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章七十七.舞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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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已经很习惯万人瞩目的感觉，即使没有三强争霸赛，他也一直活在众人的焦点之中，是很多学生甚至教授茶余饭后的谈资。所以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无论听见什么，他都坦然得很。
或许那些能牵动他情绪的事情，都和他的朋友们有关。他们兴致勃勃，纷纷谈论着即将到来的第一个项目，不过……没啥悬念，第一个项目还是火龙。拿金蛋蛋。
不过龙倒是和之前有些不同，哈利也不知道有哪些品种。据说它们都是从保加利亚保护区送过来的，性格凶残，威力强大。作为比赛，选手的安全自然是可以保证的。只不过要辛苦那些驯龙的人，以防它们喷吐的火焰损毁衣袍，灼伤皮肤。
然后……然后好像就没啥了。
时间过得不快也不慢。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好像有变化，但变化又不是那么明显。他作为勇士，似乎被大家接受得理所当然，再加之相对而言和睦的学院关系，倒没什么人在背地里怎么说他——至少“波特臭大粪”这种东西，应该不会再次出现在斯莱特林。
第一个项目的时间越来越近，不过那些火龙一到，他就被格兰芬多拉着去作弊……“我们当然要赶在他们前面！”金发少年信誓旦旦，“霍格沃茨的学生，就是必须有特权！”然后他看着哈利，笑眯眯地继续说，“反正你以前也对付过不少，对吧？你要是赢不下这场，我就断了你第三条腿。”反正看你和德拉科那小子混一起的尿性你也用不上。
哈利：“……”别以为你不说出来我就看不出你想说什么！
而后他们一同抬头，看火龙喷吐出的火焰带起光晕，闪烁在夜空中，将霍格沃茨染出一片瑰丽的玫瑰色。金发少年望着他，弯起眼眸：“那么，你觉得你需要特训吗，哈利？”
哈利想了想，答道：“我想，也许——”
他曾做过的足够多，他正在做的也足够多。他看着少年那双蓝眼睛，觉得自己可以放松下来，倾诉自己的一切秘密。他想做的事，他想完成的事。他的愿望，他们的愿望。都与时间的洪流合而为一，即将迎来最终宣判的时刻。
想想看，又一个十三年过去。一次波涛汹涌，一次天翻地覆。跌宕起伏，惊喜连连。
同样，险象环生。
他不畏惧挑战，无论如何，他们只是需要一个答案。而这一天很快就要来临。它是如此迫切，以至于光是想想，都会觉出心潮澎湃。
“请多指教。”他顿了顿，接着回答。满腔不可名状的悸动。格兰芬多看着他微笑，然后说好。伸手按了按他的黑发，而后指向前方，那些火龙的方向，低声道：
首先，我们需要一个小小的魔法。
+++
……
一个……小小的！魔法！
哈利看着灰飞烟灭了一大半的有求必应室，内心一阵蛋疼。格兰芬多嘴下小小的魔法和他概念里完全是两种东西。奈何始作俑者还在一边好整以暇地啃红宝石，边啃，插一句嘴：“唔，挺不错的，只不过力气还是小了点。”他又啃了一口，嘴里嘎嘣嘎嘣，“我当年用这个小魔法的时候，整个塔楼都被我轰没了呢。”
哈利：“……”
德拉科默默喝了一口红茶。
罗恩：“喔！真棒！”
赫敏：“喔！真棒！嗯……格兰芬多先生，之后你们是怎么把塔楼修回来的？”
格莱尔看了看女孩手里的红茶杯，快见底了，挥挥手让茶壶又倒满。慢条斯理道：“我让萨尔帮我修的。当时我们在吵架，我撒完气直接去开会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修好的。”
他摸摸下巴，若有所思：“你真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帮你去问问他……说实话，我也挺好奇的，不过他一直不肯告诉我。”
