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果，无果花》毛無歡

13、十二

　　思瑜是我们这帮哥们中唯一与我年纪相仿的。算起来，除了小时候就和我住在一个院子的房亮以外，这群哥们中，我认识思瑜的时间最长。
　　认识思瑜的时候是在初中，那时候有个要好的同学喜欢思瑜，于是我们经常一到放学就跑去思瑜学校托人递情书。后来被思瑜读高中的哥哥知道了，叫了一帮高中生准备来收拾我们。
　　我叫了房亮，那时的房亮早已高中辍学，在外面跑起了出租车，周围一帮弟兄。
　　戏剧的是，打斗的画面没有出现，房亮和思瑜的哥哥竟然是初中到高中的同学，只是房亮还没读完就退学了。最后，思瑜的哥哥叫来了思瑜，房亮找来了我和我那同学，几个人握手言和，还在一起吃了一顿晚饭。
　　几个月后，思瑜的哥哥高中毕业，没考起大学，应征入伍当兵去了。临走的时候，把思瑜交给了房亮。
　　由于房亮的关系，我和思瑜熟悉起来，慢慢的认识了大成他们，慢慢的逐渐长大。我们一伙人走在一起，成日里称兄道弟的。
　　这期间，学校里有过许多人追思瑜，思瑜也谈过两次恋爱，不过维持的时间都不长。不能否认的是思瑜还算是个美女，只是在一起时间长了，我忘记了我们之间的性别差异。
　　大成的话让我心中冰凉，想起那一晚在迪吧里思瑜的反常，心里忽然好乱好乱，生怕大成说的是真。我怕失去思瑜这个好哥们，怕与大成、房亮这群兄弟之间产生隔阂，更怕更怕失去我的小猫儿。
　　想要细问，大成却倒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
　　包厢里，小猫儿拉着七七欢快的唱着歌儿，是不是转过头来对我挤个鬼脸，我强颜欢笑，应对着小猫儿。心里乱麻麻的，房间里开着空调，我却浑身都是冷汗，手脚冰凉。
　　小猫儿终于发现我的异常，跑过来蹲在我的面前，小手贴在我的脑门：“林歡你怎么了？”
　　我能感觉到小猫儿发自心底的焦急，伸出自己冰凉的手抓住小猫儿的手，紧紧握住。
　　“我害怕有一天我会失去你。”我只说了一半的实话。
　　“不怕！不怕！”一边是小乐，一边是大成，小猫儿只能坐在我的腿上，紧紧地抱着我的头：“佳莹不会离开林歡的。”
　　我的半边脸紧紧地贴着小猫儿的胸口，我能感觉到她的丰盈，我能闻到那一股淡淡的体香，但我兴不起半点侵犯的念头，心里满是悔恨与懊恼。
　　“对不起，是我胡思乱想了，对不起！”我轻声说道。心里鄙视着自己，明明爱着小猫儿，为什么听到大成的话，又对思瑜的感情如此在意。
　　呵呵，现在想想，男人啊，无论年纪大小，总是这样的不知满足，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小猫儿似乎是在安慰我，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抱着我，不说一句话。我伸出手臂紧紧地抱着她，甩了甩脑袋，想把思瑜从我的脑子里甩开！
　　不知怎的，那一晚，似乎所有人状态都不好，几个哥们都喝多了，我和小猫儿坐在角落里相互拥抱着。七七唱了几首歌见没人接麦，气冲冲的把大成，房亮，海哥一一拍醒，一顿臭骂后，几个爷们都嚷着要回家了。
　　冬夜甚寒，大成从后备箱掏出件皮衣给我裹上，开车把我们送到了小猫儿所在的小区，我说等我两分钟吧，我送小猫儿到楼下，大成满口答应。
　　我和小猫儿下了车，关了车门还未转身，大成一脚油门轰出去老远。我指着车子破口大骂，小猫儿在一旁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骂了一气之后，我才想起打电话给大成，打了半天，大成死活不接。
　　我哭丧着脸，看着一旁幸灾乐祸看笑话的小猫儿。这里是郊区，在那个出租车还不是很多的年头，晚上是根本打不到车的。
　　“去我家吧，奶奶不在。”小猫儿咬着嘴唇，似乎做了决定。
　　我心里一动，生出万般邪恶的念头，嘴上却伪善着：“不好吧。”
　　小猫儿转过身去径直走开，不再理我：“去不去吧！”
　　我赶紧跟上，心里不断的感激着前番还在被我咒骂着的大成。
　　小猫儿放慢脚步，待我走到身旁，扭过头来，嘴里吐出仨字：“让你装！”
　　我万般尴尬，不知该前进还是后退，犹豫之际，小猫儿嘻嘻一笑，挽着我的手臂靠了过来。
　　这才明白过来，是小猫儿故意糗我。
　　真是一个捉摸不透的妖精啊。我为之痴迷。

作者有话说

　　谢谢五年前在元元、人民公社混的兄兄弟弟们来捧场，笔名换了，但写文的风格不换！再次谢谢大家。