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章二十二.交易（修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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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对角巷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
少年们将行李一股脑地扔进房间，便向弗洛林冷饮店进发。在买上一杯蓝莓味的雪糕球后，格莱尔笑着向哈利道别，然后与黑发男人一同离去……很快，他们的身影就消失在人流中。
哈利顶着硕大的黑眼圈，喝了一口冰镇果汁。梅林的裤子，他几乎一晚没睡，要不是今天会和格兰芬多出门，他宁愿就这样睡死在床上，什么都不愿想。
知道格兰芬多的回归就够令人震惊的了，再加上一个斯莱特林……他简直不敢想象，这件事要是在魔法界传开，会引起怎样的强烈反弹，甚至会极大地影响现有格局，让巫师界迎来新一轮势力洗牌——他自认不是一个出色的政客，却忍不住为此辗转反则，脑海中一团乱麻。
唯一令他庆幸和肯定的，是格兰芬多对伏地魔的否定态度；今天与马尔福在翻倒巷的会面，也是为了尽早将魂器收集和毁灭。对如今的形势，这个强大的白巫师明显有自己的想法——
……不，也许不能说唯一。
梅林的裤子——斯莱特林当着他的面吻了格兰芬多！！
“……”
哈利猛地深吸一口气，紧紧地闭着嘴，不让自己把嘴里的果汁立刻喷出来。
昨晚已经够他受的了，只要一想到格兰芬多，那在昏暗灯光下的画面就会不受控制地蹦出来——关于这一点，波特至今仍不明白是自己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连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都是一对……他是不是真的该和伏地魔脱光长袍来一场草裙舞？
……
算了吧，想想就可怕_(:з」∠)_他宁愿看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搞在一起。
哈利摇了摇头，将脑子里关于形势和创始人的论断甩开，专注到自己的果汁上。
德拉科怎么还不来……他杯子里的冰块都要化了。
正这么想着，声音就从另一端传来：“——抱歉，哈利，让你久等了。”
循声回头，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铂金色的少年正向他走来，并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他并不打算把这些事告诉德拉科，哈利一边打招呼，一边想着：无论是格兰芬多的身份抑或想法，都不是他能置喙的，更何况是与这个人一同出现的斯莱特林，更无法妄自揣测。
……
好吧，除却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想看看这小子三观崩溃的模样。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总有一天，德拉科一定会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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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莱尔率先走在前面，两人在翻倒巷中行走，很快来到博金的店门前：马尔福已经等在那里了，不时地低头看着怀表，有些焦急和不耐地用手杖敲打地面。
与他相比，斯莱特林尤其地神定气闲；明知道马尔福看见了自己，却停下脚步，低声说：“戈迪。”
少年回过头来，疑惑道：“怎么了？”
“听说这家店里，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见马尔福在店门口一副欲言又止，恨不得立刻走上来的模样，黑发男人笑了笑，继续漫不经心地说：“虽然都是些不入流的东西，如果你感兴趣，倒是可以拿几样打发时间……”
格莱尔开始还在听对方说话，目光却逐渐地放在另一边的马尔福身上：如果不是碍于颜面，这个男巫似乎就要立刻走到他们身前，将手中的东西塞进斯莱特林的长袍口袋——他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你到底和马尔福说什么了，萨尔？他竟然会急成这样……”