“不过，”他笑了笑，“总会有机会知道的。”
金发少年站起身，走到哈利身边，然后挥挥手将整个房间慢慢复原。
“不出意料的话，霍格沃茨很快就有不少地方需要修葺。”他的指尖点出几团白光，看着它们炸裂出点点星光洒落残骸，将所覆盖之地恢复如常，“到时候，我会紧紧跟着他，看他是怎么修好这些地方的。”
直到它们完好无损。
他轻声道，呢喃给自己听：“希望……我能看上很长，很长时间。”
然后他抬头对着哈利，以另一个人听得见的音量：“明天就是第一场比赛了。哈利，你准备好了吗？”
哈利点头，觉得自己没啥问题，倒是其他两个勇士可以担心担心。
“龙啊……”
德拉科感慨，一脸向往，“我的哈利，哦……要是你能在比赛的时候给我放点血，扒几块鳞片什么的——”“别想了，德拉科。”赫敏白他一眼，“这不合法令，你需要登记！龙是多么——”
“哦，赫敏，没事的。”格莱尔打断她，笑眯眯，“与其去复习龙血的十二种用途，我倒更关心你的舞会对象是谁。”
……
赫敏一愣，脸上立刻飞起红晕。
罗恩得意洋洋，大喊一声：“当然是我！”
德拉科颇为鄙夷地看他一眼：“不要大呼小叫，韦斯莱。”
“我们都明白你有多亢奋，就别在这里刺激没舞伴的人啦。”格莱尔继续笑眯眯，“那哈利呢，德拉科呢？你们两个，打算和谁去舞会呢？”
……
想了，可是……想不到啊……
哈利欲哭无泪。扫了一眼德拉科，对方正皱着眉。想来也在为这件事情头疼。
“怎么，还没找好吗？”
是的，还没找好。他和德拉科应该都是。
哈利忍不住又瞥了一眼，铂金少年侧着头，看向一边，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还是说，没有想要一起跳舞的人呢？”
……
不。不是这样。
他知道自己想和谁跳舞。他知道自己想要邀请的那个人。只是他不确定那个人的想法，他们所面临的问题，他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不是和那个人一样？
哈利不知道。
“我们格兰芬多的学生啊……”金发少年看着他们，语调轻快，“从来都是想做就做，勇往直前。说得好听叫勇气，说得难听，就是认准那一棵树了。”他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过哈利，现在要被撞的树，估计要变成你了。”
……
啥？
哈利完全没听懂……好吧，听是听懂了，可这和他变树有什么关系？
还没等他想明白呢，一只手就伸到了他面前：“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
这个声音停顿了一下，刚好给了哈利想想“卧槽这臭小子保养得居然这么好”的时间。然后接下来声音的主人继续开口，似乎很平静：“请你跳舞。”
哦……哈利下意识在脑子里过一遍。请我跳舞。
……
……请我跳舞？！
哈利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盯着那只手，仿佛上面长出了一堆比比多味豆似的。不过他盯了。多久，那只手就伸了多久，很是好脾气。他还听见罗恩在一旁吹了个口哨。
赫敏捂着脸吃吃笑起来：“我就说嘛，还神神秘秘的。”
格莱尔站到她身边，摇摇头：“保持神秘感是好事，姑娘。”
罗恩耸肩：“嗯，斯莱特林就喜欢这个。”他咧开嘴，“所以，你看我多好。”
“……”赫敏的脸又红了。
啧啧，恋爱中的人啊。
格莱尔颇为感慨地摇了摇头，然后把视线放到两个站着的男孩身上。好吧，依旧是一个伸着手，一个呆呆愣愣看着那只手，一点进展都没有，不禁撇嘴：“我说，你们两个，看够了没有？”
哈利下意识张口：“没……”
格莱尔：“……”
他一阵无语，但这毕竟是孩子们的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个鬼啊！这样看着他们不急他都干着急！
