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饼朱的春天》箩绡

11、第 11 章

　　小鼻子小眼小里小气的男人，你是不是男人呀。我说什么了我，犯得着笑上半个小时吗，不怕闪了下巴笑歪了嘴，抽风外加中风脸部神经麻痹呀。我撇撇嘴，把头扎进被子里，不跟他置这个气。小样，也亏我大人有大量不跟这种小鼻子小眼小里小气的人一般见识，要不早气的一佛上天七窃生烟吐血身亡了。他笑他的，笑的胃出血也不关我的事。
　　闭上眼睛还真有些困意，今儿睡到中午才起床，咋现在又困了，我还真是猪变的。说归说，困了该睡还得睡。生理需求，谁也挡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温暖的被子被人扯过去一半，不会吧，和我抢被子，找揍呀。虽然我朱某人胆儿小，息事宁人，但是在吃与睡上，谁敢和我争，纯属的找扁。当年路子和我逗，非要抢我手里的麻花，那个找架大王不照样让我踹墙角儿去了。路子，对了，路子。经常窝我们家来避难。只要打架见了血见了青，怕他妈着急，就缩到我们家，说什么一起讨论功课太晚了就留这儿。切，一起弹玻璃球拍元宝呗，天下又没下红雨，谁没事讨论功课。到期末总是他不及格，我则幸运的抄抄同桌儿的就能搞到六十一分。路子吧，怎么没我妈嚷嚷的声儿，每次路子来我妈都特热情，跟路子才是她儿子，我是路边垃圾桶捡来的似的。不公平。
　　“路子，别闹，被子还我。”我半梦半醒的扯着被子嘟囔道。
　　没想到“路子”非但没放手，反而扯得更凶了，我一下子火了，“路子，干什么呢你，下次不许你上我的床，再抢给我滚一边儿去！”
　　果然，这句话来得奏效，对方没有再扯被子，我顺势把被子揽过来裹成一团，正想大睡一场。突然一脚直直把我踹下床，又是踹下床，我招谁惹谁了。我气乎乎的霍得站起来，才发现我不是在自己家，而是寄人床上。而那一脚的主人则裹好被子背对着我，看他的动作，像是生气的样子。
　　生气？我才该生气，我是苦主儿，是我被踹下来的，又不是他，他生什么气，存心气我是不是。要是别人我早……唉，我能怎么样。寄人床下，外加那人是病人，刚从医院出来没多久。而且看样子公事儿上有些麻烦，气儿正不顺呢，拿我出出气就算了，也当积阴德，日行一善。再加上他是我老板，是我妈的救命恩人，我能说什么呢。最主要的是，谁让我把他当哥们呢，自找的，犯不了别人。
　　我只有溜溜儿的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的缩到床边儿，尽量不惊动他。唉，寻个睡觉的地方也难，人真是辛苦呀。
　　正在我叹气的时候旁边儿的人突然转过身来，一双眼睛跟夜晚的猫一样发着亮光儿，虎虎有神的瞪着我。我，我他妈的是老鼠呀，这么看我。小样儿的你就不困吗！
　　“咋了？”我被他看得心虚，半晌才吐出一句话。
　　他没说话，还是那种蛇看青蛙，猫看老鼠的眼神，我都在怀疑他是不是饿过劲儿了，直把我当烧饼。
　　“你不说话我可睡了。”我扁扁嘴。
　　看就看吧，这年头，宪法都管不了人的眼，何况是我呢。反正我又不损失什么，顶多心里别扭罢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路子是谁？”大爷这才开口。
　　“啥？”他咋认识路子，原来路子名气这么大呢，堂堂昊扬总儿都认识他，我怎么不知道。
　　“路子。”他再次重申道。眸中的光芒告诉我如果我不照直说，他会让我好看。
　　“路子呀，我一哥们，特好的哥们，一起长大的。你问这干嘛。”我诧异的回答。
　　“那我问你，我是谁？”
　　齐军脑子真坏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谁，还来问我。天知道我才跟他认识不到一年，我哪知道他的详细情况，万一是什么选择性失忆，记忆性空白啥的，赖上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着。
　　“啥？”
　　“我是谁！”还是那种威胁的眼神，我怕了不成吗？
　　“你是齐军，一特有钱的主儿，行了吧。”我连忙回道。
　　“不是问你这个，我问我是你什么人。”齐军冰山的表情有点瓦解的迹象，更有点想掐死我的表情。
　　“你是我老总呗，”我连忙应道，省得他想不开掐死我，我可不想赔上小命儿。话既出口，看他更想掐死我了，我忙补充道，“呃，是我哥们，朋友，好朋友，行了吧。”
　　“你个傻子呀你，白痴智障加三级！”齐军突然火了，口不择言的怒道。
　　“你才傻子呢！我哪儿白痴哪儿智障哪儿加三级了！”我也急了。
　　“你大脑发育到现在就这么一丁点儿呀，大猩猩都比你的脑容量大，什么事儿都不懂，你这二十来年白活了！”齐军气得咬牙切齿。
　　“行行行，我不如猩猩，我白活了。您大葱大蒜的厉害，我不跟您这个天才高手凑和。我睡我的，你当没我这个人成吧。”懒得和他计较，我想转过头睡我的。我真是瞎了眼，交了这么一个白眼狼，翻脸跟狗似的，见谁咬谁。
　　“过来。”齐军伸手一拦，黑着脸说。
　　“啥？”我未反应过来，哪儿有人变脸变这么快的。
　　“我让你过来！”齐军的脸更黑了。
　　“你凭什么让我过来我就过来，你是我什么人呀我干嘛非听你的！”我得了机会回了他一枪。
　　“就凭这个！”
　　齐军的话音儿还没落，一个温热的东西堵在我的唇上，滚烫的带着几湿润，真捣黄龙般压了下去。唇舌的纠缠让人激愤，呼吸紧促，热血沸腾……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齐军才放开我，在月光下我看到他面红耳赤，估计我也和他差不了多少。只是嘴上的温度提醒我一个可能的事实。
　　“喂，你是不是饿了。我给你弄点儿点心，别当什么都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