“作为他曾卑躬屈膝地亲吻里德尔的袍脚，这是他应得的。”男人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有些嘲讽地说，“我只不过稍微提点了几句，让他觉得自己正处在一些小小的威胁之中……狡猾精明的马尔福——”
他没有再继续下去，眼里满是难以言喻的冷漠和傲慢。看他这样，格莱尔摇了摇头，说：“萨拉查，无论权力还是地位，你已经站在他无法企及的高度……这不过是一种生存的手段——虽然我并不怎么欣赏。”
萨拉查微微颔首，道：“我认同你的观点，当然。我不会对此多做干涉，甚至他能在很大程度上为我所用，我欣赏他的狡猾。”
“但有些时候，我倒希望他能像个无知的格兰芬多，对那一套光明和正义的说辞有着愚昧的忠诚……只有这样，在我看到这颗晃动的脑袋时，才不会想起他曾匍匐在那个卑微杂种脚边的事实——”
声音逐渐低沉，以这个男人惯来的高傲，无论血统还是作为，汤姆.里德尔甚至不能换来他的一瞥——不是道德与律法的约束，而是纯粹地不屑；斯莱特林一向没有多余的正义感。
格兰芬多深知他的脾性，目光仍旧放在马尔福身上，平静地开口说：“萨拉查，我真不知道……我是该为你赞扬格兰芬多忠于信仰而高兴，还是为格兰芬多在你眼中的无知而愤怒？”
少年的声音里没什么情绪，听起来倒真像句单纯的疑惑。他并没有迈开步子，而是等待男人的回答。
萨拉查走到他的身边，一边为对方将有些散开的金发重新束紧，一边微微地笑着说：“你该给我一个吻，戈迪。”
“在我心里，你才是最完美的格兰芬多。”
“……”
开始少年还任他动作，听到这里终于回头，无奈地瞪了这个男人一眼。
……
等他们最终真正地走到店门口，马尔福看上去像是已经等了一个世纪。
格莱尔只淡淡扫了对方一眼，便径直进了店里，让两个斯莱特林接洽和商谈：几乎不用想象，就知道主导权会落在谁的手上。对结果既定的谈判，他暂时还没什么兴趣，还不如花点心思看看店里的东西。
漫步向前行走。店内的黑魔法器具虽然琳琅满目，大多都像萨拉查所说的那样，是些无关紧要的小玩意。他的目光从玻璃箱里干枯的手移开，绕过橱窗上的那些头骨，停留在墙角的黑色橱柜上——消失柜。格莱尔在心中淡淡地想，然后放在一条漂亮的蛋白石项链上。
那上面有一张卡片，他走近了些看，发现上面写着：“警告：切勿触摸！——被下诅咒——迄今已有十九位麻瓜为拥有此物而丧命。”
诅咒？
这让格莱尔来了兴致，想要再靠近些端详，一个冰冷滑腻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这位先生，您最好不要碰它。”
他下意识向声源处望去，一个弯着腰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柜台，人和声音一样油腻。
“如果您不想死于非命的话。”这个油腻的声音继续说，然后压着嗓子笑了几声。
如果是一般的小巫师，早已被吓得抽回身体，不过格莱尔并没有动。这个声音反而提醒了他一件事，让他回过头询问这个像是店主的男人：“我看到你这里有许多特别的材料，不知道会不会有我需要的？像是独角兽的头骨，和……”
他连续说了几样材料，每说一样，这个男人阴沉的双眼就点亮一分；等说完所有后，对方便缓缓地开口：“当然有，这位先生……只要是您能想到的，没有博金.博客没有的东西——只要您能付给我足够多的金加隆，它们就会立刻地出现在您的口袋。”
这幅贪婪而神秘的样子，让格莱尔想起曾打过交道的妖精们。不过他并不在意钱财的多少，不管怎样，总轮不到自己来埋单，便点了点头说：“头骨要新鲜的。”
得到博金的回应，少年便重新将目光放在项链上，问道：“这条项链的前主人是？”
“哈哈哈……”
博金.博客桀桀地笑了几声，才滑腻地说：“这是某个大巫师的遗物，小先生。在诅咒的作用下，所有拥有它的人都会死于非命……它的上一任主人，是赫普兹巴.史密斯。几十年前，死在了他的家养小精灵手上。”
“赫普兹巴.史密斯……”
格莱尔重复着这个名字，觉得有些耳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既然想不起来，又对这条项链有几分兴趣，不如直接买下来。反正上面的魔法也不可能伤害到他，这种级别的灵魂诅咒，还入不了格兰芬多的眼。
这样想着，他正打算伸手去取项链——
“戈迪。”
动作再次被打断了。萨拉查已经结束谈话，正向他走来，出声问道：“你找到独角兽的头骨了吗？”
他点了点头：“这里有新鲜的，只要我们付给店主足够的加隆……”还不等他说完，斯莱特林已经将一把钥匙扔到博金手里，懒懒地说：“古灵阁地下，473号。萨缪尔.冈特。”