格兰芬多实际上是非常行动派的。于是乎，格莱尔见两个人都没啥反应，干脆直接站到哈利身后，把人猛一推，看着他惊呼一声撞到铂金少年怀里撞得两个人都趔趄几步，端得一副看不过眼的模样：“我说，你们两个腻歪够了没？愿意，或者不愿意，也就一句话而已。
哈利被那一推，一撞，整个人都埋进少年温暖的怀抱里。面颊边传来的温度不高，隔着衣料，贴在另一个人胸口的位置，却能清楚听见那一瞬间骤然紧张的心跳。他紧张，喘了口气，听见对方也在喘气，内心忽然一下升腾出难以言喻的喜悦感。
少年的手搂在他腰际。不是多么宽广的胸膛，甚至不算结实，熨帖，倾听，却连最深处隐秘的不安都能得到纾缓。他喜欢这种感觉。
不……他渴望。
而他也在渴望。还有什么事能比两个人相互渴望更美好呢？
“我再问一遍，哈利。”
他听见少年略带沙哑的声音响在耳边，熟悉音调，拼凑出一块块他最迫切想看到的心情。
“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参加舞会吗？”
于是他闭上眼，放任自己沉溺在这个怀抱里。
“我愿意。”
+++
……
愿意是一回事，真正看到这天杀的比赛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啊！
四周响彻欢呼尖叫，哈利努力甩了甩头，想要扔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不过他悲哀地发现自己失败了，不，应该这么说，自从抽完火龙顺序以后，他就一直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刚才克鲁姆出去了，现在芙蓉正在比赛，很快就要轮到他了，他……
好吧，他不紧张。
……不过为什么巴格曼要跑进来和他说第一场一定要好好加油因为第二场会很危险啊！这样一说他还敢和谁跳舞啊啊？！
各种角度考虑，这次三强争霸赛是危机四伏。作为知情者之一，哈利现在一阵头疼，一股难以抑制的担心和烦躁淹没了他，让他无法将精神集中到比赛上——“哦，天哪！绝妙的想法，我们来看看她是否能成功！”——唔，芙蓉这次是用了什么魔法，还是瞌睡咒吗？
不错，他终于能想比赛了，这是好事。
哈利郁闷地撇撇嘴，挥了挥手中的魔杖，甩出几道火星子。
“漂亮！——”巴格曼放大了无数个分贝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哦，是的！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勇士已经成功拿到了金蛋！”
……我去，这么快？！
哈利顿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下意识舔了舔嘴唇。用心听着入场指示。
那个“小魔法”……他还用得不熟练。偏偏格兰芬多把话撂在那里，让他这场比赛必须用这个魔法，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指示传来，他该入场了。
哈利握紧了手中的魔杖，想，希望邓不利多校长不要找他要维修钱……
+++
……
“不得不说，哥们……你真……”罗恩拍着他肩，快说不下去了，“……你让我们以后还怎么打球？场地都被你毁成那个样子了。”
哈利白他一眼，无奈道：“你要知道，我也不想的……我控制不住它。”
“大半个球场，你也不能说毁就毁啊！”罗恩哀嚎一声，“你还差点把观众席给毁了！以后我该怎么看比赛！”
德拉科哼一声：“闭嘴吧，韦斯莱。邓布利多保证过了，下个学期前，他会修好场地的。”
“你也说了是下个学期前了！”
“看看你这副样子，韦斯莱。你这是恨不得自己长在魁地奇球场上吗？”
“你！——”
“好了，别说了。”
格莱尔按着额角揉了揉，有点没好气：“我让萨尔去修就行了。有时间在这里吵，还不如快想想三天后的舞会吧。”袍子，舞伴，哪一样不是费心的？
