精神力量总是在危机时刻保护着他们的肉身。凯勒芬移动得更加快捷，他比半兽人高出了一大截，居高临下挥着宝刀，一刀又一刀的砍向围攻他的半兽人。他甚至双手并用，右手握着公主的宝刀负责进攻，左手握着自己的刀负责防御。他自己都没预料到自己的刀法能到达这么高。
　　半兽人一个个倒下，尸体都堆成了一座小丘，黑色的血液沾湿了木精灵的绿色外袍。像十几天前在安度因河一样，最后一排的半兽人吓破了胆，他们不敢上前也不敢撤退，发出呜呜呜的哭声。
　　凯勒芬一步一步向前，胁迫剩余的半兽人一步一步往后退。他的双眼仍充满了愤怒。他永远也不会原谅这群怪物对他们的公主做出的恶行。直到他带着宝刀接近那个黑笼子，半兽人都不敢靠前。
　　凯勒芬自己用刀劈开了黑笼子的锁扣。他马上也钻了进去。
　　“公主……”他轻声呼唤她。
　　没有反应。
　　蓝光照在她原本该光滑圣洁实际上已经发黑的脸上。埃尔贝瑞丝！凯勒芬把外袍脱下来盖住衣不蔽体的公主。她的脸色早没了光辉，金色的头发也变得暗淡像草堆一样杂乱，她的手臂和腿上全是伤，黑色的伤疤到处都是，她闭着眼睛，浑身冰冷，他察觉不到有生命的迹象。
　　但愿我没有来晚，凯勒芬在心里祈祷，埃尔贝瑞丝！伟大的星辰之后！请保护这位遭受折磨的精灵！
　　凯勒芬抱起公主，她轻得让他吃惊，就像是抱着一团棉花。
　　宝刀的蓝光消失了。剩下那个几个半兽人终于退散了下去。周围又陷入了黑暗。凯勒芬按照刚才看到的地形往外走。
　　当他们出现在光亮下时，凯勒芬发现他们仍旧被狼座包围，后面还有上百个半兽人。而那群恶心的半兽人上空还盘旋着另一个更加强大的怪物。
　　“你这个白痴！”这句通用语低沉晦暗。凯勒芬看着说话的怪物——他们在安度因河畔遇到的戒灵，他仍坐在自己的长有双翼的怪物坐骑。“不要抢我的战利品！”他高傲地说。
　　接着那黑骑士安抚着他的怪物坐骑降落在城堡入口处。他跳下来提着自己的剑，打算亲手夺回战利品。
　　“公主不怕你，我也不怕！”凯勒芬说的是实话，他已经感觉不到其他除了愤怒。
　　“蠢货！”
　　话一落音，凯勒芬就感到他带来的黑暗气息，如此强烈，是他从来都没感受过的。但他也立刻提起了自己的武器，并做好了战斗准备。木精灵勇士永不退缩，直到战死。
　　凯勒芬挡住了黑骑士的第一次攻击，他要再次感谢公主的宝刀，在与黑骑士手中那把寒气甚重的黑剑相拼，宝刀没有落下风。凯勒芬无法解释自己哪来的勇气与力量，他最擅长的也不是刀法，可在这绝望的时刻那把刀在他手中像是被赋予了魔力，他整个人也更加迅捷，在躲避黑骑士的第十次攻击后，凯勒芬跳上了最高的一阶阶梯。
　　他从阶梯上跳下来，两把刀同时向黑骑士砍去，在马上要击中的时候，凯勒芬右手一个回撤，在他转身时，公主的宝刀刺中了黑骑士。黑骑士的回撤速度虽然够快，却没预料到木精灵回撤了右手。当他朝左边后退时，他的左边胳膊刚好落在了他突然伸出的右手所持的刀刃上。
　　那是一把诺多的刀！注入了诺多精灵的魔力！
　　黑骑士立刻发出了让凯勒芬特别痛苦的嘶鸣，他因痛苦直接后退了几步。凯勒芬再度抱起公主，转身逃跑。
　　“你当真以为自己能跑出我的势力外围！”那黑骑士受到一刀后迅速恢复了过来。他从新站在凯勒芬面前，阻止他前行。黑骑士再没有给凯勒芬放下公主的时间，他直接将宝剑刺下来，那把黑色的剑直指公主的胸口。凯勒芬迅速转过身，黑色的剑刚好落在他刚才受过伤的肩上。一股锥心的疼痛和寒意再次穿透了心脏，凯勒芬一阵颤抖，跪在了地上。怀里的公主还是没有任何知觉。
　　那黑骑士没有直接抽出剑，而是横着黑剑在木精灵的肩膀上划出一条裂开的血痕。凯勒芬痛苦地惨叫，他根本不能仍受这种痛苦。黑剑划破了他的衣服，散落在肩膀上的银色头发也掉了一缕在地上。那条足有半尺长伤痕，又宽又深，已经能够看到里面的骨头。
　　大量的血从伤口中溢出来。凯勒芬因为仍不住疼痛更加剧烈的都抖动起来，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掉在公主的脸上。他感到视界越来越暗，身体越来越冷。他快失去自己的意识了。
　　突然间，他感到一阵强烈的光，就好像是太阳最终穿透了迷雾直接照射在他的身上。那光芒越来越亮，直到他看到一头灿烂的金发，他才知道光芒的来源。
　　昏迷之前他仿佛听到了怀里公主轻声呼唤了一声Ada。凯勒芬感到一阵安慰，他嘴角动了动，不过他马上因失血过多而失去了知觉。
　　他想他就要失去自己的肉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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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中洲世界属于托尔金爵士。幽暗密林的卫队长塔瑞尔属于《霍比特人》导演PJ。
凯勒芬和公主属于我。
此文是我看了宝钻后做的一个梦，所有肯定有崩坏，但我还是决定用正剧的方式打开。
凯勒芬这个名字，本来想弄成凯勒博芬“银发”不过实在太拗口。于是选用了Kel-这个词，意味“离开”文中有涉及到此朵美精断发的情节。也可以引申为‘如流水般的头发”。我不是考据党，所以如果此名字有误，请不要太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