博金的眼睛发光，露出赤|裸裸的贪婪神情，将钥匙收进贴身的长袍口袋。
“……”格莱尔在心中默默摇头，不去想金库里有多少价值连城（并且美味）的红宝石，再次看向手掌下的项链。仿佛有读心术般，男人的声音已经再次懒懒地响起：“加上那条项链……戈迪，让我来，别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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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满载而归，回到弗洛林冷饮店，哈利已经一个人待了一小段时间。
马尔福匆匆地赶来，表情似乎有些奇怪：如释重负，又极其不甘，愤怒几乎全写在了脸上，就连面对自己的儿子，也没有太多好脸色，而是阴沉地催促小马尔福立刻离开。
看来是吃了不小的亏，不过这也在哈利预料之中，斯莱特林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于是在德拉科偷偷递来的抱歉眼神中，他挥了挥手表示无所谓，回身就给自己重新点了杯果汁——果然，不过一会，两人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
伦敦的天气就和女人一样多变，下午还姑且算阳光明媚，傍晚已经阴沉得快下起雨来。
晚饭后哈利独自先回了房间，把自己扔在床上，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几天后就要开学了，将昨晚一整夜的思绪搬过来，几乎可以预见接下来是多么不平静的一年。
今天和德拉科一边闲逛，一边聊天，他并没有透露这两个人的身份，只是简单地和对方解释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隐隐地旁侧敲击。他有预感，格兰芬多不会将自己的身份隐瞒太久，这件事终究会被他的朋友们得知，说不定连邓不利多都能得到消息——他可不认为格兰芬多回到霍格沃茨的目的，只是单纯地和他们一起上学而已，暂时蛰伏是为静待更好的时机。
还有着手在魔法部发展势力的斯莱特林，萨缪尔.冈特的名声，已经逐渐地在魔法部上层传开，这也是德拉科今天带来的消息。他不能再给出过多的信息了，只能让对方多加留心……等几天后到了霍格沃茨，一切谜团都能解开。
……忽略掉脑海里猛然刷过的#基佬同心其利断金##再次被格兰芬多斯莱特林闪瞎狗眼##基佬们分工合作攻略魔法界#等等等等念头，哈利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想了想：他之所以不把这两人的身份和关系说出去……嗯，应该还是为了看好戏。
先不说德拉科会不会和他一样差点把嘴里的果汁喷出去，赫敏会怎样地怒摔手里那些大部头史书——罗恩一定会愣上好半天不说话，然后梗着通红的脖子把自己炸成一朵朵费力拔烟火……光是想想，哈利就觉得自己快要滚到床底下。
不得不说，格兰芬多的存在，还有这个巫师曾说过的会教导自己的话，都让他觉得安心。
他已经过了用眼睛判断事实的年龄，也不会轻易地将希望放到一个名字身上，他需要时间。
但说心里没有激动，没有为格兰芬多的存在产生一丁点安全感……这的确是假的。这个人已经不再只是可以倚靠的力量，而是一面旗帜，一座标杆——是他在塔楼上眺望过的夕阳和黎明，他曾抚摸过的金色和红色的缎带。这位伟大的白巫师所带来的，必定难以用利益和价值衡量。
这样一想，哈利甚至隐隐有些期待即将到来的校园生活。
改变是肯定的。他也相信格兰芬多会履行承诺——锻炼他，指引他；让他在即将面临的挑战中游刃有余，让他在与黑暗和邪恶的对峙中立于不败之地。能用双手在伏地魔的威胁下保护朋友，同学和许许多多素不相识的人，也能自由自在地徜徉在霍格沃茨城堡中，抚摸过走廊上那些光亮的铠甲和画像……光是躺在床上这样想着，这个身体便已经逐渐充满力量，心中洋溢着喜悦和冲动——甚至想回到霍格沃茨，和邓不利多来一场彻夜长谈；抑或回到戈德里克山谷，在父母的墓前献上花束，说说他此刻和今后的梦想。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章二十二.交易（修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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