让哈利用那个白魔法，是想起到威慑作用。他当然知道那个魔法有多强大，也相信哈利能将它的真正威力展现出来。现场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看，取得了想要的效果，这很好。只是他快要被那些接踵而来的人问得神烦——毕竟，他授意男孩将解释权推到他自己身上：“罗恩，你的长袍到了没有？”
男孩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过去：“到了。”他想了想，“我在考虑要不要加个领结？”
“不加也很好。”哈利点评，“德拉科，你觉得呢？”
“……嗯。”
“如果你想加点装饰，我可以去给你找个胸针。”
格莱尔回忆那件礼服的颜色：“要不等会，你跟我到密室里去一趟。”
罗恩点头。不过说到舞会，他又想起一件事：“对了，格莱尔。你的舞伴是谁？”
这问题一出来，男孩们都怔了一下。对呀，到现在还没见到人家的舞伴呢。
“舞伴嘛，总会有的。”格莱尔打哈哈，“等舞会开始，你们就知道啦。”
哈利：“……那个，不会是——”斯莱特林先生吧……
不过这也不现实，人家是评委。舞会那天晚上会来跳舞吗？
他还在想呢，罗恩已经问出口了：“你会和……斯莱特林先生跳吗？”
“啊？”
格莱尔一愣，有点无奈：“不知道。萨尔其实不太喜欢跳舞，我还没问他。”
德拉科：“……你的意思是，你还没开始找舞伴吗？”
“唔，这么说……好像也没错啦。”
哈利跟着他瞪眼：“那……你确定你不需要赶快找一个吗？”
是谁说的三天后舞会就要开始了？
“这个……萨尔不一定会和我跳啊。”格莱尔苦恼，“他不喜欢这个。”以前会跳，那都是礼节上的，不得不做点样子，“你们说，我去邀请谁比较好？”
“请最漂亮的？”罗恩插嘴，“不能和他跳，那就找个好看的姑娘嘛。”
……啥逻辑？哈利摸摸下巴，不过……如果是格兰芬多的话——他打量一下金发少年，再想想人家成年的样子——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他觉得挺帅的。
格莱尔一击掌：“好主意！那德拉科来说，谁是最漂亮的？”马尔福家的人眼光挑。
德拉科想了想：“一定要霍格沃茨的学生吗？”
“都行。”
“那我觉得，”德拉科皱着眉头思索，“应该是——”
+++
舞会当晚极其热闹。
大厅里金碧辉煌，特意摆出了一张张圆桌。
男孩们穿着各自的礼服，站在公共休息室门口。身姿挺拔，也算得上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
哈利和德拉科站在一边，罗恩转转打得一刻不停，一边打转，一边问时间，顺便问问格莱尔这小子跑去了哪里。
“不知道。”哈利耸肩，“下午就看他出去了，神神秘秘，也不知道他的舞伴找得怎么样了。”
罗恩狐疑：“该不会这小子没找到舞伴吧？”
德拉科白他一眼：“你开什么玩笑？人家是谁。”
“嘿，也对哦……”罗恩挠头，继续看公共休息室，“赫敏怎么还不出来……”
……
哈利一阵郁闷，戳了戳德拉科：喂，臭小子，话题又回去了。
德拉科耸肩：没办法，人家满脑子都是妹子，你能怎么办。
忽然画像一动，有人出来。
罗恩一直盯着门，见此欢呼一声，立刻迎上去：“赫敏！”
果然是赫敏，脸上带着歉意和羞赧：“抱歉……准备的时间有点长。”
哈利挥挥手：“没事，不算久。”
他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孩，因紧张和激动微红着脸，衬那一袭修身宝蓝色长袍，裁剪大方，珠花点缀。很是好看：“赫敏，你今晚真漂亮。”
“谢谢。”赫敏有些腼腆地笑起来，今晚她的头发盘成发髻，看起来秀气极了。
她环顾四周：“咦，格莱尔呢？”
“不知道。”哈利无奈道，“从下午开始就不见了。”
“时间快到了，哈利。”德拉科推推他，“勇士要提前过去，我们得尽快。放心，格莱尔应该会及时到场的。”
只好这样了：“嗯。那我们先过去吧。”他看向他的朋友们，“一会见。”
“一会见。”
“舞会见。”
看着两人背影，罗恩感慨一句：“哈利很开心。”
“嗯，他确实很开心。”既然他很开心，那么他做出何种选择，并不会很重要。作为朋友，总是希望两个人好好的。
“对了，赫敏。”
罗恩挠头：“虽然这句话被哈利抢先说了……你今晚真漂亮。”
“是吗？”赫敏斜他一眼，笑了起来，伸手挽住男孩的胳膊，“那我们也该出发了，”她调皮地眨眨眼，“我的先生。”
舞会大厅其实挺有气氛。三位勇士要和他们的舞伴领舞，所以人群都聚在两边，给他们让出一条通往舞池中心的道路。
小精灵抚着竖琴，天花板坠落点点星辰，如梦如幻，美不胜收。
灯光明亮，是为看清容颜。也看清选择。
罗恩护着赫敏，站到一个比较靠前的位置，刚好能看见勇士和他们的舞伴。
所有人叽叽喳喳，喧闹。等待开场。
他们并不用等待多久，教授，评委们就陆陆续续出现在了自己的席位上。两人对视一眼，然后朝评委席看过去——斯莱特林到场了，黑袍典雅，一脸平静。身边没人。
那……格莱尔去哪了？
斯莱特林的目光波澜不惊。他伸出手，在桌面上点了点。
人声沸腾，蒸发。快乐，焦虑，激动，不安。混杂着情意的交谈。耳边嗡嗡作响。
邓不利多的声音犹如一泓泉水，将所有蒸气包容，合而为一：
“现在我宣布，舞会正式开始。”
“下面，请勇士和他们的舞伴入场。”
罗恩揽着赫敏，防止激动的人群将他们分开。
首先出来的是克鲁姆，挽着的女生……不认识，他没见过。
“是拉文克劳的学生！”赫敏低呼一声，“我经常在图书馆见到她。”
拉文克劳啊……不错。罗恩点点头，那女孩长得挺好看的。不过他觉得今天的赫敏更好看。
人群随着克鲁姆的步子移动，迸发尖叫。忽而下一秒尖叫变得小了不少，大多变成了无数男生的哀嚎。一听就知道，肯定是芙蓉.德拉库尔和她的舞伴出场了。
罗恩耸肩，然后朝芙蓉看了过去——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梅林！芙蓉身边的那个男生，难道是……
“梅林啊！”赫敏在他身边惊呼，不敢置信，“格莱尔！是他！”
难怪这小子一下午都不见人影！
芙蓉身材高挑，所以为了配合她，外人看起来就像是少年使用了增龄剂。只是年龄变化，样貌依旧放在那里，是以立刻被大部分人认了出来。
人群惊呼连连，有兴奋的，也有扼腕的。
两人走过他们的时候，格莱尔还心情很好地冲他们笑了笑。
……
罗恩下意识就往斯莱特林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回对方脸上终于有表情了。不再波澜不惊，而是勾起唇角，似乎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总觉得……笑比不笑更危险了。
总之呢，无论斯莱特林脸上的表情怎么样，人群的尖叫一下子又上了一个档次。为什么？当然是因为霍格沃茨的勇士出场了。两个俊美的男孩放一起，还是很扎人眼球的。再加上这次舞会的意义，两人的关系也不言而喻。
他们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将各种情绪，与可能的揣度和猜疑抛在耳后。
只是因为想和你跳舞，想要将彼此关系公之于众。你渴望，同样渴望的人还有我。
罗恩看着，感慨一句：“挺好的。”
“嗯。”
作为朋友，心里当然是祝福更多。此刻也不想去考虑他们即将面临的东西。
要跳舞，就要跳得尽兴。
等勇士们都走到舞池中央，开场舞的旋律响了起来，人群才收敛了叽叽喳喳，把所有精力放到会场和舞伴身上。
哈利和德拉科这时候才看见格莱尔，内心各种情绪疯狂掠过，可惜不能说话。
起音，旋转。
一切有条不紊，顺理成章。
哈利却觉得这次跳舞比他之前练习的任何一次都要艰难。他小心翼翼，竭尽全力，也只是让另一个人的脚肿得不那么厉害而已……或许天生他就和跳舞这种东西魔法场不和。反观另外两组，更让他觉得一阵郁闷。芙蓉就算了……为什么克鲁姆跳舞也那么厉害！
“嘶——哈利，回神。”
听到抽气声，哈利急忙把脚移开，欲哭无泪：“那个，德拉科，你没事吧？”
“没事。”
德拉科耸肩：“我已经习惯了。”
“……这是好事。”
“我也觉得。”
两人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咳，总之。”
他们开始转圈，身姿摇摆，做出一些小幅度的亲昵动作。远到触摸手指，近到呼吸可闻。
“能和你一起跳舞，我很高兴。”
旋转，收尾。
正好一曲终了，二人站定。
哈利看着面前的少年，微笑起来：“德拉科，我也是。”
+++
“希望你在霍格沃茨玩得愉快，芙蓉。”金发少年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漂亮的蓝眼睛映在斑斓光线里，“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我也会到布斯巴顿去看看。”
“随时欢迎你的到来，格莱尔。”
芙蓉微笑了一下。她银白色的头发和漂亮的面容让这个微笑看起来迷人极了。
“这首曲子已经结束了。”格莱尔看看四周，陆续有学生进入舞池，“下一首很快就要开始了。要去和别人跳舞吗？”他耸肩，“应该会有很多人想要邀请你。”
“不了。”
芙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礼服领口，看着面前的少年，“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继续和你跳舞。”她叹了口气，神色颇为怀念，“戈迪。”她近乎呢喃，“我已经很久，很久没和你跳过舞了。”
格莱尔偏过头，看着四周逐渐多起来的人，他们仍旧算得上站在舞池中央：“上一次舞会，还是庆祝霍格沃茨成立五周年的日子。”
“挺好的。”芙蓉答道，“也难得我有空，去一趟霍格沃茨。”她微微眯起眼，“机会一直是自己给予自己的，就像我选择来到这里，就像我选择不来这里。但很多时候回头想想，许多东西，我终究已经错过了。”
格莱尔笑了一笑：“选择是自己做的。而且，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音乐响起，人们开始舞蹈。
“所以呢？”
“所以，别拦着我。”
“你把这看做阻拦吗，戈迪？”
芙蓉抬头，看向教授席上一直注视这边的黑发男人：“如果不是因为他，你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吗？”
“为一切我们所渴望的。”他答道，停顿一下，“我有预感，这一天很快就要到来了，说不定就会发生在第二场比赛中。”
芙蓉挑眉：“如果真是在第二场比赛出事，你就给我乖乖睡在湖底吧。”
格莱尔白他一眼：“又没吃的，又没玩的，冷得要命。你做梦。”
他们两个一边交谈，一边随着音乐转圈圈。
“话说，戈迪。”
“嗯？”
“你会游泳吗？”
“还好吧，”格莱尔歪着头，“怎么了？”
“到时候到了湖底，你就带着小鬼头们游上来。用魔法弄几个假的在下面。”
格莱尔皱眉：“以防万一？”
“多操心一下总是好的。”
芙蓉环顾四周：“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有人不对劲。但斯莱特林的黑魔力太强，掩盖住了。他也隐藏得很好。”
格莱尔点头：“嗯。我们都在寻找，只是他们一直群体行动，很难有单独接触的机会。”
“能瞒过斯莱特林的人，不多。”她神色严肃起来，“你要小心。不到万一，不要暴露身份。”
格莱尔一边搂着女孩的腰转过一对跳舞的人，一边翻了个白眼：“你直接说‘就是那一个’不就好了。”
“切，谁知道他会不会整出什么边边角角。”
“话说，蠢货。你是穿女装穿上瘾了吗？”想到这个他就头疼，“到时候这女孩没有记忆，怎么办？”
“记忆替换下就行了，至于火焰杯，你自己去搞定。”芙蓉乐哈哈，“反正我只负责跳舞，其他的我可不管。”
格莱尔：“……会相信你的我果然也是个蠢货。”
转圈圈停了下来。
格莱尔搂着人，下意识看了眼评委席，斯莱特林好整以暇地回望他。顿时一阵头疼。
……这件事他还没和萨尔说呢。
这下好了，他该怎么解释……
作者有话说第85章 章七十七.舞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